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覺得自己這會兒可能看起來格外像一個渣女,還沒等她組織語言安慰,就見殷玠突然一掃方才冷冽的神情,平靜點頭,“好,都聽你的。”溫和包容的態度倒是讓容妤有些不好意思,見殷玠低垂著眉眼似乎還有些失落,容妤咳了一聲,突然上前輕輕抱了他一下,又迅速鬆開,左顧右盼,“那什麽,我先出去瞧瞧,你隨便參觀哈。”


    說罷,容妤就準備出去,就被人拽著手腕一把拉了回來落在一個溫熱的懷抱裏,殷玠攬著她的腰,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在容妤陡然瞪大的目光中又鬆開了她,什麽話都沒說,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臉頰都有些泛紅。


    等容妤出去了,殷玠才輕笑了一聲,若有所思,“低調行事?”


    中秋節後放了一天假,加上前段時間在家陪團子,容妤已經消極怠工有些時候了,這日好不容易勤快了一回要往店裏去,剛走到店門口有老客瞧見她來了,紛紛掛著笑容迎了過來,一個勁的拱手說恭喜,什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什麽才子佳人早生貴子,吉利討喜的話不要命的往外撒,容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圍了。


    那回給她送火腿過來的劉掌櫃也在,見了她就笑,“容掌櫃,若是定了日子什麽時候擺酒您可得吱會一聲,我老劉也來討杯酒喝沾沾喜氣,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您也隻管開口,我家夫人好歹也算是過來人也能幫襯幫襯。”


    “對啊,容掌櫃,您什麽時候成親可千萬得透個風聲出來,我們怎麽著也得備點薄禮啊。”


    “......”


    容妤聽得一頭霧水,“什麽成親?”


    見容妤一臉驚訝的樣子,劉掌櫃笑了,“您就別瞞著了,昨兒個您店裏的夥計在外頭派了一天的糖果,說是店裏兩位掌櫃的要成親了,如今不說滿淮安城,這西市是要傳遍了。”


    有間食肆的容掌櫃可是個名人兒,先不提別的,光是前夜燈會上救人的義舉就已經讓人津


    津稱道了,又有與葉知府的緋聞在前,如今要成親的消息一出怎麽能不讓眾人驚訝。


    聽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什麽請客送禮,容妤隻覺得眼前一黑,八字沒一撇的事兒怎麽就成馬上就要成親了?還有,到底是誰上街派的喜糖?


    容妤勉強跟眾人們打完馬虎眼,按了按額角隻覺得心力交瘁,拖著沉重的步伐進了店,然後又收獲了一波恭喜,冷著臉直接進了後院,門口就聽見開陽的大嗓門,“咱們爺跟容娘子那多般配啊,你們說是不是?”


    “可不是!”


    “誒,是不是要開始準備嫁衣這些了?我看咱們掌櫃的似乎也不像是會做女紅的人呐,這些物什還是得盡早準備,我知道東頭有一家不錯的綢緞莊,要不要抽時間去看看,還有繡娘,也得提早請了,嫁衣可不好繡。”李嬸很熱心。


    “這就不用容娘子操心了,咱們爺早就備著了,鳳冠霞帔八抬大轎十裏紅妝,到時候一樣不少,保管讓容娘子風風光光出嫁。”


    “呀,殷公子還真是體貼。”


    “可不是,咱們爺對容娘子那可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怎麽舍得讓她操勞呢。”


    “那也是,這年頭很難再找到像殷公子這樣體貼的郎君了......”


    容妤聽了半天牆角,勉強才壓下了衝進去暴揍開陽一頓的衝動,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一副怎樣的表情了,低調行事?神特麽低調!


    “掌櫃的,”狗剩匆匆進來,見容妤蹲在牆角畫圈圈,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趕緊道,“掌櫃的,徐家酒樓來人了。”,,大家記得收藏


    第76章 76、名分


    容妤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還在鬱悶中, 見狗剩有些慌張的進來通稟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哪個徐家酒樓?”


    狗剩苦著臉, “咱們淮安城裏還能有哪家?”


    看狗剩的反應容妤頓時明悟,擰了擰眉, “我們素來跟徐家沒什麽交情, 來的是誰?”徐家的名聲可不怎麽好聽,自個兒家裏就是開酒樓的, 總不能是大老遠的跑她這兒吃飯來了吧。


    “是徐大公子,”狗剩忙道, “前擁後簇的還帶了不少仆從來,一進來就嚷嚷著要找您,將咱們店裏的客人都趕走了不少,我看那架勢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徐大公子是出了名的混不吝, 掌櫃的您要不要避一避?”


    容妤擰了擰眉, 狗剩的擔心其實也不無道理,徐家酒樓的當家人徐老爺子有兩子, 長子於廚藝上沒什麽造詣隻專門負責店裏的經營, 這位可是淮安一霸,倒不是說欺男霸女, 而是口碑名聲著實是不好,三教九流認得的人多,但凡是有跟徐家不對頭的商戶就暗戳戳使壞,一會兒是地痞流氓在店裏鬧讓店家做不成生意, 一會兒又是說什麽吃食有問題鬧死了人,再要不就幹脆釜底抽薪挖廚子,不把商家逼得倒閉不退休,偏徐家頂著塊禦賜招牌,和衙門裏頭的人關係也不錯,就算是苦主鬧上公衙了也頂多隻能算個不良競爭,又沒打砸搶掠自個兒經營不下去怨不著旁人,長此以往徐家已經成了淮安城裏的龍頭老大,倒不是說大夥兒都信服,而是壓根就不願意硬碰硬對上,寧願捏著鼻子吃點虧。


    沒辦法,上頭有人罩著,這年頭做生意不光得拚手藝還得拚背景啊。


    “這是我的店我避哪兒去?”眼見狗剩都快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容妤倒沒有很驚慌,“先出去看看。”又沒得罪人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徐家再怎麽猖狂也沒那個膽子直接動手。


    要她說徐家純粹就是上趕著作死,以為拿了塊招牌就上了天了,大刺刺的掛在門上一天三遍的擦,隻差沒有上香擺瓜果給供著了,武官下馬文官下轎聽著是挺牛逼,但真當天家的便宜這麽好占?沒聽說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麽,如今徐家能這麽嘚瑟不過是


    沒人往上揭發,要是碰上了硬茬誰倒黴還不一定呢,畢竟誰說牌子掛上了就不能往回收?


    容妤拍了拍衣裳,剛起身打算去會會這位大公子,就見方才還在廚房開茶話會的諸人一個個的全冒了出來。


    開陽擼著袖子躍躍欲試,“容娘子,是不是有人找麻煩來了?別擔心,讓兄弟們抄家夥上,保管將人打得屁滾尿流。”開陽很興奮,長時間不練手技藝都已經生疏了,現在每天隻能擱這兒劈柴都快給悶壞了。


    一揮手,院子裏頭不知打哪兒又刷刷落下幾道人影,都是年輕壯小夥兒,還都統一穿著店裏的員工製服,容妤認得這些人都是殷玠府裏頭的護衛,當然,如今已經是有間食肆的臨時工了,光管飯不發工資的那種,幹活一個頂倆兒,吃飯一人頂三,自從有了他們店裏再也不愁有剩飯剩菜了。


    “掌櫃的放心,兄弟們個個都是好手,排麵管夠。”為首的小六跟他老大一個德行,豁著嘴笑,長著一張天真無邪的娃娃臉,卻掛著一幅迫不及待要搞事的表情,其他人也都紛紛跟著點頭,驕傲的挺了挺胸膛,容掌櫃可是他們未來的王妃,哪個不長眼的敢動廣平王府的人,嫌命長了不是?再者說了,他們現在可是在有間食肆做工,來店裏鬧事那不就是砸兄弟們飯碗麽,這哪兒還能忍?


    見一幫年輕小夥子跟打了興奮劑似的嗷嗷的就要往前頭衝,容妤嘴角抽搐趕緊叫停,人家還沒說是來鬧場子的呢,這一個個的又是拎棍子又是拿斧頭的是想幹嘛?講真她現在是真的開始懷疑殷玠的正經職業了,畢竟哪家正經商人會養出這麽一群凶殘的護衛,是真的凶殘,一言不合就要斷人腿的那種。


    嚴厲製止他們不許胡鬧,容妤理了理衣裳,就往大堂去,剛進大堂,容妤就皺了皺眉。


    現在正是用午膳的時候,店裏客人不少,隻是眼下大堂裏卻安靜的緊,食客們一個個的噤若寒蟬,目光全落在了大堂中間被一眾仆從圍著的青衣中年男子身上,男人大刀闊斧的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一看樣子就知道不是來吃飯的,紅豆在櫃台前站著,臉色不大好看。


    “貴客上門有失遠迎。”不管對方到底是打什麽


    主意,來店裏的就是客人,容妤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率先迎了上去開口問好,“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聽見響動,見到一位妙齡女郎緩緩走來,徐大公子也就是人稱徐大爺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似乎是有意給她一個下馬威,慢悠悠喝了口茶,等容妤到跟前了,這才抬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定在她臉上的時間格外長,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這就是容掌櫃吧,百聞不如一見呐,果然是貌美如花,難怪能在短短時間裏將店子經營的風生水起......”


    不加掩飾的打量的目光給人感覺跟毒蛇盯上似的,再一聽他的話,容妤皺了皺眉,果然是來找茬的,這話裏話外隻差沒說她仗著皮囊四處勾引人了。


    店裏還未走的食客也聽見了,心中對徐家大爺感到不屑之餘不禁也同情起了這位年輕女掌櫃,徐家的名聲可不好,如今瞧這架勢分明就是來店裏找茬來了,也是,有間食肆最近在淮安城裏風頭正盛,這兩年徐家酒樓後繼乏力菜品越發沒意思了,隻靠著一塊匾撐著,因此對城中後起之秀多有打壓,如今這魔爪也要伸到有間食肆頭上來了?


    大家紛紛屏住了呼吸,就想看這位掌櫃的要如何回應。


    容妤臉上笑容不變,隻當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徐大少謬讚了,今日是來店裏吃飯的麽?”


    “吃飯就不必了,”徐大少覷了她一眼,似乎也沒想到她能這麽穩得住,“倒是有些事要與掌櫃的商談。”


    “那好,”容妤臉上帶笑,“往樓上請吧。”


    徐大少撣了撣袖子,起身就往樓上走。


    等人一上去,店裏方才還安靜如雞的客人們紛紛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容掌櫃,徐家可不好惹,您得當心呐。”


    “就是,特別是這位徐家大爺,那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陰,我有個朋友也是開酒樓的,就因為不小心得罪了他,硬生生被整垮了。”


    “唉,容掌櫃您小心些。”


    “......”


    聽眾人一句我一句的安慰,容妤彎了彎唇,安撫了兩句,又讓紅豆給每一桌都免費送一份涼菜,才帶著硬要跟著的開陽上了樓。


    “不知道徐大少是有什麽事要與我談?”容妤坐在對麵,淡淡問道。


    “


    容掌櫃,聽說你與祥林記的許掌櫃要合夥開店了?”徐大少也不繞彎直接開門見山,臉上浮出一絲冷笑,“不知容掌櫃是怎麽個意思,這是要與我徐家搶生意?”


    容妤擰了擰眉,見他麵露不善,“這話如何說?


    ”


    “我徐家早有意入股祥林記,都已經談的差不多了你這橫插一杠子,莫不是仗著後頭有人撐腰就無所顧忌了?”


    祥林記?


    居然是為這事兒。


    許月沒瞞她,當初談合作的時候就提到了徐家這一茬兒,也說的很清楚她已經將徐家拒了,畢竟徐家開的是酒樓,糕點一途上還真沒什麽造詣,吃飽了撐的才會引狼入室跟他們談合作,況且那叫合作麽,分明就是幾個叔伯想聯合外人來謀奪家產,許月又不傻,能創下這麽大的家業也是個有膽識的。


    在容妤看來談生意麽,那肯定是自身利益最大化,能合作最好不能合作也就罷了,大不了就是有緣江湖再見,眼下看來,她實在是低估了徐家人的心胸,居然還巴巴找上門了。


    當初既然已經談妥了容妤這兒就不會中途變卦,咱們各憑本事,真當店小就是軟柿子好拿捏啊。


    兩人你來我往,一個麵色冷沉,一個臉帶笑容,容妤充分發揮了什麽叫做說話的藝術,任你怎麽威脅我這兒就是歲月靜好。


    在容妤這兒碰了軟釘子,徐大少火氣也來了,“砰”地一下放下茶杯,“容掌櫃的意思是要與徐家作對了?”目光涼颼颼的盯著她,麵色十分不善。


    不跟你合作就是作對,你這被害妄想症可真大。


    容妤很淡定,“徐大少說笑了。”


    開陽瞅瞅臉色發黑的徐家大爺,再看看一臉雲淡風輕的容妤,悄悄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未來主母能降住王爺的女子,這氣勢就是不一般,簡直就是不畏強權的典範呐。


    徐大少冷眼瞧了她一會兒,見她沒有要鬆口的意思,突然話鋒一轉,“容掌櫃店裏的吃□□致,在淮安城裏可是頗為出名呐。”


    容妤等著他的後話,果然——


    “不如與徐家合作......”


    等徐大少話說完,不光容妤無語,就連聽得昏昏欲睡的開陽都瞪大了眼,怎麽說呢,就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之徒,這哪裏是合


    作,分明就是想空手套白狼討菜譜秘方,合著這才是最終目的呢,容妤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感到榮幸,她這胡亂湊的吃食居然還能入得了徐家的眼,容妤除非是腦殘才會答應。


    一連兩個被拒,徐家大少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目光有些陰狠的盯著她,“容掌櫃可得想清楚了,不要以為有葉知府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緊接著一道冷冽的男聲傳來,“開陽,送客。”


    “好嘞。”開陽等這句話等很久了,一聽最大的靠山發了話,趕忙就精神抖擻的起身,臉上都快笑出花了,“徐大少,您請回吧,店裏事多著呢還有得忙。”


    徐大少看著突然出現的墨衣男子,再看看無聊玩手指的容妤,氣的臉刷得就紅了,自打徐家飛騰走哪兒不是得人畢恭畢敬,什麽時候被這麽轟趕過,開陽才不管他怎麽想,一副你再不走我就提棍子趕人的模樣,徐大少狠狠的瞪了殷玠一眼,再看外頭被一眾青年男子圍著的仆從,臉色白了又黑,哼了一聲甩下一句等著瞧,立馬就帶著人走了。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走的時候灰頭土臉,容妤還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頭,笑吟吟的看著過來的殷玠,“你這會兒怎麽來了?”


    殷玠總覺得她的笑容似乎有些深意,輕咳了兩聲,“接到消息就立馬來了,怕你受欺負。”


    怕自己受欺負?


    容妤偏了偏頭,臉上不自覺掛上了大大的笑容,嘟囔道,“受欺負談不上,就是有些惡心人。”不過,“你方才可真夠直接的,說趕人就趕人,一點情麵都不留。”哪有就這樣直接將人轟出去的。


    殷玠從來就不知道留情麵這三個字怎麽寫,沒有直接讓人拎著從窗戶扔下去就不錯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上門來找茬兒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活膩了,絲毫沒有喜新厭舊翻臉不認人的愧疚感,殷玠很霸氣,“日後要是再有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上門搗亂,直接叫開陽帶人打出去。”


    依徐家人的脾氣隻怕今日這一趕還真就得結下仇了,容妤撐著下巴歎了口氣,“日後店裏隻怕是不得安生了,好歹人家有塊金字招牌呢。


    ”


    見容妤一副頗為苦惱的樣子,殷玠不禁繞到她身邊俯身伸手給她撩了撩垂下來的發絲,兩人離得近,遠遠看去就像是殷玠將她攬在懷裏,“不必擔心,有我在,淮安城裏沒人敢難為你,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想做什麽隻管去做。”殷玠聲音有些低,看著容妤白皙的側臉眼中泛著柔情,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想去扣她的手指,至於徐家什麽的還真不值得他放在眼裏。


    還沒等他伸手,就見容妤突然轉頭直勾勾盯著他。


    殷玠被她看得突然背脊有些發涼。


    “怎麽了?”


    容妤粲然一笑,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揪住了殷玠的衣領,咬牙切齒,“說好的低調行事呢,怎麽現在滿淮安城都知道你我要成親的消息了?還有,我什麽時候答應要成親了?”


    趕在殷玠開口之前,容妤迅速冷笑了一聲,“別什麽都往開陽身上推。”


    兩人鼻息相聞,殷玠看著容妤因為憤怒而愈發明亮的美眸,眸光微閃,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攬上了她纖軟的腰肢將人使勁往懷裏一扣,緊接著委屈扒拉的男聲響起,“阿妤,我就是想要一個名分。”


    容妤,“......”


    容妤被這句話給鎮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看他,隻見男人薄唇緊抿滿臉委屈,哪兒還有方才霸氣扔人的模樣,容妤精神有些恍惚,她似乎覺得有哪兒不對,應該說,從那夜答應他的告白後殷玠就開始不對勁了,什麽沉穩冷靜美男子的濾鏡通通沒了,取而代之就是甩著尾巴的大狼狗,見到人就要上來蹭蹭,就比如說現在。


    “男未婚女未嫁,你可是親口應承了的,憑什麽要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難不成你想拋棄我?”殷玠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想都別想!”斬釘截鐵的話一落,容妤隻感覺攬著自己腰肢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沒的說,容妤現在除了後悔就是後悔,這人呐果然不能隻光看臉,這不就掉坑了,容妤萬萬沒想到自個兒還有被逼婚的一天,麵無表情試著想摳下他攬著自己腰肢還不怎麽正經的手指結果沒能成功,容妤放棄,轉而掐上了他的臉,將腮幫子扯得老長,“放手!”


    殷玠由著她搓捏糅圓就是死活不撒手,將賴皮貫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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