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清聞聲轉過頭去,一位衣著素錦的小姐緩步走來,看向顧閆的眼神是熱切又滿懷深情的思念,看得宋天清心裏一揪。


    這人誰啊,她怎麽沒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宋天清(核善的眼神):顧閆,你有什麽沒告訴我的事嗎?


    顧閆:清清,你聽我解釋……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天清:我不聽我不聽!


    梁如:我就是隻單身狗,你們繼續,不用理我。汪!


    第51章


    看那清冷美人緩步走來,帶著故人相逢的喜悅,宋天清疑惑的看著顧閆,擰著他的手背叫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手背上被擰著倒也不疼,顧閆不想讓清清誤會什麽,看了一眼那女子便轉過頭來小聲解釋道:“清清,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我的……”


    還沒聽到關鍵處,那女子便已經要走到跟前了,宋天清來不及聽全,邁了一步上前將顧閆護在自己身後,這才發現,所謂的美人,也不過到她的眉毛那麽高而已。


    等等,豈不是這位小姐更加嬌小可人?


    她不喜歡比自己優秀的人。


    哪方麵都不行。


    女帝總是有點小心眼的,當然男人也不都是細心專注的癡情種,粗心大條沒有距離感的多的是,好在顧閆不是其中之一。


    麵對一臉疑惑的陌生女子,顧閆自然的將手搭在宋天清肩上,將人靠在懷中,同她說道:“這是你表嫂。”


    “誰是她表嫂?”宋天清撅著嘴一臉嫌棄,出個門而已,還能遇到親戚?


    親戚……


    宋天清這才轉過頭來細看眼前這位小姐,的確氣質不一般。是真的親戚啊……


    桃鎮的桃花林算這一片州府鄉鎮之中開的最早的,又因為詩情畫意的山水景色與粉白色的桃花相得益彰而吸引了不少的遊人每逢春季前來觀賞。其中不乏一些詩人畫家,容雅雅便是其中之一。


    容雅雅在此偏僻小鎮看到顧閆的時候還有些驚訝:表哥不是在宮裏做皇後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身邊還有一位貌若天仙的美嬌娘,是為了公務還是私下……


    陛下在宮中忙政務理天下事,而表哥卻在此與佳人相會,屬實不合適,容雅雅便裝了聲勢上來,要探探那位美嬌娘的底細,沒想到美嬌娘竟將顧閆護在了身後,像是在保護自己的私人物品,叫容雅雅不得不多想。


    表哥,你可不能做渣男啊。


    即便陛下有再多的不好,表哥作為皇後也不能失德。


    當年那帝後的眷侶故事能流傳東齊也有她一半的功勞在呢,可不能被她親眼撞破什麽。


    容雅雅是寫詩詞的文人,自己有家書鋪,賣正兒八經的詩詞聖人書,也有不太正經的奇聞軼事話本和愛情故事,帝後的愛戀情深便是其中一係列,基於事實的合理美化是不會被官府查的,而這也是容雅雅最喜歡的一個係列。


    疑惑著上前,終於從表哥嘴裏聽到了這位美嬌娘的身份。


    “哦,原來是表嫂,失敬失敬。”容雅雅躬身行禮,腿差點軟到要跪下去了。


    麵前這位是當今陛下。


    她窺見聖顏了!


    稍微一介紹,宋天清也清楚了,這衣著素氣的女子原來是顧閆那個文人表妹,好像在文人圈子裏還挺有名來著。


    “許多年不見,沒想到表嫂青春依舊,而且比同表哥剛成親時更加美豔動人了。”容雅雅曾在顧閆的婚禮上見過當今女帝,但她身份不高,隻能在賓客的人群中偶然瞥見那匆匆一眼,隔著紅蓋頭,隻露出一雙櫻桃小口,僅那一抹櫻紅色便叫她記了十年。


    寫話本時腦海裏會有很多對人物麵貌身體的想象,自家表哥那個樣子算是半個莽夫,沒什麽好發揮的空間,真正叫容雅雅珍愛的,是她從未正麵見過的女帝。


    此刻見了麵才發覺,自己的想象還是太過淺薄了,這驚為天人的美貌,無論是那雙琉璃眸子還是白玉一般細膩的皮膚,都叫容雅雅在心底驚歎不已。


    從前還以為表哥嫁進後宮有點一廂情願的意味,這才在話本裏給他一些好結局,今日一見,人家夫妻兩個可是甜蜜又恩愛。


    他們可是已經成親十年的夫妻。


    今年是第十一年。


    這對神仙眷侶讓容雅雅羨慕不已。


    來出遊竟然能遇到顧家的親戚,宋天清表麵微笑著,心裏卻已經有點打鼓了。


    對於顧閆的親戚,她隻有耳聞,從未親眼見過,也很少從顧閆嘴裏聽到與他自己相關的事,就好像刻意隱瞞著她一樣。


    倒不是因為容雅雅的事,而是因此讓她想起一件事,她跟顧閆可是分開了六年的,在顧閆去軍中的四年期間他們隻見了兩次,那時候她不過是個小屁孩,可顧閆比她大四歲已經是半個青年了,他不會有什麽舊愛之類的吧。


    被容雅雅給晃了一下並不要緊,宋天清很想知道,她是不是顧閆愛過的第一個女人。


    雖然有點雞肋,但是她就是想知道。


    天王老子也攔不住她的好奇心。


    孩子們玩累了便坐在樹下逗蟲子玩,顧閆看到兒子玩累了便讓護衛們去買了些乳糕來,拿給孩子們分著吃。


    天色再晚些的時候,空氣涼了,大人們便抱著孩子各自回家去了,顧閆也一手抱了玉兒準備回客棧去洗個澡,玩了一下午,身上滿是灰塵,一雙白嫩的小胖手也沾了泥土,要變成泥團子了。


    抱著兒子坐上馬車,顧閆拿了手絹給玉兒擦擦嘴,“今天玩的開心嗎?”


    “開心!”玉兒開心的拍拍手掌,抖落了一小塊泥沙。


    “那今天回去好好吃飯,然後洗澡睡覺,爹娘明天再帶你來玩好不好?”


    “好!”


    在宮裏待久了,玉兒周邊很少有年齡相仿的孩子能玩到一起,這次出宮與孩子們玩了一會便展現出小孩子的天性來了,少了沉默與拘謹,多了歡笑與活躍。在這兒停下果然是個英明的決定。


    路上,玉兒與表姑姑目目相覷,聽到爹爹說“這是表姑姑”,玉兒也跟著學,說話還帶著一股奶味。


    “呼呼!”


    要把容雅雅給萌化了。


    “對了!”容雅雅說道,“這鎮子上有家店在半山腰上可以泡溫泉,現在正是初春,晚上有點涼,泡泡溫泉對身體也有好處。”


    玉兒太小還不能泡溫泉,容雅雅這個提議也是為了彌補自己造成的小誤會,剛才自己好像引起了陛下的敵意,剛剛一起說話也沒跟她搭上幾句,多虧表哥一直幫她化解尷尬,雖然陛下是該高冷才對,但她也得示好才行。


    一起吃了晚飯後,顧閆將兒子留給了梁如和容雅雅照顧,自己則帶著宋天清一起去泡溫泉。


    地方並不遠,多走幾步路就到了,連馬車都用不著,隻是需要多爬幾個台階走上半山腰,身上出汗了,也就到地方了。


    跟著老板走到一處露天的小溫泉池子,四周還用木板鋪上了路和台階,伴著春意透出霧白色的水汽。


    待閑雜人等離開,宋天清張開手臂,“更衣。”


    她當然會自己脫衣裳,但是適當地使喚一下顧閆也是挺有成就感的,而且有一點不滿:顧閆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他們分開的那六年都發生了什麽,包括那幾道嚴重到損傷了顧閆腸胃的傷痕,若不是被她發現,可是顧閆這輩子都不會叫她知道。


    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報喜不報憂?


    好像喜也沒有說過啊。


    她要是不問的話,估計顧閆是永遠不會主動開口的,而女帝的好奇心得不到滿足是不行的。


    腦子裏想的有些亂,回過神來後身上已經不著寸縷了,之前懷孕的時候也是顧閆給她更衣洗澡的,習慣了也就不怎麽害羞了。不同的是,眼下是露天半野外,頭頂星空,腳踩微涼的木板。


    而且,顧閆也脫幹淨了。


    緊張什麽,洗澡而已,又不幹別的。


    宋天清給自己打氣,不經意的瞥見顧閆已經精神起來的某處,心裏就咯噔一下,默默俯下身想把衣裳撿回來再穿上——上次就是野外那次懷了玉兒,她可不想讓事情再來一次。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即便顧閆已經足夠優秀,麵對自己的娘子也是沒辦法用理智控製自己的。


    這種淺顯的道理,宋天清自然也明白。


    隻是身子還沒蹲下去,腰便被男人的粗壯手臂給撈過去了,宋天清掙紮兩下,他的手便按在她腰上某個穴位,隻一下子便叫她全身都酥軟了。


    像一隻柔弱無助的兔子一樣被顧閆這隻大黑熊把在掌心玩弄。


    “你又欺負我!”宋天清不高興,這裏可不隻有他們兩人,四周圍著一人高的牆,一牆之隔外便是別的客人,若是弄出什麽羞人的聲響,她可真是不想活了。“你要是敢在這裏碰我,我保證讓你一年都上不了我的床。”


    這個威脅夠厲害。


    顧閆歎了口氣,他看起來有那麽好色嗎?生理反應也不是他能控製的,誰讓清清那麽誘人呢,他那麽愛她,不可能沒有反應的。


    直到抱她一同坐到水裏,兩人肩並肩坐在水中,熱水泡得身體舒展開來。顧閆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宋天清也就不鬧他了,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似的。


    怕她還在擔心,顧閆便笑著說:“男子那處總是會這樣那樣的,並不是隻有想那個的時候會有反應,嚇到你了嗎?”說得輕鬆一些,才慢慢化解了宋天清的不悅,回他,“我知道了,我才沒有害怕。”


    其實是有點害怕的。


    顧閆有些抱歉,攬上了她的肩膀。


    一起仰望一片星空。


    泡著溫泉看星星,從身旁吹過的風帶著桃花的清香,身處春天之中,好像一切都變成了柔和的色彩,就連身旁的人也變得溫柔。


    “顧閆,我有事想問你。”宋天清支吾著問他,“你在成為我的駙馬之前,有沒有過別的女人?或者有沒有喜歡的人,我並不是小心眼,隻是想知道而已……”想知道你那六年是怎麽過的,是不是有人愛你,是不是被人照顧著,又或者……愛過別人。


    “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顧閆沒有正麵回答她。


    宋天清按住他在水下的手,“那六年,我隻見了你兩次,你又不同我講在你身上發生的事,就連受過傷這種事都不跟我說,我也不知道你表妹的長相,今天被人家看了笑話……”


    心跳好快,熱氣熏的她眼睛有些模糊,宋天清覺得自己突然很貪心,從前在宮裏的時候忙的要死,除了日常生活根本沒有精力分給其他的事。


    現在一放鬆下來,注意力便不自覺的全都落到顧閆身上了。


    “我想知道更多,關於你的事。”


    就像你參與了我整個人生一樣,我也想知道你在遠離我的時候做了什麽事,遇到了什麽人。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朦朧的水霧,那種隱隱的,藏在眼底的濃烈情感,是顧閆再熟悉不過的,他十四歲從清清手中接過那盒栗子糕後,便已經對她生出了不同於兄妹之情的占有欲。


    此刻,在她眼中,顧閆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欲、望:想要參與他的一生,即便是沒有我的時間,也想要了解。


    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顧閆明確的感受到,自己是被她愛著的。


    “清清,我可以親你嗎?”


    宋天清有點驚訝,顧閆不回答她的問題,還沒來由的說了這麽一句,才不讓他親呢,宋天清搖搖頭,“親什麽親,我看你是想做壞事。”


    “不是的。”顧閆側過身直視她的眼睛,目光真誠,嘴角帶笑,“親一下的話,就回答你的問題。”


    這是在吊她胃口。


    魚鉤都放出來了,宋天清這條小金龍魚不咬鉤的話就有點不識趣了。


    隻要能得到回答,讓她做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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