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滿頭大汗的男人緊張的走了出來,他看著馮聞新,似乎想要解釋什麽,卻是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好,錢收好。”


    夏如初將手裏的一疊錢交了過去,這清潔阿姨頓時就美滋滋的收了起來。


    在她準備繼續說話時,那另外一個清潔阿姨忍不住了,也衝了上來,急急忙忙的揭發道。


    “我也知道,就那個王成,他也總是去,我還是住在他家隔壁的,他老婆為此還經常和他吵架,不過最後都是他把他老婆給打的滿身是傷。”


    “王成?站出來。”


    夏如初朝人群裏看了一眼,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寸頭男人站了出來,他似乎還挺不服氣的,那雙眼珠子狠狠的瞪著這清潔阿姨,與此同時還示意的揮了揮拳頭。


    瞧見他這舉動,清潔阿姨也有點後怕,直接往夏如初這邊靠了靠。


    “你看,他的脾氣很暴躁,不管在哪裏別人都要聽他的,不然他就要打人。”


    如果不是這錢的誘惑力太大了,她也不會想著來揭發這麽個人,不過這麽多錢,就算是被最揍一頓,那她也不後悔。


    “打女人的男人,是個什麽玩意?馮哥,這種貨色是你收進幫會的嗎?”


    看見這一幕,,夏如初朝馮聞新問道。


    “幫主,他就是之前在青龍幫,後來跳槽到我們幫會的人。”馮聞新也是有些頭痛。


    這個人在來之前還和他稱兄道弟的,熱情滿滿,態度又端正,完全看不出來是這種人。


    沒想到,這麽短時間沒見,他這真實麵目就暴露了出來。


    “以後收人記得查清楚底細,像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就不要收進來了,我可不想養這種渣渣。”


    夏如初毫不留情麵的說道。


    在她的眼裏,對自己的老婆都能下得去狠手的男人,其實就是個渣男。


    “你算個什麽東西?就這麽小的年紀,趕緊去招待男人吧,還在這裏說三道四的,你以為你是個什麽玩意啊?”


    這王成見她這一句接一句的罵自己,實在忍不住了,當即就疾步衝到了她麵前來,伸出食指惡狠狠的咒罵著她。


    然而下一個瞬間,隨著“哢擦”一聲,空氣頓時凝固了。


    夏如初收回了手,然後還嫌棄的擦了擦剛剛用過的手。


    前一刻還囂張至極的王成,此時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一張小麥色的臉都疼到變形了。


    此時他那根右手食指已經彎曲到了不可思議的弧度,而這根食指,正是他剛剛指著夏如初的那根指頭。


    “就你這種男人,要本事沒本事,就知道瞪眼珠子發狠話,斷你一根手指都是輕的,你再瞪,我不介意幫你把眼珠子挖出來,要不要試試?”


    夏如初還拿著一張紙巾擦拭著手,在說完後,她隨手就將紙巾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內。


    之前還對她處於蔑視態度一些男人,此時在看見她這手段後,一個個都將態度給擺端正了。


    人都是這樣,習慣了欺軟怕硬。


    瞧見你長的好欺負,一個個都不會把你放在眼裏,隻有真正的使出點手段,他們才會乖乖聽話。


    夏如初現在也算是知道,為什麽明明知道幫規,這裏的兄弟還是明知故犯。


    這王成聽見她這話,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剛剛他本來是罵的正歡的,但是不知道什麽情況,他的手指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當他再次反應過來時,隻瞧見她正在拿著紙巾擦手。


    也就是這時候,他才一陣後怕。


    她做這種事情幾乎是麵色不改色心不跳的,好像是稀鬆平常的家庭便飯,對於她所說的挖眼珠子,他現在也是不敢不信。


    夏如初見他消停了,從背包裏拿了一疊錢出來,放在了這清潔阿姨的手裏,然後繼續讓他們舉報。


    不多時,基本上全部都站了出來,最後也就隻有一個人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過。


    夏如初朝他看了過去,這個男孩子長的比較瘦弱,看起來和她差不多高,留著磨頭菇,始終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之前在聽見她們不斷說出名字後,她本來以為,這裏的兄弟們基本上都變質了,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沒有去過的。


    這也算是一個欣慰吧。


    “你叫什麽名字?”夏如初走到他麵前,問道。


    “我叫劉冬冬。”這男孩子依舊低著頭,聲音也是小小的。


    “幫主,他也是從青龍幫過來的。”一邊的馮聞新提醒道。


    後者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移開了目光。


    她看了一眼這二十三個人,表情始終淡淡的。


    “既然觸犯了幫規,那就全都按照幫規來處置,你們沒有什麽問題吧?”


    場麵中是一度的沉寂,沒有人開口。


    見他們始終保持著沉默是金的態度,夏如初朝馮聞新道:“馮哥,他們這二十三個人,全部扣一年的工資,然後驅逐出幫會,永遠不錄用,至於那杖責五十,也就不用了,算是好聚好散。”


    “好,我知道了。”馮聞新應下。


    “我不服!”


    就在夏如初準備離開時,其中有一道聲音傳來。


    她回頭看去,是一個中年男人,大約在三四十歲左右,長的倒是挺粗獷的,然而在剛剛那過程中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夏如初停下,然後找了個椅子坐下,然後道。


    “不服?說說你的理由。”


    第920章


    見夏如初直接回來坐下,這中年的粗獷男人也有點底氣不足了,但是一想到要被逐出幫會,還要罰一年的工資時,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道。


    “我們一天到晚都在給幫會做事,根本就沒有時間找媳婦,男人肯定都是有生理需求的,找女人又怎麽了?”


    “所以這就是你們在上班時間出去找小姐的理由?”


    夏如初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聲,她還以為,這男人敢站出來說句不服,這背後還有什麽委屈不成。


    結果就來這麽句屁話!


    “是,我們上班出去不對,但是我覺得你這處罰太重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以後我們上班時間不出去了。”


    這男人梗著脖子,硬是將話說了出來。


    “這幫會,誰說了算?”夏如初被他這理所當然的話給逗笑了。


    這些人,又蠢又愚昧,自己處在什麽位置自己都不清楚。


    “你。”他低頭,回答到。


    “知道就好。”


    夏如初站了起來,在這些人身邊巡視了一圈,然後道:“我看你們都不服氣,那我今天就好心說上一說。”


    “第一,我們做的是正當生意,像今天,你們容留那些小姐在我們酒店招呼客人,幸好之前解決的及時,不然被帶走的可就是你我了。”


    “第二,你們月薪一萬左右的人竟然還找不到老婆?要知道南市現在的工資也就是千兒八百的,你們比一般人高了十倍,要是還找不到老婆,那就是自身問題了。”


    “第三,我這人膽子小,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說完了這席話後,夏如初目光平淡的掃視著這些人。


    她知道,在這些人中,肯定是有和對麵足療店勾結的人,雖然不確定足療店的後麵是不是青龍幫,但是看見這個分部的成員竟然被腐蝕的這麽快,她這心裏也是不大好受的。


    見他們沒有人在發表什麽意見了,夏如初直接轉身離開,不再停留。


    接下來的事情,馮聞新會處理好。


    而這個酒店,也的確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在夏如初離開後,鄭小燕等人也在審問之前從足療店帶走的人。


    這是一個日常穿著暴露的女人,名字叫小梅。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洗腳妹,真的什麽也沒有做過。”


    “今晚你都做了些什麽?”鄭小燕看了一眼旁邊正在登記的警察,盤問到。


    “招呼了兩個客人,其餘的什麽都沒有幹。”


    “一直在店裏?沒有出去過?”


    “沒有。”


    問到這裏,鄭小燕也就不想問了,直接換了另外一個人。


    這第二是叫做小菊,長的一般,但是身材卻很是火辣。


    據手下的人說,當他們在房間裏找到人時,隻瞧見三五個人正在穿衣服,還有兩個人沒來得及穿上。


    “你平時都負責些什麽?”鄭小燕看著她,一張臉上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看著很是冷漠。


    小菊這還是第一次進局子裏,周圍烏漆嘛黑的,隻有頭頂上亮著一盞燈光,看著實在唬人的很。


    更何況,眼前這個女警察氣場強大,渾身的氣勢更是淩厲無比,這麽一比,她頓時就顯得遜色了不少。


    “我平時就負責洗洗腳,做做按摩。”


    “所以你一個人給四個男人按摩?真是辛苦了。”鄭小燕雖然麵不改色,但是她眼底的譏諷卻是毫不掩飾。


    “不是的,我沒有和他們那個……”


    小菊臉一紅,整顆頭頓時就低了下來。


    當時警察撞門而入時,她都懵逼了,那時候她才剛走回房子,正在找衣服穿,對於這突然闖進來的警察更是反都反應不過來。


    “那是怎麽回事?”


    “我們那會隻是在穿衣服,我們之前都是在隔壁酒店的,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回了足療店,所以我們真的沒有那種關係。”


    鄭小燕的眼裏濃濃的不信任讓小菊心裏有點發慌,說起話來都有些語無倫次。


    緊接著,鄭小燕又連夜審訊了幾個人,男女都有。


    這些人都不是什麽經得住事兒的人,很快就承認了。


    他們帶回來的這些女人的確是有那方麵的服務,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而在這審訊過程過,鄭小燕又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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