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太緊張了。


    他閉著眼,呼吸絮亂,汗珠順著喉結滑落,耳邊俱是沈謠疼痛的哭音。細細綿密,皆化作溺人的繞指柔。


    顧宴不得不承認,他的謠謠哭起來,那股子梨花帶雨的嬌柔真真是讓他把命都給了她。


    他心一狠,閉上眼,不再去管那嬌柔的啼哭。


    “夫君……。”沈謠氣息急促,眉緊緊蹙著,手無意識的抓著他的後背。


    纖細的指甲劃出一道道血痕。


    顧宴輕柔的吻著她的臉,盡量讓她試著放鬆,溫聲道:“謠謠別怕,夫君在呢。”


    她一哭,顧宴悶哼出聲。


    他忍的辛苦,他粗聲喘息著,眼睛似要滴出血,卻還是照顧她的情緒。


    沈謠哭的累了,身子不斷顫抖著,嬌滴滴的哭音混雜男人著喘息,顧宴眼裏血色越來越深,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沈謠咬破了唇,可還是忍不住輕哼出了聲。


    他總是有更壞的方法來對待她。


    “乖,我喜歡聽。”男人的喘息在耳邊噴灑著,灼熱又性感。


    沈謠抿著唇,不出聲。


    顧宴眉眼微抬,沈謠登時尖叫出了聲:“別——”


    嬌嬌柔柔的,帶著嗯哼的尾音,直直戳進顧宴的心坎裏。


    銀白的月華披灑而下,偶有幾隻鳥兒在枝間飛過,窗格處一燈明火,掩蓋不住滿殿的春色。


    妝奩傾倒,琳琅滿目的珠翠灑了一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沈謠羞憤欲死,累得昏了過去。顧宴大汗淋漓,眼色溫柔摸著她的小臉。


    謠謠,終於是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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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妝奩傾倒,琳琅滿目的珠翠灑了一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沈謠羞憤欲死,累得昏了過去。顧宴大汗淋漓,眼色溫柔摸著她的小臉。


    謠謠,終於是他的人了。


    妝奩傾倒,琳琅滿目的珠翠灑了一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沈謠羞憤欲死,累得昏了過去。顧宴大汗淋漓,眼色溫柔摸著她的小臉。


    謠謠,終於是他的人了。


    妝奩傾倒,琳琅滿目的珠翠灑了一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沈謠羞憤欲死,累得昏了過去。顧宴大汗淋漓,眼色溫柔摸著她的小臉。


    謠謠,終於是他的人了。


    妝奩傾倒,琳琅滿目的珠翠灑了一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沈謠羞憤欲死,累得昏了過去。顧宴大汗淋漓,眼色溫柔摸著她的小臉。


    謠謠,終於是他的人了。


    妝奩傾倒,琳琅滿目的珠翠灑了一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


    第41章 夫人


    清晨, 一縷濃烈的曦光漫進來,落在天青色帷幔上,光影頓時柔和了幾分。


    沈謠慢悠悠睜開眼, 視線還未清晰便覺察到身上一片灼熱的疼。


    昨夜他不知道要了幾次, 換了多少次姿勢,瘋魔了般抱著她又啃又咬,沈謠稍稍偏頭, 都覺得頸下一片酸疼。


    身側男人睡得香甜, 俊美無儔的臉貼在她肩胛骨上, 墨發隨意散著, 她小手人忍不住摸了上去, 翹挺的鼻梁,清冽的薄唇, 宛若謫仙般完美。


    沈謠一時看出了神, 唇邊彎起點點笑意。


    她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但是她心底裏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她的男人, 是日後要一起度過風雨的家人,她愛他,所以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你再亂摸, 我就繼續。”


    冷不防一道淡淡的聲音, 沈謠頓時嚇得不敢動。


    顧宴睜開眼, 眸光惺忪,換了個姿勢把她抱得更緊:“臭丫頭,一早上不睡覺,敢情昨夜沒累到你。”


    沈謠靦腆的笑了,她把玩著肩上的頭發絲兒, 輕音道:“那我不是也想嘛,你又不給我機會。 ”


    提起這兒,顧宴便一肚子窩火。他本意讓瑤瑤坐在上邊,他歇歇,可她扭捏個身子愣是害羞的不敢動,被他拍了屁股才動兩下,貓撓兒似的力氣,差點沒讓他軟了。


    顧宴手往上挪,揉了揉她的:“下次非好好□□你。”


    沈謠推開他的大掌,衝他輕哼了聲:“才不要呢。”


    說著,她準備下床去洗漱。她走後,顧宴整個人橫在床上,睡得極為舒服。小姑娘身嬌體軟,他總怕不經意間腿伸出去壓到碰到她,是以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好。


    顧宴正打算再補一覺,緊跟著就聽見一道小聲的尖叫。


    他皺起了眉,正欲質問就看見沈謠“蹬蹬蹬”踩著地板衝她走來,逆著光,顧宴皺起了眉,臭丫頭不穿鞋,他一把將她撈到床上,語氣不善:“老是不穿鞋,著涼得小病怎麽辦?”


    沈謠眼眸含著水汽,點著自己脖頸,鎖骨,控訴道:“你看看,我都沒法出門啦!”


    顧宴抬眼,俊朗的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開了。


    沈謠羞憤欲死,打了他一下:“你還笑。”


    羊脂玉般柔軟瑩白的皮膚上,紅一塊紫一塊的紅莓紫莓,還伴隨著幾條長長的紅道,應是昨夜無意劃到的,滿滿的全是旖.旎。


    顧宴食指摩挲著那幾塊曖昧的痕跡,滿意道:“應該再多種幾個。”


    “夫君,你太過分了。”沈謠瞪了他一眼,就要掙脫懷抱,悶氣坐在妝奩前,小小的身子不住起伏著,看著氣得不輕。


    顧宴抿唇,光腳下地,拎著她一雙月白色繡鞋,蹲在她身邊,大掌握著她的足,很涼,他皺起了眉。


    沈謠嬌呼一聲,她光著腳走來走去,蹭了一地板的灰,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她有些無措道:“夫君,髒——”


    顧宴給她捂了一會兒腳,覺察到有些熱了,這才替她穿鞋。隨後起身在她鼻尖啄了一口:“你是我夫人,什麽髒不髒的。”


    沈謠眼眸軟潤,笑了。


    房門外,阮姑端著餐食站在階下輕輕敲了門。她知道昨夜世子在娘娘這留宿,沒敢貿然進去。


    但是粥已經熱了三遍了,世子和娘娘再不起來,怕是直接要傳午膳了,但是不吃早飯對胃不好。


    阮姑有些擔憂,世子從未在娘娘房中待到這樣晚出來。一旁的灑水丫鬟小黃調笑著:“姑姑,您別再耽誤了世子和娘娘的好事兒呢。”


    “渾說。”阮姑斜了她一眼:“主子的事兒也是你等可議論的,退下。”


    她又敲了兩聲,


    沈謠聽見敲門聲,頓時捂緊衣裳領口,驚弓之鳥狀,看向顧宴。


    顧宴彎唇笑了笑,心領神會,去開門了。


    阮姑見是顧宴,眼眸微不可察的驚了下,卻還是把早膳遞過去。


    顧宴接過餐盒,漆黑的眸掃向院子,淡淡吩咐道:“夫人昨夜著了風寒,近來養病不宜受驚,讓她們去院外伺候著。這院子裏……”他話音頓了頓,意有所指:“就留你一人伺候。”


    阮姑頓時明白,福了福,便退下了。


    顧宴給沈謠盛好了粥,又把小菜布到她的小碟裏,揉了揉她的發頂:“謠謠乖,夫君要公務去了。”


    沈謠垂下眼睫,斂去眸裏一瞬的失落,片刻,她咬了一口包子:“那夫君今晚回來麽?”


    “不一定。”顧宴揉了揉眉頭:“三日後,官家和後宮眾妃便要起身去行宮避暑,威北王和二皇子眼盯著這兒,可能還有一些事兒要處理。”


    他戳了戳她柔軟的腮,哄著:“等我們到了行宮,夫君的時間都是謠謠的,好不好?”


    沈謠羞怯的笑了,她現在這幅模樣,和那些纏人的小姑娘有什麽分別。顧宴畢竟是官家的孩兒,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總不能什麽都不幹整日就圍著她轉吧,那樣她也會看不起他的。


    她擺著小手:“你去吧,我可沒有留戀你哦。”


    “傻樣兒。”顧宴勾了勾唇,手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這三日,你便好好在永寧殿裏養身子,奴仆被我屏退了,阮姑是可信的親近之人,你讓她陪著你便好。”


    說著,他手撫上沈謠鎖骨上的紅莓,語氣曖昧:“等把這些養的淡了些,夫君再給你種上,聽話。”


    沈謠身子躲了躲,瞪了他一眼:“不要!”


    顧宴起身嘬了口她的唇,舌間意猶未盡她唇邊的柔軟,冷笑道:“這話留到床上再說。”言罷,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便出門了。


    沈謠手握著湯匙,看著他高大挺直,意氣風發的背影,唇邊含笑。


    她們能這樣和睦,恩愛的過日子,真好。


    *


    昭德殿內,陳三拿著去靜水行宮的地形圖,緩緩鋪開。


    “哥,靜水行宮在燕攏山腳下天然辟開,去那就兩條路線,一條官道,時辰長,但是平穩安全,一條近道,雖不是官道,但這鞋年挑夫商販走的多,道上也熱鬧,你看——”


    “走官道。”顧宴毫不遲疑,手點在地圖上那一排茂密的樹:“顧顯朝和顧陽序有心埋伏,那麽這裏勢必會是他們的考量範圍內。”


    陳三目光有些凝重:“哥,其實想避開他們的埋伏不難,但是咱們打算將他二人一擊拿下,憑借著你的暗衛,就怕途糟變故。咱們人精,但是少,顧顯朝手裏有兵,顧陽序親衛也不少,人疊人,也把咱們壓死了。”


    “無妨。”顧宴手指點著桌麵:“擒賊先擒王,你盯著官家那輛副車,我盯著顧陽序。”


    “那小夫人呢?”陳三問。


    提到沈謠,顧宴眸光晃了晃:“影會一直守著她,若戰亂起,帶她離開不成問題。”


    一向不知憂愁為何物的陳三竟也歎了口氣。


    總覺得要出大事,他看了眼埋頭研究地形圖的顧宴,手腕微屈,袖中不自覺的落出一枚銀色的徽牌。


    他捏了捏,放在掌心,眸裏有一瞬的決然。


    無論何時何境,他都要護住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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