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不想被人打擾,冷冰冰的對她說道:“我跟你姐姐有事,李小姐,麻煩你派輛車把她送回去。”


    沈舒微不甘心,撒嬌道:“傅少帥,我想跟你們一起回去。這車子能坐五個人,就把我帶上吧。”


    傅清寒沒有搭理她,拉著沈舒苒獨自離開。


    沈舒苒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發什麽瘋。她的胳膊被拉的有些疼,她一氣之下將他的手給甩開了,


    傅清寒更氣了,思考著回去就將她的退打斷,在拿鐵鏈子鎖起來,讓她再跑。


    “你幹嘛?你弄疼我了。”沈舒苒語氣嬌嗔,即使是生氣了也讓人覺得她是在撒嬌。


    她這會正生氣,看著胳膊上的紅印子,沈舒苒說什麽也不想跟他一起回去。


    “你自己走吧,我等會自己回去。”沈舒苒停下腳步與他對峙道。


    傅清寒眸色漸深,他低聲道:“我今天下午六點鍾就回來了,我等了你很久。”


    沈舒苒受不了他這樣說話,內心竟然還奇異般的有了一絲絲愧疚感。她趕緊把這種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又不是她讓他等的,她沒錯。


    “可你也沒提前告訴我,我不可能每天都這樣在家待著等你,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你能明白嗎?”沈舒苒嚐試著跟他講道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傅清寒一個字都不想聽她說:“我給你買了一條船,今天是想跟你在家中遊湖賞月。我以後會是你的丈夫,苒苒,你應該把我放在第一位。”


    沈舒苒的表情一言難盡,她看到那條湖晚上都會做噩夢。裏麵養了整整一池子的食人魚,她偶爾從窗戶上望見過幾次傭人用活物去喂它們。


    活蹦亂跳的蚯蚓剛放下水,就被從水中跳出來的食人魚吃了個幹淨,沒人知道這平靜的湖麵究竟發生過什麽。


    “好,我的錯,我們能不如遊湖賞月嗎?”沈舒苒跟這變態講不通道理,幹脆直接認錯先哄他。


    不過,遊湖就大可不必了,她膽子小,去了怕不是賞月,而是變成魚食。


    “不行,你必須去。”傅清寒衝她笑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沈舒苒心累,後來身子騰空,被他一把抱起來丟在車上。


    “被無關緊要的人浪費了那麽長時間,我們現在該回去了。”傅清寒坐在車後麵,強硬的將她摟在懷裏,語氣溫柔無比。


    司機不敢多看,快速的發動車子離開這裏。


    沈舒微覥著臉去找李小姐,這的人都快走光了,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義。


    “李小姐,還得麻煩你。”


    李小姐給她找了司機,將她打發走,又拉著方玥如去臥室商量對策。


    她臉色煞白,心裏也亂糟糟的,慌亂之下在上樓梯時一不小心還摔了一跤。


    方玥如緩過神來去扶她,兩人回到臥室,將房門關上,趕緊商量對策。


    “……你知道那是什麽藥嗎?”李小姐拽著她的胳膊問道。


    方玥如垂下頭,帶著哭腔道:“我隻知道那是姑媽從妓院那拿來的藥,是妓院的老鴇專門用來對付姑娘的。我真的不知道表哥會去喝那杯酒,現在一切都完了。”


    她內衣淒涼,傅清寒雖說是她的表哥,對她也隻是稍微親近了那麽一點點。方玥如心裏明白,因為姑媽的原因,表哥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信任過她。


    等表哥查出來藥是她下的,以後怕是連這麽點親近都沒了。


    李小姐閉上眼睛,平複自己的心情,接著問她:“那藥的效果如何?你姑媽跟你說了嗎?”


    方玥如帶著哭腔道:“姑媽隻說那藥是總在妓院裏最不聽話的姑娘身上的,用了後她們都會乖乖聽話,還會求著客人,我好害怕。”


    李小姐現在也想哭了,她就不該嘴長的勸沈舒苒喝酒,那會真是鬼迷心竅。


    “快!你去問問你姑媽,有沒有解藥,興許還來得及。”李小姐衝著她說道。


    “我姑媽說過,這種藥都是沒有解藥的,到時候再冷清的女人也會變成一個不知廉恥的□□。”方玥如苦著一張臉,趴在桌子上哭成了淚人。


    李小姐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兩人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車子正在平緩的往家開著,傅清寒閉上眼睛,聞著沈舒苒身上的氣味。


    這味道讓他感到安心,今天也不知怎麽了,晚上竟然還有些熱。


    不過,沒關係,等坐著小船去了湖中央,一定涼爽極了。


    沈舒苒沒發現他的異常,閉上眼睛躺在他懷裏睡覺。李公館離家裏有一段距離,司機技術不錯,將車子開的很穩。


    傅清寒感覺到不對勁,他覺得車子裏很熱,後麵幹脆將車子的玻璃搖了下來。


    一陣涼風吹進來,沈舒苒打了個寒顫,她睜開眼睛嘟囔道:“幹嘛把玻璃搖下來,我好冷。”


    傅清寒幹脆將外套也脫了,披在她身上:“不是冷嗎?給你蓋著。”


    他閉上眼睛沉思,將沈舒苒摟的更緊。最近想要他命的人確實不少,都被他開槍解決了。


    傅清寒想起了剛在飯桌上喝的那杯酒,李小姐期待無比的眼神,她剛開始是想讓沈舒苒喝。


    莫不是有人想借著他未婚妻的名頭來打擊他,傅清寒一邊想著一邊問司機:“還有多久才能到?”


    “傅少帥,快了,再過個十來分鍾就到了。”


    傅清寒眼神冰冷,對著他說:“開快點,五分鍾內必須趕回去。”


    他的身子越來越熱,傅清寒知道,一定是那杯酒的原因,酒裏一定被人下了藥。


    原本應該沈舒苒喝進肚子裏的藥被他喝了,那些人真該死!


    沈舒苒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傅清寒簡直就像是個大暖爐,靠著舒服。


    司機不敢不聽他的,突然踩了腳油門加快速度,沈舒苒被搖醒。


    “你幹嘛這麽心急,大晚上的,開這麽快非得出事不可。”沈舒苒不知道他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的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在一旁勸他。


    傅清寒已經解開了兩個襯衫扣子,一聽見她說話的聲音,更是難受的厲害。


    他喉結滾動,眼睛死死地盯著沈舒苒殷紅的嘴唇。


    “我想親你。”


    沈舒苒一愣,望著他道:“你說什麽?”


    傅清寒不想在重複,幹脆低下頭,將她控製在自己懷裏,將自己的嘴唇貼上去。


    沈舒苒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推他,嘴巴更是被親到麻木。慢慢的,她才感覺到不對勁,傅清寒的眼睛怎麽那麽紅,活像是一隻要吃人的野獸。


    第30章 春天的夜晚


    汽車重重的顛簸了一下, 沈舒苒被他親的嘴巴痛,現在,腦袋也磕的疼。


    傅清寒已經解開了第三顆襯衫扣子,露出一小半胸膛, 不小心碰到了, 既硬且燙。沈舒苒低呼一聲, 小手無處安放,貓著身子悄咪咪的往角落挪去。


    “過來, 苒苒, 我想抱抱你。”傅清寒連喘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烈且滾燙的,他臉色泛紅,一層薄汗順著額角往下滴。


    他皺著眉頭,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像是黑夜裏正奔跑在草原上的野狼死死地盯住自己的獵物, 隨時準備撲上來, 一口吃掉。


    沈舒苒拚命搖頭, 靠在汽車左側的門上, 她的手死死地護在胸前,聲音也顫顫巍巍的:“想也不行, 你不準想, 這是在車裏!”


    不要臉!她不就是回家晚了點,幹嘛這麽饑渴, 跟喝了那種藥似的。


    傅清寒心裏有把火,從胸口燃燒到腰下, 然後,燒遍全身。


    沈舒苒就是那口能給他滅火的清泉,讓他想將整的身子融化進去, 讓這股清泉感受到自己的火熱與沸騰。


    司機聽到這裏,一個手抖,車子又顛簸了一下。他兩眼目視前方,絲毫不敢回過頭去多看一眼。


    這下可好,沈舒苒被這車子從左側顛簸到了傅清寒的懷裏。


    “你剛才在跟誰說不準?”傅清寒輕聲問她,用冰冷的手撫摸著沈舒苒的脖子,隨後將自己的腦袋貼過去,發出滿足的歎息。


    沈舒苒沒有反駁的機會,她的嘴巴被傅清寒牢牢的堵住,後腦勺也被他用手禁錮住,她在心裏尖叫,然後用腳去踢他。


    這是什麽人間禽獸,還親個沒完了!


    傅清寒知道,他中招了,就在剛才的宴會上。那杯紅酒被人加了佐料,這酒原本是給沈舒苒準備的,卻被他給喝了個幹淨。


    他從小到大,被人陷害過無數次,不管是明裏暗裏的他都一一還了回去。


    傅清寒要這下藥的人,看不見明天早上的太陽!


    司機拿出了他這輩子最快的開車速度,路上顛簸了幾次,終於到了傅公館。


    沈舒苒被他親的身子發熱,渾身無力,眼睛微紅且泛著水光。


    “少帥,到家了。”司機將車停好,小聲提醒他道。


    傅清寒將車門打開,彎下腰來一把將她抱起,手臂上所傳來的熱量讓沈舒苒感到不安。


    司機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低著頭哪也不看。


    沈舒苒的嘴唇被他親的紅潤,發絲淩亂,一隻鞋也不知被丟在了哪裏。


    她掙紮的撲騰著,可這點力道對傅清寒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


    傅清寒聞著她身上的氣息,眼睛都開始泛紅,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模樣。


    “別亂動!”傅清寒重重的拍了她的屁股,腳步生風,走的快極了。


    沈舒苒心中不安,剛在車上昏昏暗暗的,並沒有看清他的狀態。等到了家門口,燈光照耀著她這才看清了。


    她隻看了一眼就紅著臉低下了頭,傅清寒這副模樣看著就讓人臉紅,好似人間毒藥。


    “……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沈舒苒越看他越覺得像,這微紅的小臉蛋,隱忍的表情,不是被下藥,他能這樣?


    傅清寒衝她笑笑,眼神卻有些凶狠:“放心,我就是不吃藥也能讓你下不了床。”


    一個男人被懷疑能力是對他最大的任何侮辱。


    沈舒苒:“……”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她開始回想,越想越覺得李小姐可疑,方玥如也很古怪,一直勸她喝酒。


    這麽想來,傅清寒倒是代她受罪。


    沈舒苒的思緒正在紛飛,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她被丟在了床上。


    “你別這樣,我知道,肯定是那杯紅酒有問題。你現在失去了理智,需要清醒,我可以幫你,給你打一盆冷水來。”沈舒苒咽了咽口水,打算跑路:“我現在就去。”


    傅清寒已經開始脫衣服了,他將沈舒苒死死地堵在床上,進退不得。


    他湊身上前,充滿了壓迫,附在她耳邊道:“你乖乖的躺在床上,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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