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出來了,可別學他,不過臉可以跟著他的樣子長,俊的確俊了。


    尤酌要和他攤牌,頭一次喊了他的名字,“鬱公子,我知道你對我窮追不舍的原因,我也不和你繞彎子。”


    “尤姑娘,此話怎講。”


    他終於停了手上甩腰帶的動作,站直了身子,紈絝公子變成了謙謙君子。


    長身玉立。


    你聽他的不緊不慢吐出來的字句,再看,哪裏能想象出他幹的混賬事情。


    就剛才他那個姿勢能不能算的上拋妻棄子。


    “窮追不舍,要從何說起。”他也不過來,從旁邊扯了一張椅子,大剌剌的坐在那兒,堵住出去的路,看著床榻上的小娘皮。


    幾日不見,她好像瘦了。


    “鬱公子,我認為我們之間已然兩清了,一開始,我也不欠你什麽,男女之事,不都是女的吃虧嗎?”她剛開始理直氣壯,說到吃虧二字之時,聲音已經降了很多。


    “尤姑娘吃虧?”


    鬱肆撩開自己的衣襟,他的手臂之上,有兩個新舊的牙印子,是之前小娘皮咬的。


    “這些算是什麽。”


    尤酌看著臉熱,她以為鬱肆要和她詭辯扯些有的沒的大道理,誰知道他撩起袖子,要給她看這個。


    “論起清白,尤姑娘和我,誰的損失更大,尤姑娘兩袖清風,說走就走,而我快要娶妻了,若是叫夫人瞧見了手上的這兩枚尤姑娘情不自控留下的印子,那我又該作何解釋呢?”


    小娘皮聽得牙癢癢,妖道之前在她身上留下的數不勝數,如今好了,竟然尋不見什麽東西來與他論一論。


    說起清白,她肚子裏麵揣著的才是重磅。


    小娘皮當然不可能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她也不給機會,直言道,“左右不過兩個疤痕,我拿藥給你消了就是。”


    姑姑的醫館裏有的是祛除傷疤的藥。


    聽聽她嬌脆的語氣,趾高氣昂勝券在握的清高小模樣,誰他娘看了不想搞。


    可惜了,小娘皮完全不知道某禽獸的內心想法。


    鬱肆淡然一笑,“可是尤姑娘,卻是想錯了。”他搖了搖頭,從座位上起身。


    “你想怎樣?”尤酌就這樣看著他,再不見以前裝模作樣的孤弱蓮花樣。


    回到江南,她開始囂張了。


    鬱肆慢慢走進來,尤酌也不躲,就這麽瞪著眼睛看他。


    鬱肆悠然一笑,俯身彎腰,湊的她耳邊說了句,“以牙還牙。”


    語落,他伸手控住尤酌的後腦勺,在那抹素白上用力咬去。


    “.........”


    小娘皮疼到失語,她感覺脖子要斷了。


    她的一隻腳踝歪了,施不上力氣,兩手被鬱肆製衡住,腦袋也被製止。


    還要護著肚子。


    隻能任由他像一個瘋子,要在她身上撕咬下一塊皮。


    獠牙刺進肉裏,尤酌能聞到血的腥味。


    她怎麽這麽倒黴啊,每次遇上他都被吃得死死的。


    鬱肆很久才停下來。


    他的唇被血染的殷紅,就是上好的口脂,朱砂都不過,哪有男子染朱砂的。


    尤酌破口大罵,“瘋子!!”


    她的手捂著傷口,一碰就疼,怒目圓瞪,火冒三丈,死死看著他。


    鬱肆居高臨下,“尤酌,遇上你那天起,我就已經瘋了。”


    這句話聽著很悲戚,他看起來像是回味。


    “我和你沒關係,你別把那麽高的帽子扣到我的身上,是你偏執,是你自己要瘋,別扯上我,我壓根不想和你有半絲的瓜葛,你是一個瘋子,鬱肆,你就是個瘋子。”


    她氣急了,拿過榻上的被褥,軟枕,統統砸到他的身上,“你怎麽不去死,瘋子!”


    滿頭青絲,亂亂的披散在肩頭,隻有一雙淚眼很明亮。


    鬱肆神情饜足,他聽著這些咒罵的語言,閉了閉眼睛,“貓兒,我就算死了,你也要陪著我。”


    “滾滾滾。”尤酌氣到失語。


    她要和他打,都閑多餘。


    她今兒個算是看明白了,妖道需要天收,她根本就收不住。


    “你放我走吧。”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鬱肆做到她旁邊,捏住她的傷腳,“我要你。”


    他才說完,門外傳來亂糟糟的吼聲,趙依帶著人闖進來了。


    清默和向真兩人寡不敵眾,早被製服。


    趙依施恩許多人,有人幫忙,再加上她在江南的勢力不小,很快就查出來,尤酌被捉來這處。


    有行人看見,一個冷麵白衣公子,挾抱一名女子進了此屋。


    鬱肆的那張臉太招搖了。


    趙依帶著人闖進來,身後跟著尤壇,尤壇看到衣襟散亂的尤酌,以為鬱肆對她做了什麽,他握著劍就要衝上去,“小爺殺了你。”


    鬱肆風輕雲淡坐著。


    趙依伸手攔住欲出頭的尤壇,“退!”


    尤壇憤怒極了,趙依的話不得不聽,他沒動,踏出去準備作戰的手腳卻沒有收回來。


    鬱肆這時候將呆愣的小娘皮撈到懷裏,當著眾人的麵,擦去她脖頸上的血,替她攏好衣襟,理好她亂亂的幾根鬢發。


    “他要殺我。”


    尤酌看著他的眼睛,“你不該殺嗎?”


    “貓兒舍得嗎?”他一點都不著急,笑著反問,一雙眼好看極了,不似凡塵人。


    “尤壇,領著人出去,我有話要和鬱世子聊。”


    這個男人的身份不低,尤壇遲遲不退,想裝沒聽見,趙依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他才憤怒摔門出去,衝進來的人都出去了,所有人都在門口守著,雙方瞪眼子,等結果。


    “鬱世子。”趙依就這麽看著他。“我是尤酌的姑姑。”


    鬱肆輕嗯一聲,很張揚,很狂。


    趙依見過的狂人不少,他這樣的,還是第一回 見,不錯是不錯,就是太強了。


    尤酌強,鬱肆也強。


    兩個強的人碰頭了,想要一起過,總要有一方先低頭。


    低頭的人絕不會是她的侄女。


    鬱肆是天生貴胄,地位高不可攀,尤酌也是她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從小沒受過什麽委屈。


    尤酌小聲喊,“姑姑。”帶了哭腔。


    鬱肆低頭看她,低啞著聲音不悅問,“你哭什麽。”


    尤酌不答,鬱肆又接著說,“跟了本公子,委屈你了?”


    他最看不得她哭,即便是哭,也隻能為他哭。


    “尤酌,回話。”


    小娘皮眼神都不給他個,霧蒙蒙的淚眼就這麽瞅著趙依。


    “鬱世子想要我家酌兒,不接我的話,隻怕這輩子都不能如願了,縱使你爹在這兒,也得按著我們尤家的規矩來。”


    鬱肆眼都沒抬,他自顧說道,“她姓尤,你也姓尤?”


    趙依知道這個男人很自負,狂妄,沒想到這麽不給麵子。


    “尤酌無爹無娘,是我一手撫養長大的。”


    鬱肆終於正眼看了看趙依。


    她是尤酌的靠山。


    “我要尤酌。”他的眼裏都是勢在必得,狂到沒邊了,仿佛他想要,全天下的人都阻擋不了。


    “鬱世子,以什麽樣的資格和我談條件,我的侄女,不是你的玩物,不是你私有的東西,鬱世子隻怕沒有狂妄的資本,你爹有本事兒,任你胡作非為,但我趙依也不是吃素的,我能護得住尤酌十六年,也不差這一年。”


    “想要她的人很多,鬱世子也不是第一個,若是平津侯爺沒有教好他的兒子,我也不介意替他管教管教。”


    趙依掏出身上的軟劍。


    鬱肆將下巴搭在尤酌的肩窩,“原來酌酌,十六了。”


    小娘皮身上的酒香四溢,他很陶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26 21:07:07~2020-07-27 21:17: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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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3章


    “姑姑。”尤酌死命推開鬱肆, 一瘸一拐往她旁邊跳去,她隻穿了一隻靴子,露出來的腳背是今天扭傷的,高高腫起, 紅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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