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她所說,肌肉很是結實呢!


    不止如此,她的皮膚也太好了叭,如煮熟後撕去外層薄膜的雞蛋,結實之外是適手的飽滿與微彈,讓人忍不住摸之又摸,捏後再捏。


    “確實很好呢!”我真情實感地誇讚她,“改日能不能也教一教哀家?哀家有點笨,隻看可能學不會,雲妃可以讓哀家感受感受你發力的地方嗎?這樣哀家學起來就快了。”


    雲妃看著我,腿勾在竹竿上,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目瞪口呆,宛如癡兒。


    不知道薑初照啥時候過來的,他揪住我的肩膀就把我提溜到了身後,看著呆愣到和竹竿兒融為一體的雲妃,喉嚨裏溢出來幾聲參不透這世界的驚悚笑意:“朕讓你禁足是讓你反思,這就是你反思的結果?給朕和太後看你這衣不蔽體還對著竹竿扭扭蹭蹭的舞蹈?”


    十來個小丫頭攏住自己所剩不多的衣裳,呼呼啦啦下跪,先喊陛下萬歲,再喊陛下開恩,最後替雲妃求情,喊陛下萬萬不要治雲妃的罪,她們是自己主動要求跟雲妃學的,不關雲妃的事兒。


    雲妃終於回過神來了。


    她從竹竿上下來,把褲腿送下去,跪在地上給我和薑初照磕頭,可憐兮兮地說:“陛下說讓臣妾不要圍著太後轉,讓臣妾回宮禁足,臣妾便真的給自己圈了這麽一個地方,自此隻圍著竹竿轉,再不圍著太後。”


    我抬眼去凶薑初照:“你為何不讓雲妃圍著哀家轉?兒媳對婆婆上心多難得呀。”


    薑傻狗不說話,眼裏火光肆虐,像是下一秒就能燒了這座宮殿。


    雲妃小可憐又說:“臣妾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隻在自己宮裏和小丫頭們跳,也沒出去給大家夥兒跳。陛下和太後要是不過來,是萬萬不會看到的。這樣看來……”


    我趕緊接話:“這樣看來,確實是哀家和陛下的問題,怨我們不打招呼就過來,其實不關你的事兒,快起來吧,”頓了頓,從她的胸看到她的腿,下意識吞咽了幾下,不過腦子地補了一句,“別把這麽好的小腿肚兒給跪軟了。”


    這句話剛落,薑初照就炸了。


    “一個一個的眼睛都不好使了嗎?就讓朕一直看你們打扮成這樣?”他破口大罵,“還不拿衣裳把你們這膽大包天的主子給裹起來?!”


    一眾小丫頭才慌裏慌張地起身,跑過去拿回衣裳,給雲妃披上,又給自己穿上。有些小姑娘大概沒見過龍顏大怒的場麵,一時手抖,裏外都給穿錯了。


    “你起來!”薑初照凶得跟北疆能吃人的狼一樣,“帶朕和太後去書房!”


    雲妃套上大袖衫,趕緊起身跟上我們。


    *


    薑初照靠在椅子上,看著雲妃呈上來的、進宮以來完成的所有書法繪畫作品,冷笑著問:“就這些?”


    雲妃舉手發誓:“陛下明鑒,真的隻有這些。”


    “是太後教你的嗎?”薑初照轉頭看我。


    忽然被點名我也有點懵:“哀家教她什麽了?”


    薑初照唇角的肉動了動,叫人看不出是在氣還是在笑:“舉手發誓,但絕口不提應誓的後果。這樣的發誓,跟扯大謊有什麽區別?”


    雲妃眉毛一抖,瞪大了眼珠子,緩了一會兒才又把手舉起來:“若臣妾說的是假話,陛下可廢掉臣妾妃位,再逐出宮城,並罰臣妾這輩子牽腸掛肚、日思夜夢、輾轉反側、肝腸寸斷卻再也不能見到陛下,”說到這裏,悄悄抬眸看薑初照,“陛下覺得這樣如何?”


    “不愧是太後最喜歡的兒媳啊,”薑初照竟又把我牽扯進去,一塊諷刺,“你倆想到的處罰方式,竟然都一模一樣。”


    雲妃麵露驚喜,瞬間把目光放在我臉上:“母後竟是打算這樣處罰臣妾的嗎?”


    我還沒答話,薑初照就強行摘走了話茬:“雲妃是巴不得應誓吧?這樣就可以出宮,安心搞你的創作了。”


    雲妃脊背一僵,眼睫毛下意識地眨了眨,語氣也有點兒不確定了:“陛下是指什麽創作,為何必須在宮外搞呢?”


    我小聲提醒她:“雲妃可喜歡寫故事嗎?”


    她看著我,不知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什麽故事?”


    我也不好直接提太後和宮妃之間的愛情故事這一樁,於是就挑了半年來主筆大人寫的其他故事,提醒她道:“溫茶和軟舌,玉簫和指腹,水晶硯和鬆煙墨,無根水和青蓑衣……諸如此類。”


    “砰”的一聲!


    雲妃還沒回話。


    薑初照先拍案而起了。


    他氣得齜牙咧嘴,來回跳腳:“竟然連這些玩意兒都不放過!一介妃子,色/欲熏天,成何體統!”


    作者有話要說:  ——


    請大家還是明天12點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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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看戲


    雲妃無意識地抓了一下頭發:“太後說的這些故事,陛下都看過?難道裏麵講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兒,所以陛下才用了‘色/欲熏心’這個詞兒?但是……這跟臣妾有什麽關係呢?”


    我看著雲妃臉上的懵懂純良,忽然有些摸不透,這件事到底跟她有關係還是沒關係。


    薑初照卻早已在心裏給雲妃定了罪,原本白嫩的臉都漲成明媚漂亮的嫣紅色,若不是親眼看到他在罵人,他這樣子倒像是剛剛跟後妃們進行了一場關乎下一代的生命運動。


    “竟然還敢狡辯?”大概是看到雲妃非常淡定且鎮靜,隻在表達自己的疑惑,而沒有跟他一樣急得跳腳,所以薑初照臉紅了半晌後也冷靜下來,重新坐回椅子上,勾起食指敲了敲桌麵,“是不是以為,不承認就沒人治得了你的罪?”


    我覺得薑初照這樣說不太好,於是就替雲妃求了個情:“萬一不是狡辯,是我們真的是冤枉了雲妃呢?”


    薑初照眯眼瞧我,麵色哂然:“這事兒牽扯到母後,母後越替她說話,朕便越覺得她有問題。所以朕以為,母後還是閑觀比較好。”


    我委屈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雲妃:“行叭。”


    雲妃也看向我,舉起小白爪子:“母後,您方才提到的溫茶軟舌、玉簫指腹這類的故事,是從哪裏看到的?好看嗎?能不能給臣妾看一看呢?”


    我聞言,又拍了拍薑初照的肩膀,再次開口:“你瞧,雲妃都不曉得是記錄在哪裏呢,說明她真的不是。”


    薑初照臉上陰笑肆虐,好似到陽間來索命的地府無常一般:“兒媳說什麽母後就信什麽,朕說什麽,母後偏偏不信什麽。以前還是背地裏搞雙標,現在都如此明目張膽地擺到台麵上了嗎?”


    哀家隻好再次閉嘴。


    但還是衝雲妃暗暗攥拳,鼓勵她撐住。


    雲妃太上道了,她也衝我攥拳,還悄悄地把大拇指豎了起來。


    “陛下,”她清了清嗓子,滿臉堆笑道,“臣妾不是想狡辯,隻是您這廂實在是沒有證據啊對不對,況且,整個事情都不清不楚的,什麽在宮裏在宮外,什麽寫故事搞創作,臣妾聽著有些糊塗。”


    “既然雲妃糊塗,那朕就讓你清醒清醒,”薑初照也不跟她迂回了,靠在椅背上,姿態悠閑,直截了當道,“朕打算把墨書巷給封了。”


    哀家是不是聽錯了?


    這龜兒子剛才說什麽?


    把墨書巷給封了?


    雲妃還沒說話呢,哀家第一個就跳了起來,也顧不得端莊不端莊,高貴不高貴了,挽起袖子來就想跟這條傻狗來一場街頭巷尾式的吵架:“墨書巷哪裏惹到你了,你憑什麽說封就封?莫說雲妃還沒承認她就是主筆,即便是她真的是,那也不該把她一個人的過錯上升到整個墨書巷!”


    薑初照真的變了。


    他竟然也學會看戲了,甚至看著我上躥下跳,還開心地勾起了唇角。


    娘的!


    明知他故意挑起這件事,但我還是怕他說到做到,把墨書巷整個給端了,於是便繼續說:“況且我認為主筆大人並不是真的愛墨書巷,因為她太懶了,一個月隻寫一篇,給墨書巷創收並不多。所以陛下要揪出主筆大人來,哀家也便認了。你不能把整個墨書巷都拉著沉淪吧?其他作者是無辜的。”


    雲妃輕輕地皺了下眉頭,但迅速恢複過來。若不是哀家眼疾,幾乎要錯過她這小表情了。


    “說完了?”薑初照抬眸問我。


    我把火氣咽了咽,順了順氣,盡量心平氣和同他道:“陛下還想聽的話,哀家便還能再講一講。”


    薑初照搓了搓耳朵,眯眼笑道:“母後講的話朕其實不太感興趣,也不是很願意聽,不如隻表演挽袖叉腰,來回跺腳呢,瞧著生龍活虎,比較有趣。”


    我:“……?”


    他麵上歡愉了不少,轉頭看向雲妃的時候,都沒有剛進門時那麽大的怒氣了,甚至以一種探討的語氣跟雲妃講話:“聽到沒,母後說了,主筆大人並不愛墨書巷,讓朕隻處罰主筆一人,饒過其他作者,你對此有何感想?”


    這個王八蛋,竟然挑撥離間。


    我一時氣結,坐在椅子上,本想看看雲妃的胸來續命,結果發現她竟然套著個大袖衫,啥美好也瞧不見。


    人生怎麽會如此艱難。


    “陛下,墨書巷的書——”雲妃慢悠悠地開口,“臣妾是知道的,也看過一回,但是不對胃口,自此便沒再看過。但臣妾讚同母後說的,若要處罰便隻處罰主筆一人即可,沒必要把整個墨書巷都封掉。”


    薑傻狗耍賴皮道:“雲妃若是主動交代,朕自然不會封掉墨書巷。”


    “那請陛下拿出讓臣妾能主動交代的證據來。”


    我以為薑傻狗就是說一說,刺激刺激雲妃,他根本就拿不出證據。


    但沒想到,他竟然不慌不忙地從袖子裏摸出來一張紙,又不緊不慢地把它展開,平鋪在桌案上。


    竟然是墨書巷書鋪子的租契。


    薑初照修長的手指落在租出方名字旁,平心靜氣地跟雲妃說:“趙聞是。好巧不巧,跟雲妃一個名兒。”


    我又按捺不住了,鼻下這張嘴仿佛長在了雲妃臉上,忍不住就想替她辯解:“商鋪租契隻說明這家商鋪原來是雲妃的,但被租出去後用來做什麽,雲妃很可能自己都不曉得呢。”


    薑初照並不搭理我,而是看著雲妃,問道:“你知道你這個商鋪成了墨書巷的老巢嗎?”


    我皺眉糾正:“你好好說話不成嗎?怎麽能用這個詞,說得墨書巷好像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樣。”


    “他們幹得還少嗎?”薑初照扯了扯唇角,又迅速反應過來,低聲凶了我一句,“太後別打岔了,你好好看戲不行嗎?”


    看你娘。


    火都燒到哀家的精神糧倉了,牆都塌到哀家的知識寶庫了!


    你讓哀家還怎麽看戲?我沒當場哭出來,就已經不容易了。


    雲妃還是淡定的:“母後確實不必替臣妾辯解,臣妾把鋪子租出去的時候就知道老板要拿來開書坊,就是後來的墨書巷,方才臣妾也已承認自己看過。但是,陛下說故事是臣妾寫的,這個臣妾還是沒看到證據,恕難承認。”


    薑初照眼裏露出精光,又從袖子裏摸出來一個粉紅小冊子,擺在桌案上。


    我懷疑他袖子裏裝了個箱子,竟然什麽都掏得出來。


    雲妃也愣了,看著粉紅冊子的封皮,惶惶念道:“《醉花樓與薑公子不得不說的一百零八件事》?”


    我腳底下像是安了弩機,聽到這個名字就彈了出去了,我跑到書桌前,擋住雲妃,咬牙切齒同薑初照打唇語:“你沒事兒吧?怎麽能把這東西拿出來給兒媳瞧?”


    薑初照點了點書皮,也沒遮著掩著,反而大大方方地提醒我:“寫的是醉花樓和薑公子,朕都沒覺得丟人,母後怎麽先急了?”


    “薑”字咬得格外重。


    我懵了一下,迅速恢複淡定,笑嘻嘻地讓開:“那陛下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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