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抓著許進懷的胳膊,眼眶通紅道:“老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和女兒報仇呀。”


    “你知道嗎?如玉竟被那群天殺的踢傷了心脈,恐會落下心口疼的病根呀。”


    想到許如玉,許進懷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月兒放心,我定然不會放過那群禽獸不如的東西。”


    竟然連個嬰孩都不放過,簡直不配為人!


    說完,許進懷喚來了自己的貼身小廝。


    “成福,你帶幾個人去昨晚出事的地方看看,看是否留下了什麽蛛絲馬跡。”許進懷黑著臉吩咐道。


    “是,老爺。”成福領命而去。


    看到成福的身影消失,於月兒再次撲進了許進懷的懷中,嚶嚶嘁嘁的哭了起來。


    “夫君,月兒好疼,月兒哪裏都疼。”


    特別是腹部,更是疼的不行。


    許進懷小心翼翼的抱著她道:“等喝了藥就不疼了。”


    他本想質問於月兒為何要瞞著他不能再有身孕的事情,可看於月兒渾身是傷的可憐模樣,責怪的話也就咽了回去。


    還是等日後再問吧。


    想到枝江的話,許進懷皺眉問道:“那駐顏堂的東家,當真是斯澤嗎?”


    聽到許斯澤的名字,於月兒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猛然直起身子,卻扯到了身上的傷,頓時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等痛感減輕了一些後,於月兒才咬著牙道:“夫君,那人肯定是斯澤,我絕不會看錯。”


    見於月兒說的如此篤定,許斯澤疑惑道:“可我聽枝江說,那駐顏堂的老板是個少年。”


    於月兒拉著許進懷的衣袖道:“夫君怎麽糊塗了,斯澤他本來就是男兒身呀。”


    “當初之所以讓她穿女裝、模仿女子的儀態,不過是見他生的好看,為了送他去賣藝賺錢,他又不是真的女子。”


    這些年,許斯澤也確實為他們賺了不少的錢。


    於月兒宅子裏的開支,和許進懷時常請客吃酒的錢,基本都是許斯澤賣藝所賺。


    許進懷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斯澤從小都是以女子的姿態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我們從未見過他男裝時的樣子。”


    “即使他真的恢複了男兒身,那與做女子時定會有所不同,你又怎能確定他就是斯澤的呢?”


    “況且,在斯澤的心裏,你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如果那少年真是斯澤,又怎會不認你這個母親呢?”


    於月兒見許進懷似乎不相信她,有些著急了。


    “夫君,那駐顏堂的東家雖說是男裝打扮,可那張臉和斯澤至少也有八分像,我又怎會認不出呢。”


    “至於他為什麽會不認我,肯定是因為我們將他賣給了彭員外,他對我們心存怨念。”


    許進懷覺得於月兒說的有些道理,不由得問道:“當真如此像嗎?”


    於月兒堅定的點了點頭。


    許進懷道:“既如此的話,那我明日就尋個時機去探一探,看他是否真的是斯澤。”


    “如果真的是呢?”於月兒試探著問道,“是否要繼續將他賣給彭員外?”


    許進懷若有所思道:“那駐顏堂如今在帝都可是大有名氣,若駐顏堂的東家真的是斯澤,那自然要讓他繼續經營下去,這樣我們就有源源不斷的收入了。”


    於月兒本想利用彭員外報複許斯澤,聽許進懷這麽一說,她也覺得留著許斯澤更有用。


    畢竟駐顏堂的生意如今可是蒸蒸日上,有這麽一家鋪子,就相當於是有了一棵搖錢樹。


    而她,就是這棵搖錢樹的主人。


    想到彭員外,於月兒反而擔心他會壞事了。


    她連忙說道:“我本以為夫君要繼續將斯澤賣給彭員外,已經讓人告知了他,就怕他會找到駐顏堂要人。”


    許進懷冷哼道:“你昨日等了一天,那彭員外不也沒去嗎?說不定他早已對斯澤不感興趣了。”


    於月兒還是有些擔憂,“夫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許進懷不屑道:“即使那彭員外去了又如何,人是我們的,賣不賣自然是我們說了算,難不成他還敢硬搶不成?”


    聽許進懷這麽說,於月兒也就放心了。


    她再次靠進許進懷懷裏道:“夫君說的是,有夫君在真好。”


    聲音如往日般嬌媚柔軟,語氣中還夾帶著女子對男子的崇敬和愛慕。


    許進懷忍不住小腹一熱。


    可看到於月兒那張不堪入目的臉後,身體的那點躁動又瞬間全無了。


    他將於月兒輕輕的推開,“工部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你照看好如玉,我先去一趟工部。”


    於月兒見許進懷要走,心裏很是失落。


    她拉著許進懷的衣袖撒嬌,“夫君,我和如玉都受了傷,很想要夫君陪在身旁,夫君忙完可以回來陪著我們嗎?”


    許進懷猶豫了片刻,還是同意了。


    畢竟他也確實放心不下許如玉。


    ......


    許進懷的貼身小廝成福帶人去昨晚的案發現場查找線索時,發現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


    他覺得很是可疑,便讓人將那個小廝抓了起來。


    那小廝起初什麽都不願說,隻說自己在附近丟了東西,過去尋找。


    後麵扛不住成福的私刑,便都交代了。


    原來他就是昨晚的打手之一,在離開時不慎將家裏祖傳的一枚銅墜子掉在那裏,所以才會冒險回去尋找。


    沒想到如此倒黴,竟直接碰到了成福幾人。


    成福從那小廝口中得知真相後,立馬前往工部告訴了許進懷。


    許進懷得知是彭員外找人打了於月兒和許如玉後,怒不可遏。


    他讓成福直接打斷了那小廝的雙腿,將他丟到了荒郊野外。


    離開工部後,許進懷直接去了於月兒那裏。


    見到於月兒時,許進懷沉著臉道:“你可知傷你和如玉的人是誰?”


    於月兒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查到了,連忙問道:“是誰?難道不是劫匪嗎?”


    許進懷冷哼道:“自然不是,而是你招惹來的人。”


    “我?夫君是不是弄錯了,月兒一向深居簡出,怎會招惹什麽人呢?”於月兒疑惑道。


    許進懷黑著臉道:“打你們的是彭員外派去的人。”


    於月兒有些驚訝,“彭員外?他為何要讓人傷我們?甚至連如玉都不放過!這到底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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