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的身影從遠處奔來,他眼裏的光凶猛猙獰,那奔跑的速度像草原上的獵豹,疾影迎著野耗牛衝來,野耗牛看見吳山似乎突然驚嚇過度,調過頭就衝進黑夜中。


    佐膺也跟在後麵跑來,鄭媛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朝佐膺倒去,佐膺伸手接住她,她柔弱的身體靠在佐膺懷裏驚恐地回頭看著霍璟,聲音害怕得顫抖:“你為什麽要害我?”


    吳山追了幾步停了下來,和佐膺一起看向霍璟,霍璟怔了一下質問道:“你說什麽?”


    “是不是因為我告訴你我喜歡佐膺,你就想害死我?”


    本來還沒反應的霍璟聽到這句話,周身忽然布滿殺氣:“你再髒講一句我割了你的舌!”


    鄭媛渾身瑟瑟發抖死死拽著佐膺的衣服,佐膺低頭看了眼驚嚇過度的鄭媛,蹙起眉抬頭問道:“怎麽回事?”


    霍璟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你說怎麽回事!”


    吳山站在一邊默默打量著鄭媛,她有些站不穩的樣子,佐膺深看了霍璟一眼抱起鄭媛就大步往帳篷走去。


    夜,微涼,有風拂過,霍璟站在原地,匕首上的紋路深深烙在她掌心,直到那道背影越來越遠,一種窒息的感覺在胸口彌漫,她抬手按住心髒,英挺的身影佇立在夜色中,有些單薄。


    吳山走了幾步回過身:“走吧,這裏不安全。”


    霍璟的視線從那道背影上收了回來低頭往回走。


    她一回去就上了車,外麵亂哄哄的,鄭媛被佐膺抱進了帳篷,方海替她檢查背上的傷口,具體傷成什麽樣霍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閉著眼,心緒紊亂,從衣服裏麵拿出那枚銅牌握在掌心,暖暖的溫度讓她漸漸摒棄了雜念,很快逼迫自己進入睡眠。


    隻不過她睡得並不沉,斷斷續續聽見外麵的響動漸漸消失,似乎大家都安靜下來休息了,她迷迷糊糊不知道在車上睡了多久,忽然睜開眼,周圍依然漆黑一片,她抬手掃了眼手表,才淩晨四點多,便側頭朝遠處的大石看去,吳山並不在那,應該也去休息了,她剛準備收回視線,卻看見大石後麵似乎有人動了一下。


    她感覺有些不對勁,坐起身輕聲下了車,周圍陷入一片寂靜中,隻有大石後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霍璟踩著泥土緩步靠近大石。


    月光照在地上,投出兩道交纏在一起的人影,隨著漸漸靠近,石頭後麵傳來女人的呢喃聲,霍璟腳步微頓,突然大步走到石頭後,赫然看見佐膺背靠在石頭上,鄭媛衣服滑到肩膀處,頭發散落在胸前,眼神妖媚迷離,一隻腿橫在佐膺腰間勾著他,兩人牢牢貼在一起!


    霎時間,霍璟感覺體內的血液全部都沸騰了,一種灼熱的滾燙從心口爆發,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佐膺,佐膺緩緩轉向她沒有任何解釋。


    鄭媛平靜地躲在佐膺懷裏對她勾起嘴角,霍璟的手瞬時摸到腰間,周身散發出駭人的寒意牢牢盯著佐膺的眼睛,他眸色跟著她的手移到她腰上,夜裏的冰涼包裹著她,身體仿若跌入冰窟,心口的漩渦像暴風雨侵襲,滿目瘡痍,她最終沒有抽出那把匕首,而是轉身上了車,吳山聽見動靜從帳篷中出來,便看見霍璟背著包朝公路走去,他喊了聲:“霍璟!”


    霍璟沒有回頭,那凜冽的背影就這樣漸行漸遠…


    作者有話要說:


    腫麽回事腫麽回事,不慌,明天見。


    第74章 chapter 74


    吳山立馬朝大石後走去, 佐膺和鄭媛已經整理好衣服,吳山掠了一眼便明白怎麽回事。


    他看著佐膺沉聲道:“她走了就是有去無回。”


    這裏的氣候和環境他們都清楚,別說是一個女人, 就是一群人都不一定能活著出去。


    佐膺牙關緊了緊, 鄭媛抬頭看他, 他已經恢複淡漠的神色, 鄭媛對吳山說:“那你去追啊。”


    謝雲煙已經衝出帳篷,正好聽見這句話, 再看見鄭媛挨著佐膺的樣子立馬跑到吳山麵前問他:“霍璟呢?”


    “走了。”


    謝雲煙扯著嗓子:“什麽?走了?”


    她一嗓子把紅毛他們也弄醒了,陸續出來,謝雲煙上去就一拳捶在佐膺胸口:“你把她追回來,她要出事我不認你這個哥!”


    紅毛和莫憂離聽說霍璟走了,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也在旁催促道。


    佐膺轉頭對鄭媛說:“我一會回來。”


    鄭媛剛準備說話,謝雲煙挺起胸往她和佐膺中間一站氣勢逼人地瞪著她。


    她雖然嬌小, 比鄭媛矮大半個頭,但板臉瞪眼的樣子氣勢絲毫不輸她。


    鄭媛淡淡地笑了笑有些溫柔地對佐膺說:“那你小心。”


    佐膺“嗯”了一聲便朝著霍璟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一走,所有人都冷眼看著鄭媛,鄭媛絲毫不在意鑽進帳篷睡覺了。


    ……


    荒涼的大地黑茫茫一片, 天地萬物都歸於沉寂, 霍璟看不見前方的路,隻能聽見腳踩在石子上的聲音,那悶悶的響聲每踩一下便落在她的心間,她想起了很多事, 很多過往, 久遠的上輩子,像夢一場, 她時常醒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活著,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明天。


    她以為重活一次不用再為任何人神傷,可似乎時間的**總是轉啊轉的又轉了回來。


    她以為她的心房多年前就已閉合,可終究還是被人硬闖了進來。


    她以為這一次她遇見的是永遠,可她忘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麽是永遠。


    她有些恍惚地拖著步子,不知道該去哪,天地萬物似乎沒有一處是她的容身之處。


    阿裏,遠離城市的喧囂,四周山脈朦朧一片,浩瀚的星河懸在頭頂,仿佛伸手可碰,她行走在世界的屋脊上,離天空最近的地方,呼吸著稀薄的空氣,每一步都那麽困難。


    眼睛愈發幹澀,不知道走了多遠突然停下腳步,抬起頭朝著天空大喊了一聲!


    聲音遠遠地飄蕩在天地間,徘徊遊蕩,就仿佛…這個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


    然而身後卻響起一個聲音漸漸逼近:“你喊那麽大聲也不怕把猛獸引來!”


    霍璟猛然回頭,佐膺迎著月色朝他走來,她的心突然發緊,看著他一步步後退,最後調過頭狂奔起來,佐膺在她身後不停喊著她:“小璟,小璟…”


    每一聲都像刀子一樣刺進她的心口,她拚命地逃離他,奮進全力地逃離他的世界。


    佐膺很快追上她,從她身後死死地抱住她,霍璟利落掏出匕首回身就往他脖子上刺去,佐膺毫不躲閃,環著她的腰立在她麵前,喉結順著鋒利的刀微微滾動,佐膺低醇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你舍不得。”


    霍璟的手微微發抖,佐膺一把奪過匕首扔在旁邊,霍璟狠狠推開他:“滾,你給我滾!”


    佐膺的手臂反而越收越緊,不肯放她走,聲音低啞蠱惑:“你在這,我能滾去哪?”


    霍璟驀地抬頭,眼裏全是火光,狠戾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我告訴你佐膺,拿開你的髒手,從現在開始,我的生死與你無關!”


    霍璟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像頭猛獸一樣瘋狂地掙紮,手腳並用,招招凶狠地砸在佐膺身上,釋放了自己所有的力道。


    佐膺生生承受著,悶哼一聲皺起眉卻就是不肯撒手,霍璟的力氣像是用不完,抬起腳就往佐膺命根子蹬去!


    佐膺急速抓住她的腿將她放倒在地,身體牢牢籠罩著她厲聲道:“你還真下得去手,也不怕以後守寡!”


    霍璟的手腳全被他按在地上無法動彈,身體不停弓起朝他猛烈撞擊,佐膺幹脆緊緊貼住她:“我沒和她怎麽樣!”


    霍璟抬起頭就朝他腦門撞去,佐膺眉峰緊鎖地看著她發狂的樣子,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霍璟的頭不停扭動,咬緊牙關拚死抵抗,佐膺被她發狂的氣息也弄火了,捧著她的腦袋強行撬開牙關糾纏不休,侵蝕著她的神智。


    霍璟痛苦地喊著:“走開!”


    佐膺卻狠狠奪走了她的呼吸,她的力氣在他身下漸漸散去,眼裏的火光卻沒有絲毫退卻,她用勁咬破了佐膺的舌,佐膺吃痛抬起頭,霍璟頭發淩亂而狼狽地盯著他:“我親眼看見你們在幹那種事,我沒瞎!”


    佐膺額上冒出道道青筋,一把從地上拉起霍璟擒住她的臉:“你看見什麽了?我脫褲子了?還是我摸她了?”


    霍璟大口喘著氣:“脫了,摸了,幹了!”


    霍璟轉身就要走,佐膺順勢把她扛了起來扔在肩上就大步往回走,霍璟低吼道:“放我下來,你以為這樣把我強行弄回去當什麽事都沒有嗎?”


    佐膺腳步突然頓住,改變了方向朝荒原另一頭走去,他腳步沉穩,不管霍璟說什麽,做怎樣的掙紮,他始終穩穩地扛著她,直到把她放到一塊平坦的大石上,他才鬆開她立在她的麵前,當著她的麵一件件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借著月光霍璟看見他身上被她又打又掐又咬,已經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


    她眼裏噙著淚花卻倔強的不讓它流下來,佐膺慢慢靠近她,緊實的肌肉貼上她的身體,冷著臉說:“你不是說我碰她了嗎?我碰沒碰你自己驗驗!”


    說完將霍璟的雙腿一扯,拉過她的身體就退去了阻礙,霍璟掙紮著要從石頭上下來,佐膺整個人籠罩著她,將她再次壓在大石上,托住她的臀就把她抱到腰間,霍璟整顆心被他弄得劇烈顫動,拍打著他怒吼道:“佐膺,你敢動我試試看!”


    他毫不客氣地掰過她:“那我就試試看!”


    那山雨之勢的占有突如其來,霍璟的身體在他懷中猛地顫栗,聲音淒厲:“你…”


    佐膺發了狠勁低頭抵上她的唇:“我什麽?你身體比你的心更信任我。”


    霍璟的指甲深深陷進佐膺的背脊,刺激著他一陣狂衝,直到霍璟被他折騰得毫無反抗之力,他才將衣服墊在大石上,把她放在上麵,霍璟從哭喊到咒罵再到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那種要死要活的感覺不停折磨著她。


    他能輕易掌控她的身體,亦有辦法掌控她的情緒,直到她不再反抗,任他索取,那酥麻的感覺一點點吞噬著霍璟殘存的理智。


    眼裏的淚花順著臉頰滑落,他皺著眉俯下身吻著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她的頸…


    阿裏,就像是世界的盡頭。


    躺在天際,觸手可及的星空散落在頭頂,璀璨耀眼,霍璟的臉上泛著晶瑩的光,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身體透著水嫩的紅色,迷離醉人,目光渙散。


    佐膺底喘的呼吸就在她上方,火舌不停纏繞著她,聲音繾綣:“你給我記好了!我隻會碰你一個女人,想要看緊我,以後就哪也別去乖乖待在我身邊!”


    他撫摸著她的發絲像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鹿,霍璟雙眼有些空洞望著銀河。


    每個人都是夜空中的星辰,在尋找光明的路上不期而遇。


    最終沉醉在星河中,不想醒來,許久,她緩緩開了口:“佐膺…你有毒…”


    佐膺將她從石頭上抱了下來,替她把衣服穿好,將拉鏈拉到下巴灼灼地看著她:“你該慶幸這個世界上還好有個我能製得了你,不然你要上天!”


    霍璟知道他在氣她不顧安危衝進黑夜中,她不說話隻是安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他,眉宇緊鎖。


    她忽然想到謝雲煙給佐膺吃下的東西,似乎摸到了點頭緒,接著大腦越來越清明,她看著佐膺把衣服穿上,發現自己原來也會因為一個人失去理智和思考的能力。


    望著他身上被她弄出來的印記輕聲問道:“疼嗎?”


    佐膺套上外套回頭沉沉地注視她:“你說呢?”


    他幾步走過來把霍璟弄到背上提醒道:“我們該回去了。”


    霍璟靠在他肩膀上嗅著他外套上不屬於她的香氣皺眉說道:“回頭把這件外套扔了。”


    “好。”


    ……


    佐膺已經走了幾十分鍾了,天際的光線一點點透了出來,紅毛抽著煙,莫憂離來回踱步就沒停下來過,人群中出奇的沉默,直到吳山突然直起身子,大家才朝著遠處看去,霍璟一個人背著背包又回來了。


    謝雲煙大喜,立馬衝了過去:“佐膺呢?”


    霍璟神色淡漠地說:“不知道。”


    說完匆匆看了眼其餘的人便上了車。


    佐膺是在她回營地後的二十分鍾回來的,一回來便麵色不大好看的樣子,謝雲煙翹著腿斜睨著他:“人回來了,在車上睡覺。”


    紅毛鬆了口氣招呼大家上路,鄭媛從帳篷出來上了車挨著佐膺坐下,一上午時間霍璟都沒怎麽說話,靠在椅背上合著眼,快到中午的時候車子停在公路邊上,大家下車稍作休整,弄了點吃的。


    佐膺戴著大墨鏡站在漫天的黃沙中,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神,但霍璟知道他在看她,她拆開壓縮餅幹走到車尾,紅毛讓莫憂離送瓶水給霍璟,鄭媛一把搶了過去:“我來吧。”


    便走到車尾將水遞給她,霍璟側頭看著麵前的礦泉水,再看向鄭媛似笑非笑的媚眼,緩緩撇開頭接都沒接。


    鄭媛幹脆繞到她麵前兀自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看著遠處的佐膺說道:“我能讓你離開一次,就能讓你離開兩次。”


    霍璟麵無表情地吃著餅幹看都不想看她一眼,鄭媛漫不經心地抬腳走開,沒走兩步突然回過頭:“他那方麵挺讓人上癮的。”


    霍璟眼裏透著不易察覺的輕蔑,啃了口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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