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會把消息告訴鷹族的，多謝您了，聊表謝意，這頓我請了。”扶婉十分淡定，心裏卻早就罵開了。
剛剛還想著是誰家的妖這麽會拉仇恨呢，結果……
深呼一口氣，該收拾收拾行李了，說什麽也得把那敗家玩意兒帶回來。
一整座靈山……她到現在都沒賺這麽多呢！
第 110 章
扶婉怕自己和寧野有去無回, 還特意聯係了鷹叔, 帶著鷹族和另外兩個鷹族即可趕往南邊。
如今東南大戰, 南邊可不太平, 好在扶婉一行人看著就不好惹，沒誰敢來招惹。
靠著扶婉和唐僧之間的契約，一行人來到了白港城, 稍作偽裝，便進了城。
如今的白港和之前已是大不一樣, 緊張的氛圍濃重，許多商鋪都關了門, 當然了，實力強橫的族類是有底氣繼續開門做生意的，比如熊族。
熊族如今成了鷹族手機的代理商，兩族的關係親密得很，因而他們一進城就奔著熊族商鋪而去。
扶婉挽著寧野的胳膊，一同進了熊族的院子, 小聲嘀咕：“唐僧八成是聽說我在白港出現過, 所以才來的，就是不知道他如今藏在哪裏, 南妖的人有沒有抓到他。”
“你和唐僧有契約，隻要他在白港城內, 一定會來找你。”
扶婉是知道這點的，隻是她有些擔心。
“之前鷹叔也說過了，唐僧是特長是尋寶, 他又是才來上界沒多久，實力也不高，我怕他尋來的時候被抓了。”
“放心吧，我已經拜托了熊族的兄弟，讓他們暗中打探消息。”
扶婉這才放下心來，熊族的實力她是知道的。
果然如寧野所說，第二日傍晚熊族就有了唐僧的消息，人已經找到了，但是還在南妖的追殺之中，短時間內不好把人帶過來，畢竟熊族雖然實習強悍，卻也鬥不過南妖。
“不好連累你們，是我的靈寵闖了禍，我自己去善後，勞煩熊族兄弟派個人帶我們去唐僧的藏身之所。”
扶婉有些激動，當初唐僧隻有巴掌大，如今都能化成人形了，雖然闖禍的本事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糟心，但是她還是蠻開心的。
出了城，又是熟悉的大海，如今已經是夏天，海風吹過來十分愜意，海平麵上忽而出現了一個小黑點。
熊族人帶著他們來到海邊，站定。
“扶小姐請看，那海上被追殺的正是您要找的鷹族人。”
近了些，那個黑點原來是一隻紅通通的大鷹，別看他體型大，速度可不慢，身後追了一群烏壓壓的妖族，沒一個能打中他。
扶婉：“……”
寧野輕笑：“看來我們就算不來，他也不會出事兒。”
扶婉：“小看唐僧了，沒想到我們離開才半年多他長進這麽大。”
鷹族人道：“赤羽鷹天賦本就不差，隻是仗著在尋寶上天賦突出，少有會刻苦修煉的，您養得可真好，唐僧竟這般刻苦。”
扶婉心裏有點兒虛，這可不是她養的，她養的時候唐僧胖乎乎的，還懶，確實也不愛修煉，唐僧現在變化都是在她離開之後的。
半年就修煉到飛升，當真是天賦異稟了。
寧野眯起眼睛，低聲道：“過來了。”
唐僧來到上界才半個月的時間，本以為他吃的是一座無主的靈山，誰想竟然是南妖柯菱的，一開始他還狼狽地逃竄，仗著自己的天賦一路躲過追殺。
到了現在，麵對追殺他已經遊刃有餘了，他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仿佛是在嘲笑身後那數也數不清的追兵。
大海一望無際，唐僧感受到了契約的感應越來越強，本能的循著感應的方向找了過去。
他一開始隻是聽說白港城是手機的起源地，手機這個東西他知道啊，這是他主人的伴侶的傑作，反正他也找不到人，就一邊擺脫追殺，一邊往白港城來了。
半個月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被主人知道也是自然，唐僧喜滋滋地朝著海岸全速飛去，身後的追兵被她甩開了一大截。
“呀，近了看唐僧真的長得好大了。”扶婉有些驚訝，唐僧之前在下界進階過一次，但是進階之後大小也就和一般的雞差不多大，如今的體型，瞧著卻是翻了好幾倍！
許是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是下界那個小可愛了，唐僧調整了□□型，一頭撞進扶婉懷裏，然後被眼疾手快的寧野給拎住，一把扔給了身後的鷹族人。
“物歸原主。”
扶婉笑眯眯看著在鷹族人懷裏死命掙紮的唐僧：“聽話，你跟他們回去避避風頭，順便消化一下你吃的那座靈山，我和寧野還得給你闖下的禍善後呢。”
一座靈山呢，唐僧還是個幼崽，半個月的時間不可能消化得了的，讓他去鷹族，在鷹族長輩的指導下，肯定比呆在自己身邊安全。
“事不宜遲，你們這就回鷹族吧，我來擋住追兵。”寧野說得風輕雲淡，可事實上，這麽多追殺唐僧的妖族，就是鷹叔在也不是那麽好攔的。
目送鷹族人離去，熊族人也回了城中，扶婉微微一笑，自覺給寧野騰位置。
大軍越來越近，寧野不停地從空間裏拿出上品靈石，在海灘上布置困陣。
這麽多人他一個人自然沒把握全部攔住，但是有陣法就不一樣了，妖族不擅陣法，想要破解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將陣法激活後，寧野就帶著扶婉跑了。
寧野全力飛行的速度比唐僧還快上幾分，他如今已經快要突破大圓滿之境，尋常修煉者很難追的上他。
不過這也隻能暫時攔住這些妖族，隻要柯菱不放過唐僧，她手下的人就不會放棄追殺唐僧。
扶婉拿出手機，翻出好些視頻。
“權宜之計終究不行，咱們得釜底抽薪。”
寧野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幾個視頻一下就發送到了論壇上，還被置頂了。
“柯菱和東皇在荒山一帶打得正火熱，她如今還能抽出兵力來追殺唐僧，便讓她隻能將兵召集回去。”
不管是修煉者還是妖族，都不會無緣無故效忠一個人，南妖的位置柯菱本就坐不穩，隻要傳出點負麵的消息，讓征戰的妖族知曉，想必會有一部分人放棄追逐她的腳步，屆時柯菱但凡還想和東皇繼續打仗，就隻能把分出來的這波人召回去。
這種戰爭不斷的日子，樂子少了好多，大部分的人對戰事都很關注，看見論壇首頁出現和柯菱相關的視頻，又怎麽可能不去看呢？
雖然現在手機的普及率還很低，但是耐不住人的八卦心重，而且雖然好些人沒有手機，但是傳音石還是有的，因此扶婉不愁視頻內容傳播不出去。
回到古城總店，扶婉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聽著裏麵炸開鍋的議論聲，全是討論柯菱的。
幾個月之前，鷹族截獲的那封信派上了大用場，視頻裏麵是柯菱勾結飛星樓餘孽的證據，再加上帖子裏發了這封信的照片，不管是真是假，討論度是真的高，幾個時辰就好幾萬回複了。
扶婉磕著瓜子，手指飛快地刷著帖子，一邊嘖嘖有聲。
妖族的暴躁老哥可真多呀，瞧瞧他們把柯菱罵得呀。
她甚至還看見了有人說要請族長召回在前線打仗的族人，柯菱不配他們追隨。
柯菱追殺唐僧的瓜算什麽，這才是真的的大瓜！柯菱藏著飛星樓的人那麽多年，隻要妖族人循著蛛絲馬跡查下去，各種細節都能被扒出來。
“你說你這算不算是幫了東皇？雖然柯菱的做法妖族有半數不讚同，可是和東皇比起來，柯菱已經很人道了。”鷹南拿著一塊抹布搭在肩上，手肘撐在扶婉肩頭。
扶婉一聳肩頭，錯開鷹南的胳膊，眯著眼：“急什麽，好戲還在後頭呢。”
監控又不是隻有南妖那邊才有，要說起來，東皇那邊的裝得更早呢。
想來東皇和南妖打死都沒想到吧，從手機衍生出來的監控石，還能這樣用。
其實也有和監控石差不多的陣法靈器，隻是那些被偷窺的感覺太重，很容易被察覺。
寧野讓人放的監視石就不一樣了，他們放了就放了，但是不會每時每刻都盯著看，隻會偶爾把儲存的視頻翻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勁爆的內容。
現在他們手裏掌握了好多這倆人黑料，全部爆出來的話足夠讓人歎為觀止了。
“看來你手裏還攥著東西呢，為什麽不一起發出去？”鷹南有些不解。
扶婉朝他笑了笑，指了指樓上：“在等一個契機。”
這些視頻雖然爆料多，但是還不足以搞垮柯菱和東皇，畢竟這是這個世界還是以武力為尊，既然看武力，那就要等。
等到寧野突破，也要等到綠石的玄妙被看透，如此，他們才能算是做好了準備去迎戰。
鷹南也笑，拿起抹布擦了擦櫃子：“應該不要多久了。”
“是啊，待戰事都平息了，就等著發財吧。”扶婉朝他擠眉弄眼道。
鷹南失笑，短時間內就讓全族擺脫了窮困，還挺不真實。
“走了，快到飯點了，我去招呼客人。”
扶婉搖頭歎息：“鷹族人是事業心，真是好重。”
說著，又繼續看著手機，時不時的和唐僧聊會天了解一下她走之後，下界是個什麽情況。
下界也沒啥大事發生，唯一的大事兒就是唐僧為了提前飛升，去偷了秦家一座靈山，還好路二叔出麵給解決了，六壬山都快賠空了。
扶婉看得心塞，難怪讓唐僧去鷹族他會這麽聽話，敢情吃的靈山不止一座！
第 111 章
正如扶婉和寧野所料, 視頻流出之後, 短短七天的時間, 許多妖族都從荒山一帶偷偷返回了族地, 柯菱不得不召回追殺唐僧的那批妖族。
不過有一件事是扶婉沒有猜到的, 本來柯菱就是因為飛星樓的人才被妖族人罵的, 她想要手下人接受飛星樓的人參與戰事，得一步步來。
可是, 柯菱居然直接讓影子光明正大的出現了！
“這個走勢, 有點失控啊。”扶婉伸了個懶腰, 夜已深，店裏已經沒客人了。
起身朝樓上走去, 扶婉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寧野還在他的法器裏麵修煉, 已經好幾天沒露麵了。
熄燈睡覺，扶婉才睡了沒幾分鍾, 房間內忽然狂風大作, 被子都給掀飛了, 寧野出現在房間中間, 這裏是他進法器裏的地方, 出來自然也是在這裏。
扶婉頓時沒了睡意, 精神一振：“男朋友，你突破啦？”
寧野緊閉雙目，發絲無風自動，好些年沒變的頭發居然長長了許多。
之前寧野透支靈力的話, 頭發就會變成白色，如今純黑色的頭發長了一倍多，除了突破沒法解釋。
扶婉一直覺得他頭發真的很有特點，估計是和體內的妖族血統有關係。
本以為突破大圓滿動靜挺大的，扶婉都做好準備擺陣了，結果沒想到除了起風之外，就沒什麽別的了，風越來越小，寧野的頭發也安靜了下來。
扶婉沒敢靠近點，生怕打斷寧野。
“叩叩——”有人在敲門。
“不好了，柯菱身邊那個飛星樓的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居然可以驅使凶獸。剛剛得到的消息，東皇的人根本沒法抗衡。不能再等了，族長說過，寧野才是妖族的王，任由柯菱擴大勢力的話，我們會輸的。”
扶婉一拍腦袋：“我都忘了，這下怎麽辦？”她看向寧野。
寧野緩緩睜開眼，眼中的鋒芒隻泄露出一點點，卻教人不敢與之直視，尤其扶婉實力還挺菜，下意識就閉上了眼。
伸手摸了摸扶婉的頭，寧野低聲道：“綠石為何會讓靈獸變為凶獸，其中的奧秘我尚未查清，但是既然凶獸的能量來自於綠石，我就有辦法讓那些凶獸失去戰鬥力。”
扶婉將他的手捉下來握在手裏，點頭：“那咱們明日就去荒山，你和東皇終是會有這一戰的。”
再拖也是不成了，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時候，再拖下去局麵隻會越來越糟糕。
剛剛還想著是誰家的妖這麽會拉仇恨呢，結果……
深呼一口氣，該收拾收拾行李了，說什麽也得把那敗家玩意兒帶回來。
一整座靈山……她到現在都沒賺這麽多呢！
第 110 章
扶婉怕自己和寧野有去無回, 還特意聯係了鷹叔, 帶著鷹族和另外兩個鷹族即可趕往南邊。
如今東南大戰, 南邊可不太平, 好在扶婉一行人看著就不好惹，沒誰敢來招惹。
靠著扶婉和唐僧之間的契約，一行人來到了白港城, 稍作偽裝，便進了城。
如今的白港和之前已是大不一樣, 緊張的氛圍濃重，許多商鋪都關了門, 當然了，實力強橫的族類是有底氣繼續開門做生意的，比如熊族。
熊族如今成了鷹族手機的代理商，兩族的關係親密得很，因而他們一進城就奔著熊族商鋪而去。
扶婉挽著寧野的胳膊，一同進了熊族的院子, 小聲嘀咕：“唐僧八成是聽說我在白港出現過, 所以才來的，就是不知道他如今藏在哪裏, 南妖的人有沒有抓到他。”
“你和唐僧有契約，隻要他在白港城內, 一定會來找你。”
扶婉是知道這點的，隻是她有些擔心。
“之前鷹叔也說過了，唐僧是特長是尋寶, 他又是才來上界沒多久，實力也不高，我怕他尋來的時候被抓了。”
“放心吧，我已經拜托了熊族的兄弟，讓他們暗中打探消息。”
扶婉這才放下心來，熊族的實力她是知道的。
果然如寧野所說，第二日傍晚熊族就有了唐僧的消息，人已經找到了，但是還在南妖的追殺之中，短時間內不好把人帶過來，畢竟熊族雖然實習強悍，卻也鬥不過南妖。
“不好連累你們，是我的靈寵闖了禍，我自己去善後，勞煩熊族兄弟派個人帶我們去唐僧的藏身之所。”
扶婉有些激動，當初唐僧隻有巴掌大，如今都能化成人形了，雖然闖禍的本事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糟心，但是她還是蠻開心的。
出了城，又是熟悉的大海，如今已經是夏天，海風吹過來十分愜意，海平麵上忽而出現了一個小黑點。
熊族人帶著他們來到海邊，站定。
“扶小姐請看，那海上被追殺的正是您要找的鷹族人。”
近了些，那個黑點原來是一隻紅通通的大鷹，別看他體型大，速度可不慢，身後追了一群烏壓壓的妖族，沒一個能打中他。
扶婉：“……”
寧野輕笑：“看來我們就算不來，他也不會出事兒。”
扶婉：“小看唐僧了，沒想到我們離開才半年多他長進這麽大。”
鷹族人道：“赤羽鷹天賦本就不差，隻是仗著在尋寶上天賦突出，少有會刻苦修煉的，您養得可真好，唐僧竟這般刻苦。”
扶婉心裏有點兒虛，這可不是她養的，她養的時候唐僧胖乎乎的，還懶，確實也不愛修煉，唐僧現在變化都是在她離開之後的。
半年就修煉到飛升，當真是天賦異稟了。
寧野眯起眼睛，低聲道：“過來了。”
唐僧來到上界才半個月的時間，本以為他吃的是一座無主的靈山，誰想竟然是南妖柯菱的，一開始他還狼狽地逃竄，仗著自己的天賦一路躲過追殺。
到了現在，麵對追殺他已經遊刃有餘了，他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仿佛是在嘲笑身後那數也數不清的追兵。
大海一望無際，唐僧感受到了契約的感應越來越強，本能的循著感應的方向找了過去。
他一開始隻是聽說白港城是手機的起源地，手機這個東西他知道啊，這是他主人的伴侶的傑作，反正他也找不到人，就一邊擺脫追殺，一邊往白港城來了。
半個月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被主人知道也是自然，唐僧喜滋滋地朝著海岸全速飛去，身後的追兵被她甩開了一大截。
“呀，近了看唐僧真的長得好大了。”扶婉有些驚訝，唐僧之前在下界進階過一次，但是進階之後大小也就和一般的雞差不多大，如今的體型，瞧著卻是翻了好幾倍！
許是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是下界那個小可愛了，唐僧調整了□□型，一頭撞進扶婉懷裏，然後被眼疾手快的寧野給拎住，一把扔給了身後的鷹族人。
“物歸原主。”
扶婉笑眯眯看著在鷹族人懷裏死命掙紮的唐僧：“聽話，你跟他們回去避避風頭，順便消化一下你吃的那座靈山，我和寧野還得給你闖下的禍善後呢。”
一座靈山呢，唐僧還是個幼崽，半個月的時間不可能消化得了的，讓他去鷹族，在鷹族長輩的指導下，肯定比呆在自己身邊安全。
“事不宜遲，你們這就回鷹族吧，我來擋住追兵。”寧野說得風輕雲淡，可事實上，這麽多追殺唐僧的妖族，就是鷹叔在也不是那麽好攔的。
目送鷹族人離去，熊族人也回了城中，扶婉微微一笑，自覺給寧野騰位置。
大軍越來越近，寧野不停地從空間裏拿出上品靈石，在海灘上布置困陣。
這麽多人他一個人自然沒把握全部攔住，但是有陣法就不一樣了，妖族不擅陣法，想要破解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將陣法激活後，寧野就帶著扶婉跑了。
寧野全力飛行的速度比唐僧還快上幾分，他如今已經快要突破大圓滿之境，尋常修煉者很難追的上他。
不過這也隻能暫時攔住這些妖族，隻要柯菱不放過唐僧，她手下的人就不會放棄追殺唐僧。
扶婉拿出手機，翻出好些視頻。
“權宜之計終究不行，咱們得釜底抽薪。”
寧野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幾個視頻一下就發送到了論壇上，還被置頂了。
“柯菱和東皇在荒山一帶打得正火熱，她如今還能抽出兵力來追殺唐僧，便讓她隻能將兵召集回去。”
不管是修煉者還是妖族，都不會無緣無故效忠一個人，南妖的位置柯菱本就坐不穩，隻要傳出點負麵的消息，讓征戰的妖族知曉，想必會有一部分人放棄追逐她的腳步，屆時柯菱但凡還想和東皇繼續打仗，就隻能把分出來的這波人召回去。
這種戰爭不斷的日子，樂子少了好多，大部分的人對戰事都很關注，看見論壇首頁出現和柯菱相關的視頻，又怎麽可能不去看呢？
雖然現在手機的普及率還很低，但是耐不住人的八卦心重，而且雖然好些人沒有手機，但是傳音石還是有的，因此扶婉不愁視頻內容傳播不出去。
回到古城總店，扶婉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聽著裏麵炸開鍋的議論聲，全是討論柯菱的。
幾個月之前，鷹族截獲的那封信派上了大用場，視頻裏麵是柯菱勾結飛星樓餘孽的證據，再加上帖子裏發了這封信的照片，不管是真是假，討論度是真的高，幾個時辰就好幾萬回複了。
扶婉磕著瓜子，手指飛快地刷著帖子，一邊嘖嘖有聲。
妖族的暴躁老哥可真多呀，瞧瞧他們把柯菱罵得呀。
她甚至還看見了有人說要請族長召回在前線打仗的族人，柯菱不配他們追隨。
柯菱追殺唐僧的瓜算什麽，這才是真的的大瓜！柯菱藏著飛星樓的人那麽多年，隻要妖族人循著蛛絲馬跡查下去，各種細節都能被扒出來。
“你說你這算不算是幫了東皇？雖然柯菱的做法妖族有半數不讚同，可是和東皇比起來，柯菱已經很人道了。”鷹南拿著一塊抹布搭在肩上，手肘撐在扶婉肩頭。
扶婉一聳肩頭，錯開鷹南的胳膊，眯著眼：“急什麽，好戲還在後頭呢。”
監控又不是隻有南妖那邊才有，要說起來，東皇那邊的裝得更早呢。
想來東皇和南妖打死都沒想到吧，從手機衍生出來的監控石，還能這樣用。
其實也有和監控石差不多的陣法靈器，隻是那些被偷窺的感覺太重，很容易被察覺。
寧野讓人放的監視石就不一樣了，他們放了就放了，但是不會每時每刻都盯著看，隻會偶爾把儲存的視頻翻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勁爆的內容。
現在他們手裏掌握了好多這倆人黑料，全部爆出來的話足夠讓人歎為觀止了。
“看來你手裏還攥著東西呢，為什麽不一起發出去？”鷹南有些不解。
扶婉朝他笑了笑，指了指樓上：“在等一個契機。”
這些視頻雖然爆料多，但是還不足以搞垮柯菱和東皇，畢竟這是這個世界還是以武力為尊，既然看武力，那就要等。
等到寧野突破，也要等到綠石的玄妙被看透，如此，他們才能算是做好了準備去迎戰。
鷹南也笑，拿起抹布擦了擦櫃子：“應該不要多久了。”
“是啊，待戰事都平息了，就等著發財吧。”扶婉朝他擠眉弄眼道。
鷹南失笑，短時間內就讓全族擺脫了窮困，還挺不真實。
“走了，快到飯點了，我去招呼客人。”
扶婉搖頭歎息：“鷹族人是事業心，真是好重。”
說著，又繼續看著手機，時不時的和唐僧聊會天了解一下她走之後，下界是個什麽情況。
下界也沒啥大事發生，唯一的大事兒就是唐僧為了提前飛升，去偷了秦家一座靈山，還好路二叔出麵給解決了，六壬山都快賠空了。
扶婉看得心塞，難怪讓唐僧去鷹族他會這麽聽話，敢情吃的靈山不止一座！
第 111 章
正如扶婉和寧野所料, 視頻流出之後, 短短七天的時間, 許多妖族都從荒山一帶偷偷返回了族地, 柯菱不得不召回追殺唐僧的那批妖族。
不過有一件事是扶婉沒有猜到的, 本來柯菱就是因為飛星樓的人才被妖族人罵的, 她想要手下人接受飛星樓的人參與戰事，得一步步來。
可是, 柯菱居然直接讓影子光明正大的出現了！
“這個走勢, 有點失控啊。”扶婉伸了個懶腰, 夜已深，店裏已經沒客人了。
起身朝樓上走去, 扶婉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寧野還在他的法器裏麵修煉, 已經好幾天沒露麵了。
熄燈睡覺，扶婉才睡了沒幾分鍾, 房間內忽然狂風大作, 被子都給掀飛了, 寧野出現在房間中間, 這裏是他進法器裏的地方, 出來自然也是在這裏。
扶婉頓時沒了睡意, 精神一振：“男朋友，你突破啦？”
寧野緊閉雙目，發絲無風自動，好些年沒變的頭發居然長長了許多。
之前寧野透支靈力的話, 頭發就會變成白色，如今純黑色的頭發長了一倍多，除了突破沒法解釋。
扶婉一直覺得他頭發真的很有特點，估計是和體內的妖族血統有關係。
本以為突破大圓滿動靜挺大的，扶婉都做好準備擺陣了，結果沒想到除了起風之外，就沒什麽別的了，風越來越小，寧野的頭發也安靜了下來。
扶婉沒敢靠近點，生怕打斷寧野。
“叩叩——”有人在敲門。
“不好了，柯菱身邊那個飛星樓的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居然可以驅使凶獸。剛剛得到的消息，東皇的人根本沒法抗衡。不能再等了，族長說過，寧野才是妖族的王，任由柯菱擴大勢力的話，我們會輸的。”
扶婉一拍腦袋：“我都忘了，這下怎麽辦？”她看向寧野。
寧野緩緩睜開眼，眼中的鋒芒隻泄露出一點點，卻教人不敢與之直視，尤其扶婉實力還挺菜，下意識就閉上了眼。
伸手摸了摸扶婉的頭，寧野低聲道：“綠石為何會讓靈獸變為凶獸，其中的奧秘我尚未查清，但是既然凶獸的能量來自於綠石，我就有辦法讓那些凶獸失去戰鬥力。”
扶婉將他的手捉下來握在手裏，點頭：“那咱們明日就去荒山，你和東皇終是會有這一戰的。”
再拖也是不成了，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時候，再拖下去局麵隻會越來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