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團子吃甜醬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沈月遙和阮文山就把主意和胡老太太說了，一家人坐在一起討論下。
“我看行的，這果醬可是金貴東西，都是城裏人吃的，是不比罐頭貴。”李小紅一邊擦桌子一邊說。
“娘，我們想今年多賺點錢，不能指著地裏那些，咱家也得想想蓋房子了。”阮文山順便把房子的事兒說了。
“是，我和你大嫂也想了，青河大了，眼看過幾年結婚，可咱家沒啥地方了。”阮文軍早就想過，隻是前幾年家裏沒攢夠錢，兒女不能擠在一屋，拉簾子也不是辦法。
“我和你娘同意，你們想怎麽蓋？”阮紅旗知道兄弟倆不是爭啥，是家裏確實住不下了。
“我們想，要不咱們改成二層的呢，我出去打聽下，看看得多少錢。”阮文山還是想像媳婦說的那樣。
“這個主意好，咱們還能住一起，二層看著還寬敞。”李小紅一百個同意，這些年大家沒紅過臉，住一起多好。
“行，我和你爹也同意，你去問吧，看看多少錢。這櫻桃也賣吧。多攢點，看看能不能跟右邊老劉家買一塊地方，院子改大點。他家就老兩口，早就想賣房子了。”
“老劉頭跟我提過，要不要咱家把他那買下來，正好夠咱們住，但是得算算跟蓋二層比哪個好。”阮紅旗抽口煙，心裏盤算著找隔壁問問。
解決完房子的問題，賺錢還是現在主要的，沒有錢，哪來的房子。
胡老太太挺同意賣果醬，好拿又金貴，不差錢的人多，“山子，你跟你大哥先去摘一籃子，挑熟來的、紅的櫻桃。”
沈月遙就帶著大嫂去準備糖和罐子。
等阮文山帶著櫻桃回來，妯娌倆人已經刷好鍋了，罐頭瓶也洗的幹幹淨淨，像是新的。
先把櫻桃一個一個洗幹淨，用筷子把櫻桃核去掉，加糖一起放進鍋裏。
沈月遙做起來，動作嫻熟又幹淨利落。
“弟妹，這不用加水嗎？”李小紅沒做過這麽精細的吃食，倒是好奇。
“不用，這果醬一會就粘稠了。”沈月遙一邊攪拌，一邊小火加熱。
果然，不一會就開始濃稠，出汁兒了。
果香混合著糖味兒，饒是屋裏幾個大人都想嚐一口。
李小紅暗暗吞了口口水，這也太香了。
沈月遙先用勺子盛到碗裏，給大家輪流嚐嚐。
“不錯，這味道，就是拿城裏賣，也能出手了。”胡老太太給了評價，其他人也是同意的。
“我還沒吃過這麽甜的東西呢，比糖好吃啊。”阮文軍也是頭一次吃果醬，這味道不比罐頭差了。
“那咱們做幾瓶，我拿去探探路。”阮文山當下決定，今年櫻桃醬一定得賣個好價。等櫻桃都熟透了，發一筆大的，媳婦做這個多累呢。
屋裏的阮笑笑也被抱出來喂了一口櫻桃醬，雖然是一點點，也是甜的啊！
幾個大人看著小團子噘著嘴舔勺子，直發笑。
“不知道的，以為餓著她了呢。”阮文山對女兒吃貨本質有了認知。見到甜的就眼神發直。
咱家娘這手藝絕了啊，就簡單的櫻桃都能熬出來這麽好吃的果醬。
沈月遙不敢喂太多，就要拿走勺子、
阮笑笑不幹了，抱著沈月遙拿勺子的手就不撒開了。
沈月遙一動，她就要哭唧唧的撒嬌。
給大家看的心都軟了。
李小紅更是，最受不來小團子這麽撒嬌，“弟妹，再給孩子一口，少吃點沒事兒。”
沈月遙無奈，隻能再喂一口，“不許再吃了，撒嬌也不行，不大個人兒，還無賴上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小祖宗，沈月遙和嫂子一起，又做了三瓶果醬。
“媳婦，你看吧，我肯定能買個好價格。”阮文山給下了軍令狀，就等著去縣裏大展拳腳。
“安全最重要，要是有人抓，你趕緊扔了跑。”沈月遙也心疼男人出去交易，風聲要是緊，抓緊去可怎麽辦。
“放心吧，我還得給你蓋大房子呢。”
隔天，阮文山就換了件阮紅旗的舊衣服，趁著天不亮出門了。走了2個多小時才到縣城。熟門熟路的找到之前探路的黑市巷子口，一直站到有人進進出出，沒有排查的才敢放心進去。
“雞蛋啊，都是家裏的。”有人跟他擦肩而過，就留下一句話，也不停留。
現在交易都是，低頭問，需要就跟著走，也別大聲吵吵。
阮文山停留了一會，覺得不行，這地方賣雞蛋還行，果醬估計一般人買不起啊。
他轉身出來，朝著縣城醫院走去。
醫院門口的巷子裏也有交易的，賣營養品，賣藥的什麽都有。
“大姐，需要果醬不，純天然，家裏做的。”阮文山低頭問了一個穿著襯衫的大姐，看起來不是差錢的。
“果醬？我看看。”這人確實想要了，本來打算買點罐頭給兒子天天嘴兒的，有果醬肯定好啊。
阮文山掏出來一瓶，給她打開看看，不怕她不買。
“家裏做的，可甜了。”
那女人一看這瓶子幹幹淨淨，聞起來確實是果醬香味，“行，給我來一瓶，多少錢？”
“一塊五，或者一塊錢，你給我拿點票。”阮文山定價高，但是能在醫院附近買東西，肯定不缺錢啊。
“我也沒帶票，給你錢得了。”
阮文山又在醫院門口出了另外兩瓶，然後轉身回家，今天讓媳婦好好誇誇自己。
回到家，都快晚飯了，一家子迎上來，“咋樣，有人要不？”沈月遙最擔心，畢竟主意是自己出的。
阮文山坐下喝口水，才拿出來錢，“都賣了，後麵有個大姐想要2瓶，我還沒有呢。”
胡老太太數了下，“3塊錢，2張糖票。那咱家這樹能做多少瓶，可得好好打算下。”
“咱家6棵樹，去年結了差不多30斤，今年到豐年了，得多點。”阮紅旗對這些果樹很熟悉，平常都是他伺候。
“估計得有70斤了。”胡老太太心裏也在盤算，這麽看，跟上次賣野豬差不多了。
“要是能多買點樹苗，以後種樹，做果醬，可就發了。”李小紅隨口接到。
阮文山也是這麽想的，喜歡最生意，要是有那麽一天，他也可以去大展拳腳。
“那就定了，咱家今年拿出去賣果醬，跟村裏人就說是拿去給麗麗家走禮了。也比招人懷疑了。”胡老太太最後找了個完全的借口。
“行，也不做完也得給小姑送一瓶嚐嚐，正好遮掩下。”沈月遙也感謝自家小姑給閨女拿了不少好東西。
阮文山倒是有個想法，“你們記得，咱們以前去山上也偶爾撿到過櫻桃，是不是有野生的櫻桃樹呢？”
一家人都陷入回憶，好像有這麽個事兒？
“你是說，生青柏那年，你去挖野菜，說路邊有櫻桃？”沈月遙先想起來了。
“好像老二是撿了點櫻桃，還說可能是野生的呢。”胡老太太也想起來了。
“也不咱們去山上看看？”阮文山想去看看，要是真有，那可比咱們家的多，“我和大哥去吧，一會孩子都回來吃飯了，我倆走快點，踩踩點。”
晚上，阮家準備開飯，兄弟倆還沒回來。
胡老太太有點擔心，讓李李小紅出門迎迎，“老二他倆咋還沒回來？”
正說著，阮家兄弟倆就進了院子，一人筐裏都有好些梨和櫻桃。
趕緊洗手，坐到飯桌那，灌了幾口水，倆人才緩過來。
“我倆走得深了點，從小路上去，有爬了坡，真有櫻桃樹和梨樹，梨子都是長好的，櫻桃跟咱家差不多，但是野生的樹，比咱家這個還大。”阮文山跟家裏人交代了下今天的事兒。
“先吃飯，一會咱們再研究，小孩子聽完也不許出去說。不然以後誰也沒糖吃。”胡老太太叮囑完孫子們，就讓大家開飯。
吃過晚飯，坐在廳堂，幾人開始琢磨，怎麽去把梨子運回來。
“咱們地裏還得上工，一兩天還行，總離開，也不是個事。”阮文軍有點擔心大隊的活。
“要不咱們每天派兩個人去？早上天擦亮就去，然後把果子裝好，再去上工，隔天去搬回來。”阮文山腦子轉得快，主意多。
“行，先這樣，這兩天跟著你爹多編幾個筐，咱家筐不能夠用。”
“娘，每天我早點去，裝好果子，等下工，天黑後，再運回來。”阮文山今天看了下熟了地櫻桃，估計能有大半筐了。
“嗯，每天早上你多帶個雞蛋，這一天有的累了，其他人也喝個雞蛋湯，活多了就補一補。”胡老太太不會在吃食上虧待自家人。
連著折騰了幾天，才把山上的梨子和櫻桃帶回家，留出一部分給城裏阮文麗拿去，再給家裏留點吃的，其他的直接讓沈月遙帶著嫂子做成了果醬。
“山子哥，咱家瓶子不夠了，你上次拿回來的已經用完了。”沈月遙為沒有罐頭瓶煩惱了，一邊喂阮笑笑吃果泥，一邊跟丈夫商量。
“我先把現在這些出手，順便去找找那個賣完瓶子的，他之前在罐頭廠，瓶子應該還有。”
“我第一次做梨醬，還真挺好吃，就是費冰糖，娘那得冰糖都拿出來用了，你再多買點。”這果醬怎麽省著用，也還是費糖。
“我記下了，我下次多帶點回來，這些出手了，我打算低調一陣子。”阮文山知道自己動作不能太大，不然早晚有人抓著他。
第10章 小團子裝可憐
隔壁老劉家房子賣出去了？
阮家剛要跟劉老頭問問能不能買塊地方，給自家院子擴寬點，就得到劉家已經把房子賣出去的消息，近幾年都不能動工了。
“老哥，你這是賣給誰了，咱們鄰居這麽多年，左右還是知根知底好啊！”阮紅旗給劉老頭點了煙，開始一邊編柳筐一邊嘮家常。
“一個城裏人，兒子那邊朋友介紹的。好像是他親戚來住，聽說是軍人家屬，就母子倆，聽說咱們村風氣好才來的。”劉老頭抽口煙，一邊跟老兄弟嘮著。
“哎，我還說再跟你買塊地方，我家院子還是小了點，人口多，如果蓋房子就不太夠了。”
“現在都流行蓋小樓，你家人多，正適合蓋個二層的，獨門獨戶，不比城裏差。”劉老頭倒覺得隔壁有點家底，蓋樓房多好啊。
“費錢著呢，孫輩們大了，多留點錢。”
“你家孩子們都是好的，也沒別人家糟亂事兒。”劉老頭見過村裏有為家裏房子大打出手的，也見過妯娌間為了公婆私房錢打起來的。
阮老頭搓著柳條，臉上欣慰，低頭說，“再合計吧，一時半會沒開工呢。”
劉老頭看老兄弟心裏有底兒，也不多說了。
倆人又說到了進城的生活，劉老頭憂愁的正是以後，“都說城裏好，我咋覺得啥啥不方便，那樓道多窄，還一家人擠著住，你看看我這小院子，不比他們強多了。”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沈月遙和阮文山就把主意和胡老太太說了，一家人坐在一起討論下。
“我看行的，這果醬可是金貴東西，都是城裏人吃的，是不比罐頭貴。”李小紅一邊擦桌子一邊說。
“娘，我們想今年多賺點錢，不能指著地裏那些，咱家也得想想蓋房子了。”阮文山順便把房子的事兒說了。
“是，我和你大嫂也想了，青河大了，眼看過幾年結婚，可咱家沒啥地方了。”阮文軍早就想過，隻是前幾年家裏沒攢夠錢，兒女不能擠在一屋，拉簾子也不是辦法。
“我和你娘同意，你們想怎麽蓋？”阮紅旗知道兄弟倆不是爭啥，是家裏確實住不下了。
“我們想，要不咱們改成二層的呢，我出去打聽下，看看得多少錢。”阮文山還是想像媳婦說的那樣。
“這個主意好，咱們還能住一起，二層看著還寬敞。”李小紅一百個同意，這些年大家沒紅過臉，住一起多好。
“行，我和你爹也同意，你去問吧，看看多少錢。這櫻桃也賣吧。多攢點，看看能不能跟右邊老劉家買一塊地方，院子改大點。他家就老兩口，早就想賣房子了。”
“老劉頭跟我提過，要不要咱家把他那買下來，正好夠咱們住，但是得算算跟蓋二層比哪個好。”阮紅旗抽口煙，心裏盤算著找隔壁問問。
解決完房子的問題，賺錢還是現在主要的，沒有錢，哪來的房子。
胡老太太挺同意賣果醬，好拿又金貴，不差錢的人多，“山子，你跟你大哥先去摘一籃子，挑熟來的、紅的櫻桃。”
沈月遙就帶著大嫂去準備糖和罐子。
等阮文山帶著櫻桃回來，妯娌倆人已經刷好鍋了，罐頭瓶也洗的幹幹淨淨，像是新的。
先把櫻桃一個一個洗幹淨，用筷子把櫻桃核去掉，加糖一起放進鍋裏。
沈月遙做起來，動作嫻熟又幹淨利落。
“弟妹，這不用加水嗎？”李小紅沒做過這麽精細的吃食，倒是好奇。
“不用，這果醬一會就粘稠了。”沈月遙一邊攪拌，一邊小火加熱。
果然，不一會就開始濃稠，出汁兒了。
果香混合著糖味兒，饒是屋裏幾個大人都想嚐一口。
李小紅暗暗吞了口口水，這也太香了。
沈月遙先用勺子盛到碗裏，給大家輪流嚐嚐。
“不錯，這味道，就是拿城裏賣，也能出手了。”胡老太太給了評價，其他人也是同意的。
“我還沒吃過這麽甜的東西呢，比糖好吃啊。”阮文軍也是頭一次吃果醬，這味道不比罐頭差了。
“那咱們做幾瓶，我拿去探探路。”阮文山當下決定，今年櫻桃醬一定得賣個好價。等櫻桃都熟透了，發一筆大的，媳婦做這個多累呢。
屋裏的阮笑笑也被抱出來喂了一口櫻桃醬，雖然是一點點，也是甜的啊！
幾個大人看著小團子噘著嘴舔勺子，直發笑。
“不知道的，以為餓著她了呢。”阮文山對女兒吃貨本質有了認知。見到甜的就眼神發直。
咱家娘這手藝絕了啊，就簡單的櫻桃都能熬出來這麽好吃的果醬。
沈月遙不敢喂太多，就要拿走勺子、
阮笑笑不幹了，抱著沈月遙拿勺子的手就不撒開了。
沈月遙一動，她就要哭唧唧的撒嬌。
給大家看的心都軟了。
李小紅更是，最受不來小團子這麽撒嬌，“弟妹，再給孩子一口，少吃點沒事兒。”
沈月遙無奈，隻能再喂一口，“不許再吃了，撒嬌也不行，不大個人兒，還無賴上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小祖宗，沈月遙和嫂子一起，又做了三瓶果醬。
“媳婦，你看吧，我肯定能買個好價格。”阮文山給下了軍令狀，就等著去縣裏大展拳腳。
“安全最重要，要是有人抓，你趕緊扔了跑。”沈月遙也心疼男人出去交易，風聲要是緊，抓緊去可怎麽辦。
“放心吧，我還得給你蓋大房子呢。”
隔天，阮文山就換了件阮紅旗的舊衣服，趁著天不亮出門了。走了2個多小時才到縣城。熟門熟路的找到之前探路的黑市巷子口，一直站到有人進進出出，沒有排查的才敢放心進去。
“雞蛋啊，都是家裏的。”有人跟他擦肩而過，就留下一句話，也不停留。
現在交易都是，低頭問，需要就跟著走，也別大聲吵吵。
阮文山停留了一會，覺得不行，這地方賣雞蛋還行，果醬估計一般人買不起啊。
他轉身出來，朝著縣城醫院走去。
醫院門口的巷子裏也有交易的，賣營養品，賣藥的什麽都有。
“大姐，需要果醬不，純天然，家裏做的。”阮文山低頭問了一個穿著襯衫的大姐，看起來不是差錢的。
“果醬？我看看。”這人確實想要了，本來打算買點罐頭給兒子天天嘴兒的，有果醬肯定好啊。
阮文山掏出來一瓶，給她打開看看，不怕她不買。
“家裏做的，可甜了。”
那女人一看這瓶子幹幹淨淨，聞起來確實是果醬香味，“行，給我來一瓶，多少錢？”
“一塊五，或者一塊錢，你給我拿點票。”阮文山定價高，但是能在醫院附近買東西，肯定不缺錢啊。
“我也沒帶票，給你錢得了。”
阮文山又在醫院門口出了另外兩瓶，然後轉身回家，今天讓媳婦好好誇誇自己。
回到家，都快晚飯了，一家子迎上來，“咋樣，有人要不？”沈月遙最擔心，畢竟主意是自己出的。
阮文山坐下喝口水，才拿出來錢，“都賣了，後麵有個大姐想要2瓶，我還沒有呢。”
胡老太太數了下，“3塊錢，2張糖票。那咱家這樹能做多少瓶，可得好好打算下。”
“咱家6棵樹，去年結了差不多30斤，今年到豐年了，得多點。”阮紅旗對這些果樹很熟悉，平常都是他伺候。
“估計得有70斤了。”胡老太太心裏也在盤算，這麽看，跟上次賣野豬差不多了。
“要是能多買點樹苗，以後種樹，做果醬，可就發了。”李小紅隨口接到。
阮文山也是這麽想的，喜歡最生意，要是有那麽一天，他也可以去大展拳腳。
“那就定了，咱家今年拿出去賣果醬，跟村裏人就說是拿去給麗麗家走禮了。也比招人懷疑了。”胡老太太最後找了個完全的借口。
“行，也不做完也得給小姑送一瓶嚐嚐，正好遮掩下。”沈月遙也感謝自家小姑給閨女拿了不少好東西。
阮文山倒是有個想法，“你們記得，咱們以前去山上也偶爾撿到過櫻桃，是不是有野生的櫻桃樹呢？”
一家人都陷入回憶，好像有這麽個事兒？
“你是說，生青柏那年，你去挖野菜，說路邊有櫻桃？”沈月遙先想起來了。
“好像老二是撿了點櫻桃，還說可能是野生的呢。”胡老太太也想起來了。
“也不咱們去山上看看？”阮文山想去看看，要是真有，那可比咱們家的多，“我和大哥去吧，一會孩子都回來吃飯了，我倆走快點，踩踩點。”
晚上，阮家準備開飯，兄弟倆還沒回來。
胡老太太有點擔心，讓李李小紅出門迎迎，“老二他倆咋還沒回來？”
正說著，阮家兄弟倆就進了院子，一人筐裏都有好些梨和櫻桃。
趕緊洗手，坐到飯桌那，灌了幾口水，倆人才緩過來。
“我倆走得深了點，從小路上去，有爬了坡，真有櫻桃樹和梨樹，梨子都是長好的，櫻桃跟咱家差不多，但是野生的樹，比咱家這個還大。”阮文山跟家裏人交代了下今天的事兒。
“先吃飯，一會咱們再研究，小孩子聽完也不許出去說。不然以後誰也沒糖吃。”胡老太太叮囑完孫子們，就讓大家開飯。
吃過晚飯，坐在廳堂，幾人開始琢磨，怎麽去把梨子運回來。
“咱們地裏還得上工，一兩天還行，總離開，也不是個事。”阮文軍有點擔心大隊的活。
“要不咱們每天派兩個人去？早上天擦亮就去，然後把果子裝好，再去上工，隔天去搬回來。”阮文山腦子轉得快，主意多。
“行，先這樣，這兩天跟著你爹多編幾個筐，咱家筐不能夠用。”
“娘，每天我早點去，裝好果子，等下工，天黑後，再運回來。”阮文山今天看了下熟了地櫻桃，估計能有大半筐了。
“嗯，每天早上你多帶個雞蛋，這一天有的累了，其他人也喝個雞蛋湯，活多了就補一補。”胡老太太不會在吃食上虧待自家人。
連著折騰了幾天，才把山上的梨子和櫻桃帶回家，留出一部分給城裏阮文麗拿去，再給家裏留點吃的，其他的直接讓沈月遙帶著嫂子做成了果醬。
“山子哥，咱家瓶子不夠了，你上次拿回來的已經用完了。”沈月遙為沒有罐頭瓶煩惱了，一邊喂阮笑笑吃果泥，一邊跟丈夫商量。
“我先把現在這些出手，順便去找找那個賣完瓶子的，他之前在罐頭廠，瓶子應該還有。”
“我第一次做梨醬，還真挺好吃，就是費冰糖，娘那得冰糖都拿出來用了，你再多買點。”這果醬怎麽省著用，也還是費糖。
“我記下了，我下次多帶點回來，這些出手了，我打算低調一陣子。”阮文山知道自己動作不能太大，不然早晚有人抓著他。
第10章 小團子裝可憐
隔壁老劉家房子賣出去了？
阮家剛要跟劉老頭問問能不能買塊地方，給自家院子擴寬點，就得到劉家已經把房子賣出去的消息，近幾年都不能動工了。
“老哥，你這是賣給誰了，咱們鄰居這麽多年，左右還是知根知底好啊！”阮紅旗給劉老頭點了煙，開始一邊編柳筐一邊嘮家常。
“一個城裏人，兒子那邊朋友介紹的。好像是他親戚來住，聽說是軍人家屬，就母子倆，聽說咱們村風氣好才來的。”劉老頭抽口煙，一邊跟老兄弟嘮著。
“哎，我還說再跟你買塊地方，我家院子還是小了點，人口多，如果蓋房子就不太夠了。”
“現在都流行蓋小樓，你家人多，正適合蓋個二層的，獨門獨戶，不比城裏差。”劉老頭倒覺得隔壁有點家底，蓋樓房多好啊。
“費錢著呢，孫輩們大了，多留點錢。”
“你家孩子們都是好的，也沒別人家糟亂事兒。”劉老頭見過村裏有為家裏房子大打出手的，也見過妯娌間為了公婆私房錢打起來的。
阮老頭搓著柳條，臉上欣慰，低頭說，“再合計吧，一時半會沒開工呢。”
劉老頭看老兄弟心裏有底兒，也不多說了。
倆人又說到了進城的生活，劉老頭憂愁的正是以後，“都說城裏好，我咋覺得啥啥不方便，那樓道多窄，還一家人擠著住，你看看我這小院子，不比他們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