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她想弄成尤酌那副模樣,即使她弄成了,也不可能啊,尤酌天生骨架子小藏肉,個頭不高,就算臉像了,旁的地方,身材,神韻這些地方怎麽可能像呢,合善比尤酌高壯了一個度不止,套她的臉上去,豈不是違和怪異。


    尤酌白的毫無瑕疵,合善的膚色偏暗黃調,一下子根本調理不顧好,隻能慢慢養。


    這實在太不能了。


    趙依好言勸解,“畫中女子實在沒什麽出色的地方,姑娘身形高挑,與之實在不符,換成別的也不差,會比畫中女子更有優勢。”


    弄一張和她酌兒一樣的臉,那豈不是找死。


    莫說別的,她就是看著都膈應,這怎麽可能。


    換了臉,那不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神醫沒有把握嗎?”合善依舊想要再爭取一下,那小妖女的優勢不小,盡管她也覺得尤酌生得不怎麽樣,但是其庸喜歡她的臉啊。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趙依抄起一把細長的刀,在指尖轉來轉去,手起刀落,削掉一塊桌角,合善嚇得捂了嘴。


    “也不是不可以,姑娘看地上削落的木塊,畫中女子臉型瘦削,姑娘下頜骨突出,大概也需要削掉這麽一塊,削得越大,成功的幾率就越小,若失敗.........”


    接下來的話,趙依用搖頭代替,她還咋嘖兩聲,以示恐嚇。


    合善看著亮閃的刀,登時就怕了,“神醫說了算就好。”


    “好。”


    梁京城的水患在平津侯的帶頭治理下,很快便井條有序,回到正軌。


    除卻平津侯府受到的賞賜最多,緊隨其後的便是新晉駙馬爺馮其庸。


    他之前在梁京空有虛名,因一張玉麵而出名,如今卻有實打實的讚譽了,馮丞相對他忍不住的讚賞。


    忙碌了近半個月,有半個月沒回公主府。


    馮其庸如今踏進這裏,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挖坑引水,整日實在太累了,他渾身上下練出來不少的腱子肉,累了就躺著睡,如今真是難得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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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長公主府今日怎麽這麽靜。


    合善也不見了, 平日裏她見到自己,就像是貓見到老鼠,跟在後麵,攆都攆不走, 像一把枷鎖, 他回來的早就有消息流傳了, 她也不見去門口接他。


    馮其庸覺得納悶, 不來也好, 他能自己喘口氣, 見不著合善, 還能養養眼睛。


    直到晚上, 也見不到人。


    馮其庸終於察覺到不正常, 看著空蕩蕩的房內, 多嘴問了句旁邊的婢女,“公主呢?”


    蒙著麵被點到名的婢女說道, “回駙馬的話,公主遠遊了。”


    “遠遊?”


    “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怎麽不知道, 梁京遭水患, 合善是怎麽出去的,遠遊也不與他知會一聲,就連派人傳個信都沒有。


    當他不存在呢?


    “半個月前。”


    走了這麽久了,馮其庸皺著眉頭問,“公主可說她去往何處遠遊?”真是麻煩,別的女子嫁了人,都以夫為天,合善倒好,出遠門也不和他這個丈夫傳喚一聲, 隻怕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吧。


    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縱是長公主又如何,教養還沒有平津侯府裏的婢女高。


    馮其庸越想越氣,最後怒不可遏一拍案桌,“叫公主身邊跟著的人進來!”豈有此理,他堂堂丞相公子,是她的駙馬,是他的天,可不是她之前養的卑賤麵首!


    呼之則來揮之即去!


    跟在合善身旁的麽麽,得到傳喚立馬就跑來了,馮其庸坐在主位上,眉宇間都是藏不住的怒意,旁邊還有打碎的茶盞。


    駙馬爺和公主這點倒是苟同,發起火來,都喜歡摔東西。


    長公主府的茶盞都是上好的瓷釉做的,專門打造的,一共沒有幾套,這最後一隻也被摔碎了,又要去重新找人做。


    馮其庸可沒有心情擔心什麽茶不茶盞的,他現在恨不得合善死了,最好是遠遊死在了外邊。


    “公主去了何處?”


    貼身麽麽是合善的乳娘,馮其庸心中不悅,也不能像訓斥蒙麵婢女那樣與她說話,要知道合善身邊的人與梁京宮裏的人有聯係,是宮裏的耳目。


    “老奴向駙馬爺請安。”貼身麽麽的態度恭謙,馮其庸壓著心裏的氣,沒衝她發大火,合善的乳娘是宮裏派來的人,馮其庸要端著麵子的同時,也要給幾分麵子,還要裝裝樣子。


    他不信梁京君主沒派人安插在長公主府,試探他的態度,萬不能出差錯,讓君主記一筆,他既然娶了合善,委屈自己,也要落個全麵。


    做樣子不做全套怎麽成呢。


    “公主去了何處遠遊?麽麽可知去向?”乳娘也隻是合善的乳娘,馮其庸大可不必隨著喊,他這個麵子給大了。


    貼身麽麽受寵若驚,連忙說,“早些時候,聽公主說,她去了江南。”


    合善此次去走得匆忙,貼身麽麽收到她留下的信的時候,人已經出發了,要想叫她回來已然不可能。


    貼身麽麽沒追著去,一是為了能留守長公主府,治理府中井序,二來也是因為要給馮其庸支聲。


    之前想過去找馮其庸的,不過梁京街道封閉,不允許閑雜人等進去,故以沒去成,她一直在府中等候。


    今日恰好有事兒出去,馮其庸就回來了,還沒等到貼身麽麽稟明合善的去向,馮其庸就先問了,這是不是代表,駙馬爺對公主還是有幾分上心的。


    說來也正常,男人有了家室自然也就顧家了。


    公主若是知道必然會欣喜萬分。


    去江南做什麽?江南最近有什麽好玩的值得她要去的。


    貌似沒有吧。


    半個月了,“公主之前去過江南嗎?”馮其庸心裏有些疑問,梁京城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合善不在長公主府好好呆著,這時候往外跑?


    “公主以前的舊人,驅散了還是怎麽處理?”馮其庸問的是合善以前養在府裏的麵首。


    這件事情馮其庸從來不問,事關他駙馬爺的臉麵,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枕邊人有這段豔情史,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馮其庸之所以這麽問主要也是因為她怕合善與那些個麵首斷不幹淨,要是別人看見或者抓個現成的,他馮家的臉麵往哪裏擱。


    自己好歹也是頂天立地的三尺男兒。


    “回駙馬的話,之前在公主府請來的門客全都驅散了,您盡管放心,公主對您絕對真心。”


    貼身麽麽沒想到馮其庸毫不避諱的直接就問了,他難道不在意嗎,不對,要是不在意怎麽可能會問呢。


    “門客。”


    馮其庸聽聞此言,嗤笑一聲,他何時不止門客竟然有個別名叫麵首了。


    何必說的這麽好聽,梁京臣民,舉朝上下,誰人不知道合善長公主就是喜歡這些玩意呢。


    她去江南,說好聽了是遠遊,誰知道是去幹什麽,要是在江南養了一窩麵首,趁著他不注意,在外與人陽奉陰違,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勢必要去江南走一遭,合善要是敢,他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備馬,我要去江南一遭。”


    馮其庸才回來半日不到,就要啟程,落在合善的乳娘身上那就成了愛之深,情至切。


    “是。”貼身麽麽滿心歡喜,駙馬去江南尋公主,她必須要飛鴿傳信一封,叫公主早做準備,迎接駙馬。


    皆大歡喜啊,這才過去多久,半個月,駙馬對公主已經上心了,不僅關心她的去向,竟然還要追著去江南,看來不需要多久,駙馬和公主必成一對佳偶。


    尤酌最先醒過來,她先去廚房裏轉了一圈,她不會做飯,尤壇睡死了,沒法子,隻好繞去門口的水河旁吃食攤子,吃牛肉麵條。


    麵攤老板很熱情,加上尤酌是老主顧,給她加了兩大勺牛肉,像是白送不要錢似的,尤酌端著撲滿牛肉的麵條,有點不好意思,特地給他個大票子,不等找零頭,人就先溜了。


    牛肉太多了,有些膩,吃得太多了好想吐。


    尤酌摸摸肚子,心裏暗道:給你娘爭點氣,別吐出來。


    尤壇睡得像豬一樣,動都不會動。


    至於鬱肆,上去看一眼瞧瞧。


    姑姑說誰先醒,誰就贏了,假道士昨天回魂撒酒瘋,這算是他贏了?


    尤酌摸摸肚子,她最近能感受到肚子的隆起,雖然隻是小幅度的。


    “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啊。”悠悠說完,小娘皮歎息一聲,“雖然如此,娘還是很歡迎你的,我也是第一次做娘,希望你不要嫌棄啊。”


    這孩子是什麽時候來的。


    尤酌還摸不到一個思緒,之前在清竹苑裏鬱肆玩得很凶,他的東西又多又猛,每次弄出來都好大一股,雖然向真每次都給她端來一碗避子湯,隻怕是他太強,避子湯都避不了,這得多強啊。


    這種逃過避子湯的概率,實屬罕見。


    尤酌揪著雙螺發髻的兩個螺髻,“可怕的男人。”她搖頭晃腦,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要是他贏了,豈不是她就要嫁入平津侯府。


    那地方規矩又多,她壓根就不喜歡,要是讓鬱肆一直在江南,平津侯與他的夫人會允許嗎。


    想那麽多幹什麽,成王敗寇,尚未可知。


    算了上去看一眼,尤酌推開門,屋內一派祥和,鬱肆閉著眼睛還在睡。


    跟尤壇一樣,昏到不省人事。


    兩個莽夫。


    “也不知道姑姑在忙什麽,難不成就任由他們這麽睡下去嗎,睡到孩子出生,那樣就好了,到時候你指誰,誰就給你當爹。”


    尤酌說著胡話,看向床榻上還在睡著的鬱肆。


    鼻梁高挺,比女孩子的還要俏,皮膚比女孩子的還要白,就是身上硬邦邦的。


    尤酌一直盯著她看,論起皮相,誰能是他的對手。


    “長得不錯,就是心眼太壞了。”要是你不這麽壞,說不定,說不定什麽呢,說不定也沒有後續了吧。


    又高傲又惡俗。


    尤酌在酒坊等了三天,這三天吃吃喝喝,沒什麽大事發生,冰火不容的兩個人都沉睡了,沒人喧鬧,姑姑應該是料到他們會昏睡幾日,所以才一直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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