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在一旁,聽了這麽多,許嬌荷才算明白,這嘉妃是九皇子梁雲星的生母,大約曉得自個兒的孩子不是繼承人的料,便一早放棄念想,與安妃娘娘結盟,而這琪貴妃又是英王生母,大皇子英年早逝,英王身為二皇子,自是最有資格,偏偏皇帝疼寵豫王,琪貴妃與安妃當然也就不對盤,


    宮中果然多是非啊!舉止言行都得小心謹慎,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挑出錯處來,相較而言,還是王府清淨些。


    眾人送罷賀禮,已是巳時,宮宴擺在莊毓殿,安妃便帶著眾人一道前去。莊毓殿後方是玉鏡池,池水連岸建了寬廣的水榭,用來大擺宮宴,現下雖是冬月,日頭很暖,晌午坐在外間,花香縈繞,暖洋洋的再適宜不過。


    因著男客與女眷分開坐,許嬌荷就隻能遠遠的瞧豫王一眼,而他好似有感應一般,也正好側眸看向她,舉杯朝她一晃,麵帶微笑。


    許嬌荷身邊坐的則是賢郡王妃,上回兩人在英王府一見如故,是以這次特意又坐在一起,也好有個伴兒。


    有了上回的教訓,這次她中途如廁時特意叫了賢郡王妃一起,若有意外也好有個照應。


    然而如廁之際,郡王妃忽然發覺自個兒來了月事,弄髒了裙子,提前了好幾日,是以她沒準備,許嬌荷勸她莫著急,又命清歌帶著郡王妃的丫鬟一道去昭仁宮那兒借一條月事帶和裙裳,而她則陪著郡王妃到附近的偏殿等候。


    等了許久都不見人歸來,郡王妃不僅憂慮,想著她們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應該不會,清歌去過昭仁宮,不至於找不著。”同樣心焦的許嬌荷打算出去瞧瞧,囑咐郡王妃在此候著,她很快回來。


    到殿外瞧了瞧,仍不見兩個丫鬟的身影,她不禁在想,難道是被宮女為難了?也不應該啊!就借條裙子而已,不至於那麽小氣。正疑惑之際,耳畔傳來微弱的叫聲,好像是哭聲,但仔細一聽,又似乎是貓叫,順著聲音往前走著,許嬌荷越發肯定,應該是隻貓。


    聲音是從一間屋子傳來的,估摸著是貓兒溜了進去,門卻被風關上了,貓兒隻會推門,不會拉,也就出不來。也不曉得被關了多久,可能受到了驚嚇,才會叫這麽淒慘,心疼的許嬌荷也沒多想,直接進屋去找貓,找了一圈也沒發現,貓就愛藏起來,她隻能不斷的嚐試著逗弄,把它引出來。


    猛然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她還以為是貓兒趁她不注意直接溜了出去,回頭一看,驚見一道令人厭惡的身影!


    “嬌荷,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猥鎖的笑容令人惡心,許嬌荷一見他就下意識往後退,故作鎮定的掩飾內心的慌亂,疑惑深甚,“怎麽會是你?”


    “你不是找貓嘛!”說話間,明義自背後拎出一隻已經歪了脖子的貓,看樣子已經斷氣,方才應該就是它在慘叫,氣急的許嬌荷恨斥他殘忍,


    “你怎麽可以殺了它!”


    再見許嬌荷,明義望向她的眼神頗為複雜,既有癡迷,又難掩憤恨,“你都能毀了我,我為何不能殺它?”


    事到如今他還在指責,隻會令許嬌荷越發瞧不起他,“怎麽叫我毀了你?明明是你自己放棄的,還想賴我?”


    他也不是那種癡情人,偶爾會想念,但也不至於認死理,“那就各過各的唄!我不就是喝醉酒胡謅了幾句嘛!又沒碰到你,你為何這般狠心,跟豫王告狀,讓他向皇上參我一本,奪了我世子的身份!”


    說到後來,他已是咬牙切齒,“許嬌荷,你已飛上枝頭,享之不盡的富貴榮華,為何還要毀我前程,你可真陰毒!”


    他的世子身份被奪了嗎?許嬌荷並未聽聞此事,難道真是豫王做的?恍然想起當天豫王曾說明義這個世子是做膩歪了,當時她也沒怎麽在意,原來那個時候豫王就已生出打擊報複之心嗎?


    但這也隻是她的猜測,不確定之事她沒必要背鍋,總之她問心無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從來沒跟王爺說過你的不是,也不屑提起你!”


    明義才不信她的狡辯,“可不就是你吹的枕邊風,想置我於死地!既然你無情,休怪我無義!”


    冷笑的眼中閃著邪佞的光,眼看他一步步接近她,許嬌荷慌亂退後,警告他不許亂來,“這可是宮中,你若敢放肆,惟有死路一條!”


    此刻的明義已是破罐子破摔,一臉無畏,藐視一切,“前程都沒了,我還怕什麽?必須毀了你,才能報我心頭之恨!”


    “來人啊!救命……”許嬌荷想喊人,卻發覺自己的聲音越來越低弱,嗓子也開始變得沙啞,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明義見狀,搓手笑得猖狂,


    “可是覺得渾身無力啊?”


    方才進來時她就聞到一股香氣,當時並未多想,隻以為是這屋裏燃著什麽香,這會子發覺不對勁兒已經晚了,隻因明義的魔爪已經伸向她,而她根本無法求救,就這麽被他一把抱住,掙紮也無濟於事,渾身沒有一絲力道,隻拚盡力氣恨罵著,


    “明義,你無恥!快放開……放開我,否則……王爺……”


    “豫王能怎麽樣?”這會子明義才不怕那些,“你好意思跟他說嗎?倘若你說自個兒被人玷汙,你猜豫王還會不會要你?八成立馬休了你吧!哈哈!”是以明義才這般大膽,正是料定她不敢說出去,


    “許嬌荷,莫怪我狠心,是你先害我的,這就是報應!”急不可耐的扯開她領口,一抹雪白映入眼簾,明義雙眼放光,口幹舌燥,等不及想要品嚐這朵如花似玉,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嬌荷!


    “畜生!鬆開我!”無助的許嬌荷躲避掙紮,咒罵他不得好死,然而老天並未聽到,任由這人渣就這般欺負她,


    “當初想了你那麽久,連算八字的說你命硬我都沒在乎,找人哄騙我娘,說咱們八字相合,就為把你娶到手,結果半路殺出個豫王,仗勢欺人將你搶走,否則我也不至於這麽大費周章的得到你!”


    想起前世自個兒的境況,許嬌荷回應他的隻有冷笑,“娶了又如何,你也不會珍惜,你的眼中隻有賭局,根本不會在意其他!”


    怔了一瞬,明義有些不大明白她這憤恨的眼神是何意,但此刻佳人在懷,他也顧不得思索這些細節,也沒工夫陪她廢話,狂狼的蜂蝶隻想采擷花蜜,


    “我才該是你的夫君,就當是為報我救你父親的恩德,你也該讓我快活一回!”


    急切的他胡亂摩挲著,束帶被他迅速開解,她捂住了這邊,又捂不住肩頭,羞憤交加的許嬌荷狠啃他胳膊一口,吃痛的明義再不憐香惜玉,甩手便是一耳光,被打的嬌荷耳朵嗡鳴,瞬間懵然,連聲音也聽不真切,


    此刻的她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讓明義得逞,否則她再也沒臉見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明知反抗不過,那就隻有了結自己,以保清白!就在她準備拔下簪子紮向自己時,眼尖手快的明義一把奪掉簪子扔向一旁,邪肆一笑,心花怒放,


    “想死?莫著急,待會兒保管讓你浴仙浴死!小美人兒,我想你許久了,來,給爺解解饞!”


    貪婪的湊近她,聞著她身上那似有若無的香氣,明義越發陶醉,迫不及待的想品嚐這未能娶進門的小娘子!


    魔掌伸向她那包裹曼妙的中衣,明義無比興奮,眼泛桃花的緊盯著,尚未觸碰到,忽聞門口一陣響動,有人在拍門,


    “小荷?小荷!”


    這是……衛瑜的聲音?聞聽動靜的許嬌荷剛想回應,就被明義一把捂住了嘴,無奈的她隻能發出輕微嗚咽聲。


    原來衛瑜最近因為英王府的事格外煩躁,覺得宴席太沉悶,便想出來走走,方才在路上遇見了清歌,認出她是許嬌荷的丫鬟,看她的模樣似乎很緊張,便問她出了何事,這才曉得許嬌荷失蹤了,清歌想著主子是不是已經回到宴席之上,便急著回去找,衛瑜也留了心,在附近幫忙找尋,


    一路尋到這兒,聽到裏頭有動靜,試著喚了幾聲,但沒有回應,可裏頭仍有細微的響動,門外的衛瑜總覺得裏頭不對勁,且這門被人反鎖了,怎麽也撞不開,他越發篤定裏麵有貓膩,幹脆在附近找了塊石頭砸開窗子,破窗而入!映入眼簾的是被人按在帳中淚流滿麵痛不欲生的許嬌荷,當即痛斥他色膽包天!


    此人忽然闖入,又喚著小荷,明義越發覺得有鬼,“好啊許嬌荷,真是能耐啊!居然還有小情郎,難怪一直推三阻四不願意嫁給我!”


    “無恥之徒,休要胡言!”見不得許嬌荷被人嘲諷,衛瑜迅速上前,明義眼看沒機會,準備開溜,卻被衛瑜一把拽住手臂,用力一擰,隻聽哢嚓一聲,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疼得他尖叫出聲,冷汗直冒!仍不解氣的衛瑜又膝蓋上頂,猛地撞向他小腹,刹那間,明義隻覺五髒六腑都在震蕩,痛得他緩了許久都直不起腰來!


    “衛……”許嬌荷想喊他,卻發聲艱難,似蚊蠅一般細微,好在衛瑜看到她招手,忙停手過去瞧她。


    此時不溜隻怕又會挨打,恐慌的明義趁機忍痛往外跑,衛瑜剛想去追,卻被許嬌荷叫住,“別……別追了,扶我起來,我得……得穿好衣服。”


    這幅模樣萬不能被外人瞧見,然而躺在帳中的她如泥一般癱軟,也就能動動手指,根本使不上任何力道,實在撐不起,隻得讓他幫一把,衛瑜忙將她扶起,見她外衫滑落肩頭,本想幫她遮好,可伸出手後又覺不妥,怕她心裏介意,隻好曲指收回,尷尬轉過身去,雙手無措的放著,眼神也有一絲慌亂,


    “我不看,你且慢慢穿。”


    坐起之後還好一些,雖然手不靈活,到底能拉衣裳,許嬌荷緩慢的整理著,卻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好似有兩個衛瑜一般,搖了搖頭,本想使自己清醒一下,孰料越發昏沉,就這麽斜斜的倒在帳裏的牆邊。


    許久不聽動靜,衛瑜試探著輕喚一聲,但聞她發出微弱的聲音,他再不顧禮儀,忙回頭去看,就見她麵色不對,雙頰通紅,痛苦的倚在裏邊,衛瑜忙去扶她,


    “小荷!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咬牙堅持著,許嬌荷強撐著越來越薄弱的意識,輕聲提醒他,“出去,這屋裏……有,有藥,你會中招的,幫我……找豫王過來,救我!”


    縱然她沒明說,衛瑜也能想象得到,所謂的藥是什麽,隻因他才進來之時還能克製自己,現下越來越覺得丹田裏亂流湧竄,看向許嬌荷的目光也越漸熾熱,必須拚力壓製,再這麽下去,遲早防線會被摧毀!心知不能毀了她,衛瑜隻好照她所說的去做,


    “那你等著,我很快回來!”


    然而剛鬆手,就見門口立著一道人影,竟是梁東揚!冷傲的目光緊緊的鎖向二人,陰沉得駭人!


    梁東揚已記不清這是第幾回撞見他們在一起了,一次比一次過分!滿腔憤怒被身後的拳頭緊攥著,熊熊燃燒著,就快要按捺不住,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和旁的男人同坐帳中,他隻覺尊嚴被踐踏,忍耐已到極限,青筋暴跳,咬牙嗔目的緊盯著他們,似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旁人跟我說你們在幽會,我還不信,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放肆!一個是表弟,一個是妻子,你們竟置我的臉麵於何地?許嬌荷!你對得起本王對你的疼寵嗎?”


    有人告狀嗎?究竟是誰?總不可能是明義,難道還有旁人知曉此事?這一切究竟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種種疑惑困擾著她,許嬌荷隻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一個圈套!


    “王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可惜她聲音小,梁東揚根本聽不到,再不願見到這兩個人,汙了雙眼,剜了赤心,冷然揮袖轉身!


    見狀,許嬌荷隻覺自己要完了!心如火燒般煎熬,可她此刻又無法追上去解釋,而衛瑜看她淚如泉湧,知她有口難辯,也不願看她這般被人誤解,當即跑出去追趕梁東揚,卻被他二話不說就甩了一巴掌!


    倔強的揚起臉,衛瑜心知此刻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紅眼瞪著他,“即便你不信我的為人,也該相信你的王妃!我是喜歡她,你一早便知,我也沒什麽不敢承認的,但你也很清楚,她不是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可能做出背叛你之事!”


    就是這幅篤定的態度更讓梁東揚厭惡,“你很了解她嘛!一心想得到是不是?”


    不管他怎麽誤解,衛瑜也要堅持把話說完,“今日她是被明義下了藥,我正好路過,揍了明義一頓,本想帶她離開,可她的藥效不好解,她很難受,就囑咐我找你去救她,僅此而已!


    那種藥想必你也了解,必須由男人來解,現下她正遭受著折磨,正等著你去解救,倘若你不信我的話,或是不信任她,那你大可就此離開。”


    衛瑜態度強勢,自始至終都直視於他,並無任何閃躲或心虛之態,隻求梁東揚能相信他的解釋,相信許嬌荷的為人!


    倘若梁東揚真的狠心不管不顧,那他……他不會坐視不理,不會任由她那麽煎熬下去!


    而此時的許嬌荷正歪在帳中,痛苦的抓扯著床鋪,鑽心的痛楚越來越強烈,急需釋放緩解,可是梁東揚就那麽離開了!


    根本不問因由,絕情轉身的背影寒透了她的心,再回想曾經的甜蜜,越發覺得諷刺!那些所謂的疼愛和寵溺是那麽膚淺,真到了關鍵時刻,她最需要他的信任和幫助的時候,他竟走得那麽幹脆,根本不顧她的處境!


    雖然心酸,但若設身處地的去想,她又覺得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那種場景大約都會暴怒,會誤解,不可能再去理智的思考什麽因由,畢竟她的衣衫不整,而衛瑜當時還扶著她肩膀,難免被人胡思亂想!


    她又有什麽資格去怪罪梁東揚?說到底才成親幾個月,夫妻情淺,感情不深,自然也就不會站在她的立場去考慮。


    而她隻覺渾身炸裂,似有熔漿快要爆發一般,大汗淋漓,衣服也粘在一起,難受得緊,再這麽熬下去會怎樣?她不敢想象,也不曉得清歌在哪兒,會不會在找她,找不到她大約很著急,意識漸漸失去的那一刻,不知是不是出現了錯覺,她似乎看到門被推動,吱呀一聲,有一道身影出現,迎著光,她也看不清楚,不曉得究竟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竹子一直在努力存稿,這章加更,是兩章合一,比較長,明天也加更,三章合一,下本接檔文《佛手公主》預熱求收藏,收藏後,以後開文會有更新通知,感謝小可愛們支持,麽麽噠!


    第29章  自請休書


    此時的許嬌荷已睜不開眼, 隻依稀感覺到有人接近她, 甚至在解她的衣裳,她下意識捂住他手,堅決不許他碰,“別動我, 鬆開!”


    然而那人態度強硬, “我給你解毒!”


    與其苟活著,還不如保全名譽而死, 這是身為女人的悲哀,她無從選擇,隻有這一條路,“不!我寧願死,也不要被人玷汙!王爺……王爺在哪兒?他走了嗎?真的不管我了嗎?”


    說到後來, 已變成了哭腔, 失望又傷心的模樣看得那人心頭一滯, 不由生憐,長指輕撫去她眼角滑落的淚滴, 印上溫柔一吻,


    “我在, 我回來了, 莫怕。”


    “王爺?是你?真的是你?”意識漸失的她喜極而泣, 顫聲詢問著, 恍惚聽到那人深歎了一聲, 輕回了句, “是我,東揚。”


    東揚二字,輕柔而肯定的灌入她耳中,好似定心丸一般,感受到那熟悉的撫慰時,她終於放下心來,不再反抗,任由他將她拉出火海,用溫情來解救。


    後來的事她記不大清楚,醒來之後隻覺渾身像散了架一般,之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真真假假,她有些分不清了,豫王真的來過嗎?是他救了她嗎?為何不見人影呢?


    才準備起身,就覺脊背酸疼,來扶她的居然是清歌。擔憂主子的清歌終於等到她醒來,這才展顏,自責又欣喜,“王妃,您可算醒了,嚇壞奴婢了!”


    一問才知,是豫王安排她留在此地照顧,“王爺有要事處理,囑咐奴婢守著您,安妃娘娘那邊他已找借□□代過,您不必再過去,咱們先回王府即可,王爺忙完就回。”


    看來果真是他了,他又回來了?心裏又是如何看待她呢?憶起他冷然離開的那一幕,許嬌荷仍覺心酸,猶豫許久,才問了句,“他……沒說旁的?”


    搖了搖頭,清歌隻道沒有,許嬌荷心亂如麻,默默無言,由著清歌服侍她更衣,之後又乘坐豫王的輦駕出宮回府,到了璋華院,她依舊不吭聲,眼神空茫又哀戚,去時從容歸時憂,今日突生變故,她的人生,怕是也要一並顛覆了!


    眼看著主子有心事,料想她肯定很難過,清歌也不敢多問,隻好言勸慰著,


    “王妃,厄運已解,現下已經沒事兒了,王爺定會為您做主的,您就安心歇著吧!奴婢守著您。”


    過去了嗎?她被明義拉入帳中,而後又有衛瑜出現,縱然沒發生什麽,可這令人胡思亂想的場景被豫王撞見,他真的不會介意嗎?


    男人皆有極強的自尊心,隻怕此事已在他心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吧!之前雖是搶親,終歸沒拜堂,她仍是清清白白的,可今日過後,一切都不一樣了,明義解開了她的腰帶,即便裏頭還有中衣,也是奇恥大辱!豫王怕是不可能接受的,


    往後的兩人,再不可能像從前那般心無芥蒂的平和相處了吧!


    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自己今世的命運又開始變得悲苦,明義簡直就是她的克星!前世害慘了她,今世又想毀了她,怎麽就見不得她好呢?


    種種想象如石塊堆積在她心口,越壓越沉,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不敢再去想,蒙著被子將自己裹起來,似乎認為這樣可以隔絕是非,暫尋一絲安寧。


    就這麽渾渾噩噩的亂想了許久,她才終於昏沉睡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嬌妃如荷(重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香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香竹並收藏嬌妃如荷(重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