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麽定了,等會我讓司機送你去做火車,到了柳州你也一樣可以訓練。”傅清寒難得與他多說了兩句。


    小武點頭,當晚便離開了。


    日本人不過三天的功夫就查到了傅清寒麾下的軍人,他們沒有證據,卻又認定這件事一定與傅清寒脫不了幹係。


    於是,他們再一次的給政府施壓,讓政府三天內緝拿真凶。


    傅清寒看著今天早上的報紙,他冷笑一聲,暫且來吧,他就在這等著。


    日本人假模假樣的搞了張搜查令,強硬的想要去搜傅清寒在上海的駐軍地。


    軍人們都是有血性的,門口的衛兵對這些狗娘養的日本人,簡直恨得牙根癢癢。他幹脆動手撕了這份搜查令,一步也沒讓這些日本人進來。


    日本人見這裏駐紮著最少一萬多人,且各個都配有最新的德國武器,跟他們以往見的軍人很不一樣,隻好灰溜溜的逃走了。


    日本人走後,那名衛兵主動請罪,說願意承擔後果。傅清寒知道後,非但沒有處罰他,反而嘉獎了他。


    用傅清寒的話說,這裏是軍事重地,是他傅清寒的地盤,就是天王老子拿著搜查令來搜都不行。


    士兵們聽了,更加的有底氣,這幾天訓練都更有精神了,一個二個的都嗷嗷叫,恨不得明天就跟這些狗娘養的日本人幹一架。


    日本武士館裏,館主鬆田一郎正氣的拍桌子,他來中國這麽久,向來都如入無人之境。隻要有一封搜查令,他們哪裏進不得。


    隻有傅清寒,這個人竟敢拒絕他們大日本帝國,八嘎!簡直就是找死!


    鬆田一郎眼神凶惡,徹底記住了傅清寒。


    沈舒苒已經是第三次給蔡元青打電話,她這段時間,不停的逼自己去回想書中的情節。


    由於間隔太久,她其實也隻能記得個大概,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容不得一點馬虎。


    沈舒苒目前隻能想到,傅清寒最後與日本人交火的地點。上海北郊,至於具體的日期,她實在是想不起來。


    隻記得傅清寒的心髒左邊會中一槍,打到最後,他徹底撐不住,滾下山坡。


    後來雖然被一農夫所救,可身體也留下了後遺症。


    “你自己說說,這都是第幾次給我打電話了。”蔡元青接起電話無奈道。


    沈舒苒在電話的另一頭,嚴肅道:“蔡大家,你聽我說,大概再過一個多月,在上海北郊,傅清寒會跟日本人交火。”


    蔡元青聽了這話,身子都坐直了,神情緊繃道:“你是從哪得到的消息,可靠嗎?”


    沈舒苒堅定道:“消息來源是可靠的,具體的,電話裏說不清。我隻能等後麵在慢慢跟你解釋,蔡同誌,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蔡元青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雖然他並不知道這消息,沈舒苒是怎麽得到的。


    “你說,在這件事上我義不容辭。”蔡元青語氣堅定,他這段日子在上海見識了日本人的狠毒,這會正恨得咬牙切齒。


    至於敢跟日本人硬碰硬的傅清寒,他更是打心眼裏佩服。暗中殺了那日本浪人不說,還讓那些狡猾的日本人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是個厲害的人物。


    “未來的一個月,我需要你派人住在上海北郊附近的村莊,一聽到任何動靜,立馬派人對傅清寒進行救助。”沈舒苒道。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晚上更新~


    第65章 嬌小姐


    救助?蔡元青在電話那頭皺起了眉頭, 傅清寒可是上海一霸,究竟是什麽樣危急的情況,竟然需要別人去救助他。


    “你確定他需要咱們的救助嗎?你要知道,傅清寒在上海是無人敢惹的狠角色。”蔡元青問她。


    沈舒苒知道傅清寒的為人, 可她更相信書中的既定命運, 除了她這個變數之外, 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實現了。


    這讓她有些挫敗,也許她能改變的隻是書裏的少部分內容, 而大體的框架依舊會跟以前一樣。


    “相信我, 蔡同誌,他需要。”


    沈舒苒說的太過認真,蔡元青答應了,左右不過是派兩個人在那守著, 一個月的時間, 他等得起。


    沈舒苒放下電話, 精神有些萎靡, 她像是完成了一個心願。


    肚子裏的孩子輕輕的踢了她一腳, 沈舒苒笑了,用手溫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這也許是肚子裏的孩子, 在對她表示誇獎。


    最近正在春耕, 學校也因此放了半個月的長假,延安能用的上的勞動力, 都去幫助這裏的農戶春耕了。


    組織在這也有屬於自己的土地,大家忙的熱火朝天, 一場春雨過後,田地綠油油的一片,看著就喜人。


    沈舒苒肚子裏的孩子, 已經將近六個月,從側麵看,像是半個圓圓的小皮球。


    由於她是個孕婦,組織上便沒有讓她參與春耕。沈舒苒便跟延安其它上了年紀的父母一起,給大家夥做一些吃的帶過去,也算是間接為革命貢獻力量。


    田地裏,大家幹的正起勁。黃玲從小到大,哪裏幹過農活,這都已經兩天了,她是腰也疼,腿也酸,就連這胳膊都快要抬不起來了。


    黃玲很想回去休息,卻看身邊的人一個二個的,都跟沒事人似的。第一天幹完農活,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


    她現在隻敢在心裏埋怨,卻不敢跟任何人說。終於到了中午的吃飯時間,黃玲立馬放下秧苗,奔向前方。


    她心中正歡喜,一抬頭,卻看見了穿著得體的沈舒苒,那個女人自從懷了孕,反而比以前更好看了。


    黃玲望了沈舒苒的眼神充滿怨毒,她望著沈舒苒白皙的麵龐,依舊嬌嫩的手。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這才幾天,她的手指已經變得粗糙,手掌心甚至有了一層薄薄的繭。


    黃玲死死地盯著沈舒苒的那雙手,她正在給做農活的人盛湯喝,手竟比那白瓷碗還要白。


    “給你,辛苦了。”沈舒苒將盛好的湯,遞到黃玲手上。


    她說這句話時,語氣絲毫沒有起伏,隻是例行問候。


    黃玲慌了神,手一鬆,湯灑在了地上,碗跟地麵進行了親密接觸,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


    沈舒苒望著衣服上的湯汁,用手護住自己的肚子,她沒有吭聲。好在這湯並不燙,而是溫的。


    “沒事,我再給你盛一碗,黃同誌,這次你可千萬要端住了。”沈舒苒冷著聲道。


    黃玲本想解釋,可她沒法解釋,以前找茬找的多了,周圍人見了,都以為她這人又一次的固態萌發。


    趙主任排在黃玲的後麵,她的腿上滿是泥土,隨後表情嚴肅道:“黃同誌,不想喝可以不喝,都幹了這麽多天的農活,你竟還是這般的嬌氣,連一碗湯都端不住。”


    黃玲聽了,心裏委屈,紅著眼眶喊到:“我不喝了!”


    她剛說完便跑了,任誰都能看出來,黃玲這是在跟趙主任嘔氣。


    這倒是把趙主任氣的不輕,她不過是說了黃玲幾句,這人反倒好,又是哭又是不吃飯的。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在欺負人。


    沈舒苒冷眼旁觀,愛喝不喝,不喝剛好省了。她用布子將身上的湯汁擦了擦,然後繼續給大家盛湯喝。


    黃玲一口氣跑到了後山坡上,她坐在草地上,嗚嗚的哭著。她甚至開始後悔,後悔離開香港來到了這裏。


    劉大哥根本就不理她,明明以前,他們還經常聊天,討論一些知識。


    這都怪沈舒苒!那個女人沒出現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自從她來了延安,劉大哥就跟著了魔一般,成日裏去找她。


    哪怕是知道這個女人結過婚,還大著肚子,劉大哥也絲毫不介意,一如既往的去追求她。


    黃玲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哪裏比不上,這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


    “黃同誌,別哭了,這個給你。”


    黃玲抬頭,看見一穿著軍裝的男人遞給她一塊幹淨的手帕。她用手接過,帶著哭腔道了謝。


    “我剛才遠遠的看你哭著跑了,不過是一碗湯,不至於如此。”石林坐在她身旁安慰道。


    黃玲反駁道:“趙主任因為一碗湯那樣說我,所有人都衝著我指指點點,我受不。”


    石林眼神微閃,勸她道:“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該知道,它並不好走。”


    說完後,石林歎了口氣。黃玲用帕子擦幹眼淚,突然對他有些好奇。


    “你歎什麽氣,我聽別人說,你是這的政治部幹事,前途大好。”黃玲問道。


    石林笑著搖了搖頭:“我以前是上海大學的學生,當時年紀小,憑著一腔熱血就跑出來鬧革,命。”


    “我總覺得,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包括家人,包括讀書。為了鬧革,命,我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學業,間接的拋棄了父母,滿心憧憬的來到這裏。”


    黃玲認真的聽著,恍惚間看到了那個,拋棄一切來到這裏的自己。


    她又何嚐不是放棄了學業跟父母,這樣一想,黃玲仿佛有些理解他了。


    石林見她上鉤,伸出一雙手來對她說:“瞧瞧我的這雙手,我以前在上海是,從未做過農活。來到這以後,種地,翻田,挑糞,犁地,喂豬。我將這些沒有做過的事情,通通都體驗了一遍。”


    黃玲好奇的去瞧,隻見石林的那雙手又幹又糙,看著就是一雙幹活的手。


    “……那你為何不離開?”黃玲忍不住問道。


    石林苦笑一聲,落寞道:“我從家出來時,曾賭過誓,說要幹出一番事業來。現在……我又怎麽好意思就這樣回去。”


    黃玲安慰他道:“石同誌,我和你一樣,也是從家裏跑出來的。我也不想就這樣回去,要回去的話,至少要跟劉大哥一起回。我喜歡他許多年,來延安也是為了他,我不甘心就這麽回去。”


    石林順著她的話說道:“黃同誌,我真心的祝福你能成功。以後若是遇見了什麽困難,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隻要我能辦到的。我看見了你,就想到了家中的妹妹,你也可以把我當作兄長。”


    經過這次談話,黃玲心裏不由得與他親近許多,她重重的點了點頭,感動不已。


    石林在她走後,嗤笑一聲,這樣的人,還真是好哄。不過三言兩語,便動搖了。這樣也好,以後控製起來也更方便。


    隻要她有弱點,一切便都好說。石林站在山坡上,四處靜悄悄的,他點燃一根卷煙,猛吸了幾口,手法熟練。


    山下是正在幹活的人群,從這個角度望去,如同一隻隻渺小的螞蟻。


    石林抽完了最後一口煙,隨後,將煙頭扔到山下,他該繼續去幹活了。


    “石隊長,你剛才追著那嬌小姐過去,她怎麽樣了?”旁邊的人問道。


    嬌小姐是大家這兩天私下給黃玲取得稱呼,自從黃玲參加了春耕,不會幹能理解。別人教她也不認真學,總是滿臉的嫌棄。


    每次下田,都跟快要了她的命似的。插個秧也將秧苗插的東倒西歪,黃玲在前麵自顧自的插著,別人還得跟到她屁股後麵收拾殘局。


    每個小隊都是有任務指標的,要在規定時間內幫助老百姓完成春耕任務。除此之外,還有組織自己的地也要進行春耕。


    時間緊,任務重。出了這樣一個害群之馬,大家心裏自然是不痛快,背地裏都喊她嬌小姐。


    “哭了一場,現在好多了。”石林無奈道。


    “她還有臉哭!你瞧瞧她這種的地,我們小隊攤上她,才是真該哭。”


    石林聽著,也不去應和,反而一心一意的種著地。這是他第二年參與春耕任務,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


    “我在把秧苗插一遍,她也是第一次種地,沒什麽經驗。我們大家都是一個分隊的人,要團結。”


    黃玲哭夠了,下午又來了。她依舊咬著牙,下了田。


    同小隊的都不跟她說話,石林朝她笑笑,安慰了兩句,又分給了她一些簡單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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