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已扯掉她外裳,麵對這瑩白的美好身姿,他無心欣賞,隻想淩虐報複!中了藥的她渾身發軟,再無力掙紮,聲音也變得綿軟,發出的聲甚小,根本無法求救,隻能任由這小人將她抱至榻上,褪衣欺淩。


    麵對她怨憤的目光,明義毫無愧疚,“瞪著我作甚,恨我啊?哼!我是卑鄙,你又何嚐光彩?小姑娘家居然使那種陰招對付旁人,歹毒得很呢!今日便該讓你嚐嚐被人毀去清白的滋味!”


    無助的方悅容落下屈辱的淚水,不禁越發痛恨許嬌荷,為何她在危難時刻總有人來救,而她則隻有被欺負的份兒?老天爺為何總是偏幫那個女人!


    屋內升騰著火焰,情浴摻雜著憤怒,而屋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大片的雪懸於天地間,悠悠輕旋著,簌簌落下,漸漸覆蓋這汙濁大地……


    被迫剃度完畢的方氏聽聞女兒來看望她,心下歡喜,忙過去找她,萬未料到,給她開門的居然是個男人!


    “明義?”他怎會在此?驚詫往後看,就見帳中的被窩裏躺著一個姑娘,正失聲痛哭,竟是她女兒!登時便明白發生了什麽,心梗了一瞬,方氏頓覺人生無望!這個男人居然毀了她布了多年的棋局,如此一來,女兒嫁到王府再無可能!怒火中燒的她當即拽住他失聲痛罵,


    “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毀我女兒清白!”


    占罷便宜的明義毫無慌張之色,依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個兒的衣衫,“你盡管大聲嚷嚷,招來人圍觀,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是不害臊的,看看誰丟人!”


    此話一出,方氏果然心有顧忌,忙跑向帳邊去瞧她女兒,“悅容,怎麽會這樣啊?”


    被玷汙的方悅容一想到被欺的畫麵便沒臉再見人,哭著說是被他下了藥,方氏還想痛斥,尚未開口,明義已然轉身,麵向她們,一臉不耐,


    “為何這般,你心裏有數!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你也甭在那兒裝可憐,想毒計的時候怎麽沒考慮過若是發生在自個兒身上會如何,活該!”


    被指責的方式母女無話可辯,但也要揪出他的不是,“別說你沒對許嬌荷動過心思,自己不甘心,何必怪誰慫恿!”


    嗤笑一聲,明義不可否認,“所以咱們半斤八兩,誰也甭指責誰。”回想方才,倒是回味無窮,這方悅容心腸是毒了些,但滋味還是不錯的,娶了她也不吃虧,遂不耐揮手勸道:


    “甭哭了,爺負責便是,明日便去提親。”


    “我才不要嫁給你!”方悅容恨不得殺了他,又怎會願意嫁給他?明義不屑嗤笑,“你已是殘花敗柳,除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道罷明義不再廢話,大搖大擺的離開。眼睜睜見他占了女兒的便宜,方氏也不敢追上去質問問責,生怕女兒被笑話,隻能默默咽下這口惡氣,哀歎惋惜,奉勸女兒,


    “他說得沒錯,咱們沒得選,事到如今,娘的籌謀算是白費心機了,你隻能嫁給他!”


    經曆過方才之事,方悅容已有了陰影,明義脾氣暴躁,她不肯配合時還被打了一耳光,若真跟了他,往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光是想象她就無比恐慌,緊抓住母親的手哭求,“不!他是個魔鬼!我不要跟他,娘,求求你,幫女兒想想法子吧!”


    方氏最不甘心,可也無可奈何,“還能如何?容兒,你得看清現實,正如他所說,你已經是他的人,已然不是黃花大閨女,誰還會娶你呢?難道你要孤獨終老嗎?”


    “那也不能讓他得逞啊!“方悅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欺侮了我,還要我嫁給他,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女兒不願意,寧可自盡!”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母親一把按住,“都沒穿衣裳,甭亂動,死有什麽用,能報仇嗎?你要記住,害我們母女淪落到這種境地的人是許嬌荷!若不是她在豫王跟前嚼舌根,豫王又怎會對我們如此狠心?”


    原本方悅容這幾日也在懺悔,在想自己是不是太狠心才會遭報應,連累母親被迫出家,而今最寶貴的東西被人奪去,許嬌荷卻安然無恙,深受豫王寵愛,方悅容如何甘心?心中的嫉恨未曾消弭,反而越發濃烈!


    眼見她的情緒不再那麽激動,方氏適時再勸,“路是人走出來的,隻要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千萬不能氣餒,不能輕賤自己的命,否則娘便是白疼你了啊!”


    淩亂無助的方悅容不願再聽什麽大道理,身心俱疲的捂住耳朵借口說自己很累,方氏便沒再多言,囑咐她好好休息,她則去備水,好給女兒清洗一番。


    即便設想的一切都已被改變,前路斷掉,方氏也要想法子再為女兒鋪路,她相信事在人為,隻要不言放棄,再艱難的困境也總有解決的法子!


    遠在豫王府的許嬌荷尚不知這些變故,飄飛的思緒被開門聲驚動拉回,抬眸就見初陽那丫頭提著食盒掀簾進來,雀躍的與人分享,“王妃,外頭下雪了呢!”


    “哦?是嗎?”但見她雲鬢之上還落著幾瓣雪花,許嬌荷一向愛雪,急不可待的抱著豆包兒行至窗前,讓人開窗,一陣北風張牙舞爪的順勢襲來,盡管迎麵一陣寒意,她還是很歡喜,


    眯著眼往外瞧去,果見空中飛起朵朵雪花,洋洋灑灑,地麵的青石磚已被覆了薄薄一層雪,隻是這場雪尚未下太大,地麵上的雪很容易化為水,潤澤大地,不過看這架勢,想來不到一個時辰便會落成一層厚雪來,


    心念微動的許嬌荷不滿足於隻在屋裏瞧,放下豆包兒便想往外走,清歌忙拿來袍子為她披上,“下雪路滑,王妃千萬當心!”


    來到院中,坐於亭內,再備上熱茶,於茶煙嫋嫋間看雪才別有一番趣味。興致來時,許嬌荷吩咐丫鬟將琵琶取來,奏上一曲《為雪白頭》。


    湖間不見雪,落水入心淌作淚,轉影遺恨相決絕,


    誰誓白頭約,執手又放輕言悔,我心狠剜空成缺。


    輕哼著吟唱,徒添悲涼,而這一幕,正好落在歸來的梁東揚眼中,大雪漫天之際,亭間人幽怨彈曲,不知是為曲悲,還是為己心碎。


    他能感受到她的失望,本想等事成之後再與她言明一切,可如今,看她如此悵然,鬱鬱寡歡,他不禁開始有些動搖,到底應不應該現在就告訴她呢?


    第35章  自己惹的媳婦跪著也要哄下去


    思量未果, 清歌的請安聲打斷了許嬌荷,瞧見豫王歸來, 琵琶聲斷,她麵色平靜的放下琵琶,遠遠的向他福身,算是請安。


    “你可真是好興致,雪間彈曲兒, 甚是風雅。”說話間, 梁東揚已走上台階,步入亭中,來到她身邊,順勢撫上她的手, “就不怕凍著?”


    “喝過熱茶, 身子尚暖,並無大礙。”答著話的許嬌荷並未抬眸望他,不動聲色的自他掌間抽回手, 美人麵上再無嬌羞親切之態, 難掩疏離, 將手攏於袖中, 看了看周圍紛揚的雪花,她那才平靜的心又開始淩亂, 不知該如何麵對,


    “這會子還真有些涼意, 妾身先進屋了。”道罷也不管他, 就此下了亭階,清歌忙撐傘跟在主子身側,徒留梁東揚在身後,望著傘下的紫裳背影,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心思,本想回屋後跟她坦白一切,然而尚未進去,就聽下人來報,說是九殿下來了。


    話音才落,梁雲星已然入院,身披白袍,踏雪而來,端的是一副清雅美少年之態。


    早不來晚不來,偏趕今日,梁東揚的眉頭蹙了一瞬,很快又舒展開來,“下著雪你怎的還出來?”


    “正是因為下雪才要出來,我帶了壺紫紅華英,準備與皇兄共品,小爐候雪,煮酒間談笑風生,順帶下完上回那盤未分輸贏的棋局,豈不快哉?”


    他這九弟最是風雅,梁東揚平日裏忙於政事,甚少像他這般自在,也隻有他來時才會抽出空閑來品茗飲酒閑下棋。


    隻是這解釋終怕要擱淺了,隻因老九晌午在這兒用午宴,喝高了便歇在王府,下午醒來雪下得大,一時不好走,又繼續待在府中,興致來時,梁雲星說要繪畫,繪罷看了看老七,搖頭道:


    “總是找皇兄題詩,今日改一改,讓七嫂幫我題一首唄!”


    他們兩兄弟在外間談天說地時,許嬌荷一直在屋內,閑來無事逗逗貓,和清歌一起繡手帕,未料在外間伺候的白珠進來福身,說是九殿下有請。


    “找我作甚?”一問才知是讓她題詩,許嬌荷不由訝然,不知九皇子為何要指她去題,但人家既開了口,她也不好拒絕,由丫鬟整理儀容之後這才去往外間。


    實則梁雲星是覺得七哥對這新嫂嫂很上心,才想瞧瞧這嫂嫂到底有什麽好,容貌姣好自不必說,但七哥不是膚淺之人,想來不會僅僅容貌而這般疼寵,那就很有可能是才情過人,這才想讓她來題詩,驗證一番。


    許嬌荷並不曉得梁雲星的心思,雖與豫王有些不愉快,但畢竟是他的王妃,在外人麵前還是要給他些顏麵,不能讓丟臉,便道恭敬不如從命。隨即來到桌前,


    但見九皇子繪的是一副雪浴山川圖,頗有意境,白紙濃墨,勾勒出蒼涼山河,真不似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該有的氣韻,不由對這九殿下刮目相看,怪不得豫王時常誇他弟弟似文人墨客,全無一個皇子該有的名利之心,原是一心撲在了書畫造詣之上,這樣的人往往心境空明,無謂爭權奪利,


    仔細欣賞著,許嬌荷已有思量,掩撩衣袖,提筆輕書:


    紛揚大雪簌如歌,落入塵凡不堪惹,


    雪染少年心漸老,曾經縱馬踏黃河!


    一直在旁瞧著的梁雲星默念著,甚覺驚喜,“哎呀呀!嫂嫂果然不一般,我還以為你會提些細膩傷感之句,未料竟是如此大氣之詩,實在難得啊!怪不得皇兄總是在我麵前稱讚你,得此才貌雙全的嬌妻,皇兄自是歡喜呀!”


    這話稀奇,梁東揚可不是那種時常在外人麵前提媳婦兒的人,媳婦兒的好他自己知曉即可,無需告訴旁人,“我何時炫耀過?”


    她也清楚豫王不是那樣的人,他隻會談論正事,不會談論女人,梁雲星那麽說,不過就是句客套話而已,豫王聽聽便可,實在無需計較。


    果見梁雲星搖首哀歎,“皇兄什麽都好,就是太較真,我可是在嫂嫂麵前替你說好話呢!你偏來打岔,真失誤!”


    自個兒的事自個兒解決,他可不需要旁人來插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目光轉向她,溫笑道:“我的好她自是清楚,不需要你來幫腔。”


    然而許嬌荷隻是垂眸不語,笑得很敷衍,“殿下說笑了,你們聊吧!我先進去了。”


    待她掀簾而入,梁雲星小聲問他,“嫂嫂怎的瞧著不太高興?可是因為我在這兒叨擾許久,她嫌我吵?”


    不願將家事道出,梁東揚借口道:“你多慮了,沒有的事,她隻是得了風寒,沒什麽精神罷了!”


    信以為真的梁雲星繼續跟兄長閑聊著,到得傍晚,梁東揚客氣相留,他還真就留下了,得!晚上少不了又是一頓酒,待他飲罷回房,許嬌荷早已睡下,而他也有些暈乎,不便解釋,幹脆也就睡下了。


    次日又要上朝,歸來已是辰時,本打算直接回屋,哪知剛下馬車就見明義候在府門口,隻得到書房見他。


    清歌一早就聽說明義在府外候著,為免主子不悅暫時沒吭聲,暗中打聽消息,給了小廝好處,讓他去書房那邊探聽,得到確切消息後震驚不已,忙來稟報主子。


    聽聞明義來府中向方悅容提親,許嬌荷亦感驚詫,“王爺居然沒有處罰明義,他竟還能入王府?還要娶方悅容,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那王爺呢?如何回應?”


    “王爺他……”


    眼見著清歌支支吾吾,不敢明言,許嬌荷已然猜了個大概,“他不會答應了吧?”盡管不願相信,她還是試探著問出了口,可笑的是,清歌居然點頭了,“聽說……是應了,不過是小廝說的,也不一定準確,還是等王爺回來之後再問個清楚吧!”


    小廝既然說了,那肯定是八九不離十的,豫王輕饒了方悅容母女也就罷了,好歹是親戚,尚能說得過去,為何竟連明義這個無恥賊人也未作懲處?當初信誓旦旦的說要給她報仇,而今呢?明義什麽苦都沒吃,豫王居然還要把表妹嫁給他!這又算什麽?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梁東揚了,昨兒個她還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斤斤計較,畢竟那是他姨母,真殺了也不好跟他母妃交代,可今日他又輕易放過明義,這讓許嬌荷如何接受?實在無法容忍!


    今日雪已停,積雪不大厚,院中的下人皆在清掃路麵,初陽則小心翼翼的將院中梅樹上的積雪清除,立在窗前的許嬌荷看著他們各自忙碌著,心裏越發添堵,似窩著一團火苗,難受得緊,卻又不敢爆發,隻能默默承受,不知自己所受的委屈在梁東揚眼中到底算什麽!


    看主子這麽難過,清歌有一絲後悔,也許這些話她不該說出來,可即便她不說,主子早晚會知曉,且她是主子唯一可信任之人,若然連她都瞞著,主子一直被蒙在鼓裏,豈不是越顯可憐?


    思來想去,清歌覺得自己沒做錯,她是主子的陪嫁丫鬟,自然是要向著主子的,實話必須交代,這樣主子也好心中有數,早做謀算。


    “王妃,王爺說過你可以跟他撒嬌的,要不您就跟他說實話,說你不同意這樁婚事,怎麽說你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也許王爺會顧忌您的感受而改變主意呢?”


    “你覺得豫王是那種會聽女人話的人嗎?所謂撒嬌,隻是平日裏的夫妻之間的小事,聯姻這種大事,他已做決定,不可能因誰而改變。”苦笑一聲,許嬌荷看得十分通透,是以不願去做什麽不自量力的勸說。


    主子都這麽說了,清歌也不敢再勸,默默在旁陪著,心中依舊有惑,不明白豫王究竟為何要這麽做,明義可是欺負了王妃啊!難道王爺真的不覺得膈應嗎?看到明義不會痛恨嗎?居然還願意跟他做親家,實在匪夷所思!


    滿心失望的許嬌荷已懶得去琢磨豫王的心思,這個男人,有時如冬日霜雪,偶爾笑起來如春風和煦,但很多時候又如涼秋般深沉,她始終未能真正看透,也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麽,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針,偏偏她心思淺淡,沒什麽可隱瞞的,而豫王才是那海底針,她總有種自己隻是他的王妃,並不是他的家人那種感覺。


    就在她心生猜疑之際,那邊終於忙完的梁東揚打發了明義便趕回璋華院,準備跟她坦言,回來卻見她神情怔忪,正走著神,不知在想些什麽,丫鬟剛要向他行禮,被他擺手製止,而他則放輕腳步來到她身後,緩緩蒙住她的眼。


    許嬌荷下意識抬手,覆住那手時,感覺修長卻不細膩,且有冰涼之感,大約才從外頭歸來,吹了寒風才會如此,便知不是丫鬟,“王爺……”


    被猜中的梁東揚甚感無趣,方才觸到她麵頰時格外溫暖,這才想起自個兒這手太涼,當即鬆手在她身畔坐下。


    惱歸惱,可她依舊不忍心看他挨凍,便將懷中的湯婆子遞給他,但並未言語。


    感覺到一絲暖意的他稍有安慰,但看她愛搭不理,容色疏淡,不禁搖頭嗟歎,語氣頗有嗔怪的意味,“你就不能假裝猜一次旁人,好讓我有一絲成就感?”


    這般說隻是想緩和一下氣氛,然而她隻是看他一眼,眸色幽怨,似有千言,終是未語又低眉,並不接話,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實則隻有她自己最清楚,一個字也沒讀進去。


    緊抿薄唇,麵色疏離,一看就是在置氣,梁東揚瞧她這敢怒不願言的小模樣忽覺好笑,若是問她有什麽心事,她必定不肯說,那他隻好老實交代,


    “明義方才過來向方悅容提親,我應承了。”


    一提到這個名字,恥辱感頓時升騰,那是她無比憎恨之人,而他竟然還能心平氣和的在她麵前提起,悲憤的許嬌荷連輕嗯一聲都懶得,冷聲打斷,“關於那登徒子之事,我一件都不想聽!”道罷賭氣起身繞過屏風,向裏走去。


    看來她是真的動了怒,自知隱瞞理虧,梁東揚趕緊跟了過去,“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應承?”


    第36章  女人說不要,千萬不能信


    豫王最擅詭辯, 定能找出借口來安撫她,是以許嬌荷並不想聽什麽因由, 在她看來, 明義的卑劣行徑無可原諒, 難道他就不明白嗎?


    “他的名字於我而言是噩夢, 我沒興致去聽,王爺願意跟他做親戚我管不著,但請不要在我麵前提他!”


    這幾日她一直心緒不佳, 但都在強忍, 不去問他,也不發火, 隻自己生悶氣, 今日大約是忍到了極限, 才會爆發吧!梁東揚並未厭煩,反而有一絲欣慰,


    “你肯在我麵前表達你的不滿和憤怒,這是好的開始,但也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好歹聽一聽我的立場和想法,你被誤解之時希望我能聽你解釋,那麽我也一樣。”


    三言兩語, 就輕易的讓她開始反思自己, 回想起之前她被誤會之時, 十分渴望豫王能聽她的解釋, 最終豫王還是歸來救她,兩人這才有機會把話說清楚,那麽她是不是也該給他一次機會呢?


    到底耳根子軟,沉默了會子,許嬌荷終是轉過身來麵向他,在床畔坐下,雖無笑顏,語氣稍緩,“王爺有話直說,妾身聽著便是。”


    總算沒再鬧別扭,輕舒一口氣,梁東揚這才在桌邊坐下,與她講明自己的打算,“他來此提親,不過是因為他強了方悅容。”


    此言著實驚了許嬌荷,“什麽?她……被強了?何時的事?”


    “昨兒個。”


    雖說許嬌荷恨方悅容,但豫王一直未做懲處,她便認為他是念及親情不好下手,本以為此事便算過去了,未料方悅容竟然會被明義報複,那她就更不理解了,“他既做了這樣齷齪之事,你怎的還應允婚事?”


    抿了口茶,梁東揚抬眸輕笑,“因為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是我授意讓他去報複方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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