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唔”了一聲。


    江言湛也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他拿著她的手放下去,放在抵住他的裙擺的硬糖上,聲音沙啞地開口:“你還有心思想什麽裙子?”


    他放開了阮軟的手,做了個深呼吸,轉身把阮軟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阮軟靠在床頭,仍是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他做完這個動作,自己趴在了床上。


    阮軟看見他的裙擺鋪開,遮蓋在自己的小腿和腳上。緊跟著,柔軟又純白的頭紗也蓋了下來……


    ……


    江總難得這麽理智又這麽清醒地主動一次。


    而且還是從頭到尾都很主動。


    阮軟也很享受這個過程,之前幾次江言湛這樣主動的時候都帶著一種“老子要贏”的氣勢,很快就會變成“老子要讓你爽得找不著北”。


    第二點他確實做到了。


    第一點就有點難講。


    畢竟爽這種事情,很難判斷誰更爽。


    第二天江總還要上班,扶著他的老腰早早起床刷牙。他起床的時候阮軟也醒了,幹脆就跟著他一起起了床。


    江言湛刷牙的時候,阮軟在他身後,很貼心地伸手幫他揉揉腰。


    他轉過頭,手裏拿著牙刷,唇邊還有一點白色的牙膏沫。


    或許是昨天晚上太瘋了,阮軟看見那點牙膏沫都開始心猿意馬。她抱住江言湛的腰移開了視線,並轉移話題:“甜心,婚禮你是想辦得隆重一點,還是低調一點?”


    江言湛垂眼看著她。


    阮軟根本藏不住心思,尤其是在他的麵前。她這小眼神飄來飄去,他立馬就知道了她在想什麽。


    江言湛轉過頭去又漱了漱口,隨後拿起毛巾擦幹淨嘴巴,冷靜道:“距離我去上班還有一個小時。”


    阮軟抬頭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你想要的話,也還來得及。”他的目光掃向下方,平靜地開口,“早晨確實容易衝動。”


    阮軟:“……”


    她本來隻是有一點心癢,但江言湛的視線就像是他寬大的手掌,毫不避諱地掃了過來。


    阮軟後退了半步,頓了頓又向前兩步,抬起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準看。”她踮起腳在他的嘴巴上咬了一下,“你該去吃早餐了。”


    起這麽早不就是為了能再衝個澡,順便好好地吃一頓豐盛的早餐嗎?


    自從江言湛之前被醫生說需要好好休養,阮軟就在努力都監督他好好吃早餐、不熬夜不喝酒少喝咖啡。


    江言湛握住阮軟的手腕拉開,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隻是目光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剛剛看的地方。


    阮軟一臉天真地望著他:“……我不是說讓你吃這個早餐哦?”


    ……就,怪可愛的。


    江言湛喉結滾了滾,低頭親親她的嘴巴。


    “一起吃吧。”他直起身子,順手幫阮軟擠好了牙膏遞給她,“今天上午有課麽?”


    阮軟一邊刷牙一邊搖頭。


    “那跟我一起去一趟公司。”江總站在阮軟的身後,抬起手指卷了卷他的發尾,“帶著那個……婚紗。”


    阮軟:“嗯?”


    “……我約了幹洗。”江言湛麵無表情地說著,“早晨有人過去取。那個時候我可能在開會。”


    江總說這話時耳朵又紅了。


    阮軟一開始還沒多想什麽,反正她在江言湛辦公室也有電腦,現在經常去找他玩順便在他的辦公室剪視頻。


    但看著他通紅的臉,阮軟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這是害羞了呀,不好意思把婚紗交給別人。


    真可愛啊。


    阮軟刷完牙,踮起腳尖在他唇邊親了親,笑嘻嘻地說:“好。那我們一起去吧。”


    第77章


    婚期將近,  阮軟也開始緊張起來。


    她和江言湛商量好了要低調些,最後定下來的婚禮嘉賓都是他們倆的朋友。


    江言湛的父母出去玩的時候直接開啟飛行模式,基本上每過半個月才會騰出一天來集中處理各種信息。他們在半個月前得知江言湛要結婚的消息,半個多月以後再拿出手機,  就發現江總的婚期已經定下了。


    這對忙碌的父母痛心疾首,  因為江言湛的婚期這段時間裏,  他們要跟一個船隊去看企鵝,現在已經把去南極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完了。


    這機會千載難逢,他們倆並不打算放棄。


    江總家裏非常支持大家各自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在孩子成年以後,他們首先是自己,然後才是這個家庭中的一員。


    所以江言湛隻是在準備結婚的時候告訴他們一下,  在訂好了婚禮的日期以後再通知他們一下。而他們也隻是在準備去南極前發信息回來,  通知一下兩個孩子。


    這日期撞了,  沒辦法,  就隻能各過各的了。


    阮軟聽說這事兒也沒太覺得驚訝。


    她現在還是不太能理解人類所謂的“血緣關係”,  畢竟小熊軟糖是沒有血的。對於她來說,  別的軟糖是介於“她的同類”和“她的一部分”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人類社會中並不存在類似的關係,所以也沒有一種具體的形容詞可以來描述。


    她沒有家人,  也不能真的體會到父母和孩子之間的關係。


    ……


    在婚禮開始之前,  阮軟又上過兩次綜藝。


    她這段時間的更新頻率比以前低,  基本上兩周才更新三次,  不過每次更新的內容都是好好思考過的,內容比以前更加成熟,  剪輯也費了一番心思。


    這樣雖然更新速度下降了,漲粉的速度卻比以前更快。


    而且,自從倪飛塵的事情過去以後……阮軟發現自己好像多了一項技能。


    她開始越來越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邊存在的某些惡意了。


    這種“特殊能力”越發明顯,在她的婚禮開始前幾天,  甚至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


    惡意在她的眼裏變成了一片灰蒙蒙的東西,她可以憑借自己的意識來控製那片東西的顏色深淺。


    而惡意覆蓋的範圍,則是根據惡意的大小來決定的。


    這個能力初步應用在阮軟的評論區。


    自從粉絲數量超過了兩百萬,評論區的惡意也沒再消停過。隻要噴子想噴,再完美的人都能被找出無數個可以噴的地方,更何況本身就不存在什麽完美的人——也不存在完美的小熊軟糖。


    有了這項“超能力”以後,阮軟隻要在網上衝浪的時候把惡意的顏色控製成很深的顏色,就可以有效地……看不見那些帶著惡意的評論。


    生活因此而變得更加美好。


    她也能夠在評論區獲得更多不帶惡意的良性的建議,仔細思考如何改進自己的創作內容。


    在這段時間裏,她也接過幾次廣告。


    因為恰飯視頻的質量過高,觀眾的反應非常好,廣告發出去之後迎來了一大波“讓她恰”,還有“多多恰飯”這類的評論,也收到了更多的甲方合作邀請。


    公司幫她過濾了大部分信息,留下最有價值的合作邀請給她,再由她自己來決定要做哪個。


    阮軟做這項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雖然要兼顧學習,創作質量還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工作確實是越來越辛苦,但她已經開始體會到付出之後必定迎來回報,逐漸開始樂在其中。


    也越來越懂江言湛為什麽會這麽工作狂了。


    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積極向上的生活大概是人類的本能,也是人類能夠從中獲得滿足感的方式吧。


    進入大學以後越發繁忙的,也不止是阮軟。


    方栩比她還要更忙。


    他加入了學生會,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據說他們學校的學生會也比較特殊。一方麵要做的事情巨多,另一方麵能從中獲得的利益也更多。


    參與競賽的資格,外出實習的名額,跟學校教授一起做課題的機會——學生會幾乎全權負責這些。


    用方栩的話來說就是,每天都忙著和學生會那些狐狸演聊齋,他一個柔弱小o都快要被榨幹了。


    即便如此,柔弱小o還是爭取到了假期實習的機會。


    同時方栩也開設了自己的賬號。在看過海量的同類型視頻以後,他也從中學到了很多的東西,開始準備自己做視頻。


    阮軟打電話給他邀請他來參加婚禮時,方栩還猶豫了一會兒。


    “你那個婚禮……”他想了想,問,“是全國直播嗎?”


    阮軟:“?”


    方栩憂傷道:“別人會不會覺得我蹭你的熱度啊!而且你仔細想想,我還是個小男o,會不會有人說我是狐狸精——”


    阮軟:“……”


    “……你現在對狐狸精怎麽這麽執著。”阮軟好笑道,“我又不是什麽大明星,也不是什麽政要……結個婚幹什麽全國直播?”


    方栩默默地看著他剛剛打開的視頻網站,阮軟視頻被歸納進了網站的某個活動,她的腦袋被摳出來貼成了一個q版小人,跟另外幾個知名博主的圖片一起,正在首頁循環播放……


    看著阮軟的小人自動劃過去,方栩關閉了網頁,深吸一口氣催眠自己:那是你的姐妹,不是網紅也不是百萬博主,隻是你的姐妹,一個平平無奇、即將迎娶霸總的豪門姐妹——


    方栩洗腦完畢,同時又聽見阮軟那邊開了口。


    “我們也不打算辦得很隆重,基本上都是熟悉的人……而且我也沒有別的關係更好的朋友啦,還想請你來做我的伴婚人呢。”


    方栩:“!”


    他感動地落下淚來。


    “去去去,我一定到。”方栩問她,“但一般alpha的伴婚不都是alpha嗎?我一個omega能行嗎?”


    阮軟:“可以的。我家甜心那邊伴婚也是個alpha,我們不太在意這個。”


    方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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