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晚上,光燦夜探養晦山莊時,曾親耳聽見慕容憶仇叫那個五十來歲的書生為“師叔”。以往聽到的消息,魏逸飛已和令狐宣他們在一起,所以認定那中年書生就是無敵邪神。


    現在,又冒出來個魏逸飛。看來,那中年書生該是慕容彪的三師弟。


    光燦想起了這些,便道:“那個被天獅道君擊死的,又是什麽人?”


    魏逸飛不屑回答。把頭朝天。


    令狐宣冷笑道:“那是慕容前輩的三師弟張祖明,你以為他是魏前輩嗎?”


    稍停,他又得意地繼續說道:“今日魏前輩在此,你們還敢動手嗎?”


    東野驤叫道:“原來是你這個老煞才暗算屠夫爺,真不要臉!”


    魏逸飛道:“東野驤,當年你夥同少林那班禿驢殘害我師兄,今日你休想再活著下山!”


    東野驤大怒:“屠夫爺怕了你嗎?來來來,你這個偷雞摸狗的小人……”


    東方木和匡信德把他強拉住,不讓他出去動手。


    魏逸飛道:“你們交了紫晶白玉馬,就放過你們,聽清了嗎?”


    光燦道:“聽清了。”


    “拿來!”魏逸飛喝道。


    “不給!”光燦回答得幹脆。


    “那日就是你搶走紫晶白玉馬,乘人之危殺害我三師弟的嗎?”


    光燦道:“你那三師弟何必我動手?中了赤焰掌他還想活嗎?”


    “小子,廢話少說,交出白玉馬來!”


    話一出口,魏逸飛已經到了光燦麵前,舉手就抓。


    光燦一晃,橫移了三尺。


    雪山聖母為救光燦,打出了一掌。


    魏逸飛一手抓空,左手大袖一拂,打出一股罡風,與雪山聖母交手一招。


    “砰”一聲大震,遍地塵灰碎草紛揚。


    雪山聖母被震退了兩步,魏逸飛卻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裏。


    光燦道:“魏逸飛,久聞你們師兄弟的黑煞指所向無敵,今天就領教領教你的絕技吧!”


    此語一出,引起了一陣笑聲。


    自然,這是令狐宣等人在發笑。笑什麽?自然是笑光燦的狂妄無知了。


    雪山聖母、覺慧大師、元洪道長、東野驤、東方木、匡信德等俱皆大吃一驚。


    雪山聖母從對掌中已稱出了魏逸飛的份量,要鬥倒這老魔,非要己方兩老聯手才行,光燦任憑武功多高,隻怕不是對手,更何況黑煞指厲害非常,實在無把握能抵住這一歹毒功夫,光燦怎麽如此大膽呢?


    眾老俱都懸起了心,為光燦擔憂。


    光燦為何敢與魏逸飛一拚?


    適才他運用“上清靈寶心法”吸掉了對方的內力,因而掂量了魏逸飛的內功。


    他想冒險一試,縱使不能戰勝對方,也可消掉對方一半功力。


    否則,今日隻要有他在場,己方取勝的把握不大。


    說不定雪山聖母、東野等老前輩,還要有幾位傷在他手裏。所以,他決心叫戰。


    這時,魏逸飛死死盯住他,陰沉沉道:


    “小子,你仗著有些鬼門道,就自以為天下第一了嗎?好,話是你自己說的,免得天下武林人笑我以大壓小,我就成全了你吧!”


    令狐宣道:“二師叔請稍待,請讓他們拿紫晶白玉馬押住才行。”


    光燦道:“五打三勝,我光燦敗了,隻輸一場,憑什麽拿紫晶白玉馬給你?”


    雪山聖母這時已退到東方木一夥身邊,低聲道:“此子受得了老魔一擊嗎?”


    東方木道:“隻怕不能。”


    匡老道:“快把他替下來。”


    雪山聖母道:“由老身與老魔一拚吧!”


    她雙肩微晃,又到了場中,對光燦道:“賢侄退下!”


    令狐宣大笑道:“看見了嗎?盡是些不中用的東西,說話全然不算數。光燦,你要是縮回去了,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令狐慧不知從何地鑽出來,嬌滴滴地道:


    “喲,光大俠,年輕輕的,犯不著丟命哪!”


    慕容毅站在她旁邊,道:


    “快躲回去吧,命比名值錢哪!”


    謝飛燕罵道:“不要臉的喻戎墨,張婉玉到哪裏去了?”


    慕容毅笑道:“與你何幹?她死皮賴臉纏著我,我打發她在養晦山莊當一名小丫環,怎麽樣,你不也是‘鴻雁班’的賤女子嗎?要不要來當個使喚丫頭啊?”


    敵方人眾一陣大笑,得意已極。


    光燦向雪山聖母施禮道:


    “前輩,請讓晚輩向這位無敵邪神討教兩招,以免他們說我方不守信諾。”


    雪山聖母不好再說,心中卻暗自歎息,默默地退了下來。


    光燦道:“請!”這是向魏逸飛挑戰。


    魏逸飛有幾分驚奇地仔細端詳著光燦,這小子膽子大得有點出奇。


    他沉聲問道:“小子,你知道老夫是何等人物嗎?”


    “知道!”


    “老夫已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你竟敢與老夫交手,你是何人門下?”


    “交了手你就明白了。”


    怒氣漸漸湧上了魏逸飛心頭,沉下了臉:


    “小子,老夫外號無敵邪神,你知道這個外號是怎麽來的嗎?”


    “管他怎麽來的,你要是愛惜自己的羽毛,就該離開此地!”


    “啊,好大的口氣!隻要紫晶白玉馬回到老夫手上,那麽還好商量。如果你們不交出來,就隻有一條路可走,今日來到養晦山莊的人,隻能抬著屍體下山!”


    光燦道:“鹿死誰手,尚不可知,就請動手吧!”


    魏逸飛冷笑一聲:“好,讓你瞧瞧黑煞指是什麽東西!”


    他說著緩緩抬起手,丹田之氣上升,力貫手臂。


    東方木、雪山聖母立即功貫雙臂,要在危急時全力擊出,救助光燦。


    飛燕等人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


    魏逸飛道:“今日讓你們都見識見識,瞧那邊那棵樹。”


    他用左手指著三丈外一株水桶般粗的大樹,道:“瞧清楚了!”


    隻見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向大樹一點,一股黑煙般的真氣,箭一般竄向大樹。


    緊接著隻聽“哢嚓”一聲,大樹攔腰而斷,轟然倒地,震得眾人腳下顫了幾顫。


    東方木、東野驤、雪山聖母、匡信德等老前輩不禁大吃一驚。


    東方木小聲道:“不好,這魔頭的黑煞指,竟比當年他師兄慕容彪的功力還要深,快把光燦叫回來!”


    這時,隻聽喝彩聲轟雷般響起,養晦山莊的數百人,興奮地大喊大叫。


    魏逸飛道:“你們瞧見了嗎?有誰當得起老夫的黑煞指?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快把紫晶白玉馬交出來吧!”


    光燦道:“你的黑煞指的確功力不凡,在下自不量力,仍要討教討教!”


    謝飛燕已聽到東方木的話,正想把光燦叫回,一聽這話,急得叫了起來:“燦哥……”


    光燦抬手一搖,道:“不必擔心!”


    他神態嚴峻,兩眼炯炯閃光,以致飛燕把話咽了回去。


    她從來沒見過光燦像現在這副樣子。


    他整個的神情向大家表明,今日與魏逸飛的一戰勢在必行,不論有多大的風險,他都要拚力一鬥!


    飛燕見他如此嚴厲,不敢再出聲。


    隻聽魏逸飛陰沉沉地說道:


    “快把紫晶白玉馬交出來,再遲你就沒有命了!”


    光燦一拍懷中,道:“紫晶白玉馬就在這裏,有本事的隻管來拿!”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啊,老夫就成全了你吧!”


    魏逸飛吐完一個“吧”字,右手向前一指,隻見一股墨線,恍如煙霧,直射光燦。


    光燦右手一抬,從中指射出一股雪白的氣霧。


    隻聽“啪”地一聲,兩股有形的氣霧交接,頭對頭結合在一起,黑白分明。


    “一指神錘!”東方木首先叫了起來。


    “咦,他是印真大師的徒弟!”雪山聖母也驚訝得出了聲。


    東野驤則大嚷道:“好啊!數十年風水流轉,再演一次一指神錘鬥黑煞指,妙,妙,妙啊!”


    令狐宣、慕容玉貞等人俱都麵現驚容,想不到這小子竟是印真神僧的弟子,而且把一指神錘已練到了有形的火候,實是令人難以相信。


    己方本是仰仗著魏逸飛的大力,現在看來,勝負之局,殊難預料。


    令狐宣用手輕輕一碰慕容玉貞,慕容玉貞點點頭表示明白。


    此時,一白一黑兩股有形氣流正拚力互相推拒。


    黑氣流似乎勢頭正旺,已將白氣流逼退一尺多。白氣流伸縮著,似乎正全力抵禦。


    飛燕一手緊緊捏著金龍劍,心裏緊張得無以複加。她聽不見旁人的議論,看不見周圍的一切,在她眼中隻有那兩股黑白氣流,眼下黑氣占了上風,她咬緊牙關,拚命抑製自己,不要喊出聲來。


    這一仗,決定今日勝負之局。


    這一仗,決定個郎性命安危。


    這一仗,決定她一生的歸宿。


    她在心裏尖叫:燦哥燦哥,讓菩薩保佑你,宰了這老魔,宰了他!打勝他!我和你終生相伴,仗劍行俠走天涯!用力啊,燦哥,你不會輸,告訴我,你不會輸給他!……


    她心裏亂糟糟的,思緒飛轉,焦急萬分。


    此時黑氣流越來越粗,越來越濃,又把白氣流逼退了一尺。


    他兩人相距三丈,射出的氣流各占一丈五,黑氣長了兩尺多,旁觀人眾看得分明。


    但雙方都不敢叫出聲來,隻聽見緊張而壓抑的喘氣聲。


    黑氣又推進了一尺。


    東方木等人焦急了,全都把眼睛盯著光燦,隻見他神色自若,穩如泰山,這才又稍稍放下了心。


    但是,意外的事又突然發生了!


    隻見光燦的白氣流倏地一下縮了回去,他的左掌卻向前一伸。


    那黑氣突然失去了阻礙,箭一般疾射過來,驚得東方木等人救援不及,嚇得叫出了聲,飛燕更是魂魄出竅,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心一下子緊縮起來。


    然而,那疾射向光燦的黑氣,離他手掌一尺光景卻停了下來,把個旁觀人眾驚得目瞪口呆,不約而同發出轟雷般的驚叫。


    更叫人奇怪的是,那濃濃的黑氣突然變淡變細變疏了。


    眾人不知,這是“上清靈寶心法”化解了黑煞指。


    再看光燦,頭上騰起一團白霧,那伸出的左掌就像一個吸水筒,把黑氣給吸附去了似的,再隔一陣,黑氣豈不化為烏有?


    魏逸飛臉色灰白,他急忙收功欲罷。


    正在這時,光燦右手一抬,中指一伸,一股白色勁射而來。


    魏逸飛趕緊又將食指一伸,一股比先前淡了不知多少的黑氣又飛了出去,兩股氣流一接頭,勝負之勢便見分曉。


    白氣越來越盛,如一股匹練,越伸越長,而黑氣卻越來越淡越縮越短。


    眼看魏逸飛就要折在光燦手上。


    驀地,令狐宣和慕容玉貞閃電般躍向場中,令狐宣接連以彈指神通攻向光燦身上穴位,慕容玉貞從口中連吹出六支小箭,直射光燦雙目和身上大穴。


    這也是所有的人都未料到的事,實在是太過於突然,以致東方木、謝飛燕等老少英雄,說什麽也不及救援。


    就在這眨眼之間,隻聽兩聲巨響,夾著一聲悶哼一聲尖叫,場中形勢又有了變化。


    令狐宣噔噔噔退後了三步,跟耳鼻中流出了鮮血,身子晃了幾晃,仰麵倒下。


    慕容玉貞則手按心口,撲地而倒。


    魏逸飛則站在原地,雙手下垂,神情萎頓,像生了場大病,驟然間老了十歲似的。


    與此同時,光燦從懷中掏出了紫晶白玉馬,喝道:


    “看見了嗎?這是紫晶白玉馬!”


    令狐慧、慕容恒、慕容毅正要衝出去援救倒地的親人,聽光燦一吼,不由又把眼睛看去,被紫晶白玉馬吸引住了。


    光燦瞧見了他們三人,便道:


    “慕容兄弟、令狐慧,你們過來瞧瞧,這是不是真品!”


    慕容兄弟不明他要幹什麽,先到令狐宣、慕容玉貞身邊一探,兩人已經斃命。


    慕容兄弟站起來,咬牙切齒然而又膽戰心驚地瞧著光燦。


    光燦道:“你們兄弟過來看看,這是不是真的紫晶白玉馬。”


    慕容恒走了上去。


    光燦道:“你來看看,但休起歹心,若起歹心,自取滅亡!”


    慕容恒臉色灰白,他咬著牙上前,伸手一摸,果真是暖玉,便道:


    “不錯,這是真寶。”


    光燦倏地退後一丈,將紫晶白玉馬拋在地上,右手中指一伸,一股白線擊出,轟然一聲,把一架紫晶白玉馬擊個粉碎。


    這又是出人意外的一幕。


    敵我雙方,軒然大嘩!


    光燦朗聲道:“各位,紫晶白玉馬本是奇珍,但為了它,引出多少殺戮!今後不論誰得到它,都會引來殺身之禍,今日當眾將它毀了,免得再有人遭殃!”


    眾人目瞪口呆,全場鴉雀無聲。


    少林掌門覺慧大師合掌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真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白玉馬留存世間,實為禍害,光施主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望各位明鑒!”


    武當掌門元洪道長道:


    “白玉馬毀去,願世間少了幾分貪欲,今日在場者均可作證!”


    慕容恒恨聲道:“白玉馬乃世間奇現珍,為我慕容家之物,光燦你竟敢毀我傳家之寶,此仇此恨永無了結之時!”


    東野驤喝道:“住口!你祖父殺人劫貨,喪盡天良,將白玉馬攫為已有,怎會是你慕容家之物?茲念你年齡尚幼,為惡不多,放你一條生路,若再執迷不悟,那是自取滅亡!”


    慕容恒兩眼噴火,大吼道:


    “老賊,你休要張狂!你們不過是依多為勝罷了,少爺五年後再找你們報仇!”


    令狐慧流著淚,咬牙切齒道:


    “光燦,你殺我父母,此乃不共戴天之仇,今日你們人多,我兄妹自不是你的對手,有種的一年後……不,十年後我兄妹定再找你複仇,你敢不敢應諾下來,若是不敢,今日就與你拚個生死!”


    她這一招比慕容恒高明,要光燦承諾十年後交手,這就可以逃過今日之厄。


    謝飛燕叱道:“你父母害死我全家,今日又暗算於人,不料卻遭了報應,你還有臉麵在此大喊大叫,你說我們依仗人多,那就和我一對一決一生死,用不著等十年以後……”


    覺慧大師道:“阿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們三位年歲尚輕,不應再蹈先輩覆轍,從此洗心革麵做人去吧!”


    東野驤喝道:“狼崽子雖小,終究是狼,留下是禍害,今日若不廢去武功,他日必禍亂江湖,大師雖有渡人之心,隻怕……”


    言未了,追命三郎申世誠突然從慕容毅身側躥出,大袖翻飛,接邊撒出了兩把醉香霧,隻見一大片粉塵,猶如一道巨大的網子,向眾人當頭蓋了下來。


    這一下,驟不及防,一陣香味,隨風飄散,雙方人眾驚得連忙後退。


    東方木、東野驤、匡老、慧覺大師、元洪道長、雪山聖母在急退中打出劈空掌,將醉香霧粉塵以罡風擊散。


    與此同時,光燦運起護身罡氣,眨眼間便躥到申世誠跟前。


    申世誠欲再撒出醉香霧,突覺眼前一花,麵前來了個人,正是光燦,驚得他慌不迭一個後躍想要逃開,但他右腿一麻,哪裏還動得了,嚇得大叫起來。


    光燦將他一把提起,閃電般躍回,從他衣袋中掏出解藥,以救助中毒之人。


    謝飛燕、張雲雁、費禮書、林麟等人都吸進了些醉香霧,一個個軟倒在地,站在他們後麵的因眾老及時打出劈空掌而幸免。


    少林八大金剛、十八羅漢不等大師吩咐,當先向敵方衝了過去,武當二十四名高手也從一旁躍出,神火幫在童福祥的率領下,發一聲喊,從兩邊迂回包抄,殺向對方。


    就在申世誠打出醉香霧的刹那間,慕容恒等人向後躍退,見申世誠眨眼間便被光燦擒去,已是搶救不及。


    隻見謝飛燕等人倒下,足證醉香霧已經製敵,東方木等人定也吸進一些,於是大喊一聲:


    “並肩子上!”當先撲了過去,獨眼魔公仲昌、巫山姥姥也大吼一聲,向東方木等人衝去。


    令狐慧一把拉住慕容毅,小聲道:


    “快逃,遲了便走不脫!”


    慕容毅道:“我兄長已……”


    令狐慧不理,徑自施展輕功,從莊丁叢中穿過,飛也似逃向林中。


    慕容毅不再猶豫,急追而去。


    神眼獸黃霖、鐵腿曹鈞、獨眼龍孫讚回答一猶豫,已經走不脫,被少林八大金剛圍住。


    光燦取出解藥救醒了謝飛燕等四人,見雪山聖母、東方木、東野驤等人正與公仲昌、慕容恒、巫山姥姥等人廝殺,神火幫、鴻雁班的兄弟姐妹則與莊丁狠鬥。


    覺慧大師、元洪道長、匡老則在一旁押陣。


    片刻後,謝飛燕功力已複,她立即抽出金龍寶劍去助師傅,但巫山姥姥已被師傅擊斃。


    同一瞬間,東野驤已將慕容恒製了穴道,再一指戳在他氣海穴上,廢了他武功。


    那公仲昌與東方木打個棋逢對手,謝飛燕無處出氣,嬌叱一聲,金龍三式出手,殺向公仲昌。


    老魔被東方木纏住,哪裏擋得住飛燕的進擊,一隻虎抓先被削斷,吃東方木乘機打了一掌,踉蹌未及站穩,金龍劍已透胸而過。


    此時,林麟見申世誠直僵僵立在那兒,心中不禁冒起怒火,躥過去朝他背上就是一掌,打得申世誠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覺慧大師忙道:“徒兒不可傷他性命……”


    言未了,費禮書、張雲雁雙雙出劍,把這個惡賊打發到陰間去了。


    黃霖、曹鈞、孫讚及莊中高手,哪是少林八金剛十八羅漢的對手,再加武當二十四名高手助陣,盞茶時分便擊斃了三賊,莊中高手也無一幸免,隻放走些小嘍羅。


    賊勢已除,眾人遂進山莊歇息,自有手下人張羅做飯,半個時辰後大家用膳。


    少林武當辭別下山,其餘人則商議行止。


    童福祥欲請光燦、飛燕及諸老到神火幫,張大成、吳玉芹夫婦及鴻雁班也在邀請之列。


    謝飛燕想了想,覺得神火幫總舵所在地四望湖是個好地方,自己已無家可歸,不如到那裏去,也算有個棲身之地,便與光燦商議。


    光燦道:“在下唯燕妹之命是從,燕妹願留四望湖,我自然跟隨。”


    童福祥大喜,又懇求諸老答應。


    謝飛燕走到雪山聖母處,輕聲請求師傅與她同赴四望湖,她已失去家人,師傅恩同父母,不願兩相分離。


    雪山聖母經不起愛徒的軟磨,點頭答應。


    東方木、東野驤、匡信德也不舍光燦等人,便答應一同前往。


    王永福、包季龍無處可去,願與大家共進退。


    張大成、吳玉芹夫婦計議一番,厭倦了賣藝生涯,經與大夥商談,都願去四望湖。


    童福祥喜不自勝,連連打躬作揖。


    林麟無顏再見張雲雁,辭謝了邀請,說是回家省親,今後再到四望湖拜望大家。


    他走後,眾人留住一宿,第二日,熱熱鬧鬧上路。


    此後,神火幫威震江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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