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太太聽著外麵沒了動靜,抱著安安開門,問阮文山,“怎麽樣了?”


    聽了兒子的轉述,她也不止該說什麽,抱著孩子回了屋裏。


    看著在床上的兩個稚嫩的孩子,胡老太太輕聲呢喃,“唉......這都什麽事啊,哪個父母能狠下心啊,都是給逼的。”


    李教授回去就找了報社,刊登了斷絕聲明,李今來被放出來之後也沒再騷擾阮家,找了李教授幾次無果,後來再沒了消息。


    阮文山下定決心攢錢,除了上課時間,都拿去賣醬菜,家裏做的速度都快趕不上賣了。


    李小紅今天裝完最後一瓶,拉著阮文麗坐下休息,錘著腰說,“要我說啊,山子除了不會做,他自己快趕上一個廠子了!”


    揉著手腕的阮文麗點頭肯定,“我看給我二哥一車,他也能賣了。明子說,就我哥找的地方,都是客流量大的,路過就有買的。”


    為了加大銷量,三人將火車站和客運站分為三個區域,分別去賣,劉紅明和阮文軍也學會了獨立做生意的本事,雖然不足以自立門戶,至少可以每天賣出去庫存,還積攢了一些客源。


    旁邊清點完的沈月遙也坐下,佯裝生氣地問,“這不好啊!看看兜裏的錢,累就累吧,等咱們真有了院子,就可以歇一陣了。”


    說到錢,阮文麗一下子來了精神,“真的,我沒想到自己能有這麽多錢,就是在供銷社,我手裏也沒存過這麽多。”


    在家裏作坊做醬菜,大家都有意識保證衛生,去除掉成本基本上每瓶利潤都在七毛錢,家裏光靠著醬菜都夠生活,一周賣的比一般人家一個月都多,周末更是加班加點地賣。


    李小紅也在期待著買房子那天,“要是能買這大院子,我寧可晚上不睡覺也做。”


    許是她語氣太過咬牙切齒,逗得沈月遙發笑,“得了吧,還得上課呢,咱們每天就還這麽先保持著。”


    天氣越發地寒冷,十二月過半的時候,早上起來說話都要帶著哈氣,阮笑笑也不隨意往外跑,就在屋子裏寫字,把雞蛋的窩也移到廳堂裏,小月餅就在地上的墊子上玩布玩偶。


    胡老太太看著雞蛋又窩在她懷裏,笑話她這貓懶,“沒想到這貓像了月餅,每天就是趴著,這兩天眼見變胖了吧。”


    阮笑笑低頭摸了摸雞蛋的腦袋,揉揉下巴,嬌憨地說,“雞蛋胖點也沒關係,這樣很好看的。”


    “你爺爺在院子裏搭了個土灶台,晚上你大伯娘頓鐵鍋菜,白天咱們先用著烤地瓜吃。”胡老太太說完就出去幫著收拾。


    小月餅趴在墊子上喊,“喵!”


    阮笑笑蹲下來把雞蛋放地上,讓他看,“看吧!”


    一人一貓就對著看,眼睛對眼睛,阮笑笑看得好笑,“雞蛋和月餅真是......”


    月餅也不伸手摸貓,就這麽看著,雞蛋更是好脾氣,甩著尾巴喵嗚地叫,然後眯著眼睛懶洋洋地趴著。


    快到中午的時候,門縫中飄來一些烤地瓜的香味,沒過一會,胡老太太帶著沈母進屋坐下,給一人發個紅芯兒地瓜。


    “甜,這地瓜這麽烤啊,不一個味兒。”沈母脫了外套,把安安放在床上,剝開地瓜嚐了一口。


    以前在農場改造的時候也吃過這樣原滋原味的烤地瓜,冬天最冷的時候,燒著一個屋的炕,一家人圍在一起分一個地瓜吃,也說不出好吃,就是很安心。


    阮笑笑剝開地瓜,小心的拿勺子挖出一點,吹涼了給小月餅喂過去,“弟弟,慢點吃哦!”


    小月餅聽話的張開嘴,咬著勺子吃了地瓜,又張開嘴等下一口。


    阮笑笑自己一口,喂他一口,分吃了半個地瓜,然後一起在屋子裏遛彎。


    雞蛋走在前麵,小月餅緊跟其後,盯著雞蛋的尾巴走,阮笑笑在後麵收尾順便注意前麵的弟弟。


    “這三個玩的挺好,以後安安大了就在後麵跟著走。”


    阮笑笑也是這麽想的,帶著兩個弟弟和一隻貓,稱霸京城?


    中午,胡老太太這屋的床上躺了一排孩子和一隻貓,他們就在外屋說話,孩子們睡得香甜。


    阮笑笑醒來的的時候,覺得有人在扯自己,還有在親自己的,睜開眼睛,果然是,“雞蛋,不許親我......月餅,不許拉我胳膊。”


    小月餅不放開,阮笑笑飛撲過來,鬧成一團,雞蛋伸著爪子舔,等倆人類幼崽比出結果。


    晚上家裏人齊全的時候,三人說了去滬市的事情,大學課程都結束的早,三人完成考試就打算直接走,隻等阮文軍考完最後一門就出發。


    阮笑笑心裏也有些不舍,但是她知道阮文山有多想去實現創業夢,甜甜地鼓勵阮文山,“爹,早點回來!”


    三人是在月底之前一周啟程的,身上帶了家裏的起始資金,恰好是初雪之後的早上。


    阮紅旗起早帶著家裏人掃出了一條路,又把門口清掃出來。


    阮笑笑一早就在院子裏等蕭逸來阮家一起堆雪人,穿著厚厚的衣服,帽子的小雪球也掛在上麵,引得雞蛋一直想碰,伸著爪子要撓。


    蕭逸進來院子,繞過影壁就看見等著他的阮笑笑,還有一隻......胖貓!


    “妹妹,雞蛋怎麽又長大了,我以為是隻很小的貓,沒想到也胖了......”蕭逸揉揉雞蛋的下巴,被雞蛋躲開,可能是知道蕭逸的嫌棄了。


    阮笑笑卻不覺得,把雞蛋抱在懷裏,“很好看啊,雞蛋是最好看的貓!”


    “喵嗚~”雞蛋把腦袋在她手心蹭了一下,小公主的嬌氣勁兒上來了。


    “好吧,那我們堆雪人吧!青河哥他們呢?”蕭逸進來就覺得院子安靜極了,不像以往了,上周來的時候,阮青柏還在門後嚇他。


    阮笑笑想了下,幸災樂禍地說,“哥哥姐姐要考試了,在大舅那上課......我二哥,很......開心哦!”


    蕭逸有些不信,他還是知道阮青柏的數學問題的,覺得應該祝福一下。


    對麵沈家書房,沈嶽澤手裏拿著卷紙在批,麵前是一排在模擬考試和寫課外題的孩子。


    阮青柏撓撓頭,左看看右看看,也沒人能幫自己,繼續掰著手指頭,都要哭了。


    沈嶽澤看他一眼,借著卷子擋著自己一臉笑意,這孩子怎麽這麽好笑。


    蕭逸特意在阮家量身高的柱子上也留了一個印記,今天量發現自己又高了一些,“妹妹,你看我現在快比青柏高了。”


    阮笑笑拍拍手捧場,“哥哥好高哦!我也有......你看看我!”


    說完就直接貼著柱子站好,屏氣吸腹,努力站直,“哥哥,看我的!”


    蕭逸站到她麵前,抬手比量了一下她頭頂的位置,拍著腦袋上的帽子說,“妹妹長高了,比上次長得還多。”


    聽到自己長高,阮笑笑開心地原地跳了兩下,沒注意磕到了後麵的柱子,頓時委屈地要哭,“好疼啊!”


    聽她說疼,蕭逸連忙把她帽子拿下來,揉著後腦勺看哪裏腫了,“哪裏疼,這麽?”


    阮笑笑說不出來哪疼,就是磕了一下,“不知道,現在好了。”


    蕭逸不放心,板著臉生氣,在自己旁邊都能讓她撞到,“是我不好,沒看住,我們去找月遙阿姨看看。”


    沈月遙見聽蕭逸說完,也急忙給阮笑笑檢查了腦袋,看她不像是有事,腦袋也沒有紅腫,連個印子都沒有,就讓他們接著玩去。


    阮笑笑確定自己沒事,也不疼了,就出了門拉著蕭逸直奔雪堆,“哥哥,堆大雪人!”


    蕭逸也順著她,給她戴好手套,“那我們先滾雪球。”


    倆人的手套都是胡老太太織的,大紅色在雪上十分明顯,阮笑笑用力地捏著雪球,捏出一排小的,然後故意向雞蛋前麵空地扔了一個,結果雞蛋理都不理。


    “雞蛋,我在扔你哦!”阮笑笑又避開它扔了一個,還是沒有反應。


    雞蛋感覺被打擾到了,起來跳到門檻旁邊的籃子裏,眯著眼睛繼續做思考狀哲學家。


    阮笑笑沒了目標,腦瓜一轉就來了主意,“哥哥,我們比賽投吧!”


    去把牆角的空籃子和小板凳搬到大門口影壁下麵,摞在一起疊放住,阮笑笑捏著一個雪球往前打,“就這樣!扔進去!”


    阮笑笑連著試了幾個,雖然一個都沒進,但是心情大好。


    給她捏雪球的蕭逸數了下雪球,也站起來一起扔,倆人一邊扔一邊笑,院子裏都是他們的笑聲。


    阮青河聽到沈嶽澤說下課的時候,激動地跑回來,第一個衝向大門,進了院子,看見妹妹在玩遊戲,立刻投身加入。


    阮青河負責捏雪球,其他人投,玩了一會覺得有些簡單,大家都能頭投準了,阮青鬆就想了另一個玩法。


    “......就這樣,對麵站一個人拿著籃子接,另一個人扔,我們分組比!”


    聽完這個新玩法,在場的都表示支持,阮青柏和阮青鬆一組,阮青梅和阮青河一組,蕭逸和阮笑笑一組。


    “那我們每組十個雪球,接住多的贏......”


    阮青河宣布完比賽過程,開始準備雪球,數出來是個雪球,自己去拿著籃子接,讓阮青梅扔。


    阮青梅活動下胳膊,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用力扔了出去,最後一共接住六個。


    第二組是阮青柏和阮青鬆,兄弟倆身高差不多,更加默契,一共接住八個。


    而反觀阮笑笑這組......身高差了許多,阮笑笑扔的力氣小,不被看好。連阮笑笑都覺得自己必輸無疑,畢竟剛才扔籃子都不太準。


    “妹妹,等下你就往一個方向扔,我能接住的。”蕭逸拿著籃子囑咐她。


    阮笑笑想了想,這是戰術嗎?那就聽小飼養員的吧!


    瞄準了他右邊肩膀,方便他接,猛吸一口氣,用力地拋出去,站在對麵的蕭逸盯著來的方向一躍而起,舉著籃子跳了一下。


    “繼續!妹妹,你就這麽扔!”


    阮笑笑見第一個奏效,後麵依舊拋物線扔法,十連中!


    旁邊的四個人鼓掌喝彩,“笑笑太厲害了!笑笑真聰明!”


    阮笑笑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是哥哥想出來的!”


    一天的時間裏,孩子們就在院子裏把雪玩了個遍,扔雪球,堆雪人,打雪仗......阮笑笑玩到下午出了一身汗,等蕭逸被接走後,她被沈月遙按著回屋坐在盆裏洗了熱水澡。


    大學放假,沈月遙沒課以後,就買了許多布料,給家裏人裁新年衣服,李小紅在廚房忙著做新口味醬菜,想做些辣的,阮文麗則是給孩子們輔導作業,陪著期末複習。


    胡老太太也不用再看著小月餅,家裏人多,輪不上她幹活,就和阮紅旗一起去逛京城,每天騎著自行車出門,下午回來,手裏還拎著一些小吃和老京式點心。


    沈母看著也羨慕,拉著沈父也出門去走走,家裏沒人看著安安,就托付給沈月遙帶。


    現在屋裏人正在分胡老太太帶回來的糖葫蘆,紅豔豔的山楂,外麵一層透明的糖衣,撒著芝麻更是襯得誘人。


    阮笑笑牙齒太小,不敢使勁,隻好一點點磕,“好好吃!甜甜酸酸的!”


    阮青柏咬了一口,帶下來一個本就活動的牙,小作家這個時候還在換牙,嚇得嚎啕大哭,“奶,我牙掉了!”


    胡老太太給他找水漱漱嘴巴,看不出血了就安撫他,“你哥哥姐姐不都掉牙了嗎?正常的,你等長出來新牙就好了,這都冒頭了。”


    阮笑笑看哥哥沒的事下麵的一顆牙還在慶幸,要是門牙可就太好笑了,會不會漏風?


    一周了都等不來蕭逸來找她,阮笑笑就求著沈月遙去找蕭逸玩,可是進了屋還沒看見蕭逸。


    “幹媽,哥哥呢?”阮笑笑有些著急,小飼養員怎麽了,該不會生病了吧?


    章雯卻是笑著給她指路,“上樓去找吧,他啊......你自己看!”


    沒聽懂的阮笑笑自己順著樓梯上去,到蕭逸門口敲門,沒人應聲就推門進了,“哥哥,你怎麽了?”


    蕭逸正埋頭倒在床上,悶聲說話,“沒四。”


    阮笑笑聽著奇怪,過去撲在床上,在他旁邊趴著,“哥哥,你怎麽了,沒來找我玩!”


    蕭逸轉頭不看她,有些委屈自責,“我......”


    急的阮笑笑掰著他的頭轉過來,捧著腦袋問他,“你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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