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將林傲雪扶到了沙發前,一手托著她的腰將她往沙發上放去。


    林傲雪似乎早就等著這個機會了,忽然伸手勾住了李子安的脖子,將他的頭往下拉。


    事業山,事業線,居高臨下,一覽無餘。


    再下去就是流星撞地球了,弄不好就會有億萬條生命死於非命。


    李子安將頭往下一低,額頭擦山而過,沒有碰到卻又躲開了撞擊。


    正規,漂亮。


    林傲雪的手拉了一團空氣下去,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雙手很自然的放了下去,一隻放在沙發內側,一隻垂落在沙發外麵,給人的一種她什麽都沒幹,無辜又楚楚可憐的感覺。


    如果她什麽都不做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可是在這場對手戲裏,她是主動的那一個,她不可能就這麽老實的去睡覺。


    “嗯呀,好熱。”林傲雪的小嘴裏嚷出了一個含混不清的聲音,一條腿嘩啦一下抬起來,放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這就暴露了。


    此處應有詩。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林間的小徑有沒有人打掃不知道,但門是掩著的,掛著門簾。


    興許是早前下的一場霏霏細雨,門簾很潤,燈光一打,還有點透。


    這裏還有詩。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大師忽然覺得他的靈魂升華了,突然撞入眼簾的景色勾起的不是歪門邪道的心思,而是高大上的詩句。


    不知道這是病還是什麽的,但即便是病也沒有關係,管家婆和桃子能治這種病,所以他心裏一點都不方。


    李子安隻是看了一眼,伸手拿起一隻沙發上的毯子蓋在了林傲雪的身上。


    有些景色眼不見心不亂。


    “林小姐,我看你是喝醉了,我估計我們今天也聊不成那座鐵礦的事了,謝謝你的晚餐,我該回去了。”李子安提起了放在茶幾上的合金工具箱。


    林傲雪此刻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她已經這樣了,這個家夥居然還是無動於衷,不碰她就算了,還給她蓋上了毯子!


    姐都跟你說了八遍了,姐熱啊!


    你不來給姐降降溫就算了,你好歹給個麵子好好看看啊!


    而且,你特麽的還要走!


    如果她手裏有槍,此刻沒準會拿槍指著李子安,逼他就範。


    可是她的手裏什麽都沒有,而且那酒的藥力時刻都在折磨她,她真的想要,想到了骨頭裏。偏偏,這帥逼就把她扔沙發上,提著他的箱子走了。


    怎麽可能就這樣放他走?


    林傲雪伸手拿掉了伸手的毯子,一骨碌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李哥,你等等。”


    李子安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過來看著林傲雪,故作關切地道:“林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隻是有點頭暈,我去喝點橙子醒醒酒,你要不要一杯?”林傲雪很努力的壓製著身體裏麵的魔法力量,小碎步的往開放式廚房走去。


    魔法是很神奇的東西,有火係魔法,還有水係魔法。


    她現在是水火兼修。


    一半是海洋,一半是火焰。


    李子安倒轉了回來,又將合金工具箱放在了茶幾上。


    他看得出來,她還不死心。


    她這樣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連自己都可以拿來喂狼的女人,她怎麽可能就這麽放棄?


    不過,他也不想就這樣離開,眼睛被辣了,還被撩了,這些都算是成本,他付出了成本怎麽也得有點收益吧?


    開放式廚房裏,林傲雪的手心裏扣著一包藥粉,她瞅了李子安一眼,看見李子安正低頭看手機的時候,飛快的將那包藥粉倒進了果汁裏。


    你耐藥性好?


    那我就給你加大劑量,我倒要看看吃不吃死你!


    下好了藥,林傲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橙汁,她刻意用了不同顏色的杯子。


    她現在都水火不容了,這要是再拿錯杯子喝點下了猛藥的橙汁,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的這些小動作李子安都看在眼裏,不為別的,他剛才看似低頭看手機,其實是在發射觀星意識,掌握及時動態。


    他現在要防備的其實不是林傲雪,而是隔壁別墅裏的那兩個白人,那兩人的手中有槍,這給他帶來了一點威脅。至於林傲雪,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她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觀星意識擴散到了隔壁別墅裏。


    李子安腦海之中呈現出來的影像是那兩個白人盯著筆記本電腦上的監控視頻,兩人都將手槍抓在手裏,隻等他這邊脫褲子了。


    觀星意識消失,李子安把手機收了起來。


    林傲雪端著兩杯果汁走了過來,彎腰將其中一杯遞到了李子安的麵前:“李哥,喝杯橙子吧。”


    李子安麵帶微笑的接過了橙子,卻不喝,而是順手放在了茶幾上。


    林傲雪喝了一口橙汁,坐在了李子安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李哥,你怎麽不喝,這橙子是先前榨好的,我特意放在冰箱裏凍了一下,要及時喝才好。”


    李子安這才端起橙子,淺淺的喝了一點:“我看你這會兒好些了,我們談談鐵礦的事吧。”


    林傲雪以為李子安會喝一大口,結果隻是打濕了嘴唇那麽一點點,她心裏暗罵了一句,但麵上卻露出了一個笑容:“李哥,我們非要在這個時候談公事嗎?”


    李子安聳了一下肩,露出了一個困惑的表情:“不是你說請我過來談那座鐵礦的事嗎?”


    “好熱。”林傲雪又解開了一顆襯衣的紐扣,那襯衣就隻剩下最後一顆紐扣了,她幹脆把襯衣的下擺從包臀裙中拉了出來,並把最後一顆紐扣解開了。


    她的小腹平坦而光滑,略帶了點嬰兒肥。


    小臍乖巧可愛,仿佛一張嘟起來的小嘴,對人扮著調皮的鬼臉。


    李子安的視線微微下沉,並且微微一僵。


    這卻不是被吸引了,而是風度,是尊敬。


    人家露出來,出於禮貌,他怎麽也要看一眼,而出於風度,他怎麽也要假裝受到吸引了,並且有點反應。


    這就是互動。


    互動很重要。


    不然就隻有人家動,他不動,那就無趣了。


    這樣的反應落在林傲雪的眼裏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的心裏又激動起來了。


    他有反應了!


    打鐵趁熱,她跟著又把一條腿抬起來,以一個優雅的動作架到了另一條腿上。


    這是個標準的二郎腿的姿勢,但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慢吞吞的過程。


    出於禮貌與風度,李子安全程觀看,眼神微微一僵,以示尊敬。


    他又想起了那些詩句,靈魂莫名其妙的又升華了。


    “李哥,我以橙汁帶酒,敬你一杯。”林傲雪將橙汁杯遞到了李子安的麵前,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等著他與她碰杯,然後幹杯。


    李子安笑了笑,將橙汁杯拿了起來,與她碰了一下。


    林傲雪一口就將橙汁喝到了肚子裏。


    除了引誘李子安幹杯這個目的,還有她自己的原因,她實在是太渴也太熱了,肚子裏熱烘烘的,水係和火係兩種魔法力量時刻都在發力,她的神經也正經受著殘忍的考驗,忍得好辛苦。


    “真的要一口喝掉嗎?”李子安問。


    “當然,我都喝幹了。”林傲雪說。


    “好吧,不過我喝的時候,你就得跟我聊聊鐵礦的事。”李子安說。


    林傲雪點了一下頭,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李子安:“你喝呀,我跟你聊鐵礦的事。”


    李子安笑著說道:“不如這樣,我提一個問題,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喝一大口怎麽樣?”


    林傲雪此刻哪裏還想得了那麽多,很幹脆的就答應了:“行,你先喝一口。”


    如果這屋子裏有一個頭腦發熱,失去理智的人,那個人絕對不是大師,而就是她林傲雪。


    她其實犯了愛麗絲犯過的同樣的錯誤,她就隻有一根小魚杆,拿來釣魚其實也沒錯,但她釣的是一條大鯊魚。


    本來是釣魚的人,悄然不覺間卻成了鯊魚眼中的肥肉。


    李子安喝了一口橙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橙汁怎麽有點苦?”


    “新鮮橙汁都是這個味。”林傲雪跟著轉移李子安的注意力,“李哥,你快說呀,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


    李子安嗯了一聲,說道:“你知道的,我從中勝公司的手裏買下了那座鐵礦,我不太清楚中勝公司以前是怎麽從大地礦業公司手裏買下那座鐵礦的,可是現在他們想拿回去,我有點弄不清楚情況,這事究竟是大地礦業公司想要拿回那個采礦權,還是馬蘭士先生?”


    林傲雪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卻又及時的吞了下去。


    “或許我這個問題有點複雜,我換一個說法,你究竟是代表大地礦業公司還是馬蘭士先生跟我打官司?”李子安輕輕搖晃著水杯,看裏麵的橙汁晃動,眼角的餘光卻在觀察林傲雪。


    林傲雪還在猶豫,她的內心正承受著煎熬。


    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跟這帥逼談那件官司的事,律師也是有守則的,不能違背。她如果跟李子安談了雇主的信息,那就是違背守則了,輕者丟掉職業聲譽,嚴重的話還會丟掉律師執照。


    可這事是馬蘭士點頭的,馬蘭士也參與了策劃,而這帥逼的耐藥性又這麽高,她這邊要是不給點什麽的話,舍不得孩子怎麽套到狼?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哎喲,好熱啊。”


    他伸手拉開了領帶,然後解開了襯衣的第一顆紐扣。


    你玩高興了嗎?


    現在該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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