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了唐心幼皺起眉頭,江天隅立刻辯白道:“你誤會了。”


    “哦……哦,不好意思。”薇薇見兩人大眼瞪小眼,就不敢再接話了。


    酒店衛生間裏傳來哐啷啷的響聲。


    有好奇心的薇薇探頭,看不見裏麵怎麽了。


    唐心幼房間裏會有些什麽江天隅也拿不準:“輪到我了。”


    “是。”


    江天隅正襟危坐,薇薇也不敢分神,細心在這位每根頭發都異常值錢的大佬臉上動刀子——修眉刀。


    不過這兩人真是郎才女貌,薇薇心裏暗忖。


    ……


    三隻小鬼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爭搶最後一口陰元符的時候,盤子都被摔了。


    “別搶了,有點骨氣,唔……”紅肚兜說著,硬把最後一口陰元符狠狠塞進嘴裏,一點點都不舍得漏出來。


    黃肚兜和花肚兜都快氣哭了。


    沒搶過。


    嘴裏咕咕噥噥,咀嚼著,想要盡快的吞進去的紅肚兜還轉移話題,“昨天她睡得蓬頭垢麵的,看著像個女鬼,今天打扮一下,比媽媽還好看。”


    另外兩隻小鬼都沒接話頭。


    “怎麽了?”紅肚兜揣了一嘴,還沒吞進去。


    “真好呀,老大你見過媽媽。”黃肚兜默默聲說。


    咀嚼的動作一下就停住了。


    紅肚兜扣扣搜搜的,從嘴裏把扣出兩塊大陰元符。


    “媽媽沒什麽好的,見不見沒什麽的。”紅肚兜說著。


    另外兩隻肚兜還是提不起興致,兩隻小鬼哭喪著臉,默默把那從牙縫裏摳出來的陰元符提起來,滑到水龍頭下,用水衝了衝,蹲在水池裏吃了起來。


    等吃完了。


    先開腔的黃肚兜笑嘻嘻的:“哎呀其實媽媽還是沒有這一小塊陰元符香。”


    “媽媽香不香我也不知道,可能沒有外麵那個女孩香吧。”小花肚兜頗有見地道。


    “要不然你們叫她媽去吧。”紅肚兜不高興地說道。


    “叫就叫,別每次都好像你比我們大,你還有媽媽,很了不起的樣子!”黃肚兜不服氣的挺起胸膛,連帶著圓鼓鼓的肚皮,都挺了起來。


    耳聰目明的唐心幼聽見他們議論到準備認媽了,隻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正在讓畫眉毛的江天隅不知怎麽悶笑一聲。


    唐心幼不解。


    “繼續。”江天隅不想耽誤薇薇工作。


    江天隅換西裝,薇薇覺得今年她本人的最滿意男女妝容都出來了。


    就是麵前的這兩人,站在酒宴燈光下,這兩人肯定是焦點中的焦點。


    等薇薇走了以後,三隻小鬼鬼鬼祟祟從浴室出來。


    遠遠地看見唐心幼,三隻小鬼都呆住了。


    “這就是你的三個兒子?”江天隅揶揄道。


    龍神福氣加身的江天隅,妖魔鬼怪都不敢在他麵前現行。


    唐心幼微微錯愕。


    “不好意思,我聽見他們三個在衛生間竊竊私語了。”江天隅笑起來時,眼睛不自覺眯彎了,莫名平易近人不少。


    唐心幼眼前一花,一個畫麵從她腦海裏鑽了出來。


    長滿尖銳牙齒的血盆大口撲了過來,昨夜夢裏的野獸清晰的呈現在她麵前,牛頭鹿角,尖牙長須,是龍。


    夢裏虛假的恐懼,突然變得真實生動,像是有一條毒蛇纏住她,讓她不能動彈。


    “你怎麽了?”江天隅發現了她的不一樣,連忙抓著她的手。


    江天隅的靠近躺唐心幼畏懼,一頭牙縫裏帶著血肉的惡龍,向她撲來。


    她想掙紮時,忘記摘下的玳瑁手串忽然燙了她一下。


    眼前的幻象破開。


    胸膛裏心髒砰砰跳動的唐心幼還未曾情緒裏出來,她鼻尖似乎還能嗅見惡龍嘴裏的腥臭,一切都太真實了。


    “你別怕,來喝口水。”江天隅扶著她坐下。


    心有餘悸的唐心幼長長舒出一口氣,她的“三個兒子”小心翼翼的爬到她身上。


    “你怎麽了?是不舒服嘛?”紅肚兜問道。


    見唐心幼沒回複,三隻小鬼互相看了一眼,正是回報她給美味陰元符的好機會。


    “健康。”小紅肚兜邁著小短腿兒,爬到唐心幼的肩膀上,對著她的臉頰親吻一下。


    黃肚兜如法炮製:“幸運。”


    小花肚兜是最笨的一個,興許還怕高,他從唐心幼肩頭往下看一眼,兩條蘿卜小腿兒顫巍巍的,他全程哼哧哼哧的,爬到唐心幼肩膀上,抱著唐心幼的耳廓,在她耳根處狠狠親一口:“富有。”


    已經好多了的唐心幼悶笑著。


    “你要是不舒服,就在酒店休息。”江天隅說道。


    除去陷入幻境時,唐心幼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比較奇怪的點就在……為什麽玳瑁會發熱。


    “我們會保佑你的。”三隻小鬼的腦袋並排,六隻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唐心幼。


    “我沒事兒,時間差不多我們就出發了。”唐心幼為了證明她沒事兒,還站起身來,微微轉了一圈。


    “好。”江天隅偏著頭,不敢看她。


    唐心幼身上的裙子是淺淺的藍色長裙,裙擺逶迤在地上。


    後背上是卷曲蓬鬆的長發,她轉圈的時候,將頭發撩到一邊,這條裙子微微露背,曲線優美的肩胛一覽無餘。


    非禮勿視。江天隅心頭默念,以前他還說唐心幼像是老學究,現在才發覺,他才是“老頑固”。


    “你還有事嗎?”唐心幼問道,平時日理萬機的江天隅,跟她耗了一下午。


    “沒了,我們動身吧。”


    宋家的晚宴主題是商區樓區開售揭幕。


    作為規劃的新金融中心,將來這塊土地上的樓房一定寸土寸金,來參加晚會的人都願意給宋家麵子。


    男女賓客,盛裝出席。


    衣香鬢影之間,唐心怡不敢拿款,在鋪著紅毯和裝點著鮮花的門前稍微站住,她想等片刻,讓沒資格入場的媒體,稍微派上幾張美照,作為網上立人設的籌碼時。


    酒店階梯下停了一輛宋家的車。


    懂行的媒體已經調轉鏡頭,車上下來一位男士,是江天隅!


    為了擋住異色瞳孔,江天隅帶著一個絲絨的獨眼眼罩,被一半劉海掩蓋,而另一半頭發梳上去,露出的半張臉冷漠寡淡,他身上穿著高定西裝,斯文矜貴。


    高清鏡頭下,他被西褲修飾的修長的雙腿邁開,繞到車這邊,打開車門,從車裏扶出一個女孩。


    還等什麽?但凡有點新聞嗅覺的人都知道全場的焦點在那兒!


    一時間閃光燈齊齊亮起。


    第42章


    聚光燈閃爍, 唐心幼被晃了一下眼睛。


    江天隅比她高大,側過身子,替她擋住閃光。


    “先進去吧。”江天隅說道。


    “你也不用這麽照顧我, 一會兒你該忙忙, 應該跟誰打招呼隻管去。”唐心幼手包裏裝著三隻小鬼,擦亮眼睛, 好奇地到處觀望。


    “你自己不會不自在嗎?”江天隅問道。


    怕麻煩大主顧的唐心幼連忙搖頭:“我還能應付。”


    她回想著往常跟著師父出入個個大場麵時,都是怎麽做的……那些回憶卻有些模糊,上一次跟著師父一起在衣香鬢影中混跡, 被那些富豪眾星捧月的記憶隻剩下一個個斑駁的感受。


    像是隔了一層毛玻璃, 眯著眼睛也看不清楚。


    愣怔片刻,她有點沒站穩, 腳上的高跟鞋崴了一下, 江天隅一把扶穩她, 女孩身上的香水味甜軟,江天隅四肢僵硬起來, 閃光燈亮了一下,不知誰抓拍了這一幕。


    不隻是上一世的記憶,唐心幼驚覺, 昨天晚上的夢境裏,她隻見到師父的紙人和年邁的師兄們。


    她沒見到師父……師父神通廣大,如果他在夢裏,師兄決計不會被惡龍吞吃入腹。


    師父呢?一時間她甚至想不起師父的長相。


    “剛說完你可以……”江天隅扶著她道。


    酒會現場已經嘉賓雲集, 不少想上前同江天隅攀談的人都識趣的頓住腳步。


    “我真的沒事兒, 我約了我的小徒弟。”唐心幼說道,不遠處,穿著一身白色小西裝的宋樂清, 拾倒得像是童話劇裏小王子似得。


    “小師父!”宋樂清歡脫地跑過來,積極地炫耀。


    “小師父你看,我畫的清潔符!”宋樂清掏出一張符咒,想遞給唐心幼,唐心幼緊忙躲了一下。


    “你躲什麽師父?”宋樂清不解。


    站的足夠遠了,唐心幼說道:“我這個妝畫了不少錢呢,被你一張符紙洗掉了不是虧了嗎?效力好,一下洗幹淨了好說,要是不好,給我洗掉一半……”


    宋樂清一想也是。


    “效果肯定是一下洗得幹幹淨淨,”他炫耀完了,注意力從他畫的清潔符上移開一點,一下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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