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庭沒回答她,而是直接把一個傭人叫過來。


    “姑爺,請問您有什麽吩咐?”傭人問。


    “你把小姐手裏的勺子拿去廚房,謝謝。”梁白庭回道。


    “好的。”傭人說著,上前一步,將殷琴拿著的勺子拿過去,然後去了廚房。


    “現在,你沒有借口了吧?”梁白庭又低頭看她。


    “你快放我下來吧,算我求你了,我現在又不是病人,被別人看到,多難為情啊。”殷琴的臉都漲紅了。


    以前,都是她保護別人,遇到危險都是自己衝在最前麵,現在被別人這樣嗬護,她總感覺很不自在。


    “誰跟你說的女人隻有生病受傷的時候才能被抱的?”梁白庭反問。


    “難道不是嗎?”殷琴一直都這樣覺得。


    梁白庭無奈地歎了口氣:“誰給你灌輸這種錯誤觀念的?女孩子即使很強,也得該弱的時候弱一些,必要的時候撒撒嬌、賣賣萌、耍耍小脾氣,這叫情調!”


    殷琴光是想象一下自己賣萌的樣子,都不禁被自己雷到了。


    “你覺得,我能膜片嬌、賣萌、耍小脾氣嗎?你受得了?”她問。


    “為什麽受不了?”梁白庭一副期待的樣子,“我很拭目以待!”


    殷琴翻了個白眼,真到了那天,恐怕他真的會嚇到的,因為她自己都受不了。


    “李伯,我跟小琴去園子裏逛逛,你吩咐廚房的人把剩下的早餐做好吧。”梁白庭說了這句,就抱著她走出了大門。


    “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殷琴一路看著那些傭人捂著嘴笑,臉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以前她在家裏可從來都沒有這樣嬌弱過,她一點都不習慣啊!


    “昨晚折騰了你那麽久,這是我應該做的。”梁白庭沒有故意壓低聲音。


    他這話一出口,剛才還有些盡力忍著沒笑的傭人,此刻終於繃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殷琴看到那些傭人在一旁開懷的笑,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你說什麽呢!”


    “難道你覺得我那個程度還不算折騰得夠嗎?或者今晚我們可以試試看更進一步的強度。”梁白庭故意逗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好嗎!”殷琴的臉漲得通紅。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可惡啊!可奇怪的是,她想假裝生氣,可就是對他生不起氣來。


    “那你是什麽意思呢?”梁白庭假裝不明白地看著她。


    “我……”殷琴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這種問題好像是越描越黑……


    “你怎麽呢?”梁白庭裝作小白的樣子繼續問。


    殷琴知道他是在故意拿她開玩笑,拿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你怎麽這麽討厭啊!”


    “啊!”梁白庭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裝吧!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殷琴知道他是在演戲,她才不上他的當。


    “是真的!你不知道你是練家子嗎?隨便拍一下都很痛的好不好?你剛剛打到我的傷口了。”梁白庭低下頭去,臉上掛著痛苦的表情。


    被他這一說,殷琴趕緊緊張地低頭去看他:“你還好吧?我忘了你身上還有傷了,你傷到哪了,快讓我看看!”


    她心裏很內疚,她特種兵出身,平時下手的確是比普通人要重一些,她在部隊待習慣了,下手沒個輕重,她也忽略了他身上有傷這一點了。


    “這裏。”梁白庭指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這裏嗎?”殷琴拿手摸著他說的那個地方,“很痛?”


    “嗯。”梁白庭點頭。


    殷琴很心疼,拿手輕輕地揉著胸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下一秒,梁白庭便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你幹什麽啊?”殷琴拿手捂住自己的嘴。


    梁白庭大言不慚:“療傷!”


    殷琴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被他耍了:“所以你剛才沒有被我弄傷,都是在逗著我玩的,對不對?”


    “誰說的啊,你下手真的很重好不好?隻不過我是普通男人嗎?扛你這一下子還是可以的。”梁白庭回道。


    想著她剛才緊張自己的樣子,梁白庭心裏就很開心。


    “沒有人跟你說過嗎?你真的很討人嫌。”殷琴想要推開他下來,“你快放我下來,否則,我就不是剛才那樣的力道打你了。”


    “我就不!”梁白庭死扛道。


    “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下手是嗎?”殷琴問。


    “嗯,”梁白庭倒回答得很實誠,“你舍不得。”


    “你這是從哪裏來的自信呢?”殷琴實在是對他無語得很。


    “你給的。”梁白庭看著她,很認真地說道。


    你給的……


    好吧,簡單的三個字,就把殷琴所有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她承認,她的確是舍不得對他動粗。


    真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值得她悲傷的。


    第1049章 1049 抱著媳婦兒去賞花


    “夫人,所以你是決定好要用武力解決我,還是讓我抱你去園子了嗎?”梁白庭看著她,然後問道。


    他的這個“夫人”叫得她全身麻麻的,這男人果然是情場高手啊,連她這樣的絕緣體都被迷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你放我下來自己走。”她看了下傭人,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隻給了你a、b兩個選項,可沒給你第三個哦。”梁白庭笑得痞痞地看著她。


    “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把我放下來呢?”殷琴用商量的語氣問道。


    “其實我也不是那麽不好說話的人,”梁白庭想了想,“要不這樣吧,你叫我一聲‘老公’,我就考慮放你下來,怎麽樣?”


    叫老公?多肉麻啊!


    “不要!”光是想想,殷琴就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吧,那看來你還是希望我就這樣抱著你。”梁白庭說著,就要抱著她往園子的方向去。


    “哎,你等一下!”殷琴把他叫住。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要叫一聲試試呢?”梁白庭停下來看著她。


    其實他還挺期待的,以前她都是直呼他的名字,這樣顯得兩個人的關係太生疏了。


    殷琴權衡了一下利弊,覺得叫一聲總比讓他抱著這麽招搖地在大庭廣眾之下走來走去要強,於是咬著牙猶豫了一下,還是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老——公。”


    “你說的什麽呢,我都沒聽到。”梁白庭把耳朵湊過去。


    “你肯定聽到了的!”殷琴紅著臉說道。


    “我真沒有。”梁白庭搖頭。


    “老公!老公!這下聽到了吧!”殷琴急得很大聲地吼出來。


    可她吼完後,這才意識到,好像她的聲音太大了一些……


    “不光我聽到了,我想這裏的人都聽到了。”梁白庭笑得很開懷。


    殷琴拿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周圍的人,大家都捂著嘴,此刻正偷著樂呢。


    真是丟死人了,她能把臉埋到梁白庭的懷裏去嗎?沒臉見人了……


    “抱著我媳婦兒去園子裏賞花嘍!”梁白庭喊著,抱著她就往園子的方向走去。


    “哎,我這喊也喊了,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把我放下來了呢!”殷琴提醒他。


    “我剛剛說的是,你要是喊了我一聲‘老公’,我就考慮把你放下來,可我現在考慮完的結果是,我還是不同意。”梁白庭耍無賴地說道。


    “我怎麽能這麽言而無信呢!”殷琴氣得漲紅了臉。


    “難道你沒有聽說那那句話嗎?寧可相信這個世界有鬼,也絕對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張嘴。”梁白庭說得大言不慚。


    殷琴:“……”


    就沒見過比他臉皮更厚的男人了,這明明是一句諷刺男人的話吧?怎麽感覺他還挺得意的呢……


    兩人來到園子裏。


    馬上就要到盛夏了,園子裏的各種花競相盛開,空氣裏混合著各種各樣的花香,沁人心脾。


    “這裏的花是什麽時候種的?”殷琴指著不遠處的牡丹問。


    “大姐,這不是一直都種在這裏的嗎?都沒有挪過。”梁白庭回道。


    “一直在這裏的?”殷琴有些茫然。


    “反正從我來這裏起,這些花就種在這裏了。”梁白庭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隻要他掃過一眼的,他就能記住。


    “是這樣的嗎?”殷琴回想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太多的印象了。


    “是因為你都沒怎麽來過園子,一心都在部隊上,你當然對這些都沒印象了。你啊,就是把節奏放得太快了,現在也該是把節奏放慢下來,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梁白庭回道。


    殷琴認真思考著他說的話,好像以前她的確是因為忙著事業,忽略了很多。最讓她遺憾的是,她都沒有好好地陪過父親,她不希望這種遺憾在她的身上再次發生。


    “這種花叫什麽?”殷琴指著另一處的花問。


    “這麽簡單的你還來考我?”梁白庭看了她一眼,然後回道,“這是丁香,比較耐寒,常見於我國東北部地區,除了較高的觀賞價值外,還有很高的藥用價值。”


    “這些你竟然都懂?”殷琴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不然呢?難道我在你心目中除了是花花公子外,就目不識丁了嗎?”梁白庭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問道。


    “差不多吧!”殷琴不相信他都認識,於是又指著另一種花問,“那這個呢?”


    “是蝴蝶蘭,這種花原產於亞熱帶雨林地區,是蘭科蝴蝶蘭屬的附生性蘭花。”梁白庭解釋道。


    “那這種呢?”殷琴見他一下子又回答上來了,於是又指著另一處的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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