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是!”他親親我的額角,“看上同一個女人的倆男人,這輩子都成不了朋友。”


    我突然有些局促,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擺,我知道他在哄我,所以他問我“聽了開心嗎?”的時候我並沒意外,但這股霸道的甜意戳進我肺管子,甜到喉頭發緊。


    “妹妹,”他拉過我的手,“你要生氣就衝我來好了,搞那麽迂回幹嘛,白費那美人計的功夫。你又不是他女朋友,這種人是不可能費那勞什子勁兒幫你出頭的。”


    我氣道:“我怎麽衝你來!我玩兒的過你嗎?”


    他鼓勵我:“你不試試怎麽知道!”


    “我怎麽試啊!”神經病啊!實力明擺著呢,我被遛得到這會兒都沒緩過來!


    “你知道怎麽報複我這種人最好嗎?”


    “......”


    “讓我也愛上你。”


    作者有話要說:  幹!


    瑪麗蘇到極點了!


    真的是我筆下最甜的文了!


    &


    小說行為,無任何實際指導意義,輕鬆休閑一下。


    創作不是隻圍繞真善美來的,愛情也不隻發生在真善美的人身上。生活裏的感情同理,充斥著奇奇怪怪說不清道不明的疲憊與乏味,沒有什麽是純粹的,總是雜糅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如同鑽石,都含有雜質。


    小說裏,能有幾分鍾幾小時投入劇情,逃避生活囹圄,如此便好。


    我沒有辦法用新聞的絕對值視角去書寫小說,我寫的終究是言情,知道這種設定太可怕了,但又覺得這人物塑造立體了會很有意思,所以就下筆了,看個熱鬧便好。


    我的生活就很舒適圈,不喜歡挑戰,所以我的二次元世界喜歡獵奇,渴望刺激。我一直寫波折的言情,在我眼裏結局好就是甜文。生活裏,我從不坐過山車,小說裏,我希望各種過山車都體驗一遍。


    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盡可能多體驗這個世界,萬卷書,萬裏路,萬般人。無說教之意,隻是在說我自己。嗯。(套路保命.jpg)


    就像我每本書男女行為都會強調避孕,穩定關係強調吃短效,非穩定關係體驗要記得戴套,這一點在我的小說裏始終貫徹提及,我們各自有各自的性格,角色也是,保護自己是自己的事。角色是成年人,命運既定,選擇也與性格有關,她們有金手指,有瑪麗蘇,不用擔心。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言情小說會被代入各種意義,新聞意義,社會價值,性|宣教,正能量傳播,肩負各種責任,身陷各種困束,而我們終究是被槽來槽去還收益卑微的千字三分的消遣網文。


    看多了同行經曆槍林彈雨,一個接一個退圈退博,我縮在角落多少唇亡齒寒,我一邊害怕一邊堅持,如此,苟延殘喘,還在繼續。


    我寫這文一直吊著顆心,感覺這種劇情被詬以任何意義我都無法擇清,隻能事先再三聲明,這隻是一篇小說,不構成任何社會意義與價值,權供消遣。社會環境是染缸也是曆練,自己是自己安全的唯一負責人,任何言情不提供安全教育,批判性思維的讀者可以以此作反麵教材。


    &


    寫到現在,讀者都很包容,評論區都很快樂,謝謝老讀者給我自由,一本本陪我成長,謝謝新讀者來看我的文。


    【希望盜文網可以把這段話盜走。本人聲明,無無無無無實際指導意義!無社會價值,無正能量傳播,無性|宣教,不參考任何新聞意義。】


    第27章


    網絡時代, 網友與網友之間的關係就像蒲同英,看似聚攏,實際風一吹便散了。


    我作為一個在社交網絡沉浮的達人深諳其理。


    那夜之後, 我和韓徹繼續做朋友, 但是沒有徹底原諒他。沒原諒他是我的說辭,主要是,我根本沒有想好要如何與他相處。


    我和他一開始做朋友,便以一種他殘缺、我“慕殘”的互惠關係平衡,掌握他的秘密,替他保守,與他打趣。現在的他正常且“完美”,如此我真的落到一個普通女網友的平地上,毫無特別性。


    年底各家公司忙著收尾, 年度報告總結, 各種新年尾牙, 韓徹很忙碌, 前兩天在朋友圈發了張拳擊手套的照片,心情是——buuuuuuuusy瘋了!


    我點開看了兩眼,又關上了。


    上周肥仔叫我出去喝酒, 我真是要笑掉大牙了,肥仔雖然和我關係很好, 但絕不會越過韓徹來邀請我,隻有一種可能,韓徹讓的。


    我終究是個填空局的人,於是回複:【有約了。】


    我回完肥仔,沒幾分鍾韓徹便來叨叨了,【女兒大了, 會跟野男人跑了......】


    我學他的幽默套路回複:【是啊,總不能亂|倫吧......】


    離了韓徹,我的生活驟然落空。從夜夜笙歌的罅隙中享受了兩天安靜的夜,接著便無底洞似的空虛了。


    我靈機一動拉著同事去酒吧,就是談戀愛的張楊,卻不想被喂了一嘴狗糧,她男友八點就來接她,說女孩子去酒吧不能太晚,壞人多。


    姐姐,這是清吧哎。


    我目送她離開後,一個人坐了一晚,聽著靡靡之音,寂寞得無病呻|吟。


    臨走時,我注意到角落的男人,西裝革履,正襟危坐,與鬆快迷離的亞熱帶風格酒吧格格不入。多瞄了兩眼,他察覺到了,朝我笑了笑。


    我到家依舊躡手躡腳,看見客廳沒有怪獸,鬆了口氣,丟丟被領進房間了。


    丟丟是我從58同城上買的狗,送給室友做補償,她把那個月的水電費承包了,沒問我要,如此,這一段尚算和諧的室友關係便要告一段落了。


    我最近在找房子,準備搬家。不再合租,開銷會比原來大,但一個人的空間終究更自由些。終於不用經曆被陌生男人、龐然大狗支配的恐懼了。


    找到房子那天,公司也發布了過年的休假安排,我定了機票準備回北方老家過年,梳妝後出門見一個女網友,約在那家清吧。


    表姐聽說我要回來,問我帶男朋友回來嗎?


    我翻了個白眼,連根陰|毛都沒有,但非常積極地敲下:【下一年再接再勵!】


    新手機是韓徹給的,壞的次日便閃送到我家。天,我用“初|夜”換了個蘋果手機?


    我轉賬給他,他一直沒收,24小時後錢自動退款回到賬戶。我心裏一直惦記著欠人錢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惦記,他欠了一個姑娘相信人的真心,或者,他更可能惦記——“初|夜”。


    這事兒我一直沒告訴他,我才不是白紙一張呢!哈!想你韓徹身經百戰也有走眼的時候,多能煞他銳氣,可我終究沒說,不知為何,可能還是想讓自己顯得獨特一點吧,雖然這份“獨特”很廉價,換湯不換藥,依舊是用謊言包裝。


    我很意外,酒吧裏那個男人還在,隻是今天穿著休閑了許多,t恤牛仔,沒有那日精英氣,倒像個it男了。


    他看著桌麵沉思,依舊獨坐。


    我和女網友是因為喜歡喝酒結識,約好今天把酒單的酒都嚐一遍,飲完幾款熱門的,又有些興致寥寥,不夠刺激。


    於是我提議,猜酒的的成分,猜中較少的那個人去找那個男人要電話號碼。


    她一聽興奮了,大概是覺得自己這個遊戲必贏,而恰好,我並不想在這局做贏家。


    果不其然,我壓根沒想到會有楓糖漿與低咖,於是半推半就舉起酒杯向他走去。


    他沒有多帥,長相中規中矩,但憂鬱獨坐的氣質非常吸引人,我莫名想到了救贖這個詞。


    我走近他身旁打了聲招呼,他眼中閃過訝異,似乎猜到我來幹嘛,忙低下頭,耳根泛起紅暈。


    我見慣了韓徹張鐸這種不要臉的,害羞倒像是男人稀世珍寶一樣的屬性了。


    他叫王端之,文縐縐的,是個國企的中層管理,三十三歲。這個年紀,其實不用問也知道,離異,一個孩子歸太太。


    我性格深潛處是孤僻的,但跑到人前尚算活潑。


    我們沒有多少共同愛好,畢竟年齡差在那兒,但男女的互相吸引可以擦碰出很多莫名其妙的話題,連附近菜場都可以槽兩句。


    我與他越聊越帶勁,直到女網友給我發來微信,我才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差點重色輕友了。


    走前我問,可以交換聯係方式嗎?


    他飛快掏出躍躍欲出許久的手機,“我掃你?”


    我們默契一笑,那一刻我想,新生活開啟好像不難。


    巧的是,當晚韓徹發來消息,【妹妹,過年回去嗎?】


    【回。】


    【那不知我是否有榮幸在你回去前請你吃一頓飯?】


    我想了會,【你不是說busy嘛?】


    【yep,but never4u.】


    他發來地址給我:m市中心商貿72層。


    我記得那是旋轉餐廳,問他,【我需要穿晚禮服嗎?】


    【生意難做,催款失敗,兜裏錢隻夠在普通餐廳吃。明年估計要吃軟飯了~】


    就知道憑嘴。我隨手回複,【跑車利用率這麽低,可以先變賣它,你那根利用率還是比較高的,最近又剛恢複使用,不能委屈了。】


    約的好好的,結果那天女領導挺著五個月的肚子見紅了。我們一陣忙碌,問候領導,收尾工作,臨下班時接到了領導來自醫院的電話,讓我把她午休摘在桌上的浪琴手表給她送去。


    我看了眼時間,勉強來得及,可忽略了下班高峰兩個區之間的擁堵,光南環橋我就歎了20分鍾的氣。


    我打電話給韓徹讓他等等。


    他說盒飯已經吃掉一份了。我失笑,就知道開玩笑。


    趕到中心商貿,好不容易等到電梯,隻能直達68層,我問72層為什麽不能到,服務人員告訴我在另一邊,我氣急敗壞,繞了個大圈子終於殺到72層,一切美好的心情都沒了,遲到了整整一個半小時。


    我喘著氣問這裏除了旋轉餐廳是不是有一家普通餐廳。對方搖頭,我靈機一動問他,有沒有一位韓姓先生的定位?


    服務生點頭,帶我徑直行至露天餐廳入口。透過玻璃門,我看見韓徹身著深藍色絲絨西裝,英俊筆挺地端坐,低頭看手機。


    下一秒,我手機一震:【妹妹,到哪兒了?】


    我往往玻璃定睛一照,瞬間暈厥。上了一天班妝掉的差不多,隻有上樓前補的口紅殘喘提色,單肩毛線衣,牛仔褲,通勤粗高跟,與這個場合、與他格格不入。


    這種事關女生形象的事情怎麽可以開玩笑!我氣惱自己沒有好好查查這裏的餐廳類型,信了這個龜兒子的邪。


    我絕對不會穿成這樣和他麵對麵進餐,那堪比淩遲。


    我撥通電話,他秒速接起。


    他看見來電自然而然浮起的微笑,化了我心頭20%的怒火。但我第一句話還是非常暴躁:“韓徹!”我喊了出來,隔著玻璃見他肩頭抖動,手掩著唇偷笑起來,這有什麽好笑的,他是不是猜到我會這麽狼狽!靠!“你什麽意思!”


    “怎麽了?”他這才反應過來我在生氣,笑容微滯。


    “你為什麽約在旋轉餐廳?”鑒於公眾場合,我降了兩格音量。


    “你上次不是說想吃貴的嗎?”


    “上次都是兩個月前了!”


    “那......”他遲疑在那處,似在思考。


    沒有包裝愣意的韓徹真是難得一見。


    我眼珠一轉,話鋒一轉:“不過呢還是謝謝你這份心意,鑒於你騙過我那麽多次,所以我以牙還牙,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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