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阮皙平靜地看向他,出聲吩咐。


    經理猶豫了一兩秒,輸入密碼鎖。


    叮一聲套房的門開了,阮皙相當於是不請自入,她腳上高跟鞋踩的重,直接朝燈火通明的客廳走去,待走近,才看見寬敞的沙發處坐著一堆人。


    其中連對外宣稱要趕通告的喻銀情也在場,幾個公子哥,包括薑靜格都陪同著段易言喝酒。


    阮皙的出現,讓眾人都停下,視線齊刷刷的看過來。


    誰也沒先開口,而是無聲地看著兩個當事人。


    阮皙的視線忽略的這些人,落在慵懶坐在沙發上的段易言身上,過了兩秒,她露出笑,看著在場的一個個,不帶感情的說:“這麽晚,你們還不回家睡覺嗎?”


    明明才八點不到,哪裏時間晚了?


    不過人家段小太太說很晚了,就是很晚。


    掌握第一手內情的周禮求生欲很強,在阮皙說完話,就馬上表態:“我醉了,先走。”


    第59章


    五分鍾內。


    阮皙的一句話就讓這裏清場,她是名正言順還沒離婚成功的段太太,有絕對的權利去逐客,等笑完一下後,巴掌大的臉蛋兒就板起,再無任何表情。


    其他的人先走,唯獨薑靜格放下酒杯,看著阮皙的眼神帶著別的意思,仿佛早就得知了她和段易言的婚姻是合約關係,才會把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這一切都歸功於段易言私下的態度,阮皙對薑靜格本人無感,因為心知肚明她會這樣反應,全部都是仰仗於男人。


    薑靜格也踩著高跟鞋走了,客廳裏再也沒有閑雜人等。


    段易言動作漫不經心地把茶幾上的煙灰缸扔在垃圾桶裏,還點了熏香,瞬間就把極淡的煙味給覆蓋,他許是喝得多,眉頭都是緊皺著的。


    阮皙直接走過去,將那份合約書扔了這個男人一臉,說話聲控製不住呼吸:“段易言,這就是你當初所謂的給我利益保障?”


    上麵黑紙白字寫著她作為雇主是可以隨時終止交易,他會無條件配合。


    結果今晚這一出又算什麽,阮皙質問著這個男人還把合約書拿開,聲音仍然緊繃:“你跟我離婚,就可以繼續高價去賣自己的婚姻,多劃算的事,我這個前妻又不會阻礙你。”


    段易言起先是沉默不語,完全認下他的罪行。


    但是阮皙脾氣徹底上來,在麵前吵的不行,他抬起眼皮,似有一層薄紅:“你走近點說話,我聽不見。”


    阮皙沒想太多,加上情緒又激動就走了過去。


    能把她能炸毛,也算他有本事了。


    待走到跟前,阮皙還沒開口的時候。


    段易言手臂一伸,突然猝不及防地把她整個人都拽下來,壓在寬敞柔軟的沙發上,近距離的相貼,隔著薄薄的襯衣布料,手心的每一寸肌膚都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很高。


    喝了酒,薄紅的眼底醞釀出了濃墨的情緒,直直地盯著她:“想說什麽,說。”


    阮皙被他重量壓的透不過氣,險些呼吸窒息,掙紮間,烏黑的頭發都散亂一肩膀,沒力氣了,隻能拿眼睛安靜地盯著他。


    以這樣的姿勢,她說什麽管用嗎?


    段易言明顯是想酒後亂搞,指腹有意無意的磨著她耳朵,嗓音又低:“阮皙,我生活中哪點沒有滿足你?”


    阮皙承認他生活中任何事都做的樣樣俱到,倘若是沒有感情的話。


    她會覺得段易言就是心目中最完美的聯姻對象,很適合搭話過日子。


    但是一旦喜歡上,所有細枝末節都會斤斤計較,包括他某個瞬間的冷淡。


    段易言卻不懂,他低下頭,開始胡亂沒有章法的想親她,嘴裏含糊的說:“之前你不接我電話,手機也不用。回國後我已經給你台階下,你對現在婚後生活有什麽不滿足可以說,非要鬧到離婚這種地步?”


    阮皙推開他那張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段易言也沒打算跟她繼續說,今晚看見了人,腦海中就隻有一個想法。


    想壓在這張沙發上,堅定而用力地去占有她。


    讓她明明白白的認知到丈夫這個角色是拿來怎麽用的。


    阮皙會配合都有鬼,手腕被她長指摁著,另一隻手條件反射的扇了他一耳光。


    力氣不輕,能把段易言打醒就對了。


    客廳陷入了久違的僵持氣氛,阮皙也有一瞬間的愣怔,沒想到自己會動手打人。


    甚至是把段易言下顎的冷白肌膚都劃傷了,一絲絲血跡冒出來。


    她咬了下唇,打人的那隻手慢慢地藏在腰後,不想弱了氣勢:“你要敢,我明天就去跟我爸爸告狀。”


    段易言被這巴掌打的骨子裏邪性都出來了,手掌捏著她的腰,溫熱帶著酒味的氣息沿著額頭一路往下,他吻起女人來技巧很多,不會隻用一種方式。


    阮皙是被氣紅了臉蛋,在他低頭挨過來時,抬起纖細的左手又是一耳光過去。


    段易言這次是能閃躲,他精致五官的臉龐卻硬生生承受下了。


    阮皙手指都是僵硬的,心口的情緒顫得發疼。


    他隻要是敢親她一下,她也就敢扇他一耳光。


    寬敞的真皮沙發裏很方便兩人折騰,段易言被整整扇了五個耳光,最後邪性完全上來,把她身上這條裙子撕裂,布料從後背一路撕到了腰後,露出雪白部分的肌膚。


    阮皙抬手還想扇他耳光,這次被段易言有力的手指扣住,一邊扯下領帶給綁了起來。


    男人體格上就帶著天生的優勢,要是對打,絕對是阮皙吃虧。


    前麵被她扇了五次,段易言都沒徹底的發怒,這次直接把這個不乖的女孩扔到房間裏的雙人床裏,麵無表情地扯著自己的襯衣紐扣。


    阮皙也是倔,下唇都咬出血也不求饒一聲。


    她有種要和段易言同歸於盡的狠勁兒,手腕被綁著不能掙紮,就開始用腿去踹他,嘴裏罵著法語的髒話。


    當意識到段易言聽得懂,又立刻迅速地換了另一種語言。


    就在她身體完全被壓製住,段易言用膝蓋抵著她的雪白後腰,單手扯西裝褲的皮帶時,外麵的門鈴聲異常清晰地傳來。


    最關鍵的時候,來人了。


    ……


    十分鍾後。


    段易言換了一身白襯衣西裝褲,扣好袖子走去開門,他沒開燈,清雋的臉龐隱在暗影處,隻露出半截冷白的下顎。


    門外站著的是謝思焉,自從阮家和段易言婚變的新聞登報後,她就被謝家給放出來。


    這家酒店有的是她眼線,接到段易言過來入住一晚後,自然要火速地趕過來,還特意挑了一件露出深v的性感魚尾裙,濃妝豔抹的臉蛋笑了笑:“易言,看到我驚喜嗎?”


    段易言連她胸口都沒有掃一下,一臉的性冷淡:“有事?”


    看到他這副薄涼的模樣,謝思焉要是知道他剛才開門前都在房間裏做了什麽,絕對要大跌眼鏡,奈何她完全掉進男人的美色裏了。


    “我聽說你和阮家那位在鬧離婚,想過來安慰一下你。”


    謝思焉說完,踩著高跟鞋就不打招呼的走進來。


    她脾氣就是這樣,趕不走也罵不走。


    “易言,你在喝酒嗎?”


    看到客廳裏還有酒瓶,謝思焉都快對上天感動的掉眼淚了,她捂著嘴,心想今晚不拿下他,更待何時?


    而且在燈光下仔細看段易言,喝的臉都紅了呢。


    段易言眼皮都沒抬,更對她花癡樣沒點表示,語調冷淡的嚇人:“你想安慰我要排隊。”


    謝思焉表情困惑:“啊?為什麽要排隊。”


    段易言長指緩慢地解著袖扣,對她漫不經心地說出了一句道德感極低的話:“哦,我床上已經有人了,抱歉,不想玩群x。”


    謝思焉感覺她對男神的三觀有點崩塌了。


    沒事,還可以扶回去。


    深呼吸一口氣後,故作鎮定地說:“易言,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她冰清玉潔的男神啊,怎麽能淪落到來酒店跟別的女人開房!!!


    段易言今晚心情奇差才會惡劣成這樣,將袖扣解下放在茶幾上,跟她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話。


    大概意思就是:已經被你耽誤了幾分鍾,現在本公子要去房間裏做愛了,你待在客廳自便。


    真是一點都不維持平時白蓮花的男神形象了,完全對自己愛慕者暴露出來真實的性情。


    謝思焉淚水湧上眼底,可憐兮兮地拉著他的手袖:“易言啊,不要!”


    段易言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的冷淡。


    謝思焉哭的稀裏嘩啦,心中愛慕的段易言根本就不是這樣亂搞的,她太卑微了,扯著他的袖子慢慢鬆開,還要自我掙紮的提醒:“易言,你和別的女人做,記得要戴t啊!”


    別髒了嗚嗚嗚嗚——


    段易言冷冰冰的情緒盡顯眉眼間,看著她無言以對。


    謝思焉邊哭著邊朝門口走:“你還是我男神的,還是我男神……”


    女人的哭聲逐漸地遠去,段易言三言兩語解決了這個,再次麵無表情的將門徹底鎖了,還直接摁了免打擾服務。


    昏暗的房間內沒有聲音,推門進去時,阮皙單薄雪白的身影半趴在棉被上,烏黑帶了一點卷的秀發披散著,將她巴掌大的臉蛋擋住表情,過於安靜,半天都不動。


    段易言已經完全冷靜了,走過去拿了件白色浴袍包裹住女孩的身體,將露出的漂亮後背擋住。


    隨即,也解開綁在她極瘦手腕上的領帶。


    阮皙卷曲的眼睫微微一動,在恢複自由被扶著坐好後,表情涼涼的,扯過旁邊的白色枕頭,不帶眨眼的直接朝段易言的臉扔去。


    她扔完一個枕頭,又扯旁邊的繼續扔。


    整個房間亂七八糟的,段易言筆挺的身軀就站在床沿,任由她無聲地發著情緒。


    阮皙把床上的東西都丟向他,沒東西扔了,就搬起照明的台燈扔過去。


    砰一聲,砸在了段易言西裝褲的腳邊。


    她臉蛋泛白地皺著眉,許是因為情緒太激烈,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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