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笑見姐姐沒罵,拉著她往後退,“姐,我們叫爹和大伯!”


    阮青梅拉著妹妹就走,說不清楚道理,還是叫大人給送回家去算了,正在她們往屋裏走的時候,後麵的小胖子被無視,急躁地衝過來,奔著阮青梅撞過去。


    阮笑笑側身看見他撞過來,推開阮青梅,倆人往邊上倒去,小胖子紮在地上,頭上磕了一個口子。


    阮文山剛才進屋拿熱水,見水太熱,就去樓上的水壺裏倒水,順便和阮文軍說了幾句話,一出來就看見院子裏三人倒在地上。


    阮笑笑和阮青梅都是慣性倒在地上,那個小胖子運氣不好,磕在石頭上自己磕出了血,正在嚎啕大哭,臉上連土帶淚的。


    阮文山立即過來扶起閨女和侄女,拍拍灰問她們發生什麽事了,“疼不疼?這怎麽回事?這孩子哪來的啊?”


    看見自己爹,阮笑笑委屈巴巴地,眼睛裏還泛著淚花,“我不知道他是誰,進來就搶秋千。”


    阮青梅一臉懊悔,早知道直接帶妹妹進屋了,“剛才他要我給他推,還罵我......我們想進屋叫大人,結果他從後麵撞過來,我們就避開,結果......就這樣了。”


    屋裏聽著孩子哭聲的也都出來了,留下閔芳和沈母在屋裏帶安安,聽完倆孩子說事情經過,臉上都帶了怒氣。


    阮文軍直接去找了村長,必須問問這孩子誰家的,自家才回來,又不認識。


    小胖子在地上連滾帶哭,一邊哭一邊嘴裏不幹不淨地罵人,“你們一群賤人......臭丫頭......丫頭片子都賣了......”


    這些花氣得李小紅擼袖子想揍這孩子,被沈月遙攔下,“算了,你現在打完,他也不會改,等問問誰家的,看看家長來了再說。”


    阮文軍請村長過來,一進院子,村長楊樹林臉上都是無奈,頭疼不已。


    阮文山講了事情經過,“......我們不知道這誰家孩子,楊叔,你認識吧?”


    老村長被氣的臉上褶子都多了一些,“還能誰家,你家隔壁唄!叫張寶貴,比你家笑笑大一歲,這一年到頭......光是這孩子的事,我都管不過來了!”


    這話聽得阮家人一頭霧水,一個孩子能惹出多少事?


    老村長也不管還在嚎哭的孩子,給他們說了下最近惹得幾個事,掰著手數,“去宋家和人家在院子裏吃飯的小孫子搶肉,直接從椅子給人推了下去,宋家要不出來賠償的錢,從工分扣的......還有老劉家,搶人家欣欣的糖,不給就撞人家小姑娘,給人家後腦勺撞個包,劉會計差點跟張老太太拚命......”


    院子裏的人光聽最近的事情,就覺得這孩子現在是沒長大,長大就得直接進去了啊!從小就混不吝,長大可咋整?和人家搶吃的,不給就推,憑自己力氣大挨個欺負,別的不會,就撒潑打滾和破口大罵得到了張家人遺傳的精髓。


    胡老太太猶豫著開口,“這張家是不管?”


    村長聽著張寶貴的哭聲就心煩,腦袋都被哭疼了,“管?這張老太太見著孩子磕了碰了就訛錢,也不賠禮道歉,村裏都繞著她家走,工分都扣差不多了,倒是家裏還沒斷了吃喝,給這孩子養得白白胖胖。”


    沈月遙剛要問現在怎麽辦,院門口衝進來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太太,“我孫子呢?哎呦......我大孫子啊,這咋受傷了。”


    張老太太拿衣服給張寶貴擦臉,被嫌棄地推開,“你別碰我,我腦袋疼,要吃肉!”


    “吃,咱們吃肉啊,快和奶奶說哪疼啊!”張老太太對孫子就是含在嘴裏怕化了,心疼地不行。


    老村長見狀也不勸,直接攆人,“行了,帶你孫子回去,闖進別人家,還罵人,自己摔了活該。”


    張寶貴頭上也沒多大傷口,就一層皮破了,出血了看著嚇人,這時候直接站起來接著罵,“臭丫頭不給我玩秋千,不推我......”


    阮文軍聽他指著自己閨女罵,一腳邁過去,給張寶貴拎著禮服拽起來,“說誰呢?給我閨女道歉!要不我就給你摔地上,你試試!”


    張寶貴被拎到半空,阮文軍又捏著他胳膊和領子,被嚇得發抖,“不......不說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奶奶救我!”


    張老太太想救了,可是之前阮家給她的陰影太大,一院子的人圍著,她也不敢動,幹著急。


    阮文軍聽他真害怕了,才又給他上下拎著轉了一圈,嚇得他一動不動,“我告訴你,再敢進我們家,我直接揍你,我可沒說不打小孩!”


    鬆手給他扔到張老太太身上,撞得張老太太往後仰,阮文軍才拍拍手站的遠點。


    阮笑笑看著小胖子被收拾,心裏給大伯點一萬個讚,就該收拾他!不吃教訓不長記性!


    阮文山直接攆人,給張老太太倆人攆出去,又下了通牒,“不許再來,來一次打一次。”


    老村長見事情解決,就想走了,和阮家寒暄幾句,又跟沈父說了一會話,就被阮文山客氣地送走。


    臨走前,阮文山問了個事,“這張家還有城裏親戚嗎?”


    老村長想不起來,回憶一番,“沒有,這張家就剩下他們老兩口了,兒子都進去了,哪來的親戚。而且要不是幾代單傳,也不至於看孫子比命重。”


    阮文山送走老村長後,心裏還是有些疑雲未解,沒有城裏親戚,怎麽看見張老太太兜裏都出來一截手表,看表鏈和樣式,好像和他賣的那些差不多了,連工分都扣沒了的張家,有錢買手表?


    按下心裏的疑惑,阮文山進了院子,也沒和家裏人提及。


    一家人都進了屋子,阮青梅上樓去休息,阮笑笑在胡老太太這屋待著,坐在炕上捧著臉發呆。


    阮文山進屋就問她,“閨女,嚇著沒?”


    發呆的阮笑笑回神後搖搖頭,“沒有,他罵姐姐了!還要撞姐姐!”


    阮文山撥了一下她的小辮子,“沒事,你大伯都收拾他了,以後他不敢來,再來,爹揍他。”


    阮笑笑用力點頭,五官都在使力氣,揮著小拳頭說,“好!爹揍他!”


    除了張家這個鬧劇,阮家這裏每天都是熱鬧。


    沈父和沈嶽澤跟著上了兩次山,興致勃勃地跟在阮文軍兄弟倆後麵下陷阱打獵,折騰了許久,隔幾天帶了一隻野兔子回來。


    皮子留給他們用,肉被李小紅燉了一鍋,晚上吃飯的時候,眾人也嚐到了野味。


    大雪的第二天早上,閔芳拉開窗戶簾,從二樓望出去,白茫茫的一片,連遠處都望不見。她一把撈起剛喂飽的兒子,給他指著看外麵。


    “安安,你看看,大雪紛飛的村子,是不是很美?”她低頭溫柔地給孩子介紹下雪和村莊。


    沈從安也長著嘴巴,啊啊地跟著看外麵,還揮手踢腳。


    “安安,你快長大啊,和你哥哥姐姐們堆雪人。”


    沈嶽澤打了一暖壺熱水上樓,給她們當洗臉水,“外麵是真冷啊,軍子說這還不算最冷的時候。”


    閔芳把孩子放下,自己先洗漱,“一會去找小紅姐,前些天買的栗子還沒烤呢,我特意多買了麵,等著小紅姐趁著下雪做刀削麵和鍋子吃。”


    沈嶽澤眼神裏都是寵溺,“我們過幾天再去縣裏,多買些肉和菜,不讓他們花太多,招待我們就很麻煩了。”


    早上是熱的粥和醬菜,中午李小紅才做的刀削麵,足足一鍋的麵條,阮文軍拿著碗筷就開始禿嚕。


    “今天的鹵子太多了!”閔芳一樣加了一些,還覺得不夠吃,下一碗麵條的鹵子都想好了。


    李小紅不當回事,“這一年也累了,就過年時間充裕,咱們吃點好的。”


    但是阮笑笑的糾結症又犯了,茄子鹵比較下飯,幹豆角的也很好吃,還有雞蛋醬和肉醬的......太難了!


    索性讓沈月遙幫她都加了一些,“好好吃哦!”


    阮青柏已經是第二碗,上次也都加了,這回單加幹豆角和肉醬,“妹妹,這麽吃就有幹豆角燒肉的味了!”


    “真的嗎?”阮笑笑試了下,先卷起沾了肉醬的麵條,又夾了一條幹豆角,細細嚼著,“有的!”


    阮青鬆聽完也試了一下,帶動著一桌人都在試,好像確實這樣好吃。


    下午的時候,大雪停了,院子裏的雪也鋪了滿滿一層,阮文山兄弟倆和沈嶽澤一起清理了門口到院門這塊,又把院門外過道掃了一些。


    阮笑笑在炕上大字型趴著烙著小肚子,沈月遙提醒她喝水,“再不喝水,一會給你熱成肉幹了。”


    閔芳也給安安喂了一些,然後讓他自己試著伸手抓東西,逗著他玩。


    看見院子裏清掃好了,阮笑笑套上衣服就要出去,被沈月遙按住戴好了帽子。


    阮笑笑先把哥哥姐姐們都叫下來,一起打雪仗,阮文山幾個人也不回屋,在外麵玩了起來,大大小小的一行人打的不分敵我,阮笑笑躲在雪堆後麵,揉了一個超大雪球,使勁往阮文山腿上砸去。


    阮文山以為是大哥砸的,團了一個雪球就奔著阮文軍打去,倆人開始混戰。


    李小紅看的有意思,興致勃勃地拉著閔芳和沈月遙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吧,多冷啊!”閔芳有點怕冷。


    沈月遙給她遞過去外套,“走吧,玩一會就熱乎了!你看看都出汗呢!”


    沈母也勸他們去玩,“去吧,我看著安安,活動下筋骨也好。”


    沈月遙奔著阮文山就去了,幾個雪球砸得阮文山暈頭轉向,又不能反擊太狠,隻好去砸大哥。


    李小紅幫著阮文軍報複回去,閔芳追著沈嶽澤打,阮笑笑就在後麵挨個補刀。


    胡老太太從窗戶看過去,都分不出來誰是一夥的,“這玩的都亂了啊!”


    沈母抱著安安給他喂了口水,“玩吧,鬧一鬧多好。”


    亂打一通後,把體內的力氣都消化沒了,拖著精疲力盡的身子回了屋裏,在廳堂就坐下來了。


    “我沒勁了,剛才誰打我的,專打脖子,都灌進去了。”阮文軍摸著冰涼的脖子納悶。


    阮文山心虛也不敢看他,“不知道啊,我這也是,誰打我腿啊?”


    “誰偷摸在我脖子裏扔個雪球!”阮文軍又摸摸後背也濕了。


    阮青河覺得好像是自己,剛才沒注意是自己爹,玩的上頭忘了。


    阮笑笑縱觀全場,大伯是最慘無疑,因為體力值最高,被針對的最慘。


    紛紛回屋換了衣服,又烙了會炕,才下來一起烤栗子吃。


    閔芳等著沈嶽澤給她剝,自己拿著水杯慢悠悠地喝水,“活動完還真是鬆快。”


    “等回去,咱們也早上起來運動下,我之前看見學校還有晨跑的呢!”沈月遙也覺得運動完,骨肉都不僵硬了。


    阮笑笑拿著一小碗栗子,上樓給寫做作業的哥哥姐姐送去,快樂是短暫的,作業是長久的。


    看著他們吃栗子,阮笑笑拿著他們的日記,把今天打雪仗記下來,畫了許多小人,最後畫了圍著灶台烤栗子。


    “妹妹,我們會寫多少本呢?這是第三個日記本了。”阮青柏給她喂個栗子仁。


    阮笑笑嚼著栗子,回味著香甜軟糯的味道,“很久很久啊!”


    她覺得隻要一家人在一起,有很多可以記錄的事情,不是為了出版,而是記錄下來生活。


    臨近過年,家裏廚房每天都是飄著香味。


    沈父就見識到了阮家神奇的一幕,之前還是不解,現在明白了。


    “這個是炸魚丸吧?”


    “好像炸了肉丸,還做了糖醋味的!”


    “有拔絲地瓜吧!”


    “一定有茄盒了!”


    “.......”


    沈父眼見著一群孩子閉眼睛在廚房窗戶下聞味猜菜名,這是味道太香了,情不自禁。


    阮笑笑站在最後一個,嗅著味道,抽動小鼻子,還拿手扇一扇,“好像......土豆雞塊!”


    小年夜,李小紅就先擺了一桌,熱熱鬧鬧地圍坐在一起,下筷子的速度就是對菜的滿意度。


    “來,嚐嚐這個,我不知道做的對不對呢!”李小紅用筷子戳開拔絲地瓜,給幾個孩子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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