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白的人品林院士還是了解一二的,既然他這麽說,那麽自然也會這麽做。


    他重新走回到書案後麵坐下,衝著許傾白擺了擺手,忍著不甘道:“你走吧,毀畫之事,就此作罷。”


    “多謝院士大度,隻是,可否讓人先幫學生鬆綁呢?”許傾白語氣淡然的問道。


    林院士又滿眼不甘的看一眼許傾白,衝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兩個小廝聞聲進門。


    “給他鬆綁,讓他離開。”林院士有些不耐的吩咐道。


    身上的繩子落地後,許傾白衝著林院士禮貌的鞠了個躬,“學生告辭。”


    林院士看著許傾白離開的背影,牙都快咬碎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了,如今竟被一個少年學子給拿捏住了。


    可不知為何,他竟在許傾白的背影中,看到了一絲矜貴之氣。


    林院士揉了揉眼,覺得自己肯定是看錯了。


    他隻是一個不受爹娘待見的醜陋學子,怎麽可能會有什麽矜貴之氣。


    許傾白走出周院士的房間後,不自覺的摸了摸臉上那塊兒疤痕。


    如果不是因為這塊兒疤痕,他也不會發現林院士的特殊癖好。


    方欖書院一共有兩個浴池,分別是北麵浴池和南麵浴池。


    南麵浴池是給十歲以下的學子使用的,北麵浴池則是給十歲以上的學子使用的。


    兩個浴室都是酉時開放,戌時過半關閉。


    許傾白因為臉上有醜陋疤痕的緣故,剛進書院就被同齡的學子排擠,就連沐浴,大家也都拒絕和他一起,擔心他臉上的疤痕會傳染。


    因此,許傾白一般都是戌時才會去東齋浴池沐浴。


    因為那個時候,同齡的學子都已經沐浴完回了自己的齋舍。


    直到那天,他因為別的事情提前去東齋浴池時。


    無意中發現,林院士竟躲在浴池一側的梅蘭屏風後麵,偷看那些年幼學子們沐浴,甚至還抱著那些學子們的裏衣在臉上蹭來蹭去。


    出於好奇心,他又算著時辰去了多次,每次都能看到林院士躲在屏風後偷看。


    當時的他還隻是一個孩童,並不理解林院士為何要那麽做,隻覺得林院士的舉止很奇怪。


    但等他長大一些後,才逐漸懂得,林院士竟是有戀童癖,而且戀的還是男童。


    這個發現讓他頓覺惡寒不已。


    其實剛進書院時,許傾白就覺得奇怪,方欖書院的學子並不算多,為何要建兩個浴池,還要分年齡使用。


    後來,他從別的學子口中得知,是因為年長的學子曾在浴池中多次欺辱過年齡小的學子,所以後麵才分了兩個浴池,為的就是避免年齡小的學子被欺辱。


    若不是那個意外的發現,他差點就信了。


    他本想告訴書院的其他孩子,可還未靠近那些學子,便被他們辱罵驅趕。


    他本想去報官,可他還是個孩童,壓根就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


    況且,就算是信了又如何?


    林院士並未傷害那些孩子,他的行為並不構成犯罪。


    再後來,他長大了一些,能夠去北麵浴池沐浴了,也就沒有再進去過南麵浴池,也不知道林院士的偷看行為是否還在繼續。


    直到他決定徹底擺脫於月兒的控製,才偷偷的跟了林院士幾次,發現他竟還有偷看的習慣。


    因此,他便設下計謀,利用林院士來幫他徹底擺脫於月兒。


    然後再通過這個秘密,從林院士手裏成功脫困。


    他知道名聲對於林院士而言有多重要,料定他不敢賭。


    結果證明,他賭贏了。


    許傾白路過西麵的齋舍時,看到了幾個新入學的幼年學子。


    那幾個學子看到許傾白的樣貌後,眼裏紛紛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甚至在許傾白快要走近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快速躲開了,生怕沾染到身上什麽似的。


    許傾白隻當這些人不存在,神色如常的走了過去。


    不過,他還是希望經過這次的事情後,林院士會有所收斂,不要再去偷看幼年學子沐浴了。


    如若不然,他就隻能讓世人知道林院士的這個小秘密了。


    ......


    晚上,許進懷去了於月兒那裏。


    兩次空歡喜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他一整日都無精打采的,就連在工部處理公務時也有些心不在焉,連連出錯。


    身心俱疲的他並未和於月兒說幾句話,隨意用了一些夕食後,便直接讓於月兒伺候他寬衣上了床。


    於月兒雖然察覺到了許進懷的冷淡,但卻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她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畢竟,她可是親手寫了斷親書,光明正大的將許傾白那個孽障趕出了家門,以後她再也不用替朝陽公主養兒子了。


    而朝陽公主這輩子都不會想到,她的嫡長子會成為一個背負一身債務的醜陋孤兒。


    若是他許傾白還不起那五萬兩銀子,估計下場肯定會很淒慘。


    想到此,於月兒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她讓丫鬟伺候她寬衣後,直接鑽進了許進懷的懷裏。


    “夫君今日是怎麽了?為何愁眉苦臉的?可是遇到了什麽難事?”於月兒柔媚的問道。


    許進懷心裏煩躁的狠,並沒有如往常那般摟上於月兒的腰,而是看著床幔發呆。


    於月兒微微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許進懷那性感的喉結和好看的下頜。


    她隻覺心跳的速度加快了些,忍不住便將手探入了許進懷的裏衣當中。


    許進懷有些不耐的抓住了她的手,“月兒,別鬧,我今日心煩的很。”


    於月兒雖然有些失望,但好歹許進懷願意開口和她說話了,便再次詢問道:“到底是什麽事情,竟惹的夫君如此心煩?”


    許進懷重重的歎了口氣,“今年的升遷,又落空了。”


    聞言,於月兒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怎會如此?夫君不是說,今年的升遷名錄上有夫君的名字嗎?”


    為此,她還特意將全家人召集在一起慶祝了一番呢。


    聽到此話許進懷就來氣。


    他猛地從床榻上坐起來,大聲吼道:“都怪那於大人,實在太不像話了,喝了點酒就開始胡言亂語,害的我們白高興了一場。”


    竟是如此?


    於月兒也連忙跟著吐槽,“那於大人也太過分了吧,竟敢如此戲耍夫君。”


    她本想著,等許進懷升遷了,她也可以趁著許進懷心情好,向許進懷多要些銀兩回來,不然這宅子裏是真的揭不開鍋了。


    如今許進懷升遷又落空了,她怕是不好在此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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