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一個、奶奶一個、娘一個雖然傻爹還沒回來,但是也得給他一個!


    把之前的小人擺在一邊,重新製作的家人版放到窗戶台上,一排奇形怪狀的小人躺在窗戶上,阮笑笑滿意極了。


    坐在屋子裏寫作業的阮青柏還在懷疑自己,“哥,妹妹的雪人真的好看嗎?我怎麽看著別扭。”


    阮青鬆不慣著弟弟,敲敲他的作業本,催促他,“趕緊寫你兩歲的時候還不如妹妹呢,別說雪人了,不尿褲子算好的。”


    背後傳來阮青梅的笑聲,阮青柏也不敢再問,連自己尿褲子都說了,再問下去說不定開襠褲的事也得說說。


    蕭逸看時間差不多就回家去吃飯,這幾天他都在家裏跟著章雯學英語,練書法,白天沒時間來玩,“妹妹,你記得找我玩啊,我學了兩個新的故事,給你講哦!”


    阮笑笑最喜歡聽故事,尤其是現在沒有電視沒有手機,點點頭,擺手送小正太出門。


    剛走出門正好碰見阮紅旗拎著東西回來,蕭逸又和他打個招呼,“阮爺爺好。”


    阮紅旗從袋子裏掏出來一把栗子放他衣服兜裏,“回家放灶台裏烤一下吃。”


    蕭逸和他道謝後,帶著鼓鼓囊囊的一口袋栗子回了隔壁。


    “爺爺!”阮笑笑看見他就撲了過來,笑嘻嘻地跟他撒嬌。


    阮紅旗憨厚的臉上都是慈祥,大手牽著孫女,“乖,進屋給你們烤栗子吃你奶以前可愛吃了。”


    好吧,是奶奶愛吃,您就直接出去淘換栗子了,阮笑笑覺得吃狗糧也能吃飽了。


    胡老太太看著栗子果然驚喜,“這,哪來的?”


    阮紅旗脫了外套,又在炕邊磕打磕打鞋子,“我找李老頭拿煙換的,他早說他閨女拿來了一些。”


    “換這幹啥。”胡老太太嗔怪他,但是眉眼早就染上喜色,這老頭悶聲不說出去給她找栗子了。


    烤熟的栗子剝開殼裏麵金黃色的,香糯可口,就算不放糖也有栗子香味。李小紅拿出一把留著燉菜放,其他的都烤了,放在桌子上大家一起磕。


    阮文軍力氣大,剝的也快,自己不吃,先給孩子們剝了一小堆。


    “吃!”李小紅伸手給他喂了一粒。


    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阮文軍張口咬住,沒想到咬著媳婦手了,自己先紅了臉。李小紅雖然也嚇了一下,趁沒人注意趕緊偷偷縮回手。


    “爹,你熱嗎?”阮青梅看著爹紅著臉剝栗子,以為是屋子裏太熱,“要不你喝點水吧。”


    阮文山趕緊拿起水大口灌下去,喝完抹下嘴,偷偷瞥了李小紅一眼,又收回眼神。


    旁觀了一切的阮笑笑覺得恨鐵不成鋼,大伯就應該直接拉住大伯娘啊,這要是自己爹,早就把娘調戲的一臉嬌羞了。


    晚上吃過飯,沈月遙正在給阮笑笑用手捏雪人,一樣的小巧但是卻精致不少,“胖團,這個叫雪人!”


    因為看不下去閨女的創作,她才親自示範。天知道她看見一窗戶平躺的小人的時候,內心的驚嚇。尤其其中一個據說是她!


    阮笑笑還沒發表評價,就聽見院子門口有動靜,有人推門進來。


    “閨女,來讓爹抱抱!”


    借著堂屋的光,阮笑笑勉強看清前麵的人影,一身灰撲撲的衣服,胡子拉碴,腳邊是個大包,正衝著她伸手的男人,“爹!”


    邁著小短腿衝了過去,撲倒阮文山懷裏,卻發現“臭!”


    阮文山不顧閨女委屈的表情,用胡子紮著她的臉蹭,“爹想死你們了!”


    抬頭看著還沒過來抱自己的媳婦,阮文山抱著閨女走過去,柔聲說,“遙遙,我回來了。”


    沈月遙已經淚流滿麵,擦擦眼淚哽咽地說,“你回來幹嘛,你都十七天我好想你啊!”


    阮文山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把媳婦抱在懷裏,感覺到她的顫抖,心疼地說,“讓你擔心了。”


    屋裏胡老太太幾人聽到聲音也出來看看,見到是阮文山回來,趕緊圍上來。


    “先洗個澡,你收拾完坐下再說。”胡老太太看著兒子邋遢,趕緊讓他洗漱。


    阮文山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邋遢了點,提上包就往屋裏去,“我這就去。”


    等他收拾完下來,又是斯斯文文的樣子,阮家人全員整整齊齊坐在屋裏等他。


    “我這包裏可是好東西,都是給咱家裏帶的。”阮文山說著拉開了行李包的拉鏈,一邊說一邊拿,“這衣服是咱家一人兩套,還有一些護膚品,一些蛋糕和罐頭,那些是給小妹的。”


    阮家人被阮文山這一包東西震驚了,這衣服的料子在供銷社都沒有,可能得去市裏,更別說手表了!


    “你哪來的票?這些衣服得多少錢啊!”胡老太太沒想到兒子膽子這麽大。


    阮文山坐下來給他們慢慢解釋,“滬市有不用票的地方,而且這些在那根本不貴,還沒縣裏一半的價錢。就這衣服,都是甩貨出來的,廠子有人拿出來賣。”


    他把給每個人的衣服都發了下去,大家拿在手上比量,大小都正好。


    幾個小孩也高興壞了,男孩子都是運動服,阮青梅和阮笑笑是呢子連衣裙。大人們就是的確良襯衫和長褲子,老人多了一件羊絨毛衣,沈月遙幾個女人多了一份護膚品。


    “山子,這城裏這麽便宜,咋到縣裏就那麽貴啊?”阮文軍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因為跑運輸的少啊,大家也不能大量倒賣。而且得認識廠家才能拿貨,就像這罐頭,出廠價特別低,可是你自己談不來大生意的價格,運回來也是貴。”阮文山耐心地給大家分析。


    經過阮文山這麽一解釋,大家都明白了。


    時間已經晚了,胡老太太催著阮文山回去休息,這長途跋涉回來早點睡下。


    沈月遙去看著兒子們睡下,回到屋裏又聽見熟悉地笑聲,胖閨女正在她爹肚子上跳著玩。


    阮文山和閨女玩地開心,見媳婦進來,趕緊放下閨女,虛心認錯,“媳婦,我錯了,我大錯特錯,沒按時回來,讓你白擔心。我錯了!”


    這誠懇的態度讓沈月遙有氣都沒地方撒,給胖閨女抱到一邊,鋪好被徑直躺下,按住躍躍欲試要爬到她爹那邊的閨女,拍著她哄睡覺。


    等閨女開始睡得香甜,把她抱到一邊,沈月遙窩在被子裏不理睬言而無信的男人。


    “媳婦兒,我真不是故意的。早一天我就到了市裏,跟著運輸隊的王大哥去了趟黑市,把這趟夾帶的貨出了才往回來。”阮文山把瞞著家裏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不然你以為我怎麽舍得不回來看你和閨女。”


    沈月遙睜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問他,“你你敢這麽倒賣?以前小打小鬧的還行,這運輸隊夾帶的肯定不是一星半點,你怎麽這麽大膽子。”


    阮文山趕緊拍著她安撫,“放心吧,就是我沒去,他們也這樣。隻不過我自己出了一分錢也上了貨拿去賣。我看準了那幾家廠子,如果有機會,以後直接奔廠子去,來回一趟虧不了的。”


    “你還要去?”沈月遙被丈夫的話嚇到了,這出門還上癮了?


    “肯定要去,你知道這一路上我看見有多少偷著做生意的,我覺得早晚會允許光明正大買賣,咱們先做就搶占先機。而且,我們自己去,去掉來回路費,掙得都是利潤。”阮文山抱著媳婦,慢慢給她分析,“有完全的把握才敢想,要是危險我也不敢去做,我要是出了事,誰照顧你和孩子們。”


    沈月遙時隔半月,重新窩在丈夫的懷裏,心裏的石頭才踏實落地,“我知道你有想法,有誌向,你盡管做。就是一點,你要記著你還有家呢,娘和爹歲數大了,受不來驚嚇,胖團那麽小,你舍得她沒爹啊?你要是出事我就給她找個後爹。”


    “你再說一遍?後爹?”阮文山俯身看著膽子大了的小女人,出門半月,給她膽子養肥了,都敢說這話了。


    沈月遙也知道說得狠了,有些心虛,但還是壯著膽子瞪著俯身看她的男人,“對,你不在,我就帶著兒子們和胖團換個地方,給他們換個爹!我讓胖團管別人叫”


    沒等她說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十足的侵略氣息,用牙齒在她脖子側邊蹭著,“我是不是得把十七天的連本帶利補上?”


    沈月遙被嚇得不行,連忙縮著脖子認錯,“我錯了,錯了還不行。”


    “那我原諒你了,就隻要本金就好,利息先放著。”


    這一晚,沈月遙無比懊悔,自己說什麽不好,不好非要惹他,哭唧唧地認錯也不肯放過自己,還不停地在耳邊提醒自己,“第四天的算算還有幾天,嗯?”


    怕吵醒女兒,沈月遙一直咬著嘴唇不敢出聲,連腦子都沒辦法停下來思考,啞著嗓子哭唧唧地回答,“不知道。”


    換來的是男人的輕笑聲,沙啞著嗓子說,“那我們從頭數啊”


    第40章 小團子真相記


    第二天一早,沈月遙是被阮文山哄著起來的,好在不用上工,不然她今天肯定要遲到,太丟人了。


    “乖,你再不起來,笑笑都要嘲笑她娘了。你總說她懶,這下她可要說你了。”阮文山輕輕摩挲著媳婦嬌嫩的臉,媳婦一點不像三個孩子的娘,還是小姑娘一樣,連賴床都是。


    她都不知道,女兒習慣在床上抱著被子滾的動作和她像了十成,估計是照著她學的,尤其是撅著嘴巴在枕頭上蹭,母女倆一樣嬌。


    沈月遙倒是想起來下地去,可是一動就渾身酸疼,腰像是折了,氣的她拿眼睛剜旁邊春風得意的男人,可是聲音確實嬌弱又沙啞,“你要臉不了!”


    阮文山被她逗笑了,拿起瓷缸給她喂了口水,用手點她嬌俏的鼻子,“要臉有什麽用,我記好某人還欠多少天比較有用昨天算到哪了?好像從頭算了?”


    阮笑笑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娘坐在那裏像個小獸一樣怒氣衝衝地拿手打爹,這麽暴力嗎?娘的起床氣好大!


    不敢待,溜了溜了。


    打累了的沈月遙一掃眼睛,看見門口躡手躡腳的小團子,語氣不明地喊她,“胖團,過來!”


    阮笑笑不情願地走過去,討好地笑一笑,盡量用甜一點的聲音說,“娘!早!”


    旁邊的阮文山給她撈到炕上,跟她對著拳頭玩,用大手抱著阮笑笑的手,“爹不在家,你娘欺負你沒?”


    阮笑笑哪敢點頭,眼神飄忽地看了下沈月遙,假裝虛弱地搖頭,“沒沒有吧!”


    阮文山挑眉看了一眼媳婦,哄著女兒說,“那你說說,你娘怎麽欺負你?”


    以前沒發現這孩子會演戲啊,沈月遙還不知道小團子的套路,戳著女兒和自己一樣的梨渦說,“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阮笑笑低頭絞著衣角,噘著嘴小聲嘟囔,“爹不回來有後爹了。”


    感覺到男人危險的目光,沈月遙立刻心虛地爬下炕,“該起來了,我還得幫著嫂子做飯呢。今天活多嗬嗬。”


    看著小女人這突然心虛的表現,旁邊抱著閨女的阮文山,慢慢眯起了眼睛,大手揉著阮笑笑的頭發,“閨女,你娘說了幾次啊?給爹學學。”


    還在看好戲的阮笑笑不嫌事大,掰著手指頭天真地說,“睡覺覺說,洗澡澡說,玩雪雪說”


    因為阮文山遲遲不歸,心裏惦記的沈月遙不敢在家人麵前多說,怕老人跟著上火,兩個兒子本來就想丈夫,更不能說。想來想去,隻能和懵懂的小團子說,沒想到阮笑笑給她賣了個徹底,連這句氣話也記住了。


    阮文山揉了下閨女的揪揪,給她抱在懷裏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語氣淡淡地說,“你娘開玩笑呢,她哪敢給你找後爹啊。”看來這利息有得收了。


    坐在他懷裏的阮笑笑都開始同情沈月遙了,娘,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以後我還會這麽幹的!


    心虛的沈月遙不敢看阮文山,一直躲著他走,就怕他再說什麽利息的,偷偷趁人不注意,靜悄悄接近正在院子裏玩雪的阮笑笑,“小胖團,娘對你這麽好,你還說壞話!”


    “娘,什麽啊,不知道啊!”阮笑笑歪著頭裝著不懂的樣子。我就是個兩歲小孩,我不知道啊!


    沈月遙也拿她這裝傻充愣的樣子沒辦法,點點她的頭,“哼,你就和你爹學吧!”


    阮文山回來的事,村裏人都知道了,一個傳一個,大家都來問他城裏什麽樣。好在他早有準備,拿出買好的糖,給大家發下去,“都一樣,我就跟著開車了,沒去別的地方。”


    馬上快到元旦了,阮家早早盤算著過年的東西,阮文山兄弟倆則是上山布陷阱。再大的生意現在也還是泡沫,這眼前的日子才是需要慢慢過的。


    阮笑笑在門口和哥哥姐姐們一起玩雪,門口還有一些村裏的老太太們和胡老太太一起拉家常,起初還沒注意,後麵卻是驚訝地慢慢轉過頭去豎著耳朵聽。


    “就說張家幾個孩子名字都是為了要個兒子,都快魔障了。”


    “可不,這來娣,招娣的,就為了後麵這個,聽說求了不少秘方呢。”


    “姐四個有什麽用,沒個大人管著,誰能幫上忙啊。”


    “”


    旁邊的阮笑笑吃驚地捂住嘴巴,心裏震撼,張來娣是來來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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