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四刻早就過了,她心中火急火燎,手心裏麵都是汗,這麽多人,姑姑到底在哪裏,可惜她矮,在外圍也瞧不清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馮其庸與合善正在拜堂,尤酌跳著腳看。


    鬱肆按住她的頭,低聲和她說,“乖一點,沒什麽好看的。”


    兩人一跳一縱容的模樣,落在平津侯的眼裏,就成了耳鬢廝磨,半刻都分不開的樣子。


    他的兒子對這個通房實在縱容太過了。


    竟然還帶著她來長公主府參加大婚。


    辯唇語,平津侯大概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不過是個通房罷了,他對她上的心思實在太多了一些。


    大庭廣眾下,平津侯也不好出言提醒。


    想要言語警告一番,奈何他那風光霽月的兒子站在後排,也仗著沒人看見,眼神都吝於給他個。


    前麵好幾個高高的男子,圍得嚴嚴實實,尤酌甩也甩不開鬱肆的手,心裏那個急啊。


    終於她腦中閃過一計,捂著肚子哼,“嗚嗚,我想去茅廁,肚子疼。”


    鬱肆眉頭一皺,“哪裏疼?”


    尤酌瘋狂甩開他的手,小聲說,“吃壞肚子了,要去茅廁......”


    鬱肆看她的模樣也實在不像裝的。


    那額頭冒出許多豆大的汗珠,單手捂著肚子跳腳,怎麽看怎麽嚴重。


    尤酌這下子是真急,她兩手並用掙開男人的大掌,捂著肚子,“我先去......”說罷往外跑了,迫不及待,像是後麵有人在追。


    小婢女的手不在了,鬱肆忽而覺得手空得緊,他看了看前麵的人頭,旋即,轉了腳步,抬腳跟上去。


    平津侯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險些起身,但儐相正在喊三拜。


    他坐側位,斷不能在這個時候離席而去。


    尤酌順著廊亭一步步快走,就在拐彎處被人拉進了一個房間。


    正要出手,被人捂著嘴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是喬裝打扮的趙依。


    “噓,莫出聲,平津侯公子跟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超級卡


    我理理


    明天應當有個五千字更。


    最近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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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尤酌背倚靠著門框, 動也不敢動。


    鬱肆這廝腿長,步子邁得大,尤酌比他先離席,再加上她是小跑的, 明明兩個人之間已經甩開了一段距離, 他還是很快跟了上來。


    尤酌聽著門外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 心跳如雷。


    她很確定這一路過來, 長公主府上的半個人都沒碰到, 她摸著路瞎走, 轉了不少彎子, 沒人指路, 鬱肆到底是怎麽跟過來的。


    雖說是一前一後的距離, 但她是小跑過來的。


    趙依捂著她的嘴巴, 不會她發出一丁點兒聲音,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情況。


    鬱肆到了門口編停下來, 他抬手正要推門而入,尤酌垂在一旁的手悄然捏緊。


    若是發現了, 魚死網破。


    就在鬱肆的手碰上門框時, 一位蒙著麵的婢女匆匆趕來,“鬱公子,這門推不得。”她上前福了福身子,攔在門外,“鬱公子,這間房乃是公主和駙馬的新房,您不能進。”


    鬱肆的外貌出塵絕世,雖然來得晚,但他一進長公主府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 長公主府的一幹婢女,之前覺得駙馬爺是最好看的男子,沒想到平津侯府的鬱公子,才是真正的人如玉,世無雙。


    這樣的出塵脫俗,梁京城哪裏有第二人可以比擬。


    他通身的氣派,是旁人形容不出來的。


    既妖冶又清絕。


    鬱肆放下要扣門的手,倒退了一步,一路尾隨的氣味確實是從這兒消失的。


    而長公主的新房的的確確進不得,他是外男。


    “鬱公子在找東西嗎?”蒙麵婢女多嘴問了一句。


    “本公子的貓兒丟了。”鬱肆神色淡淡,心下卻擔憂,長公主府不比清竹苑,尤酌的性子貌失,腦袋又有些迷迷糊糊的,能找到茅廁嗎。


    “公子的貓兒有什麽特征嗎?奴婢派人去尋。”


    “怕生,認人,尤愛吃府上的鯉魚,爪子很鋒利,喜歡撓人,是一隻白貓,前些日子摔了,身上有些傷痕。”鬱肆一本正經的講述著,那婢女用心記下。


    尤酌越聽嘴角抽得越厲害。


    假狗忽悠人的本事越來越厲害,她什麽時候愛吃魚了?!她什麽時候摔過,身上的傷全都是拜他所賜,狗啃的。


    鯉魚?她隻吃過一次鯉魚,平津侯府荷花池裏的魚。


    看來她早就被人發現了,埋得夠深啊,竟然耍了她這麽久。


    “奴婢立刻派人去尋。”


    鬱肆看著緊閉的門扉沒有動,蒙麵婢女推了推門,回頭對他笑著說道,“鬱公子放心,這扇門是從裏麵反扣的,裏麵有人把守,若非裏麵的婢女開門,是絕對打不開的,您的貓兒推不開門,更跑不進去,奴婢帶您去別去尋吧。”


    鬱肆沒動,目光仍然盯著這扇門。


    他的嗅覺總沒有錯,那串念珠不僅浸了化功散,更染了特製的香,旁人聞不到,但他最是敏感,他很確定,味道停在了這裏。


    莫不是尤酌找不到茅廁,串到麵前的房間去了。


    “鬱公子。”蒙麵婢女又喊了一聲,“公主和駙馬爺拜堂就快要結束了。”


    鬱肆也沒為難,他冷著一張臉朝前走去。


    蒙麵婢女怕他又折返,便守在門口。


    “姑姑。”尤酌很小聲地喊,“您親自來了。”


    趙依捏了她的臉,“事關於你,我能不親自來嗎。”看她的氣色終於比前些日子好了許多,趙依又給她探了一把脈,“很好,你的功力已經完全恢複了。”


    隻是這笑還沒完全,趙依渾身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呆呆看著尤酌,她連忙抓起尤酌的另一隻手又仔細摸了一次脈。


    喜脈!!!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額頭不知該如何時候,禁不住在原地來回踱步,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焦灼不安。


    尤酌一時不解,但看她著急,心裏也不安寧,張口問,“姑姑,您怎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為何歎氣?難不成我走不掉了?”


    對於自己的恢複,她心裏還是有數的,沒有什麽問題,隻是趙依到底怎麽了。


    趙依是在摸了她的脈相後,才臉色巨變,難不成她患上了什麽急症。


    “姑姑,是我怎麽了嗎?您別嚇我。”回想想最近,她也沒出什麽事情啊,吃好睡好,甚至沒有假道士的打擾,精神和體力都恢複了,她能有什麽事兒。


    “姑姑。”


    趙依愣了許久聽到喊聲,她才驟然回神。


    不論如何,絕對不能讓尤酌留在這兒了,必須要馬上迅速送她離開,回到江南,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行,而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要,若是要了,平津侯府的公子絕對不會放過她。


    眼下,還是先不要和她說。


    趙依看著麵前自家乖侄兒,白白淨淨的小臉蛋兒,一時之間痛心疾首,她一開始就不該把她送來梁京。


    真是悔不當初。


    “沒什麽,你恢複的很好,姑姑隻是被你的恢複給嚇到了。”


    “???”


    她這都算慢的了,自個什麽底子姑姑還不知道嗎,趙依這句話怎麽聽怎麽覺得奇怪,但尤酌自己又覺得身體沒什麽問題,所以她也沒有多慮,姑姑都說沒問題應當就沒什麽重要的,若是她真患上了什麽惡疾,有姑姑在,她必然不會有事。


    “先把衣裳換了,隨後翻窗與我出去。”


    翻窗,會不會顛簸到孩子,趙依隨即一想,頭疼地閉了閉眼睛,她護著點,應當不會有事情。


    這個孩子暫時留著,回到江南再做處理。


    原本安排的快馬加鞭走官路回江南,隻怕行不通了,尤酌如今這樣子還怎麽騎馬。


    要麽坐馬車,要麽走水路坐船。


    不知道平津侯府的公子知不知道她懷孕了,適才尤酌一進門,趙依便注意到,她眼看著尤酌離開,那男人後腳跟上,連自家親爹的警告都不顧。


    是縱情不舍擔憂,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趙依拿給她的是長公主府的婢女服,尤酌的動作很快,三兩下就換好了。


    趙依在一旁看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自家愛侄身上那些恐怖的青痕,早就消了,看起來通白瑩潤,像上好的羊脂玉。


    上次她去平津侯府,匆忙趕著時辰,壓根沒注意到細節,和尤酌的變化,隻以為她拗不過強權,又人在屋簷下,就被欺負了。


    之前剛從江南來梁京的時候,她還是一枝青澀的花骨朵,雖然已經及笄,身段比同齡人更好一些,但也沒有多開,如今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看腰線的起伏,這分明......


    就是日夜被疼愛出來的。


    趙依作為大夫哪裏不懂這些,她尤為知道,女子與男子有房事之後。


    難免會激進把玩,這些時候就會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一些穴位,穴位碰久了,變化也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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