“英娘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我帶我媳婦回家這沒毛病吧。”趙秀才彈了彈指甲,“容掌櫃,明人不說暗話,裴秀才是在你這兒吧,你把人交出來,我也不為難你,不然......”趙秀才目光在她身上打轉,不懷好意的咧咧笑了兩聲。


    這話說得忒沒臉皮,英娘氣的眼睛都紅了,“你放屁!”


    葉溱溱從容妤身後探出了腦袋,看看青春靚麗的英娘,再看油光滿臉的趙秀才,撇了撇嘴,“你這話說出去誰信啊,英娘眼睛又沒瞎,怎麽會看得上你這又老又醜的死胖子。”


    別說,童言無忌還真就說到點子上了,聽小姑娘毫不客氣的一番搶白,就連容妤都忍不住想笑,拍了拍小姑娘的頭,示意她安分一些別這個時候就將人激怒了。


    趙秀才臉一僵,目光十分不善,“哪兒來的黃毛丫頭,容掌櫃,


    將人交出來吧,上回跟英娘回去的小白臉也是你店裏的人吧,一同交出來,不然休怪我不憐香惜玉。”


    瞧趙秀才滿臉不講理腦門上隻差沒刻著老子天下第一幾個大字的樣子,容妤都覺得眼睛疼,難怪五十多了還在秀才這層級上打轉,就這樣子還讀書人呢,說句霸王土匪都是抬舉了,分明就是地痞無賴嘛。


    容妤原本還想先說幾句軟乎話將人安撫住,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就她們幾個還真幹不過這一群拎棍子的壯漢,這一念頭剛一起,就眼尖的瞄見後頭閃進來的人影,頓時一口氣一鬆,有了依仗,也懶得在這兒跟著小意逢迎了,冷笑了一聲,“裴先生有手有腳想去哪兒是他的自由,用得著我交不交?堂堂一個讀書人盡幹些沒臉皮的事兒,你還是趕緊將英娘放了,老實退出去,不然告你一個強搶民女。”


    “喲,想上衙門?”趙秀才笑了,後頭跟著的家仆也都跟著笑,像是聽到了什麽可搞笑的笑話,“衙門就是我家開的,小娘子,知道我叔父是誰麽?想告盡管去告。”


    這話口氣也忒大,看著已經踏進了院子的葉宸,容妤心中默默為他那倒黴叔父點了根蠟,攤上這麽個大齡坑叔父的侄子,實在是慘。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好像從前那位黃大人的公子強搶民女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現在是什麽結局來著?連夜被葉知府抄了家連老底都給掀了如今淮安城已經查無此人,這簡直就是要坑死叔父的節奏啊,這麽大人了怎麽就光長肉不長腦子呢。


    “我勸你還是趕緊走,現在不走待會兒可就走不脫了。”容妤幽幽一笑。


    “嗬!”趙秀才不屑的唾了一口,見容妤油鹽不進顯然沒有要交人的樣子,即刻就打算叫人硬闖,反正帶了官差來,出了事兒有人給兜,自己則打算上前去抓容妤,隻是才剛走了兩步,突然破空聲傳來,然後就直覺腦門一痛,“哎喲”一聲,趙秀才捂著腦門,看著地上滾了兩圈的石子,怒了,“哪個不長心的敢打老子?”


    “是你爺爺我。”開陽以一種十分霸氣的姿態從一旁的院牆上跳了下來,先是殷勤的問了一句,“容娘子沒事吧。”等容妤搖頭了,開陽才斜著


    眼睛冷哼,“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地方是你能亂闖的嗎?”說著又是一個石子扔了過去。


    連著被磕了兩下腦門,新仇舊恨疊加,趙秀才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就讓家丁上,“給我打斷他的狗腿。”


    就這幫烏合之眾?


    開陽捏了捏手腕,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別看那些家丁個個膀大腰圓還扛著棍子,開陽一拳一個揍起來跟玩兒似的,不一會兒地上就已經躺倒了一片,獨獨剩下顫巍巍發抖的趙秀才以及兩個還沒反應過來的捕快。


    開陽將英娘拽過來推到容妤旁邊,扭了扭脖子,“上回沒揍夠是不是?你跑到這兒來撒野?”


    見開陽逼近,顯然是要來揍人的,趙秀才趕忙衝那兩個捕快喊,“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將這個賊人製服?”


    就算是捉賊那也是得講究實力的啊,這人明擺著就不好惹,都是在衙門裏頭混的,看人也很有一套,當著官差的麵還敢這麽揍人的要不就是一些亡命之徒,要不就是後台硬不怕,這人大概率是後一種,特別是當他們瞧見已經踏進院子裏的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後,腿都已經軟了,哪裏還管的上叫嚷的趙秀才。


    “你,你別過來,我可是秀才,你要是打了我就得吃牢飯。”眼見手底下沒了人,趙秀才有些慌神,色厲內荏警告道。


    “秀才?”開陽嗤笑了一聲,“秀才怎麽了,爺還揍過伯府世子呢!”說罷毫不客氣的上去逮著就是一通揍。


    匆匆趕來的葉宸看著將趙秀才摁在地上摩擦的開陽,想到方才的那句話,頓時臉一黑,他合理懷疑開陽口中的伯府世子是他,唾了一聲有其主必有其仆,這不管不顧揍了再說的毛病也不知道打哪兒學的,咋就這麽暴力呢,他倒是打痛快了,後麵的爛攤子還不是得自己來收拾。


    “呀,掌櫃的,你的手怎麽流血了?”英娘眼睛不經意掃見容妤的手,頓時驚呼出聲。


    “好多血,”兩個孩子剛還在笑眯眯的看開陽揍人,一下子見容妤手上纏著的被鮮血浸紅了一片的白色巾帕也被嚇到了。


    容妤方才隻顧著和趙秀才他們理論了,這會兒緊繃的弦一鬆,也感覺傷口有些疼,大概是血流多了的緣故,手指都有


    些麻木了,見兩個孩子都是一臉驚慌,尤其是團哥兒,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趕緊安撫,“沒事,別害怕,就是一道小口子,不疼。”


    話才剛落,容妤隻覺得跟前冷風一掃眨眼跟前就多了個人,“怎麽好好的就受傷了?”清冽中帶著滿滿緊張的男聲響起,容妤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竟直接被人打橫抱在了懷裏大步就朝屋裏走去。


    “趕緊去找金瘡藥來。”殷玠扔下一句話,轉角就不見了人影。


    英娘呆了呆,趕緊應了一聲去找,被扔下的團哥兒大眼睛裏還噙著淚,有些迷茫的看著幾人消失的方向,癟了癟小嘴,也跟了上去。


    殷玠雖然身材並不顯得魁梧,但十分有力量,眼下被打橫抱著,容妤的腦袋擱在他的胸膛上,為了不讓自己掉下來,隻能勉強用那隻沒受傷的手勾著他的脖子,耳邊是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微一抬頭就能看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難得的,容妤心跳慢了半拍。


    直到保持這個姿勢被一路抱進了自己臥室,一直處於懵逼狀態中的容妤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先不說手受傷和腳有沒有直接必然聯係,關鍵是,他是怎麽知道自己臥室在哪兒的?


    七轉八拐的居然都沒走錯!


    殷玠沒有注意到她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了凳子上,自己則順勢蹲了下來,托著她纏著巾帕的手,看著那被鮮血濡濕了大片的帕子,眉頭擰得死死的,“痛不痛?”


    明明自個兒上戰場那會兒九死一生被刀劍戳上兩下更是家常便飯,那流的血可比這多得多,照樣上場斬敵半點不帶含糊的,可如今容妤不過是手指被刀劃了一下,殷玠瞧著卻仿佛心都被狠攥了一下。


    見殷玠居然就這麽蹲在自己跟前,托著自己的手,一臉苦大仇深的盯著瞧,容妤心中不大得勁兒,總覺得有哪兒怪怪的,扭了扭身子,想將手抽回來。


    “別動。”男人擰著眉,不悅的低喝了一聲,“動來動去的傷口得流更多的血。”


    容妤,“......”要不是這是我自個兒弄的我還以為是切到大動脈了下一秒就得嗝屁呢,做廚師這行的剛開始學刀工誰沒拉過兩道口子,從前年紀小,玩刀時差點連手指頭都給剁了,


    那血流的才叫多的,就這點在她眼裏還真不算什麽,隻是拉的口子有些深,破了塊皮,瞧著有些可怕罷了。


    不過見殷玠失了一貫的清冷自持倒是比她這個正主還要緊張三分的模樣,容妤抿了抿唇,當真就沒動,任由他捧著自己的手。


    這會兒房間裏就他們兩個,一坐一蹲,男俊女俏,又都沒有說話,漸漸的沉默的氣氛蔓延開去倒添了一絲別的感覺。


    殷玠起先的慌亂散去,想到自己竟一路就將人抱進來了,也知道自己太過失態,如今瞧著軟軟搭在自己掌心的與男子的粗糙截然不同的素白小手,再一見這女兒家氣息十足的閨房,眼神不禁飄了一下,隻覺得熱氣蹭蹭的往臉上躥,一時都僵在了原地,也不敢去看容妤的表情。


    “掌櫃的,金瘡藥來了。”幸好英娘進來的快,端了盆水匆匆進屋,見兩人雙手交握的場景忙“呀”了一聲,下意識就要退出去,退了兩步又覺得不對,隻能放緩了腳步一步步蹭過去,將水盆擱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快上藥。”殷玠道。


    英娘捏著帕子,臉上還帶著巴掌印,瞅瞅一臉無奈的容妤,又瞧還蹲在容妤跟前的殷玠,小姑娘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小聲道,“那,殷公子你要不要先讓讓?”


    蹲在這兒擋道啊!


    殷玠臉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輕咳了一聲,朝英娘伸手,“我來。”


    實在是這語氣太過強硬,英娘幾乎是立馬就將擰好的帕子並金瘡藥恭恭敬敬的遞到了他手上。


    這兩人交接的動作太過順溜,完全就沒給容妤有插嘴的機會。


    殷玠小心翼翼的揭開她纏著的巾帕,因為血有些凝固,挨著傷口的帕子被揭開的時候還有些扯得疼,容妤小聲“哼”了一聲,殷玠臉色一緊,“很疼麽?”


    “還好。”容妤搖頭。


    殷玠瞥了她一眼,見她好看的眉頭顰在了一起,大概是下意識的動作,貝齒輕咬嘴唇,殷玠移開眼,手下的動作輕了許多,明明就是揭個帕子瞬間就可以完成的步驟,卻被他硬生生拖成了拆地.雷。


    英娘就算年紀小也不是全然不知事,在一邊看著,臉上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老老實實呆著不說話。


    等帕子被揭開,


    原本白皙纖長的中指已經被血糊住了,約小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皮已經翻了起來,還有鮮血往外滲,不一會兒地上就又滾了血珠。


    殷玠一看臉色都有些變了,盯著那塊傷口,眸中情緒頓時翻湧,身上的氣勢一時間有些凜冽嚇人,好在很快就收斂了,拿著沾了水的帕子將血痕細細拭去,“上藥會有點痛,你且忍忍。”


    容妤點頭,“沒事。”殷玠這會兒低著頭專心給她上藥,一頭烏亮的發絲被整齊的用玉冠束在頭頂,從這個角度看能見到中間露出來的兩根呆毛,容妤有些手癢。


    雖然做好了準備,金瘡藥撒上去的瞬間容妤還是忍不住“嘶”了一聲,所謂傷口上撒鹽大概就是這個感覺吧。


    容妤好歹注意形象沒痛的齜牙咧嘴,抬頭瞧見小團子怯怯的站在門口,趕緊招手讓他進來。


    團哥兒撒腿就往容妤跟前跑,依偎在她身邊,看著她敷了藥的手指,伸手想要去碰,但又不敢,瞧他小臉上露出的心疼,容妤揉了揉他的頭發,“團崽別怕,阿娘不痛的。”


    見母子兩個旁若無人的依偎在一起親親熱熱的樣子,殷玠還捏著藥瓶子的手指緊了緊,不知道怎麽的,突然看得有些羨慕。


    等上好了藥重新纏好繃帶,容妤看著自己隻差沒被裹成粽子的手指深深歎氣,就一塊皮,真的至於麽?


    英娘與殷玠同款嚴肅的臉色告訴她,很有必要。


    等收拾好再出去的時候,前院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已經被開陽用不知打哪兒找來的麻繩給捆成了粽子,還是連串的那種,一根繩子上串了好幾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捆小豬仔呢。


    還沒走近就聽見趙秀才嘶聲竭力的威脅,“趕緊把我放開,知道我叔父是誰麽?我叔父可是鬆陽縣令趙大人,要是不放了我,小心我叔父將你們一個個都下大獄......”


    容妤腳步一頓,默默看著那被繩子捆了倒在地上跟節肢動物似的不停蠕動叫囂的大型胖蟲,目光有些微妙。


    你一個白身秀才居然憑著你叔父一個七品縣官的職位在一州知府跟前叫囂威脅,是她讀的書太少還是這世道變得太快跟不上時代潮流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就不費心搞權謀了,輕鬆一點哈哈


    在這兒請個假:放不出請假條,明天一大早就要跑醫院,上午更新保不住,下午...我不確定,要是明兒不更的話後兒雙更補上,小可愛們看文愉快麽麽噠,,大家記得收藏


    第60章 60、做主(一更)


    趙秀才嚷嚷著要讓叔父做主,嗓子都快喊啞了硬是沒人搭理他, 那兩個捕快顫顫巍巍站在一邊, 縮著頭跟鵪鶉似的,別說出頭做主了, 隻恨不得今日壓根就沒走這一遭。


    誰能想會在這兒碰到葉知府,別看葉知府年齡不大又是新來的,那手段可一點都不比經年的老大人差,鬆陽縣是淮安下屬的五縣之一, 換句話說葉大人就是他們家縣令頂頭上司的上司,知府麵前哪裏有他們說話的地兒。


    況且趙秀才的性子如何他們心知肚明,五十多歲了才混上了個秀才的名頭, 素日裏就仗著有個做縣令的叔父在鄉裏沒少橫行霸道,這會兒跟著他來抓人原也不過想著對方橫豎是個沒有什麽依靠的鄉野村民,抓也就抓了,隻當是賣個人情,沒曾想碰到的居然還是個硬茬兒。


    話說葉大人好好的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見到賴在葉宸身邊無聊扳手指玩的漂亮小姑娘,再想方才那容色出眾的嬌美女掌櫃並精致的男娃娃, 兩個捕快對視一眼,臉上都閃過一絲同樣的懷疑。


    莫不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闖的正好是葉大人養外室的地兒?


    兩人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這位新上任的葉知府名聲頗佳, 自個兒就是出身顯貴, 偏偏聽說到現在了還未曾娶親,也不近女色,就連自家大人往知府府邸送的美人兒也被一個不落的遣了回來不說還順帶遭了一頓訓斥, 卻沒想到這樣的人物竟也會在外頭養女人,就連兒子都這麽大了......


    葉宸自然不知道這兩個捕快的想法,要是知道了隻怕恨不得一人一腳給踹死算了,還養的外室,先不說他想不想,關鍵是也要有那膽呐,沒見方才殷三兒將人家掌櫃的抱起來就跑,那火急火燎的樣子知道的是受了傷心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忙著去入洞房呢,葉宸默默在心中唾了兩聲,臉上表情愈發高深莫測,落在外人眼裏就是要發怒的前兆。


    葉溱溱托著下巴坐在葉宸旁邊,聽著趙秀才喊爹罵娘,大眼睛眨呀眨,突然扭頭道,“阿爹,我三歲跟人打架都知道輸了不能喊爹娘,怎麽他這麽大年紀了還抹眼淚喊叔父呢?好丟人。”小姑娘臉上的嫌


    棄都快溢出來了,認真道,“要是我有這麽個侄子,一定會打斷他的狗腿。”


    葉宸一噎,“......你什麽時候跟人打架了?”


    葉溱溱眨巴了一下眼睛,笑嘻嘻道,“從前隔壁的小胖子說我沒娘,我氣不過就直接揍啦,他好沒用,明明比我大卻打不過我,阿爹你沒瞧見,哭的可慘啦。”


    見小姑娘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葉宸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到嘴的要訓斥的話又憋了回去,摸了摸小丫頭的頭發,認真叮囑,“下回別自己動手,記得叫祁白幫你。”


    眼見自家小姐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充當背景牆的祁白有些無語,大人,你這教育方式不對啊。


    “葉大人。”容妤收拾好出來,直接無視了地上捆著的那些人,徑直走到葉宸跟前,福了福身,“還請葉大人做主,這些歹人私闖民宅意圖不軌,還傷了我家夥計英娘,要不是有好心人及時趕到見義勇為,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好心人開陽一個勁點頭,挺了挺胸膛,“就是,還好我來的快,不然這幫家夥指不定怎麽欺負人呢。”


    葉宸看了看後頭默默跟出來的殷玠,輕咳了一聲,一臉正義道,“應當的,本官定會為容掌櫃做主。”不說別的,就為了待會兒那餐飯,這公道都得給主持咯。


    “葉大人?哪來的什麽葉大人?”正掙紮的趙秀才一臉狐疑。


    那其中一個捕快湊近了小聲道,“這位是葉知府葉大人。”說罷在趙秀才沒反應過來之前,竟“啪”地一聲雙膝一彎就跪在了葉宸麵前,麵露誠懇,“葉大人,是下官們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大人,隻因趙秀才前來報官,說有人打了他,我兩人才跟著來查探,實在是無意衝撞,還望大人見諒。”


    那另一個捕快也飛快的跪在了旁邊,低著頭趕緊接上了話茬兒,“今日一查,並未發現有賊人,這都是誤會,葉大人放心,今日所見我兄弟二人定不會往外吐露半分。”


    “對,對,葉大人,下官們手上還有案子要辦,您看若是無事可否讓下官們先行離去?”那捕快賠笑,姿態低的不能再低。


    “......”


    兩個捕快你一句我一句,將責任撇的幹幹淨淨,同時慶幸自己隻跟著走了一遭啥


    都還沒來得及幹,至於趙秀才,話是他說的,人是他要抓的,這跟他們又有什麽幹係?


    趙秀才目瞪口呆的看著方才還點頭哈腰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幫他到底的兩個捕快眼下說變臉就變臉,連掙紮都忘了,地上被捆得紮紮實實還指著這兩個衙差做主的趙家家仆們也都愣了,什麽叫都是誤會?沒揍人?都被揍成這樣了還叫沒揍人?這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說謊不打草稿啊!


    在知道麵前的是葉知府後,趙秀才再傻也知道這人不能惹,隻能眼睜睜看著兩個捕快在得了準許後飛快的爬起來躥的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沒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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