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愛過別人,她最愛的隻有她自己,還有她的江山和百姓。


    身心俱疲,窩在被子裏不想動,梁如過來勸了些什麽,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過了一會兒宋子徽也來了,叫她去給顧閆認個錯,說什麽夫妻沒有隔夜仇。


    隻是她再傻也看得清楚,顧閆是真的厭倦她了。


    “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不過,朕可以給他一段時間,叫他好好冷靜一下。”宋天清喃喃自語。


    一旁的宋子徽聽了,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黑著臉起床處理政務,不知覺就到了晚上,宋天清鬼使神差叛逆心作祟,點了柳美人。


    畢竟是因為蘇爾德的事才氣走了顧閆,她總得冷落一下王子做做樣子,而且她很早就想摸一摸柳美人的胸肌了,如今趁著顧閆不在,她也不會為他做什麽“守身如玉”。


    及時行樂,恩寵後宮才是正道。“去他的顧閆!朕才不在乎!”


    陪侍一旁的梁如表示:槽多無口。


    作,您就使勁作吧。


    有您後悔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她真的去找柳美人摸、胸肌去了(劇透一下,手感超好)。


    來,讓我們一起罵——“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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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床上兩人嚐試著觸碰對方,隻是女子就像是身上起了疹子似的各種不配合。


    莫名地不適應,宋天清沒睡過別人的床,這床硬的過分,連屋裏的熏香都刺鼻,弄得她心情超差,也就上來摸、胸肌的時候稍微開心一點,看到他撅起嘴巴要親自己,竟然下意識的給了他一巴掌。


    “啪!”


    好清脆。


    可憐的柳美人。


    今夜被皇帝點了侍寢,他還真有點受寵若驚,入宮五年了,牌子都給皇後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今夜終於要告別處、男身了!還沒等他歡呼雀躍,女帝就給了他一巴掌,打碎了他的美好幻想。


    捂著嘴巴低著頭,逐漸認清現實。


    這個連皇後殿下都不愛的女人,怎麽會對他一個路人甲溫柔呢。


    “呃……”女帝捂住自己不聽話的手,很是尷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潛意識就是覺得無法接受。


    總有種出軌的錯覺,她可是皇帝啊,召個美人侍寢也能有這種錯覺,可是被顧閆毒害的不輕。


    看著美人低垂眉眼,宋天清垂涎欲滴,偏是不信邪,“我們再試試?”


    柳美人哪有拒絕的資格。


    硬邦邦的大床上,兩人又試了一會,仍舊是你進我退,毫無進展。


    不行!


    完全沒感覺!


    宋天清半攏著輕薄的衣衫,靠在床頭思考人生,方才分明美人在懷,肌滑如玉,軟得像大白饅頭似的,她竟毫無感覺,甚至有點困。


    她還是個正常女人嗎?


    不會是被顧閆給……玩……壞了吧?女帝露出一臉懵逼,不會吧!!!


    坐在身旁的柳美人隔著半臂的距離才敢坐下,挨了奇奇怪怪的一巴掌後,皇上又踹了他一腳,不偏不倚,差點給他那兒送走了,柳美人滿臉生無可戀,剛剛摸人家胸肌摸得挺開心,到了辦正事的時候就不認賬了啊?


    不說辦正事,女帝就連親都不讓親,隻是戳他的胸膛,一臉癡迷後陷入深深的思考。從沒侍寢過的柳美人雖然看著妖嬈嫵媚啥都懂似的,其實心裏純潔的很,他也是很珍惜自己的第一次的好吧。


    入宮這些年,他早就對爭寵這種事不上心了,閑來無事就搞搞音樂跳跳舞,提高一下個人素質,也給自己的未來投一下資。


    怎麽就攤上這樣的女人呢?


    後悔,現在就是非常後悔,他為什麽要入宮,都是報應啊。


    年少無知。


    這邊柳美人都已經全無興致了,該說他從一開始就沒什麽興致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皇後不在,皇帝趁機作天作地,說不準召他侍寢就是為了跟皇後殿下較勁。柳美人深知,自己就是個炮灰,好運氣的話有機會告別處、男身,運氣差點的話,可能會被皇後給捏死。


    誰能把這尊大佛請走啊。


    靠在床頭思考了很久,宋天清是徹底涼了,她隻要一想到那方麵,腦子裏全是顧閆,各種模樣全是裸、著的,身材比身旁的柳美人可好多了,而且很勇猛,那種時候也非常和諧。


    他什麽時候回來啊。


    女帝覺得自己要欲求不滿死了。


    正事兒是辦不成了,宋天清便湊合著在艾柳軒睡一晚。


    夜裏被熏香嗆得打噴嚏,身旁的柳美人睡得老遠,兩人中間就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似的,物理隔絕。宋天清覺得自己鼻子癢癢,難受了好一會,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鼻子好難受,一個噴嚏把宋天清給咳醒了,暈乎著側過身來,手臂碰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子,如臨大敵一般,宋天清霎時間睜開眼睛,一腳,把那人踹到牆上。


    睡夢中的柳美人被皇後殿下揍的體無完膚,分明是做夢,他卻真實感受到了恐懼。


    顧閆:“還敢不敢?”


    鼻青臉腫的柳美人委屈巴巴,“不敢了,臣妾明天就自請去冷宮,皇後殿下您可千萬不要記恨臣妾,臣妾也沒得選啊。”


    都真情實意地認錯求饒了,夢裏的皇後卻依舊沒打算放過他,一腳踹上來,打破了夢境與現實的交接,柳美人醒了過來,感受到肚子上的痛感,霎時間委屈的要哭出來了。


    他容易嗎。怎麽夫妻兩個都逮著他揍。


    這就是做小三的下場嗎。


    那他這小三做的也太失敗了,財色都沒撈到,還被帝後一個夢裏一個現實揍了兩頓。


    柳美人不好受,做了渣女的宋天清也沒好到哪裏去,第二天一睜眼就溜回承明宮去,傳了太醫。


    她的鼻子是真難受,早醒後發現,鼻子整個都紅了,叫太醫仔細看過,才發現是過敏了,對柳美人宮裏的熏香過敏,抓藥去煎上了,但這鼻子還要紅一陣子。


    真是倒黴。


    宋天清揉著不停流鼻涕的鼻子,非常不爽,她這是第一次在後妃宮裏睡,然後就過敏了,好像眼睛也有點腫,刺刺的痛。


    太醫端過藥來,不經意地說著,“陛下年紀還小的時候,口鼻就經常過敏,按時用藥,最多三天就能好全了。”


    “過敏?朕怎麽不記得。”


    太醫回道:“那是陛下很小的時候了,自從皇後殿下發現您容易過敏後,便將您常去地方的熏香都換了清淡的,尤其是承慶宮,隻用鮮花和水果來散發香味,皇後殿下時常注意著,陛下自然很少再過敏了。”


    聞言,宋天清心裏空落落的,原來顧閆那麽在乎她嗎?小到栗子糕,大到口鼻過敏,他全都記得。


    莫名的心痛,整個人都失落下來。


    但是她知道顧閆生了氣,這會兒再去估計兩人又要吵起來,還不如冷靜冷靜。


    又過去幾天。


    禦書房裏,初夏的大熱天裏,女帝裹了一層毯子,坐在案前奮筆疾書。


    前幾天口鼻過敏連帶著眼睛都腫了,但是她沒時間休息,甚至還熬了幾天夜,於是過敏剛好就發燒了,喝了藥繼續處理政務,渾身都發燙,又冷又熱,疲憊不堪,著實折磨人。


    終於把今天的奏折處理完,宋天清無力地趴在案上,這並不是她第一次生病,卻是讓她最難受的一次。


    從前,總是有人照顧她,當然現在也有,但是沒有人比他照顧得更盡心了。


    顧閆。


    生了病的宋天清,呢喃著叫出這個名字,忽然覺得很傷心,生病叫人多愁善感,也叫她多了一絲不舍,她不該讓顧閆離開後宮的。


    猶豫著要不要紆尊降貴,光明正大出宮去將他請回來,還在思考著就到了晚膳時間。麵對端上來的山珍海味,宋天清一點胃口都沒有,甚至覺得胃裏翻湧,一陣惡心幹嘔後,竟然吐了。


    她可沒有胃病,吐的太突然了。宋天清的腦子飛速旋轉,這麽算起來,好像,她上個月的月事已經遲了半個多月了,現在也沒有要來的跡象。


    幾個月前,她還跟顧閆夜夜翻雲覆雨,想著懷個娃來著。


    難道?


    宋天清震驚的看向自己的小腹,喃喃道:“不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  阿堇:給柳美人點蠟,可憐的炮灰男,為你默哀。


    求評論收藏哦,調、教渣女也是個力氣活嘛。


    第27章


    顧府中,傳話筒顧成安小跑著到顧閆院子裏,矯健的身姿在府中小跑大跳,很是靈活。剛從好友宋子徽那裏聽來女帝的動向,顧成安忍不住來同兄長打小報告。


    急匆匆的推開門,顧成安安大喊道:“兄長!陛下說不會廢後的,和離什麽的那都是氣話,你就不要想了。”


    許久,屋內沒有人回應。


    以為自己進錯了門,顧成安又退回兩步再進來,在屋裏尋找顧閆的身影,發現屏風後的兄長換了一身黑色布衣,沉默著,正在收拾衣裳。還在納悶他一個大男人閑的沒事兒收什麽衣服,定睛一看才看明白,顧閆是在收拾包袱。


    本想著不回應就能叫顧成安自知沒趣,趕緊離開,沒想到弟弟找了進來,看到他在收拾衣服驚訝地捂住了嘴,“兄長你這是做什麽,你要去哪兒啊?”這身衣裳,怎麽看也不像是要回宮的打扮。


    得不到顧閆的回應,顧成安死皮賴臉的貼上來扒住顧閆的兩隻手,阻撓他繼續收拾行李。


    “兄長你冷靜一點,你收拾這些做什麽?陛下都已經說她不會廢後了,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呀,衝動是魔鬼!”


    聞言,顧閆將手上的衣服扔在床上,冷道:“你也覺得我是在衝動嗎。”


    兄長生起氣來,這府裏可沒人勸的住,從前顧閆也是有些專斷霸道的,隻是碰上了女帝後,才栽倒在了溫柔鄉裏,有女帝能克製顧閆的壞脾氣,隻是現在兩人都分居了,提及女帝叫顧閆消氣好像不太靈了。


    顧成安識相的鬆開手,叫顧閆接著收拾,看他去意已決,自己也沒有辦法能留住他,顧成安腦袋一熱,脫口而出:“陛下昨夜召了柳美人侍寢,而且……睡在艾柳軒了。”


    朝廷上的文官常常戲稱,武將的腦子一般都不怎麽靈活,這話說平常人或許過分了,但落在顧成安頭上,他可一點都不冤枉。


    原是想著兄長得知此事後能產生危機感,就算是為了爭寵也要留在京都啊。隻是話說出口之後,顧成安才覺得自己是真的蠢,人家夫妻本就分居,因為後妃產生誤會,感情也出現了裂縫,他還在這兒宣傳女帝與其他後妃的事,可不是給顧閆添堵嗎?


    果不其然,顧閆聽了女帝再次出軌的光輝事跡,收拾包袱的速度更快了。


    他要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再也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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