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陽卻越玩越興奮,他收起銀針,一把掐住許念月的脖子。


    許念月痛到絕望,竟直接暈死了過去。


    ......


    和許念月的痛苦絕望相比,許寒越這段日子過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他在許如玉的搬運下,連出好詩,才滿天下。


    書院的很多學子都對他崇拜不已。


    覺得許寒越不僅家世好,且才華橫溢。


    毫無疑問,他肯定會三元及第。


    而在追捧許寒越的同時,他們還總是拉踩一下許傾白。


    說許傾白雖然也能寫出驚才絕豔的好詩,但是出身和容貌卻完全無法和許寒越相比。


    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對於這些話,許傾白並未放在心上。


    到底誰才是那擁有大才之人,等到秋闈之後大家就都知道了。


    他又何必多費口舌呢。


    同樣被許寒越詩才驚豔到的,還有琵琶女窈娘。


    她因為許寒越與蘇元元定親的事情,本是對許寒越心存怨念的。


    甚至還想帶著孩子撞死在公主府門口,報複許寒越。


    但自從收到許寒越專為她寫的一首詩後,她又忍不住對許寒越有了眷戀。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窈娘念著這兩句詩,滿眼都是對許寒越的仰慕。


    寒越說的對,隻要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又何必一定要每天廝陪相伴呢?


    隻要寒越心裏的人一直是她就可以了。


    “哎喲,又開始看你夫君寫給你的詩了?”湘紅突然走過來打趣道。


    湘紅是窈娘的好姐妹,為人很是仗義,平日在玉麵館為窈娘擋了很多的登徒子,保護她不被那些酒肉之徒騷擾。


    兩人平日裏無話不談,所以湘紅也知道她和許寒越的事情。


    窈娘麵上一紅,“你怎麽過來了?”


    湘紅見她羞澀,也不再繼續打趣她。


    “想讓你陪我去駐顏堂買一盒胭脂。”


    聽到駐顏堂的名字,窈娘也有些心動。


    她早就聽聞過這家胭脂鋪了,卻還沒有機會光顧過。


    正好她自己的胭脂也用完了,便點頭道:“好,正好現在無事,我們便一起去吧。”


    說著,窈娘便將許寒越送來的詩詞疊好,小心翼翼的裝進了衣裳裏。


    兩人乘坐馬車,有說有笑,不一會兒便到了駐顏堂。


    走進駐顏堂時,一個女子迎麵撞到了窈娘身上。


    窈娘習慣性的護住自己的肚子。


    “這位小姐,你走路不帶眼睛的嗎?”湘紅見到窈娘被撞,忍不住幫窈娘出頭。


    撞到窈娘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蘇元元。


    聽到湘紅的話後,蘇元元當即黑了臉。


    “還沒人敢這麽和我說話,你是活膩了嗎?”蘇元元怒道。


    窈娘曾經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見蘇元元衣著不凡,知道蘇元元定然不是普通人。


    為了不惹麻煩,她連忙上前見禮道:“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是湘紅不會說話。”


    湘紅很不服氣,還想和蘇元元硬剛,卻被窈娘一把拉開了。


    “真的抱歉。”窈娘又對衝著蘇元元抱歉的行了個禮,然後拉著湘紅進了駐顏堂。


    駐顏堂人多,再加上窈娘道歉的態度誠懇,蘇元元也就懶得再和他們計較,抬腳就想離開。


    隻是低頭的一瞬間,蘇元元竟看到地上有一張折疊的箋紙。


    難道是剛才那兩個女子掉落的?


    蘇元元撿起,打開一看,神情瞬間變了。


    因為那張箋紙上的字跡她簡直不要再熟悉。


    而且,箋紙上的那首詞她也是熟悉的很。


    是許寒越寫給她的,她每日都會拿出來讀很多遍。


    那兩個女子為何會有這首詞?


    許寒越不是說,這首詞是寫給她一個人的,別人都不知道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元元看著窈娘和湘紅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狐疑。


    她快走兩步,追上兩人。


    “這是你們掉的東西嗎?”


    窈娘看著蘇元元手裏的箋紙,慌忙往衣服裏麵摸,發現許寒越寫給她的那首詞果然不見了。


    “是我的,是我掉的。”窈娘連忙說道。


    這可是寒越特意為她寫的詞,萬不可丟了。


    蘇元元打量著眼前的窈娘。


    見她容貌出眾,心裏閃過一絲嫉妒。


    果然是個狐媚子。


    但還是笑道:“這首詞真不錯,是姑娘寫的嗎?”


    窈娘接過蘇元元手裏的箋紙,笑著搖了搖頭。


    湘紅得意道:“這可是我們窈娘的夫君寫給她的。”


    看著窈娘羞澀的低下了頭,蘇元元不自覺的捏緊了手裏的帕子。


    夫君?


    難不成她的夫君是許寒越?


    這怎麽可能?


    許寒越不是已經與她定親了嗎?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一定要弄清楚!


    決不能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女子搶走了她那名滿天下的少年郎。


    蘇元元緊緊的攥著帕子,走到一旁,吩咐身旁的嬤嬤道:“你去查一下。”


    “看看那個叫窈娘的女人和許寒越到底有沒有關係。”


    嬤嬤點頭,帶了兩個人出了駐顏堂。


    蘇元元又回頭看了一眼窈娘,然後才冷著臉離開了駐顏堂。


    若是那個叫窈娘的女人真和許寒越有關係,她定然不會放過她。


    派出去的嬤嬤直到天黑才回府。


    進屋後,她直接遣退了屋內的丫鬟。


    “小姐,查到了。”


    “那位姑娘是玉麵館的琵琶女,平日裏賣藝不賣身,很是清高。”


    “老奴買通了一個與她親近之人,打聽到她竟然已與姑爺私定了終身。”


    “不僅如此,老奴還打聽到,她腹中還有了姑爺的孩子!”


    “姑爺已經為她買好了宅子,近日就會幫她贖身,把她安置在宅子裏做夫人。”


    其實,許寒越早就想幫窈娘贖身了。


    隻是窈娘因為他與蘇元元訂婚之事傷了心,鬧著要與他決裂,所以才一直拖延到了現在。


    蘇元元聽完,直接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了下去。


    東西落地,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就如同她的心一般。


    許寒越竟然敢背著她與別的女人苟且!


    還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他們都還沒有成親呢!


    他怎麽敢!他怎麽敢呀!


    不,寒越肯定不敢。


    寒越說過,他心裏隻有她一個女人。


    肯定是那個女人勾引寒越!


    畢竟,她的寒越實在是太優秀了,整個帝都的女人都想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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