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姨卻說。“等會兒，你親自問族長吧。好了，先洗洗臉，趕緊去吃飯吧。別讓族長等太久了。”
“喔。”小茉莉很快收拾了一下，就跑去飯廳了。
她本來就是心大的孩子，一旦發現某些人並不討厭她，便會主動黏上去。
一頓早飯的功夫，小茉莉已經神氣活現地給爺爺講了孤兒院裏發生的那些趣事。
白族長坐在旁邊聽著，偶爾彎起嘴角，還拿個肉包給小茉莉。
小茉莉果然像玫說的那樣，是個特別好養活的幼崽，對吃飯有種天生的熱情。
小茉莉咬了一口大包子，一臉幸福地感歎道。“玫姨做的包子實在太好吃了。而且，這麽大的包子很適合我，我一頓飯能吃掉三四個。”
白族長又問。“對了，那天你們一大群孩子在院子裏蹦蹦跳跳，也是為了拍視頻嗎？”
小茉莉嚴肅地說。“那叫社會搖，我們院裏的孩子一起跳社會搖。”
“你跑到後山去。也是為了跳社會搖？”白族長暗想，人類的審美越來越奇葩，好在他把小茉莉接回家了。
小茉莉卻搖頭道。“一個人跳也不好看，所以我決定蹭熱點，拍田園風光趕海美食生活視頻。對了，爺爺，你會支持的我吧？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賺出夥食費，還給院長媽媽的。”
白族長一聽小肉球那一長串修飾詞，就覺得這事成功率不高。可是看著小姑娘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他還是說道。
“別人對咱們有恩，自然要報答人家。”
說著，就拿出一部新手機放在桌子上。“你看這個能拍視頻嗎？不行，爺爺給你換一部。既然要做這個工作，設備先要到位。”
小茉莉拿起手機看了看，又說道。“這個比我以前的手機好多了。隻可惜我之前拍的視頻，都沒了。”
白族長又拿出一個小熊優盤遞給她。“我讓他們拷到這裏了。”
小茉莉抓住優盤，興奮地跳了起來，抱了抱爺爺。
“太棒了，這一星期拍的視頻總算沒白費。”
白族長看著小茉莉脖子上掉出來的鏈子，眸光微微一閃。
這孩子既然被先祖選中了，說不定真的會給他們帶來新的契機。
這時，小茉莉又拿起鏈墜問道：“對了，爺爺，這是夜明珠嗎？我掉到山洞裏時，就看見它一直發光。”
白族長搖頭道。“這是龍晶石，代表著先祖留下來的祝福。隻有通過試煉的崽子，才能找到它。這顆白色的龍晶石代表的正好是咱們白家。你父親小時候就沒能找到。”
“這麽說，還是我比較厲害吧？”小茉莉笑眯眯地拿起龍晶石，仔細看了看。
在有光的地方，它有些黯淡，看上去跟普通鵝卵石沒有什麽兩樣。
爺爺卻說。“你隨身帶著，它會給你帶來好運的。”
“喔。”小茉莉便把鏈墜藏在裙子裏，又笑眯眯地說道。
“對了，爺爺，我等下還想去找小倪。多虧了他把我救了上來，我要好好向他道謝。”
“小尼？”該不會是那孩子吧？一時間，白族長的臉色變得有些深沉。
小茉莉卻又笑著說。“小倪人很好的，就是性格稍微別扭了一點。不過，我已經決定跟他做好朋友了。”
“這樣呀。”白族長的手不知不覺已經攥成了拳。
偏偏小肉球卻用兩隻小胖爪子，握住了他的大手，繼續撒嬌道。
“爺爺，我保證不會再亂跑了，你會同意我去找小倪玩吧？”
白族長看著那雙溫潤的，充滿信賴的眼睛，根本拒絕不了他孫女。最後，隻得問道。“你還記得那邊的路嗎？”
“當然了，凡是去過的地方，我是不會再迷路的。”
“那好吧，你去吧。”
一旦被選中，便沒有人能夠阻止。這也是先祖留下來的規矩。
第4章 龍的祭品
玫姨說，“你想要跟人家道謝，總要帶上些禮物。否則就顯得我們白家失禮了。”
小茉莉便跟著玫姨在廚房裏，忙了半天，直到把野餐籃子裝滿，她才出門去了。
玫姨站在門口，看著漸漸遠去的小小背影，忍不住說道。
“小茉莉，一定會被那隻幼崽欺負的。”
白族長在她身後說道。“不會，咱們家崽子吃不了虧。”
“可對方是‘絕望’呀？”
白族長搖了搖頭，沒再解釋什麽。他的視線也一直注視著小茉莉，直到那孩子蹦蹦跳跳，進了林子。他才轉身回去。
其實，在白族長心裏，也並不是那麽肯定，也隻能默默送出祝福。“小肉球應該沒事的。”
*
家裏人這般擔心，可小茉莉卻沒有那麽多顧忌。她很快就找到了之前的山洞。
叫了半天，卻沒人應她。
“難道小倪被接回家去了？可惜了我親手做的蛋糕。”小茉莉失望地說。
小倪卻在洞外說道。
“胖妞，你怎麽又來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再來了嗎？”
小茉莉連忙轉身解釋。“我是特意來跟你道謝的，順便想請你吃點好吃的。”
大概是小倪背著光的緣故，他的臉色格外陰沉。特別是那雙眸子此時已變成了黑色的海，平靜隻是巨浪的前兆。
可小茉莉已經認定小倪是個很好的小孩，隻是性格別扭了些。於是上前握住他的手問道。“小倪，你臉色很難看，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小倪被她的體溫嚇一跳，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已經決定不再搭理銀龍家的胖妞了。
偏偏這時，他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原本還想憑借自身威壓威懾胖龍崽的黑龍王陛下，瞬間就尷尬了。
小茉莉善解人意地裝作沒聽見，拿起籃框，又對他說道。“好啦好啦，不管怎麽樣，咱們先吃點東西再說嗎？嘻嘻，這裏麵可裝著我親手烤的蛋糕呢，連玫姨都不會做。全巨龍島目前隻有我能做。小倪你會愛死它的。偷偷告訴你好了，其實我媽是開蛋糕房的。”
小倪的手又再次被那隻小胖爪子緊緊握住了，想甩開卻沒用力。
他突然想起，人類似乎很喜歡祭祀龍王。
胖妞有一半人類血統，該不會也是想給龍王上供吧？小倪長到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收到貢品。
就在他思考著，要不要接受的時候，小茉莉已經打開了野餐籃子，把一盒虎皮蛋糕卷拿給他看，又說道。
“這可是用龍果做的，超好吃的。這次帶過來給你吃，下次我可是要拍視頻的。”
花皮卷有什麽好吃的？小倪不屑地想著，可他很快就被一股濃鬱的奶香味吸引住了。而且越聞越香，他從來沒有吃過這種點心。
小倪艱難抵抗美味的誘惑，可小茉莉卻抓起一個卷子，直接遞到他麵前又說道。
“超好吃的，不騙你。我媽年輕時特意去外國學過。你知道我們家蛋糕房有多火嗎？好多大網紅都去我們店裏打卡拍視頻呢，還有人求我媽出境呢。”
後麵這些話，小倪完全沒聽懂。可他還是勉強決定暫時接受小茉莉的貢品了。於是，張開了大嘴。
小茉莉也是極有眼色的孩子，直接就把蛋糕卷送了過去。
小倪輕輕咬了一小口，軟綿綿的，甜甜的，濃鬱的奶香混合著酸酸甜甜的果香，瞬間就席卷了他的口腔。
這，他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人類食物。
小茉莉幹脆把整個蛋糕卷放在他手裏，又說道。
“這山洞陰森森的，不如找個環境好的地方一起野餐吧？”
小倪已經開始吃蛋糕了，根本停不下嘴。小茉莉便趁機把他帶到了山洞外的古樹下，鋪上了一塊兒花餐布，把各種各樣的食物擺了出來。
又拿出手機，湊到小倪旁邊，打開錄像功能，笑眯眯地說道。
“我和新認識的朋友小倪一起出來野餐了，他好像很喜歡吃我們家兩代祖傳的小蛋糕。”說著，頭便微微靠在小倪的肩膀上。
此時的小倪滿心滿眼都是虎皮卷，隻顧著狼吞虎咽，難得抽空說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小茉莉收起相機，解釋道。“我在拍視頻呀，放心，我會給你打碼的。”
說著，小茉莉又拿起一個包子，啃了起來。“玫姨做的包子也超好吃，小倪都不喜歡嗎？”
一看這包子就是出自龍族之手，傻大傻大的，小茉莉捧在手裏，幾乎能擋住她的小胖臉。
龍族幼崽自幼都是聽著各種故事長大的，比如這包子，其實一開始叫作“饅頭”，是充作人頭，獻祭龍王用的。
幼崽們都覺得包子是騙龍的，所以並不喜歡這種食物。倒是成年龍族比較喜歡。
偏偏小茉莉這個混血龍崽根本就不懂那些典故。吃起包子，兩眼會迷成小月牙，一臉十分受用的樣子。
小倪吃著虎皮糕，看看了旁邊的小茉莉。心裏再一次確定，這胖妞果然是條傻龍。
罷了，既然收了她的貢品，以後略微看著她點，省得到了學校，這頭混血崽再被別的龍崽給欺負死。
小倪原本很討厭銀龍老頭。可偏偏他完全不會討厭小茉莉這隻胖崽。
就在小倪反複糾結著，要不要立馬把小茉莉趕走的時候，小茉莉卻悄悄遞上了一顆大包子，送到他嘴邊。
小倪下意識咬了一口，一開始還覺得換個口味也不錯。可等他意識到這是包子的時候，立馬就生氣了。
“誰要吃這種騙人的包子，給我拿真正的貢品來。”
“什麽貢品？明明包子也很好吃。你這麽挑食，以後會長不高的。”說著，她便拿起那個包子，咬了一大口。
“你，別吃！”小倪也急眼了。
他吃過的東西，胖妞也敢往自己嘴裏塞？這未免也太不講究了。銀龍老頭難道沒告訴過她，他的唾液含有劇毒嗎？
小倪又急又氣。好在小茉莉吃了包子，一點事都沒有，還鼓著腮幫說道。“原來玫姨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這些崽子實在太挑嘴了。怪不得小倪長得這麽瘦弱，一點都不可愛。”
“……”小倪快被胖妞氣死了。
也是時候，該讓小胖妞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絕望”了。
“你知道小爺到底是誰嗎？”小倪氣呼呼地問。
小茉莉卻借機把一個蒸餃，塞進他嘴裏，又說道。“不管你是誰，也得好好吃飯。不然再過半年，我就要低下頭看你的頭頂了。”
“……胖妞，你怎麽敢對小爺這麽無禮？”
“喔。”小茉莉很快收拾了一下，就跑去飯廳了。
她本來就是心大的孩子，一旦發現某些人並不討厭她，便會主動黏上去。
一頓早飯的功夫，小茉莉已經神氣活現地給爺爺講了孤兒院裏發生的那些趣事。
白族長坐在旁邊聽著，偶爾彎起嘴角，還拿個肉包給小茉莉。
小茉莉果然像玫說的那樣，是個特別好養活的幼崽，對吃飯有種天生的熱情。
小茉莉咬了一口大包子，一臉幸福地感歎道。“玫姨做的包子實在太好吃了。而且，這麽大的包子很適合我，我一頓飯能吃掉三四個。”
白族長又問。“對了，那天你們一大群孩子在院子裏蹦蹦跳跳，也是為了拍視頻嗎？”
小茉莉嚴肅地說。“那叫社會搖，我們院裏的孩子一起跳社會搖。”
“你跑到後山去。也是為了跳社會搖？”白族長暗想，人類的審美越來越奇葩，好在他把小茉莉接回家了。
小茉莉卻搖頭道。“一個人跳也不好看，所以我決定蹭熱點，拍田園風光趕海美食生活視頻。對了，爺爺，你會支持的我吧？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賺出夥食費，還給院長媽媽的。”
白族長一聽小肉球那一長串修飾詞，就覺得這事成功率不高。可是看著小姑娘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他還是說道。
“別人對咱們有恩，自然要報答人家。”
說著，就拿出一部新手機放在桌子上。“你看這個能拍視頻嗎？不行，爺爺給你換一部。既然要做這個工作，設備先要到位。”
小茉莉拿起手機看了看，又說道。“這個比我以前的手機好多了。隻可惜我之前拍的視頻，都沒了。”
白族長又拿出一個小熊優盤遞給她。“我讓他們拷到這裏了。”
小茉莉抓住優盤，興奮地跳了起來，抱了抱爺爺。
“太棒了，這一星期拍的視頻總算沒白費。”
白族長看著小茉莉脖子上掉出來的鏈子，眸光微微一閃。
這孩子既然被先祖選中了，說不定真的會給他們帶來新的契機。
這時，小茉莉又拿起鏈墜問道：“對了，爺爺，這是夜明珠嗎？我掉到山洞裏時，就看見它一直發光。”
白族長搖頭道。“這是龍晶石，代表著先祖留下來的祝福。隻有通過試煉的崽子，才能找到它。這顆白色的龍晶石代表的正好是咱們白家。你父親小時候就沒能找到。”
“這麽說，還是我比較厲害吧？”小茉莉笑眯眯地拿起龍晶石，仔細看了看。
在有光的地方，它有些黯淡，看上去跟普通鵝卵石沒有什麽兩樣。
爺爺卻說。“你隨身帶著，它會給你帶來好運的。”
“喔。”小茉莉便把鏈墜藏在裙子裏，又笑眯眯地說道。
“對了，爺爺，我等下還想去找小倪。多虧了他把我救了上來，我要好好向他道謝。”
“小尼？”該不會是那孩子吧？一時間，白族長的臉色變得有些深沉。
小茉莉卻又笑著說。“小倪人很好的，就是性格稍微別扭了一點。不過，我已經決定跟他做好朋友了。”
“這樣呀。”白族長的手不知不覺已經攥成了拳。
偏偏小肉球卻用兩隻小胖爪子，握住了他的大手，繼續撒嬌道。
“爺爺，我保證不會再亂跑了，你會同意我去找小倪玩吧？”
白族長看著那雙溫潤的，充滿信賴的眼睛，根本拒絕不了他孫女。最後，隻得問道。“你還記得那邊的路嗎？”
“當然了，凡是去過的地方，我是不會再迷路的。”
“那好吧，你去吧。”
一旦被選中，便沒有人能夠阻止。這也是先祖留下來的規矩。
第4章 龍的祭品
玫姨說，“你想要跟人家道謝，總要帶上些禮物。否則就顯得我們白家失禮了。”
小茉莉便跟著玫姨在廚房裏，忙了半天，直到把野餐籃子裝滿，她才出門去了。
玫姨站在門口，看著漸漸遠去的小小背影，忍不住說道。
“小茉莉，一定會被那隻幼崽欺負的。”
白族長在她身後說道。“不會，咱們家崽子吃不了虧。”
“可對方是‘絕望’呀？”
白族長搖了搖頭，沒再解釋什麽。他的視線也一直注視著小茉莉，直到那孩子蹦蹦跳跳，進了林子。他才轉身回去。
其實，在白族長心裏，也並不是那麽肯定，也隻能默默送出祝福。“小肉球應該沒事的。”
*
家裏人這般擔心，可小茉莉卻沒有那麽多顧忌。她很快就找到了之前的山洞。
叫了半天，卻沒人應她。
“難道小倪被接回家去了？可惜了我親手做的蛋糕。”小茉莉失望地說。
小倪卻在洞外說道。
“胖妞，你怎麽又來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再來了嗎？”
小茉莉連忙轉身解釋。“我是特意來跟你道謝的，順便想請你吃點好吃的。”
大概是小倪背著光的緣故，他的臉色格外陰沉。特別是那雙眸子此時已變成了黑色的海，平靜隻是巨浪的前兆。
可小茉莉已經認定小倪是個很好的小孩，隻是性格別扭了些。於是上前握住他的手問道。“小倪，你臉色很難看，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小倪被她的體溫嚇一跳，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已經決定不再搭理銀龍家的胖妞了。
偏偏這時，他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原本還想憑借自身威壓威懾胖龍崽的黑龍王陛下，瞬間就尷尬了。
小茉莉善解人意地裝作沒聽見，拿起籃框，又對他說道。“好啦好啦，不管怎麽樣，咱們先吃點東西再說嗎？嘻嘻，這裏麵可裝著我親手烤的蛋糕呢，連玫姨都不會做。全巨龍島目前隻有我能做。小倪你會愛死它的。偷偷告訴你好了，其實我媽是開蛋糕房的。”
小倪的手又再次被那隻小胖爪子緊緊握住了，想甩開卻沒用力。
他突然想起，人類似乎很喜歡祭祀龍王。
胖妞有一半人類血統，該不會也是想給龍王上供吧？小倪長到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收到貢品。
就在他思考著，要不要接受的時候，小茉莉已經打開了野餐籃子，把一盒虎皮蛋糕卷拿給他看，又說道。
“這可是用龍果做的，超好吃的。這次帶過來給你吃，下次我可是要拍視頻的。”
花皮卷有什麽好吃的？小倪不屑地想著，可他很快就被一股濃鬱的奶香味吸引住了。而且越聞越香，他從來沒有吃過這種點心。
小倪艱難抵抗美味的誘惑，可小茉莉卻抓起一個卷子，直接遞到他麵前又說道。
“超好吃的，不騙你。我媽年輕時特意去外國學過。你知道我們家蛋糕房有多火嗎？好多大網紅都去我們店裏打卡拍視頻呢，還有人求我媽出境呢。”
後麵這些話，小倪完全沒聽懂。可他還是勉強決定暫時接受小茉莉的貢品了。於是，張開了大嘴。
小茉莉也是極有眼色的孩子，直接就把蛋糕卷送了過去。
小倪輕輕咬了一小口，軟綿綿的，甜甜的，濃鬱的奶香混合著酸酸甜甜的果香，瞬間就席卷了他的口腔。
這，他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人類食物。
小茉莉幹脆把整個蛋糕卷放在他手裏，又說道。
“這山洞陰森森的，不如找個環境好的地方一起野餐吧？”
小倪已經開始吃蛋糕了，根本停不下嘴。小茉莉便趁機把他帶到了山洞外的古樹下，鋪上了一塊兒花餐布，把各種各樣的食物擺了出來。
又拿出手機，湊到小倪旁邊，打開錄像功能，笑眯眯地說道。
“我和新認識的朋友小倪一起出來野餐了，他好像很喜歡吃我們家兩代祖傳的小蛋糕。”說著，頭便微微靠在小倪的肩膀上。
此時的小倪滿心滿眼都是虎皮卷，隻顧著狼吞虎咽，難得抽空說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小茉莉收起相機，解釋道。“我在拍視頻呀，放心，我會給你打碼的。”
說著，小茉莉又拿起一個包子，啃了起來。“玫姨做的包子也超好吃，小倪都不喜歡嗎？”
一看這包子就是出自龍族之手，傻大傻大的，小茉莉捧在手裏，幾乎能擋住她的小胖臉。
龍族幼崽自幼都是聽著各種故事長大的，比如這包子，其實一開始叫作“饅頭”，是充作人頭，獻祭龍王用的。
幼崽們都覺得包子是騙龍的，所以並不喜歡這種食物。倒是成年龍族比較喜歡。
偏偏小茉莉這個混血龍崽根本就不懂那些典故。吃起包子，兩眼會迷成小月牙，一臉十分受用的樣子。
小倪吃著虎皮糕，看看了旁邊的小茉莉。心裏再一次確定，這胖妞果然是條傻龍。
罷了，既然收了她的貢品，以後略微看著她點，省得到了學校，這頭混血崽再被別的龍崽給欺負死。
小倪原本很討厭銀龍老頭。可偏偏他完全不會討厭小茉莉這隻胖崽。
就在小倪反複糾結著，要不要立馬把小茉莉趕走的時候，小茉莉卻悄悄遞上了一顆大包子，送到他嘴邊。
小倪下意識咬了一口，一開始還覺得換個口味也不錯。可等他意識到這是包子的時候，立馬就生氣了。
“誰要吃這種騙人的包子，給我拿真正的貢品來。”
“什麽貢品？明明包子也很好吃。你這麽挑食，以後會長不高的。”說著，她便拿起那個包子，咬了一大口。
“你，別吃！”小倪也急眼了。
他吃過的東西，胖妞也敢往自己嘴裏塞？這未免也太不講究了。銀龍老頭難道沒告訴過她，他的唾液含有劇毒嗎？
小倪又急又氣。好在小茉莉吃了包子，一點事都沒有，還鼓著腮幫說道。“原來玫姨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這些崽子實在太挑嘴了。怪不得小倪長得這麽瘦弱，一點都不可愛。”
“……”小倪快被胖妞氣死了。
也是時候，該讓小胖妞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絕望”了。
“你知道小爺到底是誰嗎？”小倪氣呼呼地問。
小茉莉卻借機把一個蒸餃，塞進他嘴裏，又說道。“不管你是誰，也得好好吃飯。不然再過半年，我就要低下頭看你的頭頂了。”
“……胖妞，你怎麽敢對小爺這麽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