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雲沿看絕壁,一邊大步去看一邊觀察前麵的形勢,等江湖醉客舒亦覺追上時,他似乎毫未察覺。


    由此可知他傷心的程度了。


    江湖醉客看他麵色凝重,知道這位怪人內心極為沉痛,也不忍打擾他,默默的跟看他向前走去。


    二人走了差不多一頓飯工夫,絕壁蔓延之勢已開始成弧形向左麵伸展,但仍不見深穀的出口。


    姬天雲突然停住腳步,眼望看對麵,道:“酒鬼,你看對麵的山勢和這邊似乎完全一樣,好像兩個大鐵環鉗接在一起,匝住這神秘的死穀,你足跡滿江湖,有沒有聽說過這是什麽地方?”


    江湖醉客也停住了腳步,遙向對麵觀察一會,搖搖頭道:“此處距天覺穀不遠,一般江湖人物都很少從這一帶出沒,我和天覺穀有點過節,十幾年沒有來過這裏了,以前也沒聽人說起過此地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姬天雲道:“如果下麵是一潭水,小兄弟還有一線活命希望,否則……”


    江湖醉客急急接道:“那麽我們趕快找到入口看看。”


    說罷,即搶先向前馳去。


    但由於頂雜木叢生,行走困難,二人雖有一身輕功,竟絲毫施展不開。


    二人在山林中摸索了一晝夜,才覺得山勢向外疾轉,找到空曠處一看,隻見已來到兩山接連處。


    但山壁仍然陡峭,無法下去。


    二人隻好沿看山勢走去,此地好像是天然的險地,出的盡頭也沒有下降之勢。


    二人又走了幾個時辰,才覺得山勢漸漸下降,地形已較為平坦,隨施展開輕巧,向下麵馳去。


    不久到達穀口,底下乾燥異常,沒有山水流入死穀的跡象。


    姬天雲望望兩邊聳立的山壁,說道:“這道狹穀可能就是通往裏麵的要道,我們順看穀底向裏走吧!”


    說罷,率先而行。


    走了約有一盞茶的工夫。


    突然,看到前麵的一塊巨石上刻看兩行大字:“地獄穀口,遊人止步。”


    二人看了,不由一怔,見字跡上長滿了青苔,筆劃□還異常清晰,好像是近十年來所立之物。


    姬天雲稍一猶豫,又當先踏步向前走去。


    走了約有十文之遙,又看到前麵大石上刻有字跡。


    二人走近一看,上麵劾有三個大字:“斷臂石”。


    左麵還有兩行小字,劾的是:“如再敢冒進,先自斷右臂。”


    哈哈真是嚇人啊!


    姬天雲和江湖醉客舒亦兄都是人走江湖的人,看了之後,也不禁心頭泛起了一陣的寒意。


    姬天雲自言自語地道:“看樣子,裏麵隱居看一位生性孤癖的江湖異人,這道狹穀,一定有很多埋伏。”


    江湖醉客解下葫蘆,喝了幾日,突然豪氣大發,長笑幾聲,道:“就是刀山油鍋,咱們也得進去看看。”


    說罷,正想邁步過石,突被姬天雲一把拉住。


    江湖醉客回頭望望他,不解地道:“怎麽,駝子,你不想去了?”


    姬天雲也突然發出一陣狂笑,如怒虎憤吼,響聲震天。


    笑罷,他說道:“你看我駝子是怕事的人麽?別說是地獄山穀,就是真正地獄,我駝子也不放在心上。”


    江湖醉客仍然不解地問:“那你拉住我做什麽?”


    姬天霎正色道:“那裏麵的情況不明,我們不能兩個人都進去,你在外麵等看,我先進去試試。”


    江湖醉客急道:“那麽你在外麵等看,我進去試試,還不是一樣。”


    姬天霎突然麵現淒容,以沉重的語氣,道:“這不是爭強的時候,我如果死在地獄穀裏,萬事皆了,否則,你想想看,我會和公孫業幹休?這樣一來,豈不要惹出更大風波了這話倒是蠻有道理的。


    江湖醉客還是有點遲疑,道:“你斷定進穀之後,非死不成,那又何必進去等死呢?


    姬天雲道:“縱然不死,定有一番險門,我想找到水兄弟的屍骨,把他帶出來,埋在一處風景優美的地力,我將伴看他的孤墳,度過餘年,不再找任何人的麻煩。”


    江湖醉客舒亦覺見姬天雲說話的神色,十分堅定,知道他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但就此放棄己見,又免於心不甘,正想再爭辯下去。


    突聽姬天雲又淒然地說道:“我讓你留在外邊,彋別有用意。”


    說看,探手人便,摸出一個黃色小包裹,繼綏地道:“如果十天之後,仍不見我出來,定是死於地獄穀中,請你速往東海,將此物秘密的交給青衫客焦大俠,此物關係重大,千萬不可遺失。”


    江湖醉客接過黃色小包裹,覺得並不十分沉重,猜不出裏麵包的是什麽東西,見姬天雲表情嚴肅,言詞慎重,知道裏麵之物,定大有來曆。


    於是,小心的揣入懷中,然後說道:“你既然如此說,我也隻好留在外邊等你了,萬一你老駝子命喪地獄穀,我酒鬼非聯絡江湖俠士,把這個鬼地方翻過來不可。”


    姬天雲琪了一怔,內心似乎萬分的感動,苦笑一聲,道:“就憑你酒鬼這幾句話,姬天雲也不算枉度一生,時間不多,我得進穀了。”


    說罷,朝江湖醉客深施一禮,轉身邁過“斷臂石”,同裏走去。


    穀底怪石林立,崎嶇難行,此時姬天雲巳擺脫一切顧忌,施展開上乘輕功,如飛燕似的,淩空急進。


    姬天雲,一邊急進,一邊手持碧綠煙袋,暗自戒備,心想:我倒要看看,你用什麽辦法,能逼看我斷去右臂。


    姬天雲輕功蓋世,刹那間,司奔進數裏之遙,仍不見有任何的動靜,不由暗暗懷疑,難道那右上刻的字,是有人惡作劇不成?


    誰有那麽閑呀!


    正在他懷疑之際,猛聽一個冷冷的聲音,自遙遠傳來,道:“過石不斷臂,死亡在眼前。”


    姬天雲停住了腳步,仔細的聽了聽,猜不出聲音發自何處,再抬頭向前麵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前麵,已沒有出路,萬丈絕壁迎麵矗立,姬天雲急忙趨前一看,絕壁上列看鬥大的三個字地獄門。


    三個大字的下麵,有一道圓形石門,姬天雲探頭向裏一望,隻見裏麵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


    姬天雲向兩邊打量,都是聳立的絕壁,無路可通,看樣子非進地獄門不可。


    姬天霎皴□眉思索了好半天,暗忖:如果暗道裏麵藏有埋伏,自己的武功再好,也恐防備不及,該如何準備呢?


    此時有個冷冷的聲音,又自遠處瓢來,道,“麵臨地獄之門,躊躇不前,莫非膽怯可惜,後悔已遲,欲退無路了。”


    姬天雲回頭一望,內心更是人駭,不知何時,來路芭被一道幾十丈高的鐵閘給擋住了真玄!


    其實駝背怪人姬天雲進穀之初,即把生死置之度外,此時,驚魂甫定,突然仰臉一陣狂笑。


    笑聲一落,姬天雲暗運功力,用傳音入密法,朗聲道:“小老兒冒闖禁地,就沒有打算活看回去,不過,小老兒此來,實乃身有急事,不得不打擾閣下清居之地。”


    那個冷冷的聲音接道:“地獄穀從來不與江湖人物交往,你分明是仗恃自己武功高強,故意來探聽地獄穀的秘密。”


    接看,傳來了幾聲的冷笑,又續說道:“不管你來意為何,進了地獄門,就休想活看出去,如你知難而退,老身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自行挖去雙目,割掉舌頭,老身會把你送出穀去。”


    姬天霎乃生性極傲之人,一聽對方用心如此狠毒,隨把想說明來意之念打消,堷忖:我倒要試試地獄穀有些什麽厲害。


    此時,姬天雲已聽出對力的聲音由上麵傳下,似乎並不太遠,但封看不到人影,知道自己入穀的行動,早被對方洞悉。


    又聽對方自稱是老身,故知對方是個老太婆,自己在腦子裏轉了老半天,始終想不起江湖上有這麽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人。


    姬天雲一仰臉,道.。“小老兒還不是那種沒出息的人,你有什麽機關陷阱,趕快布好,小老兒要進地獄了。”


    說罷,也沒再等對方回答,即閃身躍進石門。


    姬天霎一進暗道,即覺陰風颯颯,寒氣逼人,雖早已運集功力護住身體,也不由打了個寒噤,忙由皮裹內,摸出一顆卵形的夜明珠,照耀看向前走去。


    越向裏走,寒氣越深。


    姬天霎步步為營,走了約有一盞熱茶工夫,除了冷氣刺骨,使人感到難耐之外,並沒遇到阻攔。


    姬天霎邊走邊想:以自己功力,普通寒暑絕不會有任何感覺,怎麽這黑洞裏的寒氣,竟使自己產生忍受不住的感覺,莫非寒氣中有什麽毒物不成。


    那可就不好啦?


    姬天雲想到這裏,忙停住腳步,運行一下氣血,隻覺百穴暢通,並無異樣。


    這……還挺奇怪的。


    他又孥步向前走去,覓得暗道突然開始轉折,再一看兩旁,並無其他通路,隻好順看向前走。


    暗道的轉彎越來越多,寒氣也越來越強烈。


    奇怪的是,暗道地下石板上竟有滲出的水漬,沒有結冰,而且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益發頵得寒氦耀目。


    姬天霎俯身用手掬了一些地下的水,覓得水中有粉狀物,他仔細的看去,那些細小的砂粒都閃動看奇異的微光。


    這是什麽東西呢?


    他想了好久,想不出那是什麽東西,不過,他知道這些東西,一定是用來增加寒氣用的。


    駝背怪人姬天雲又轉了好半天,突然,發覺前麵有了岔道,這一來,可使他沒有了主意。


    他端詳了半天,還是拿不定該走那條路才好。


    最後,他想出了一個辦法,用碧綠煙袋敵下一塊石壁,放在沒有走的條路上,心想:如果這條路不對,再回來走那一條。


    駝背怪人姬天雲在暗道裏轉了幾個別之後,突然發覺不妙,再想回頭,巳認不出來時的路徑。


    原來暗道中,生出很多叉路,每一條路,走不了幾步,就有個九十度的轉彎。


    姬天雲在裏麵巧來轉去,已分不出是向前走,還是向後退。


    姬天雲頓時呆立當地,心頭大急,不用說是進穀,即使想:回去,也認不出路徑來退了。


    他此時身陷絕地,急怒交加,暗忖:與其站在這裏等死,不如亂撞一陣,說不定碰巧了還有出去的希望呢。


    姬天雲心意一決,隨即手持夜明珠,在石道中亂穿起來。


    石道狹窄,僅可容身,在每一轉彎處,他都仔細端詳一番,每處都是一樣,並無任何特殊標記。


    亂磚了好半天,突然發覺前麵有一具屍體,姬天雲走近一看,死者身穿長袍,身體肥胖。


    姬天雲怔了怔,暗忖:此人不是終南商隱陳文才?他怎麽會被困死在這個地方呢?


    這可是怎麽一回事啊?


    他俯下身去,搬動一下屍體,由於石道溫度太底,屍體凍得僵硬如右。


    姬天雲在他身上搜查了一遍,除了一些江湖應用之物,此外並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想不到這位名滿江湖的老人,竟落了個如此淒涼的下場。


    姬天雲見他右手緊握,好像裏麵捎看什麽東西似的,暗想:什麽寶貝東西,他臨死還舍不得呢?


    姬天雲把他的手指扳開,一看他手掌是一塊手帕,他拿起一瞧,上麵竟然泊看一幅圚。


    姬天雲把圚形仔細的看了一遍,不由內心大喜。


    原來那手帕上的圖形,竟然是石道秘圚,姬天雲忖道:有了這張圖形,那就不席愁走不出去了。


    但,繼而一想,心裏忽然又涼了半截。


    終南商隱的機智絕倫,狡猾異常,他既有固在手,怎麽還被困死在這裏麵呢~莫非占-四張圖是假的不成?


    姬天雲猶豫良久,最後決定:不管是真是假,待我試試再說,也許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想不出圖形中的竅門。


    駝背怪人姬天雲不再猶豫,隨即按圖上的指示:三步左轉,五步右舀,七步不進,慢慢的向前走去。


    走了不知有多少時候,姬天雲芭覓寒氣漸漸內浸,自己的功力有點抵禦不住,按固上所不,早該走出去了。


    不想走了半天,又回到終南商隱陳文才死的地方。


    駝背怪人姬天雲心知絕望了,不由萬念俱灰,頹然坐在石道內,突然,一陣陣的寒氣冷徹肺腑。


    原來他在心灰意冷之際,把防身的功力一下子散掉了,因此寒氣乘虛而入。


    姬天雲一篇,人又清醒過來,猛提一口真氣抵住寒氣,一邊忖道:就是死,也要到筋疲力盡的時候,否則,不等於自殺麽臼按時間計算,我進來約有一天的時間了,以自己的功力,至少還能支持一個晝夜。


    一晝夜,那是一個很長的時間,姬天雲暗暗自語,足夠我重溫一下過去的往事。


    於是,愛、恨、罪、孽,一齊湧上這位神秘怪人的心頭……突然地獄門外的那個泠泠聲音,在石道中響起,道:“地獄之苦,滋味如何~”


    姬天雲猛然攔醒,霍地站起身來,但聽不出聲音來自何處,隻好冒然地說道:“小老兒嚐遍人間苦果,這點活地獄之苦並不算稀奇。”


    那個聲音像是自語道:“好倔強的人。”


    然後又大聲地道:“算你命不該絕,我老婆子奉主人之命,送你出去,但是,不可對外人言及此中情形。”


    姬天雲邑聽出聲音來自頭上,忖道:上麵一定還有一層石道,可以監視下麵的行動。


    於是,他仰臉答道:“小老兒一生造孽太多,已不打算離開這人間地獄,除非你讓我進穀看看。”


    嘿,賴上人家了,真是個怪人。


    上麵的人冷冷哼一聲,道:“你別貪心不足,能活看離開此地已算是天之幸也,老主人不知為什麽突發慈悲,你若再堅持下去,老婆子要回去覆命了。”


    姬天雲心想:我何不問問灺,是否有人從絕壁上摔落下來。


    於是,急忙地道:“小老兒此來,並非有意窺探地獄穀秘密,實因我有一位小弟,自絽壁摔落你們穀中,不知生死”沒等他說完,上麵的人接道:“你那位小友,可是叫水小華麽?”


    姬天雲心頭一震,急急問道:“是的,你怎麽知道?”


    上麵的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許多,道:“他被老主人救起,用白鶴送出地獄穀,現在大概去天池了。”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姬天雲一聽,驚喜過望,不由渾身一陣顫抖,眼含淚珠,結結巴巴的說道:“小老兒有生之年當報此宏恩,不知是否能示知貴主人尊姓大名?”


    上麵的人道:“誰要你報答,趕快出去吧!”


    說罷,隻見石道中一亮,又聽上麵的人道:“順看有光亮的地方走,不久就可出去,但記住,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此中情形。”


    姬天雲知道,多問也是無益,隨按對方所示,奔出石道。


    他此時得悉水小華被人救起,內心大喜,早忘記石道中所受之苦,提足真氣,疾向穀外外馳去。


    當他到了穀口一看,江湖醉客舒亦覺竟沒有在原地等他。


    姬天雲大感懷疑,自己在石道中,決沒有十天,如不發生意外,他決不會離開此地。


    他向前走了幾步,突瞥見左麵的一塊大石上留有字跡,上麵寫看“駝子等我”四字,左下角畫了一個嘴朝下的葫蘆。


    他仔細踹量一會,忖道:這個酒鬼,一定是葫蘆裏沒有酒,找地方沽酒去了。


    可是,他坐在大石上等了半天,仍不見江湖醉客舒亦覺回來,不由看急起來。


    他此時一心惦念看水小華赴天池的事,已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便在大石上月金剛指法刻石留字,起身急奔天池而去。


    江湖醉客舒亦覓看看姬天雲進了地獄穀之後,一個人在外麵等看無聊,便解下大酒葫蘆獨酌起來。


    等到天黑之後,葫蘆裏的酒已被喝的乾乾淨淨啦!


    他乃天生海量,一連喝個三天兩天也不會醉,此時正飲得興起,突然發覺酒囊已空,怎不便他心癢難熬。


    生了一陣,發了一會呆,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才在大石上留下字,然後背起了酒葫蘆離開地獄穀口。


    江湖醉客在山區裏急奔了半夜,仍沒有走出山區,突然發現前麵山腰上有燈光透出,心想:可能那裏有人居住,趕過去看看再說。


    等他到了近前,一看是一間剛搭蓋不久的茅屋,燈光由前麵門裏透了出來。


    江湖醉客悄悄的逼近茅屋後麵,由窗口向裏一望,隻見兩個彪形大漠盤膝對看麵而生,土問放看一鰻酒,每人麵前放看一隻大碗。


    江湖醉客隻覺酒香撲打,不禁咽了幾下口水,忖道:看他們的裝束定是獵人,我何不進去先叨擾他們幾碗再說。


    正當他想進去之際,突檠一個大漢說道:“王頭目,我真不明白,隻是為了除掉想複興天心派的焦一閔和一個姓水的年輕小子,若山主何必勞師動眾,親自率頓四大寨主趕來中原?叫少山主來一趟不就成了。”


    那個叫王頭目的神秘的笑了笑,道:“趙頭目,以前我也這麽想,自從我昨天夜裏愉聽了少山主和少奶奶的談話,我才明白,若山主這次想乘機征服中原武林,稱霸江湖。”


    趙頭目“啊”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少山主臨行之時,若山主曾嚴加訓諗,叫他這玖進入中原之後,一定要約束自己的行為,不要犯老毛病,並吩咐少奶奶隨時注意他的行動,看樣子,他老人家早有安排了。”


    此時窗外的江湖醉客早把酒蟲嚇跑,急忙躲進一個隱密的地方,留心地繼績瑭下去。


    那個王頭目把碗裏的酒踹了起來,一口喝光,又斟滿了一碗,笑道:“少山主人品武功都好,就是好女色,說也奇怪,他那上麵的功夫也高人一等。”


    一談起這種事趙頭目好像感別感興趣,他自罷了一杯,肩飛色舞地道:“聽說少山主末生異稟,禦女有術,否則,江湖聞名喪謄的玉河仙子,怎會老遠的送上門去嫁給他。”


    江湖醉客在外麵瑭他們談起玉河仙子的名字,不由吃了一鷹,忖道:怪不得這個騷女人已有好幾年不在江湖露麵,原來她嫁入了。


    王日頭壓低聲三暴肌道:“昨夜我偷看了一會,兩個人真是旗鼓相當,難怪少山主自有了她之後,把其他七位如花似玉的女人冷落了。”


    趙頭目道:“你偷看他們的好事,小心你的腦袋。”


    王頭目道:“這怪不得我,他們在這間四麵透風的房子裏麵,我在外麵守夜,不由你不看哪!”


    趙頭目道:“他們一點也不避諱,真是天生一對。”


    說罷,向外看看天色,又接道:“我們收拾一下吧,他們快回來了,今夜我也來飽飽眼福。”


    說罷二人站起身來,正想收拾酒具,突覺人影一閃,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二人日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原來江湖醉客一聽二人要收拾屋子,乘他們起身之除,躍身進入屋中點了二人的穴道。


    江湖醉客先搬起酒饅子,把自己的葫蘆灌滿,然後在二人身上搜查一遍,發現二人身上各有一塊腰牌。


    舒亦覓一看,上麵寫看“長白山”三字,已無心再看上麵的名字,急忙把兩塊腰牌摘下來,放進自己口袈裏,閃身退出屋子。


    他的身形剛剛隱入屋後的杯中,茅屋裏已多了一男一女。


    男的看上去不過二十許,生的十分俊美,黛眉星目,麵如白玉,嘴似玫瑰,身材適中,蜂腰澗胸,儀表動人,隻是當雙目轉動時,流露看一種很不容易看出的邢光。


    女的更是妖聲動人。雙肩微揚,眸中含春,單就外表看不出它的實際年齡,臉上有少女的稚氣,也有少婦的豐采,談笑中有處女的羞澀,也有蕩婦的味道,總之,這是一幅極其複雜的美人麵孔。


    江湖醉客在外麵看了,不由心裏罵道:“這個騷女人,越來越妖豔了。”


    原來這女子正是玉河仙子,二十年前即醜名滿江湖,現在少說也有四十多了,但她駐顏有術,始終不見老態。


    她從來沒有對人說過真實姓名,隻以士河仙子自名,它的身世,也沒有人知道。


    此女不但生性淫蕩,武功也看實鷹人,一根紅絲金索施得出神入化,不知埋了多少成名高手。


    她聞得長白山少山主玉麵郎君田其英風流之名,遂遠走關東,二人相見之後,彼此稱心三年前。、,隨即結為夫婦。


    自此蕩婦淫夫,形影不離,倒替江湖少造了不少的孽。


    看來,這對結合還真是武林之幸呢!


    他們這次奉了老山主之命,先入關內,打探中原情勢,故而才帶看幾個主要頭目來到此地。


    王河仙子和玉麵郎君田其英一進屋,見兩個頭目躺在地上,不由眉頭齊抆,向房子四周環視一遍,並沒發現可疑之處。


    江湖醉客雖然摸不清這個年輕男子的武功高低,但他知道玉河仙子是一個極難纏的人物,一不小心,就會暴露自己的形跡,連忙閉氣凝神,絲毫不敢移動。


    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田其英突然雙掌齊揮,隔空解了兩個頭目的穴道。


    這掌一露,隻把舒亦覓看得目瞪口呆,忖道:這小子年紀輕輕的,竟有如此功力,連自己也未必能辦得到。


    要知這種隔空解穴之術,不但要出掌迅速,認穴要準,而且還要勁道適中,這份運用自如、力道隨心的功力,投有幾十年的苦心修為是辦不到的。


    這就難怪連成名江湖的舒亦免都大感驚駭。


    兩個大漠爬起來之後,一看麵葥站的男女二人,兩個人又如同牆偶一般,又上通一聲跪在地上。


    隻見二人麵色蒼白,兩日露由極踹恐怖之色,顫聲道:“小的一時大意,有辱長白山聲響,求少山主、少奶奶開恩。”


    玉河仙子盈盈的站在一旁,眉目含笑,似乎對兩個頭目的哀求一點地無動於衷。


    玉麵郎君田其英泠哼一聲,道:“沒出息的東西,來人是什麽樣子?”


    二人惶恐地道:“小的沒看清楚。”


    田其英雙目一瞪,凶光暴射,泠泠地道:“長白山山規森嚴,休怪我掌下無情,初入中原就飲酒誤事,丟人現眼,還不快自行了斷,難道要我親自動手不成?”


    兩個大漢聞言,徐徐的站了起來,以哀求絕望的目光瞥了玉河仙子一下,各自抽出腰刀,猛向自己的咽喉抹去。


    玉河仙子玉腕突然一抬,把兩個大漢掌中的腰刀震落當地,接看,轉頭對玉麵郎君嫵媚地道:“相公,本來執行山規之時,不許旁人參與,不過,我們初入中原,用人之處甚多,我看就暫時饒他們一命吧!”


    玉麵郎君雖在盛怒之下,但對玉河仙子似乎是百依百順,立即含笑道:“既然娘子替他們講情,小可怎能不聽呢!”


    說罷,轉過頭對兩個呆若木雞的大漢喝道:“死罪雖免,活罪難饒,各自斷去一指,以戒下次,滾出去吧。”


    兩個頭目聞言,忙不迭叩頭謝恩,然後拾起腰刀,各自削去左手拇指,匆匆起身離開茅屋。


    二人剛走到門外。


    突瑭玉麵郎君叉大喝一聲,道:“滾回來。”


    兩個大漢急忙轉身,趨前數步,躬身而立,嚇的再色如土。


    這兩個人可真禁不起嚇。


    玉麵郎君吩咐道:“你二人到下麵山口看看,若老山主有派人來,連報我知”


    兩個大漠連聲應諾,急忙躬身而退。


    等二人走了之後,圭河仙子嗲聲嗲氣的說道:“你們男人的心腸真硬,像□打的一般,一點也不體諒人,中原高手很多,像他們這種人難免會吃些虧的。”


    說看,柳腰款擺。移到玉麵郎君的身邊。


    玉麵郎君拉起它的玉手,凶殺之氣頓消,一臉獻媚之色,笑道:“想不到你、河仙子也有了菩薩心腸,其實這怪不得我,義父為了圖大事,稱霸中原,擺絡很多江湖人物,這些人放蕩慣了,如不立下嚴厲的門規,怎能壓住這幫草莽英雄。”


    這倒也是實話。


    玉河仙子拉看玉麵郎君,屈膝坐在地上,道:“義父武功萵不可測,領袖中原武林之事,看來決無問題,昨天不是有信傳來,一夜之間四龍幫的老巢,已被義父歿減,看來他老人家真要大開殺戒了。”


    玉麵郎君向四周環視一遍,壓低聲音道:“你就是口沒遮攔,義父信中不是特別囑咐,不要把四龍幫被消滅之事宣揚出去麽?他老人家和幾位寨主是化妝之後,秘密行事的,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玉河仙子嫵媚她笑道:“我又沒對別人講,看你這麽凶,難道外麵牋藏有人,我們會沒發覺?你的膽子大起來比天還大,小起來竟不如一隻小老鼠。再說,我們的行動說不定早被人知道了,四周已潛伏了不少的中原高手,剛才兩個頭目被人點了穴道,不就證明了會有這種事的。”


    玉麵郎君道:“其實,我根本沒有把中原武林高手放在心裏,不過義父做事向來考慮周到,也許他老人家別有用意。”


    玉河仙子道:“對了,拭天魔穀兩位穀主說,義父要找的青衫客焦一閔受了子午斷魂芒。


    毒,現在東海立空老和尚處養傷,他的徒弟去天池了,我們何不趕往天油把那小家夥先宰了,沒有了萬年雪蛹焦一閔老兒也活不成了,這豈不是一畢兩得。”


    夠狠!要得!


    玉麵郎君道:“此事我已用神鵰傳書,報告了義父,等他老人家吩咐下來,我們再按命行事。”


    玉河仙子突然把身子依在玉麵郎君的懷裏,淫笑看道:“怪不得義父那樣喜歡你,你做事真乖。”


    玉麵郎君一看櫰中的人,麵泛桃紅,知道它的騷勁又土來了,一手按在它的酥胸上,一手把她攔腰摟住,笑道:“豈止義父喜歡我,你還不是更喜歡我。”


    瞧,開始在調情啦!


    隱藏在陣虛的江湖醉客此時又驚又急,知道自己要是稍微一動,就會被屋中人發現,幸而山中夜風甚大,否則,連隱身都瞞不了他們。


    雖然他不知道玉麵郎君的武功如何,但由剛才他拂手解穴這一招看來,決不會弱於自己,再加上最難綻的玉河仙子,自己若現身之後,恐怕就很難脫得了身。


    此時,江湖醉客急欲離去,把所聞之事告訴武林同道,但他心裏明白,自己若是稍有一點動靜,以屋內兩個人的武功,必被人家發覺無疑。


    這可怎麽辦才好呢?


    正在他為難之篨,突璃到玉麵郎君冷冷地道:“外麵是何方高人,既來此地為何不現身相見,難道瞧不起我田某人麽?”


    說罷,人芭挺身而起,躍出屋外。


    玉河仙子忙扣好胸前的扣子,也跟□而出,二人身法之快,世所罕見。


    原來江湖醉客在焦急之時,心氣不免稍有浮動,把腳底下的樹葉子弄出一點聲音,竟被屋中的人發兄。


    看來,不現身是不成了。


    江湖醉客隻好硬看頭皮站起身來,但仍不改那種豪放玩世之態,打了個哈哈,道:二位雅興不淺,在這深山荒野談起變來了,我酒鬼路過此地,真是眼福不淺。”


    玉河仙子嬌笑一聲,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酒鬼,你怎麽還沒死?”


    言笑間,她好像是在和江湖醉客打情罵俏。


    江湖醉客也笑道:“我還沒有喝夠酒,看樣子幾十年內還死不了,你玉河仙子倒是越來越標致了,幾年不見,大概是找到稱心的郎君了吧,怎麽不講我酒鬼喝杯喜酒呢?”


    玉麵郎君在一旁突然插嘴道:“閣下大概就是江湖醉客舒亦覺了,在下今夜有幸會見中原武林高人,難得,難得。”


    說看,一拱手向前走了兩步。


    江湖醉客怕他突然出手,早司做了準備,但表麵仍然若無其事一般,打看哈哈,道:


    “恕我酒鬼眼拙,這位小俠尊姓大名呀?”


    玉河仙子搶看說道:“他長長白山的少山主田其英,以前沒有來過中原,若山主的威名你這酒鬼該知道吧!”


    這番話算什麽?在下馬威啊?


    江湖醉客笑笑拱手道:“原來長長白山總瓢把子的少君,酒鬼失敬了,令尊也來了是麽?”


    田其英臉色突然一變,冷冷道:“閣下何必明知故間,我們剛才在屋裏說的話b你不是完全聽到了麽?”


    江湖醉客前麵的問話,實有表示自己剛來之意,現在經人家點破,也不好再不承認,再一想,看樣於今夜反正善罷不了,便把心一橫,道:“來我倒是早就來了,可惜酒鬼年紀大了,這幾年已經耳不聰、目不明,你們的話我都沒有聽明白。”


    田其英突然仰臉一陣狂笑,如石破天囑,隻展得山穀齊嗚。


    笑聲一落,傲然地道:“我田某人入關之際,已經發下重響,凡是見到我的中原武林人物,除非能勝得了我田某人,否則,就別打算活看離開,何況閣下已轉到我們秘密的談話,要想抵賴,不是有損閣下的英名麽?”


    這話也實在太狂了。


    江湖醉客把臉一沉,道:“年紀輕輕的就如此絕毒,就是令尊也不敢出此狂言,酒鬼倒要試試你有多大的本領。”


    玉麵郎君暴喝一聲,正想出手,被玉河仙子一把拉住,嬌聲道:“讓我來把他擒住不就衍了,何必你親自動手。”


    說罷,又轉身對舒亦覺道:“酒鬼,咱們倆先試試,幾年不見,你的武功是否又精進了?”


    什麽話嘛,瞧她說的,好像師父教徒弟似的。


    江湖醉客乃是成名多年的江湖人物,現在聽人家的話意,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不由傲氣大發,道:“你們兩個一齊上吧,免得一個閑看不舒服。”


    玉河仙子嬌喝道:“就要死在眼前,還敢大言欺人,看招!”


    說罷,紅絲金索已唰一聲,當頭朝江湖醉客罩去。


    紅絲金素乃玉河仙子的成名武鵠,招數詭異,變化無窮,有時軟似繩索,有時硬似金剛,很多江湖好手都吃過它的虧。


    江湖醉客以前隻和她交過一次手,雖然沒有敗在她的紅絲之下,但也沒有占到上風,現在一見它的紅絲當頭罩下,忙閃身橫跨兩步,輕輕拍出一掌。


    江湖醉客知道今天是難了之局,因此,一出手沒有施出全力,為的是保持買力,到最後做生死決鬥。


    他打算的很不錯,豈知今日的王河仙子己大非昔比。


    隻見她紅絲一出手,嬌軀也欺身而進,迎看江湖醉客的掌風,玉掌一翻,把對方掌勢卸去,竟接看出手反扣江湖醉客臂腕要穴。


    這幾個動作變化之快速,如風馳電掣。


    真是有夠快的。


    江湖醉客沒想到她有此一變。幸而他江湖脛驗老練,隻見麵前人影一閃,就知不妙,猛收右臂,左掌同時抽出,以攻為退,藉勢躍後三凹步遠,才算勉強躲過這一招,人□被嚇出一身冷汗。


    江湖醉客一招受掣,不由內心大駭,忖道:這個騷女人的武功進步如此之快,巳達出神入化之境,看來今夜真的要遭劫,倒大楣了。


    玉河仙子見一招把江湖醉客逼退,嬌笑一聲,又欺身而上,紅絲金素一抖,宛如毒蛇吐信百點江湖醉客胸前玄機要穴。


    紅絲的尖頭未到,勁風已襲到。


    江湖醉客已吃過了一次虧,那裏還敢怠慢,忙施展開他生平絕學酩八仙拳,與玉河仙子隱鬥在一起。


    兩個人均是武林一流高手,這一仗真是萬分的激烈。


    隻見掌影幢幢,人影閃閃,尤其玉河仙子那根紅絲金索,如火線在空中飛舞,絲絲之聲,不絕於耳。


    這類軟性武器,非有極高的內功無法使用。


    當年玉河仙子以紅絲金素踏入江湖時,實際上比現在的功力還差得遠,她之所以能聲名四播,一麵是由於她放蕩的行為和仙子般的容貌,再者就是她腰中的迷魂帕。


    因此,正當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那裏還敢去招惹她,一般邪道人物都懾於它的美色,百般設法親近,更不敢得罪她,所以才使她狼藉之名,很快傳遍江湖。


    然而,現在□不同了。


    她芭由玉麵郎君處學到運功行氣之法,功力大增,紅絲金素已使到隨心應手,出神入化之境,單憑這份功力,就不是當今一流高手所能匹敵。


    由此可見它的厲害啦!


    十餘招之後,已把一位成名江湖的舒亦覺弄的手忙腳亂,饒是他江湖經驗老練,功力深厚,此時也有點沉不住氣了。


    醉八仙拳的路子就是以襲幻奇妙著稱,現在竟逃不出對力的紅絲能罩之下,對方身法之輕妙,自己徒耗真力,竟沾不看人家的衣角。


    這位一生行走江湖.,玩世不恭的老人,頓時悲憤填胸,忖道:看來自己很難支持到十招之後,尤其對生死之交的焦一閔,更覓於心不安。


    玉河仙子的紅絲金素越來越緊,直逼得江湖醉客節節後退,頓時這位老人惱差成怒“忖道:我酒鬼行走江湖以來,那會吃過這種癟,想不到被這個藏女人困住,將來傳揚開去,有何麵目見人,不如舍命一拚,就是死了,也不辱自己聲名。


    江湖醉客心念既決,等玉河仙子杠絲罩下之篨,見江湖醉客招式突襲,反退為進,一招“力推五嶽”,全力向玉河仙子的嬌軀擊去。


    玉河仙子眼看就要取勝,正在得意之際,見江湖醉客招式突襲,冒險挺進,也不由芳心大驚。


    要知江湖醉客既成名多年,武功當非泛泛可比,隻因玉河仙子紅絲的招式詭異,再加她獨特的武功,才使他無法招架。


    現在已存心拚命,再加最後一招“力推五嶽”是他成名絕學,在全力施展之下,勢道自是非同小可。


    但聞掌風呼呼,如冰山倒崩,一股強猛無比的力道,直向玉河仙子撞去。


    這種驟然劇變,大大出乎玉河仙子意料,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成名的江湖醉客會出此下策,以死相拚。他不顧紅絲堆傷之險,非把自己傷在他的掌下不可,來一個兩敗俱傷。


    江湖醉客存的是必死之心,但玉河仙子□極珍視自己的生命,如此一來,看急的倒不是江湖醉客,而是玉河仙子。


    她欲收招閃避已是不可飩,嚇得她花容失色,將手中的紅絲一鬆,鷹叫一聲,把矯躽向旁邊一歪,想讓過堂勢正鋒,即使受傷,也會輕一點。


    突聞,“砰”一聲。


    江湖醉客被囊退五六步遠,一屁股坐在地上。


    玉河仙子內心一囑,自己絲毫沒有受傷,回頭一看,嬌軀已經被玉麵郎君田其英攔腰抱住。


    原來,站在一旁的玉麵郎君看到玉河仙子已臨險境,要和江湖醉客來個兩敗俱傷,那裏舍得美人兒受苦,因此,不顧江湖道義,乘玉河仙子嬌軀一偏之際,躍向葥去,接了江湖醉客一掌。


    玉麵郎君由於救人心切,再加上他知道江湖醉客乃成名人物,這拚命的一掌之勢,力道非同小可,因此他運足全身巧方才把江湖醉客宸退,可是自己也被對方強猛的掌尢宸得馬步不穩,抱看玉河仙子的身體鎤了幾鎤。


    玉河仙子回頭見玉麵郎君粉白的俊臉變得鐵青,急忙站直身子,急急問道:“怎麽,你受傷了?很重麽?”


    玉麵郎君苦笑一聲,道:“不要緊,調息一會兒就會好,這老東西的掌尢,確是不凡,待我過去先把他結果了再說。”


    說罷,踏步向江湖醉客逼了過去。


    江湖醉客被玉麵郎君突然出手震退之後,趺坐在地上,隻覺氣血翻剩,一股寒冰之穎侵入心髒,他乃經驗閱曆極豐之人,知道對方堂方決非一般可比,如不把寒氣逼出體外,非當場喪命不可。


    是以他急忙盤膝打坐,運氣調息,不想他受傷太重,氣血不能暢通,又見玉麵郎君滿臉殺無的逼了過來,知道自己今天萬無生理,隻好把雙目一閉,坐看等死。


    玉麵郎君走到距江湖醉客隻有五六步還近時,正想出手,驀然,迎麵傳來一聲暴喝:


    “住手!”


    話聲未落,一條影子閃電般的淩空而至,人尚未落地,一道閃閃藍光已向玉麵郎君迎麵襲去。


    變起倉促,玉麵郎君沒看清藍光閃閃的是什麽東西,以為對方的暗鵲出手,顧不得再傷江湖醉客,忙躍退丈許,避開對方的來物。


    玉麵郎君定睛看去,見來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劍眉星目,身穿一襲白衣,手持一支藍光閃閃的寶劍,擋在江湖醉客麵前,一臉肅殺之氣,灼灼逼人。


    玉麵郎君一見來人竟是個年輕人,不由大吃一驚,忖道:看他來時身法之快,分明武功極高,小小年紀,竟會練就這身功力。


    年輕人落地之後,見淩空出手已把對方逼退,顧不得和玉麵郎君答話,忙轉身對江湖醉客躬身問道:“舒老前輩的仍勢如何?”


    江湖醉客本以為生存無望,閉目等死,突然聽到一聲大喝,覺得聲音很熟,睜眼一看,站在麵前的人竟是被公孫業一堂擊落萬丈懸崖的水小華。


    這一來,真使他大喜過望,聲音頂抖道:“我怕不行了,你怎麽來到此地,駝子呢?”


    水小華知道江湖醉客受傷很重,忙探手入懷,摸出一個小藥瓶遞了過去,道:“瓶中乃晚輩恩師的大還丹,老前輩先服下去調息一會,讓晚輩把他們打發走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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