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裏說的隻是特列和一些人的傾向而已,


    並不是所有海外華人都是這樣的。畢竟人是有多樣性的,隻是說明這種情況本身是存在的罷了(狗頭保命……)。


    “所以,這個木雲,她看上裴宴陽了,那她有做什麽具體的行動嗎?”


    夏天接著季婷的話往下問。如果不是這女人幹了什麽,想來季婷這樣的人,也不會隻因為她有個小三上位的母親就這麽討厭她。


    “反正就是各種惡心人的事兒唄。沒事兒借著她媽上位的那家跟咱們季家有合作關係的契機,來老宅這裏討好討好大爺爺大奶奶啦,宴陽每回來這邊度假和看望老人的時候,這女人就會跟著她媽一起過來刷刷存在感啊之類的。反正她做的這些都是無用功罷了,夏天你倒是不用把她放在眼裏,她不喜歡你才更是證明了她自知比不上你,你們都不是一個等級的人,你介意她才是給她麵子了呢!”


    夏天聽了季婷的話卻是笑笑沒言語——要單單隻是抱有點不好宣之於口的目的接近一下季家人和裴宴陽,那至於引得季婷這樣的遠房親戚都不待見這木雲母女嗎?


    顯然這裏麵肯定還有些更嚴重的婷姐沒跟她說。


    不過夏天也不打算再問下去了。人家有意照顧她的心情,她也不能不體諒這份心意不是。


    而且更多的說不定她自己也知道得不是很詳盡,哪怕了解個大概也不好跟她全然說明細節吧,所以幹脆就不說那些並不可靠的流言了,這也是季婷品行不錯的體現了。


    夏天現在反正是聽到了些風聲的,僅靠著這些,拿著去問裴宴陽就足夠了,還怕從他那裏要不出答案不成。


    再者說了,夏天想得也很清楚,她都已經是過了明路正兒八經跟裴宴陽訂過婚的他的正牌且唯一的未婚妻了,其他女人再想要上位?那也是決計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了。


    若真的裴宴陽覺得為難不想告訴她,夏天自覺也沒有非得追究探尋的必要——她不是真正十七八的小姑娘,對男朋友的占有欲和掌控欲那麽強,心眼兒還小,肆意任性,不知分寸。


    如今的她,自己的底子厚實著呢,家裏也是她永遠的依靠,自信得很,也不會真的把這個裴宴陽未婚妻的位子坐得好好的,誰來挑釁兩句就給弄丟了


    。


    因此,若是對方真的連對手都算不上,裴宴陽根本沒把這個木雲看在眼裏一分一毫的話,她也是確實沒必要太把這件事兒當成個了不得的大事兒去處理。那樣反倒顯得她多不自信似的,倒是白白給自己降了智,給對方提了臉麵了,這樣的傻事兒夏天才不會幹呢。


    不過她自己想通歸想通,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的。


    眼看裴宴陽朝自己這邊走來了,夏天對著他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搞得裴宴陽激靈地顫了一下——也是不明白,寶貝明明是在對他笑,為什麽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季婷能在世界頂級的律所混到合夥人,那也不是一般人。察言觀色是看家本領——一看眼前這對情侶明顯氣場不對勁了,她趕緊找借口就要開溜。


    走之前,季婷還不忘牽了牽夏天的手捏緊了兩下,意思是叫夏天找裴宴陽麻煩可以,但不要把她說的那些輕易暴露出來——這個季家繼承人,她這小胳膊小腿兒的,哪怕是當姐姐的呢,也是真得罪不起的。


    夏天感受到手上的觸感,抬眼跟季婷的目光短暫交匯,立馬就明白了她想說的話。


    夏天當然不會是出賣隊友的那種人了。


    她幅度極小地衝季婷點了點頭,眼睛裏寫滿了“你放心,我有數”這幾個字,讓對方大可不必擔心,她知道該怎麽做。


    原本很小的這麽一個細節,極快就過去的眉眼官司,卻不想這一幕全然地落在了站得離夏天和季婷兩人極近的裴宴陽的眼裏,再由他解讀出來,可就是另外一種全然不同的含義了:


    他的樂寶,不會是被帶跑偏了吧?!


    這是當時裴宴陽腦子裏瞬間響起的警鈴的聲音……


    第194章


    裴宴陽想到某種可能,後背瞬間起了一層白毛汗——自家寶貝夏樂寶同學,不會也被帶歪了吧?不然剛剛那一連串的牽手和眼神交匯,甚至含情脈脈(大霧)是怎麽回事?


    不敢再往下想了,裴宴陽覺得自己剛才什麽防備都沒有的離開就是個錯誤。


    他趕緊把夏天拉到自己身邊與他靠得極近,之後整個宴會的後半場就再沒離開過女孩一步,更是帶著姑娘完美避開了所有男女生物的靠近,跟人交談都是保持在最遠的社交距離範圍,再離遠半米,夏天甚至都聽不到人家說話的程度……


    “你這是又有哪裏不對了啊?奇奇怪怪的。”


    宴會結束,夏天和裴宴陽作為主家一一送走賓客,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她邊揉著自己踩了一晚上高跟鞋而脹痛的腳腕邊跟裴宴陽抱怨他剛才對她使出的無理由隔離政策——明明她才是要找他質問的那個,怎麽他倒先是一副有委屈說不出的樣子了?


    “夏天,我要跟你說個事兒……”裴宴陽走上前,拉過夏天的小腳丫幫她按摩放鬆。此時季老爺子和老太太兩人已經回房間休息了,傭人們也都回了副樓,客廳裏就他們兩個,也不用擔心這樣的親密舉動會被別人看到。


    “嗯,我也有話要問你呢。你先說吧。”夏天舒服地往後靠著沙發背,抱過一個抱枕放在胸前,一派放鬆的樣子享受著她家親親未婚夫的馬殺雞服務,抬眼看他要跟她說什麽。


    “關於季婷的,她的一些事,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知道一下的……”要不是覺得這個問題比較緊要,按照裴宴陽以往的性子,聽到夏天有話要問他,他肯定是要先聽聽她想說什麽的,這會兒卻是顧不上這個了。


    “婷姐怎麽了?”難道裴宴陽已經知道了季婷跟她說的那些關於木雲的事兒了嗎?


    “她,就是取向……那方麵的喜好……你懂得的吧。總之,她是會對女孩子產生興趣的,你跟她還是盡量保持些距離的好……”像是剛才那些牽手凝視之類的舉動絕對不可以再有了!裴宴陽在心裏補充。


    “你把我看得那麽牢了一晚上,就是因為這個?”夏天簡直不可


    思議——“婷姐的取向怎樣跟我有什麽關係啊?我都是訂了婚的人了,還能跟你表姐有什麽不成?”


    夏天尊重各種取向的人,隻要他們不插足別人的生活或者做出不道德的事,其他個人選擇那都是人家自己的自由,外人當然沒資格置評什麽了,否則就太不尊重人了。


    她上下兩輩子實際生活中沒怎麽接觸過這樣的人,跟季婷交流的時候確實也沒看出啥來。但現在知道了,夏天也不會覺得怎麽樣——人婷姐就是拿她當好朋友而已,至於的裴宴陽這麽緊張嗎。


    “那你倆在我不在的那段時間都說了什麽?最後還牽著手不依不舍的樣子?”裴宴陽越說越小聲,主要是夏天看他的眼神明顯不對了,這是要發火的前兆啊!


    夏天“蹭”地一下把腳丫丫從裴宴陽手裏抽出,盤腿在沙發上坐直身體——剛好,你不問我也還正要說的,“說了什麽?倒是你來告訴我啊,那個木雲是怎麽回事兒?”


    “我一晚上就覺得她和她媽看我的眼神不太對了。你不在我就問了婷姐一句,她也沒告訴我,就說了可能跟你有關係吧。所以,裴宴陽,你來跟我說說唄,你跟那個木雲是怎麽回事兒?咱倆那麽早就在一起了,難不成你還背著我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兒?”


    夏天這話說的,當然是撒了一點點小謊的,就為了把季婷給摘出去。


    而且她越是心虛反倒越大聲了,連本來沒想過的裴宴陽可能做錯了什麽事的質問的話都說出來了,就是為了他能把注意力放在後麵的話上,忽略季婷在這件事裏的存在感。


    果然,裴宴陽立馬就上當了——主要是這個罪名他實在是承受不起啊。這大帽子扣下來,鬧不好很可能引起感情危機的說。


    於是趕緊解釋:“不是的,我怎麽可能對不起你!”


    “就是那女人單方麵作妖,我可是當時立馬就叫她把照片給刪了的,後麵也警告過她和她家裏了。我絕對沒有對不起樂寶你啊,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什麽照片?”夏天馬上捕捉到重點。


    聽到“照片”這兩個字她就跟被人戳著什麽傷口了似的——這幫子壞女人們怎麽竟會用這一招啊,當初的姚百合是這樣,現在又


    來了這個什麽木雲。


    原本是不想說的,畢竟那不是什麽好事兒,現在想起來,裴宴陽都還怪惡心的。


    但沒辦法,已經提起了,不解釋清楚隻會惹得樂寶更加懷疑他。


    為了自己以後未來數十年的清靜日子,裴宴陽到底還是一五一十的把話給說清楚了。


    其實事情也不是啥特別複雜的事,跟季婷描述的也差不太多。


    裴宴陽作為季氏這樣龐大集團的繼承人,又有那樣一張能夠迷惑眾生的臉。加上他本人還是個上進的,年紀輕輕就有自己的事業了,跟紈絝二字掛不上一點關係,又沒有不良嗜好和不好的名聲傳出,父親那邊的家族背景更是超級強大,如此的他簡直就成了國內外各種頂層富豪權勢圈子裏,不知多少小姐的理想型人選。


    國內的情況倒是還好,夏天的存在感還是比較強的,也真沒有那不長眼的敢來撬她的牆角。


    更何況這幾年夏家的勢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夏天又有裴宴陽爸媽爺奶的支持,就算有人看不慣她,也不會真的盲目自信到覺得裴宴陽能被自己從夏天手裏搶走的。


    但到了國外,情況就有些不同了。


    夏天到底之前沒有跟裴宴陽一起在漂亮國的圈子裏露過麵。


    裴宴陽從沒隱瞞過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此前很多人也都知道這件事。


    但誰讓就有人信那眼見為實呢,覺得裴宴陽放出這個消息隻是個借口,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不斷拒絕那些湊上來的桃花,才編了個女朋友出來。


    木雲就是這麽判斷的人其中之一了。


    或者也可以說她就是自欺欺人地願意讓自己這麽相信。也有可能有她母親那邊的遺傳影響吧,她壓根不在乎裴宴陽真的有女朋友。


    在她看來,結了婚都有可能離婚呢,隻是談個戀愛交往又能說明什麽。隻要她有本事把人搶過來,那她就是贏家。


    抱著這樣的想法,又是看中了裴宴陽本人和他代表的權勢地位,木雲認定了目標,不管裴宴陽是否單身,她的追求就沒斷過。


    具體體現在,在朋友圈子裏釋放她喜歡裴宴陽並且在追求甚至已經快要成功的假消息等。


    你還別說,因為她總是厚著臉皮地湊到季家來,好些不知


    內情的外人,還真被她哄了去,真以為她靠著木家成功勾搭上季家的繼承人了呢。為此湊上來討好她的人還真不少。


    木雲也是個骨頭輕的,被人吹了幾天彩虹屁,就忘了自己姓啥了——“木”是她母親上位後她跟著繼父的姓改的。為了榮華富貴連她親生父親給的姓都可以隨時拋棄,這樣的人你也就別指望她能有啥好人品了。


    就這樣,體會到被人捧著的美妙滋味,讓原先一直因為母親小三上位的原因而在圈子裏抬不起頭的木雲,更堅定了拿下裴宴陽的念頭。


    但偏裴宴陽一年最多也就來漂亮國一兩次,每次停留的時間也都不算太長,她也沒什麽好機會能夠接近。


    且每次就算趕巧在裴宴陽在家的時候她去了季家,裴宴陽的態度也是十分冷淡的,能跟他打上招呼就算難得了,更別說其他進展了。


    但要麽說這木雲是個冒險家呢。就她跟裴宴陽這個陌生程度,她就敢在外麵吹她多被季家老太太老爺子喜歡,裴宴陽對她也有那方麵意思之類的,企圖發動輿論攻勢,先坐實了這個假消息再說,畢竟她能從這一過程中得到不少的好處,出門交際能被優待很多。


    謊話說得多了,木雲自己都快信了,表現得愈發張狂,甚至,木雲還當著季婷的麵,冷嘲熱諷過她不過就是季家的一個遠親,靠著季家的施舍才能每年分得些財產過活等等。


    這還不算,最關鍵木雲還嘴巴特別賤,說季婷比不上她的那些私生的弟妹什麽的,“起碼人家會討好人啊。把季叔叔哄好了,什麽努力都不用就什麽都有了。哪像姐姐你,累死累活不就是個給人打工的嗎?”


    這句話可算是把季婷所有敏感的點一次性全給戳中了。


    職場女強人是那麽好得罪的?


    也不管這女人到底跟裴宴陽是不是那樣的關係了,季婷當時就一手把木雲的頭發拽著給她到了會所一個沒有監控的角落,連掐帶踹地給這臭嘴巴女人好一頓打。除了沒碰她臉留下明顯證據,身上衣服遮起來的地方季婷都給“照顧”到了,打得木雲滋哇亂叫的也沒人敢上來幫忙——


    廢話,季婷怎麽著都是姓季的。有人捧著木雲那也是以為她前途可期,


    有可能真的會嫁入豪門——畢竟正常思維的人誰會想到木雲竟敢如此空口瞎白話的騙人啊,也不怕謊言戳穿了她自己尷尬嗎。


    但是季婷這一動手吧,在場的那些木雲的塑料小姐妹們就看不懂了——季家人對未來的女主人能是這樣的態度?就算季婷是靠自己吃飯的,也不至於得罪本家的下一代掌權人看重的女人至此吧。


    就這樣,懷疑產生,大家都一動不動地不知如何是好了,幫忙那是肯定不能幫的。就季婷那架勢,誰敢上去攔誰遭殃啊。


    季大小姐用最直接的暴力手段解決完木雲,還不算出完氣兒。


    緊跟著她就拿出手機,無視時差,給此時正在b市呼呼大睡的裴宴陽飆了一個電話過去,質問他什麽眼光,女朋友就這麽個素質?


    裴宴陽當時腦子本來就不在線,接過電話滿肚子被吵醒的怒氣還沒發出來呢,就聽季婷在電話那頭瘋狂怒吼了一番。具體說的啥他都沒太聽清,就聽她問候他女朋友來著。


    別的事兒裴宴陽能忍,說他的樂寶就不行了。


    再說了,自己這個表姐也應該是沒見過樂寶的啊,怎麽好好的就對她有這麽大意見了?


    姐弟倆隔著時差隔著白天黑夜,驢頭不對馬嘴的說了半天,直到季婷說出木雲這個名字了,兩人才知道剛才他們壓根兒就不在一個頻道上,話題直接說岔了……


    好麽容易解釋清楚了,裴宴陽才第一次知道,自己在漂亮國的圈子裏竟然被人黑了——能喜歡上那樣的人得是啥品味啊?裴宴陽當然覺得自己的英明形象受損了啊。


    這也是他不經常出國,外公外婆也不會關心這種閑事,且這些消息還是一些小道八卦,在小輩之間傳得比較廣,長輩們都不知道的緣故,這他才一直沒注意到有這麽個事兒,整個被人給鑽著空子了。


    裴宴陽這邊三兩句的一解釋,季婷立馬就明白了。


    大小姐冷笑一聲,回頭看了看在場的那些圍觀群眾們——都是八卦的小丫頭,最是會攀高踩低曲意逢迎的主了,正合適當這個消息的傳話筒了。


    於是,當場的,季婷就放了外放,讓裴宴陽親自在電話裏解釋了一下他跟木雲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這個名字還是有人


    提醒了他才想起來的,到現在跟人臉都還對不上號呢!


    這下可好,正主都出來辟謠了,那些隻會說些似是而非誤導人話的蹭熱度的,可不就立馬被揭穿了嘛。


    直到裴宴陽的這通越洋電話掛斷,當場的七八人都是呆愣愣不知所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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