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海臣低頭望向她,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她綴著珍珠耳墜的小巧耳畔和天鵝頸的美麗曲線,靳海臣嘴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可以把鞋脫了休息一會兒,這裙擺長,看不見的,我給你打掩護。”說著還真得往前站了站。


    紀綰嗔怪地看了男人一眼,然後她警覺地四下看了看,發現確實沒人注意,便小心翼翼地將腳從鞋中放到了地上,在沾到柔軟厚實的羊毛地毯的那一刻,紀綰舒服地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喟歎。於是她立刻毫不猶豫地赤腳站在了地毯上,將鞋踢到了一邊。


    哪知她還沒有輕鬆片刻,現世報就來了,隻見不遠處自己脾氣火爆的導師程教授正背著手氣哼哼地朝他們走來,紀綰一見這陣仗先驚出了一聲冷汗,程老頭要是發現她光著腳這麽失禮,自己還不被罵個狗血淋頭,紀綰心中一麵罵著每次碰見靳海臣就沒有好事,一麵著急地想把鞋穿回腳上,她越心急越是不知道鞋被踢到了哪裏,又不敢公然低頭去找。


    片刻功夫怒發衝冠的程教授就已經來到了兩人的麵前,紀綰嚇得動也不敢動,就等著一陣狂風暴雨的到來。


    可沒想到,程老頭一雙眼睛圓溜溜地直盯著身前的男人,根本沒有看向自己的意思。


    程教授兀自喘了半天,好像終於調整好了狀態才沉聲問道:“那500萬美元是你捐的?”


    靳海臣一派坦然:“對!老師專業精深,研究成果斐然,不應該讓金錢攔住了去路,這不過是我對老師當年教導的一點報答之意,老師千萬不要推辭。”


    什麽老師?什麽當年的教導?紀綰在一旁聽迷糊了。


    “哼!當年也沒見你這麽乖嘛!”程老頭始終氣哼哼地,似乎並不領情。


    “我當年頑劣,讓老師費了不少心思,現在想來也是懊悔不已。”


    紀綰知道大學裏這些教授手頭的項目如果沒有投資人的有力支持,研究進度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對於程老這樣脾氣耿直,不願討好投資人的老學究來說更是如此,靳海臣的500萬美元真得可算是及時雨了。


    程教授看樣子餘怒未消似乎還想乘興再罵幾句,不過畢竟拿人手短,隻能用手點了點靳海臣,他正要轉身離開,卻突然注意到了靳海臣身旁的紀綰以及兩人拉在一起的手,程老頭原本被臉上的肥肉擠得快要看不見眯眯眼瞬間瞪得老大,滴溜溜地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終於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錯,你師妹的ppt做得比你強多了!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


    “不是,教授你聽我解釋….”紀綰鬱悶了,這是什麽跟什麽呀!


    靳海臣卻似乎十分高興地攏住紀綰的肩頭道:“一定!一定!”


    等到程老教授終於走遠,紀綰才輕輕掙開了靳某人的鉗製,低聲喝道:“咱倆什麽時候說要結婚了!還有,你剛才怎麽不告訴我你的導師也是程鳳瀾!”


    靳海臣的表情一如既往地不急不惱“小師妹,合同裏不是說了你要配合我在外應酬嗎?至於我的導師是誰,你也從來沒問過啊!”


    紀綰看他這一臉欠揍的表情就來氣,幹脆偏過臉不理他,可過了片刻又忍不住轉過來問道:“程老頭為什麽見到你生那麽大氣?你怎麽把他老人家給得罪了?”


    靳海臣難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用手掩住嘴低聲道:“他不是老愛讓人做ppt嗎,又一次我在小組討論前偷偷地將他要放的ppt裏加了幾張性感火爆的美女圖。”


    紀綰聽了靳某人的壯舉,忍不住翻了個驚天大白眼:真是個熊孩子啊!好想打死他怎麽辦?


    這時有人走過來和靳海臣簡單聊了幾句,接著便邀請他去一旁詳談,靳海臣本想叫紀綰一起,可是看她一副實在不想動的模樣,便讓她在原地等候,紀綰正想難得清閑地躲在牆角偷得浮生半日閑,冷不丁有人走到她的麵前。


    “你就是程老剛招的研究生紀綰嗎?”


    紀綰尋聲抬起頭,隻見一個年輕華裔男子:“我是s大學生會的,我叫張學晉,很高興認識你!”


    他伸出手,紀綰並不想太多社交,不過人家畢竟都跑到了她跟前,於是隻好禮貌性地和他握了握手。


    這位張公子說是學生會成員,可是他打扮入時,舉止張揚,眉眼間帶著有錢人家的不屑一顧,紀綰心中實在不願意和他有什麽交集,於是便想換個地方,就在這時張學晉揚了揚手,立刻就有端著托盤的侍應走過來,他從托盤中拿了一杯飲品:“喝一杯。”


    紀綰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張學晉兩條淺淺的眉毛挑了挑道:“你誤會了,這隻是蘇打水。”紀綰這才取了一杯,兩人愉快地碰了碰杯,剛要飲下杯中的液體,紀綰卻突然驚呼一聲:“我的珍珠耳墜呢?”


    這樣的場合但凡有點教養的男士必定要展示一下他的紳士風度,於是張學晉立刻順手將自己的杯子放在旁邊的窗台上,低頭幫紀綰找了起來,幸好珍珠耳墜就落在她的裙擺邊。


    張學晉用手指撚起小巧的耳墜,在交給紀綰的瞬間,指尖輕輕地蹭了一下她的掌心,紀綰卻毫無感覺似的,隻是低聲謝過,重新將耳墜戴好,然後將杯中的蘇打水一飲而盡。


    大廳裏的燈光漸漸暗了下去,悠揚的音樂聲響起,到了最令人期待的舞會時刻,s大無數姑娘們今晚精心打扮就是希望能在這裏邂逅自己的白馬王子並和他共舞一曲。


    紀綰此時卻沒有這個閑情逸致,她頭暈得厲害,周圍的景物似乎都在旋轉,耳朵裏像是被塞了棉花一樣,一切的聲音隻是遠遠地模糊傳來,朦朧中似乎有人攙著她,將她帶離了舞會大廳,紀綰想要掙脫那人的束縛,可是她渾身上下使不上一點勁兒,很快她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覺。


    林筱白剛進入舞會現場的那一絲不適應很快便消散地無影無蹤,靳海臣挽著紀綰到處轉悠時,林筱白始終在紀綰身側不遠的角落裏,既不會影響紀綰的正常社交,又能全方位地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


    她長相清秀,身材瘦高,十分符合西方人的審美,加之從警校畢業,天然帶了一股英姿颯爽之氣,一件黑色緊身吊帶裙,更讓林筱白整個人看起來酷勁兒十足,很快便有黃頭發的外國男孩前來搭訕。


    “寶貝,一起喝一杯?”


    林筱白正專心致誌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回頭隻見一個滿臉雀斑的白人男孩,林助理八卦別人的感情非常老練,但於自己的感情生活卻是十足的“小白”。


    她麵無表情的斜覷了那老外一眼,不得不說林筱白雖然本質很二,但冷下臉的時候,會從內而外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特別地高貴冷豔。


    老外被凍地一個哆嗦,立刻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招惹的主兒,立馬道了一聲歉,縮著腦袋走了。


    很快林筱白便發現紀綰有些不對,她腳步踉蹌,有些像喝醉了酒,旁邊一個陌生男人正扶著她不為人注意地向電梯間走去,林筱白立刻上前便要阻止,就在離兩人還有幾步之遙時,被男人扶著的紀綰腳下一軟差點滑倒,男人忙俯身去扶,就在這個瞬間,沒有人注意到紀綰搭在男人背後的左手做出了個手勢,但林筱白卻看懂了,她停住腳步,慢慢地隱身在了舞會的人潮中。


    舞會大廳樓上的某間套房內,紀綰毫無知覺地仰麵躺在床上,張學晉眼中的欲望已經難以遏製地噴薄而出,他急吼吼地扯掉了早已鬆開的領帶,就在他開始解皮帶之時,突覺後頸一痛,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第12章


    靳海臣在應酬地間隙回過頭望向紀綰的位置,這一看才發現,不過眨眼功夫那個粉色的倩影已經不知去向,他心中沒得焦躁起來,怕是光線不好自己沒有看清,匆匆丟下句“失陪”便三步並作兩步回到剛才兩人所在的地方,人確實不在。


    靳海臣麵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即便是燈光昏暗,人們也感受到了他周身散發出的迫人寒意。


    周銳何等乖覺,立刻湊上來問道:“臣哥,出什麽事了?”


    “紀小姐呢?”


    “剛才我看見她在和人聊天,後來就沒注意。”


    “她那個助理呢?”


    周銳四顧左右竟然發現不知何時林筱白也失去了蹤影。


    “出事了,快找!”靳海臣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麵部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周銳很少見他這幅表情,心道不好,立刻轉身投入巨大的人潮中尋找了起來。


    噗,一杯冰水當頭澆下,張學晉被激地抖了一下,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隻覺得後頸鑽心的疼,他想用手揉揉脖子卻發現自己竟然被綁在一把椅子上。


    眼前的事物漸漸清晰了起來,原本應該被迷暈的紀綰此時正全須全縷地站在他麵前,手裏還拿著個正在滴水的杯子,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瘦瘦高高的姑娘。


    “你!你怎麽會?你明明喝了那杯水的!”張學晉一臉驚恐地看著紀綰。


    紀綰站直了身體,嘴角浮起了一個冷到極致的笑意:“我要是喝了那杯水,現在你就不會被綁在這裏了。說!誰指使你的!”


    張學晉麵孔微揚,鼻孔朝天,一副看你們能把我怎麽樣的模樣,不僅如此,他那雙綠豆般的小眼還不加掩飾地盯著紀綰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神情十分猥/瑣。


    紀綰坦然地迎向了張學晉的目光,因為她知道,這種時候自己隻要顯出一丁點的羞澀和膽怯,對方就會更加得寸進尺,當然她也沒有允許對方肆無忌憚的眼神持續太久,紀綰突然發力,用穿著7公分高跟鞋的腳猛地踹向張學晉的大腿:“我再問一遍,誰指使你的!”


    張學晉沒有想到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竟然是這麽潑辣的角色,他疼的嗷嗷直叫,不過全都被淹沒在樓下舞會悠揚的音樂聲中,可以想見如果他的陰謀得逞,任憑紀綰在這裏如何呼救也不會被人聽到。


    “放開我!啊!啊!老子不過是想玩玩兒你!怎麽樣,裝什麽清純!你這個臭…”他下麵的那句髒話還沒罵出來,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住了嘴,因為張學晉瞥見,紀綰撩開了自己長長的裙擺,而她的腿邊綁了一支袖珍手/槍。


    “說雞不說八,文明你我他,怎麽?你媽沒教過你?”紀綰熟練地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抵上了他的太陽穴。


    麵前這位花花公子的汗如自來水般流了出來,渾身白花花的肥肉不住地抖動,但嘴上仍然不知死活地逞強:“你,你,你不敢開槍的!少嚇唬我,你不敢!”


    “哦?是嗎?”紀綰的纖纖玉指輕輕一撥,隻聽“啪”地一聲打開了保險,接著她從沙發上取下個小抱枕抵在槍口和張學晉的太陽穴中間。


    女郎還微有些嬰兒肥的臉龐湊到他的耳邊,帶著些吳儂軟語的口音說出的話,卻似從地獄返回人間的厲鬼最惡毒的詛咒。


    “聽說這樣既能消音,又不會讓血噴濺到我身上,可真是個好方法呢!哈哈哈!”


    她銀鈴般的笑聲讓張學晉瞬間崩潰了,要不是有繩子綁著,此刻他一定會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在地上,這位人模狗樣的公子哥腿間迅速洇出大片水漬,張大公子嚇尿了。


    紀綰鄙夷地看了張學晉一眼,將抱枕往沙發上一扔,□□收好。上次的校園遇襲後,她便意識到m國不同於國內,這裏持槍合法,自己和林筱白也不能總赤手空拳,林助理警校優等生,考個國外的持槍證比喝水還容易,紀綰又找了專門的射擊場館讓林筱白教自己射擊,雖然目前水平一般,但要糊弄張學晉這個紈絝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她轉身給林筱白遞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快步走到張學晉麵前,強迫他將下巴抬起,然後伸手在公子哥的下頷骨一捏,張學晉便被迫張開了嘴,林筱白毫不溫柔地拿起桌上的一杯飲品灌了下去。


    “咳!咳!咳!你們給我喝的什麽?”張學晉兀自在椅子上徒勞地掙紮。


    紀綰回過頭衝他嫵媚一笑:“就是你本來打算讓我喝的呀!雖然具體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不過張先生心中肯定有數吧。”


    她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麽道:“對了!張先生今天的所作所為,你的小舅舅陳遠聲知道嗎?還有聽聞你外公張鴻飛老先生一向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正有意改立遺囑,一毛錢都不分給你,你說今天的事情我要不要通知他老人家一下呢?”


    張學晉的臉上一陣青白交加,他拚命地扭動著身體,眼神幾乎要將紀綰射穿:“你是怎麽知道的?告訴我!你怎麽知道的!”


    可是紀綰卻再不理他,隻留下了個瀟灑的背影,她走到門口時停頓了一下,拍了拍林筱白的肩道:“等藥效發作後,給他鬆綁,我倒要看看姓張怎麽自食其果!”


    “放心吧,綰綰姐!”


    走出房門,紀綰卻意外地看見一個人影正斜倚著走廊的牆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怎麽在這裏?”


    啪,啪,啪,靳海臣鼓了鼓掌:“紀董好手段!看樣子不需要我出手做什麽了。”


    紀綰禮貌地一頷首:“靳總過獎了,最為一個合格的合同乙方,不給甲方惹麻煩向來是我履行合同的宗旨。”


    說罷,便要下樓,哪知卻腳下一歪,紀綰這才發現自己7公分的高跟鞋已經在剛才那一踹中鞋跟折斷,徹底陣亡了,她也不在意,隨手將鞋扔進了走廊邊的垃圾桶中,赤著腳向樓下走去。


    樓下燈火柔美又溫婉,紅玫瑰搖曳多姿,舞會已經隨著夜色的深入進入了高潮,紀綰白天被程老頭逼著玩兒命做ppt,晚上又要視頻和郭恒討論輝璜的一些重大決策,剛剛又經曆一出大戲,此時早已困得不行,她偏過頭微微地打了個哈欠,卻被靳海臣敏銳地捕捉到了。


    “怎麽?累了?那我提前送你回去?”


    紀綰正要答應,卻想起自己剛剛把鞋扔了,如今要怎麽出去上車,於是隻得略帶窘迫地附在靳海臣耳邊道:“還是算了吧,我的鞋壞了,還是等一會兒筱白下來,我讓她把車開到……”


    她溫熱的氣息帶著玫瑰花淡淡的甜味兒飄過他的耳畔,靳海臣眼中似乎有什麽熾熱的東西一閃而過,紀綰的話還沒說完,便覺得身體一輕,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男人打橫抱起。


    靳海臣步伐堅定,麵上一派從容,可隻有他自己知道片刻之前,當聽到有人說看見紀綰被一個陌生男人扶進客房時,心跳得有多麽快,周銳甚至有一刹那在他臉上看見了要立刻把某人碎屍萬段的表情,所幸等他們飛奔而至的時候,才發現本以為被擄走的小羊羔原來是隻披著羊皮的小狼。


    此時將人抱在懷中,靳海臣才覺得自己那顆狂跳的心慢慢地平複了下來。


    而在他懷中的紀綰感覺也沒多好,就算是上一世有過婚姻經曆,她此時也羞得不行,隻好將臉轉向他的胸口,任由靳海臣將她抱去了車上。


    車子啟動,紀綰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兩人,這才略略放寬了心,隨即又有些懊惱地自言自語道:“什麽破舞會,到處都是幺蛾子,本來還說要帶筱白去吃蛋糕呢,這下回家煮泡麵吧。”


    旁邊的靳海臣聽了忍不住嘴角微微揚起,他掏出手機幾不可察地發了幾條信息,而後裝作攏了攏衣服道:“我很想知道張家一向家風嚴謹,張學晉為什麽要對你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紀綰將有些散亂的發絲捋到耳後,冷哼一聲:“那恐怕就要問問他的好舅舅陳遠聲了。”


    若是今晚張學晉得手,首先,自己便會有一個致命的把柄落在陳家人手中;其次,陳遠聲並不知道她和靳海臣隻是假裝情侶,如果是真的戀人,可以想見今天的事情足以使靳海臣立即和她分手,而且紀綰恐怕從此在上流社會都會抬不起頭來;最後,紀綰和靳海臣一旦分開,那麽靳氏和輝璜的合作也就成了一紙空文。


    一箭三雕,陳遠聲,果然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你都是那麽卑鄙無恥、心狠手辣,隻可惜你選了個豬隊友,還有,這一世我必會將你打入地獄,讓陳家和天悅灰飛煙滅,永無翻身之日!


    她這樣想著,握成拳的手不自覺地攥得指節發白,紗質裙擺上的水鑽硌地她生疼,可是紀綰卻像失去了知覺似的,隻是偏過頭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


    一旁的靳海臣靜靜地看著女郎美麗的側顏,眼中慢慢地浮上了一層深重的寒意。


    車子很快便回到了別墅,靳海臣照樣將她抱下車,開了門,別墅內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紀綰讓他在門口放下自己即可,可是靳海臣卻好像沒聽見似的,他脫下鞋,徑直走到屋內,一直到了客廳,才將人放在柔軟寬大的貴妃榻上。


    他蹲在紀綰麵前,替她整了整揉皺了的裙擺,此時已是深夜,屋內什麽聲音都沒有,靜得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紀綰突然感到有些尷尬。她輕咳了一聲,用十分隨意的口吻道:“好了,我到家啦!謝謝靳總,拜拜,晚安。”


    靳海臣停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看著她卻沒有說話,可紀綰卻覺得他的雙眸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被點亮了。


    紀綰被看得直發毛,心裏有些邪惡地想:大哥,你不會獸性大發想幹啥少兒不宜的事吧?不要啊,年輕人要把重心放在事業上,小靳,千萬不要辜負我對你事業心的期望哦。


    她上一世和陳遠聲同床共枕了多年,可現在這種情況卻讓她緊張地不行,兩人就這麽一動不動地相互對視,紀綰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突然,麵前的靳海臣笑了,他用手揉了揉紀綰的頭頂,接著站起身溫柔地說:“我走了,早點休息,你的助理我會讓周銳送她回來。”說罷,也不等她回答,便大踏步出了屋子帶上了房門。


    好半天,紀綰才回過神來咆哮道:“誰準你又摸姐腦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小可愛,請不要吝惜你手中的收藏哦!!!感謝在2020-06-25 13:20:53~2020-07-02 21:04: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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