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文麵色鄭重:“好,隻要你真的讓我見到我父親,錢不是問題,五十萬,我一分不少給你。”


    長歲聽到了最喜歡聽的話,嘴角翹了起來。


    ......


    ……


    “娜娜回來啦,吃飯了嗎?”


    何娜娜剛進門,家裏的保姆鄭阿姨就過來問道。


    “吃過了。”何娜娜說著走到客廳,問:“鄭阿姨,我爸呢?”


    鄭阿姨說:“樓上茶室呢,在招待客人。”


    何娜娜有些奇怪:“有客人?誰啊?”


    鄭阿姨說:“是個跟你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何先生讓司機去接的,對她很客氣。”


    鄭阿姨這個形容讓何娜娜更奇怪了。


    和她一樣大的女孩子?爸爸還對她很客氣?


    誰有那麽大的麵子?


    “我上去看看。”何娜娜說著就上樓了。


    她走到茶室外,剛要推門進去,門從裏麵打開了。


    “那我讓司機跑一趟…….”何俊文一開門就看到何娜娜,聲音頓時戛然而止,有些詫異:“娜娜,你怎麽那麽早就回來了,今天不是有工作嗎?”


    何娜娜剛要說話,就看到了站在何俊文身後的長歲,頓時一愣:“怎麽是你?”


    何俊文驚訝的回頭看了眼長歲,然後看著何娜娜問:“怎麽,你們認識?”


    長歲說:“今天我和何小姐在一起工作。”


    何俊文麵露驚異。


    何娜娜看了看何俊文,又看了看長歲,皺著眉問:“你怎麽會在這兒?”


    她的眼神帶著質問,語氣也不好,顯然是誤會了。


    畢竟何俊文雖然有些中年發福,但是相貌堂堂,氣質儒雅,離婚前就有不少女人往他身上撲,更別說離婚後了。


    何俊文在私生活上也的確不幹不淨……


    “娜娜!”何俊文皺眉,表情嚴肅:“小薑是我的客人,不可以這麽沒有禮貌。”


    何娜娜揚眉:“什麽客人要讓你親自派司機去接?”


    何俊文剛要說話,長歲說話了。


    “何小姐。別誤會,我和何先生沒有什麽私人關係,我過來是因為工作。”長歲說著,遞過來一張名片。


    何娜娜接過她遞過來的名片,看了一眼,眉毛皺的更緊,眼神奇怪的看著長歲:“這是什麽意思?”


    長歲微笑道:“這才是我的主業。何先生近日來每晚都夢到何老先生,懷疑是何老先生有心願未了,所以才請我過來。”


    何娜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何俊文:“爸!你不會信這種東西吧?!”


    長歲十分淡定:“今晚我會做法招魂,讓何老先生的鬼魂現身,何小姐若是不信,今晚可以來一辯真假。”她說著,轉向何俊文:“隻不過多一個人,我要多收二十萬。”


    “這麽荒謬的話,爸你也相信嗎?”何娜娜對何俊文說道,又看向長歲:“你這是詐騙!你就不怕被抓嗎?”


    何娜娜完全不能理解何俊文怎麽會被這麽明顯的騙局蒙騙,更不能理解薑長歲怎麽會跑來詐騙,虧她之前還很欣賞她,想跟她做朋友。


    “何小姐,我和何先生說過了,若是招魂失敗,我分文不取。你若是不信,大可親眼見證。何小姐應該也知道,我也不是什麽無名無姓的人物。”長歲說到這裏,也有些不耐煩了,臉色冷下來,直接對話何俊文:“何先生若是信,現在就讓司機去酒店取我的東西,免得誤了時辰。若是不信,就請讓司機把我送回酒店。”


    何俊文看出長歲已經惱了,頓時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娜娜她像她母親,性子比較急躁,我現在就讓司機出發。”


    何娜娜一時也想不出怎麽反駁長歲的話,隻是皺著眉盯著她,試圖找到破綻,然而長歲一雙漆黑的眼幽深的一眼望不到底,盯著久了,反倒像是要把她的靈魂都吸進去了,何娜娜心中微驚,定了定神,冷冷譏諷道:“好,那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晚上到底怎麽演這場戲。”


    ......


    司機去酒店找到胖子,拿到了長歲的黑色背包。


    何家長子何聞曉在接到何娜娜的電話之後趕了回來,和司機一前一後到。


    何聞曉今年二十五歲,長相清俊,氣質也很斯文儒雅。


    他見了長歲後,雖然對長歲和他想象中的形象南轅北轍而有些驚訝,但麵上不顯,禮數周到的向長歲介紹自己:“薑小姐,你好,我是何聞曉,是娜娜的哥哥。”


    長歲對長得好看又有禮數的年輕男人有種天然的好感,對他點了點頭。


    何俊文對何娜娜把何聞曉叫回來有些不滿。


    何聞曉卻慢條斯理的說道:“爸爸,這事不要怪妹妹。”他說著,眼神落在長歲臉上:“如果真的能見爺爺一麵,我也不想錯過。”


    何娜娜頓時有些著急:“哥!”


    何聞曉用眼神示意她安靜。


    何娜娜顯然很聽他的話,何俊文多次訓斥她都不管用,何聞曉隻用一個眼神就讓她安靜下來了。


    看起來,比起何俊文,這位何家長子倒更像是做主的人。


    長歲在這時微微一笑,道:“何家哥哥。我和何先生談好,招魂的費用是五十萬,隻有何先生在場,但若是何小姐和你都要在場的話,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何聞曉看著她,淡淡一笑:“若是能再見去世的爺爺一麵,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薑小姐請放心。”


    長歲眼睛一彎:“那我就放心了。”說著轉向何俊文:“何先生,請你帶我去何老先生的房間。”


    一行四人都上了二樓。


    何老先生的房間在走廊的最裏麵,裏頭的家具都是木質的,看起來十分古樸。


    何俊文說道:“父親他喜歡清靜,這裏靠近後山,安靜。”


    房間裏還有一個通往後山的大露台,種了不少的盆栽綠植。


    何俊文有些惆悵的說道:“我父親生前就喜歡擺弄擺弄花草,這露台上喝茶下棋。”


    何聞曉和何娜娜也都流露出同樣的情緒。


    長歲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發現這房間陽氣太足了,要先做一點布置。


    她等三個人那陣情緒過去了才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做一點布置。”


    “需要幫忙嗎?”何聞曉問。


    長歲看了看他,說:“也可以。”


    何聞曉留了下來,何俊文和何娜娜出去了。


    長歲跪在地上把黑色背包的拉鏈拉開,很自然的使喚他:“去把窗戶關上。”


    何聞曉看了她一眼,過去把窗戶關上了。


    長歲從背包裏翻出了一疊符紙,遞給何聞曉:“把這些符紙貼到窗戶上還有牆上。”


    何聞曉拿著那疊符紙,下意識問道:“用什麽貼?膠紙嗎?”


    長歲頭也不抬的說:“沾上口水就能貼了。”


    何聞曉:“……”


    他看了看手裏畫滿符篆的符紙,又看了看繼續在黑色背包裏翻找的長歲,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動作。


    長歲忽然抬起頭來,就看到何聞曉站在那裏眉頭微皺一臉為難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騙你的。”說著伸出手去,讓他把符紙還給自己。


    何聞曉:“……”


    他一直想看她是怎麽完成這個騙局的。


    但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先被騙了。


    長歲接過符紙,想著何聞曉剛才的樣子,還是有些忍俊不禁,一雙漆黑冷漠的眼睛此時盛滿笑意,無比生動。


    何聞曉移開目光:“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長歲就收斂了笑意:“麻煩把燈關了。”


    何聞曉走過去關了燈。


    房間裏頓時一片漆黑。


    隻聽到火焰騰起的一聲細響,房子裏被蠟燭的光暈照亮。


    長歲把點燃的蠟燭放在了桌上。


    何聞曉眼神微變,他剛才似乎並沒有聽到打火機或者是火柴的聲音。


    長歲放好蠟燭後,那一疊符紙被她放置在地上,隻見她的手輕掃過去,符紙頓時整齊的排列開。


    她眼睛注視著那一排符紙,雙手捏訣,口中念念有詞。


    何聞曉冷眼旁觀,覺得她戲倒是做的很足,看起來有模有樣。


    突然,隻聽到長歲口中一聲輕喝:“去!”


    然後何聞曉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長歲麵前那一排符紙居然就這麽飛了起來!


    隻聽到嘩啦啦的響聲,符紙四散開來。


    何聞曉瞳孔微縮,臉色都變了。


    一張符紙幾乎是貼著他的麵頰飛過,然後牢牢貼在了他身後的門上。


    他扭頭一看,身後的門上貼了三張符,而另外的符紙,除了門上,牆上和玻璃窗上都貼上了。


    親眼目睹這奇異的一幕,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長歲背對著他,扭過頭來看他,眼睛裏閃著幽亮狡黠的光:“何家哥哥,沒嚇到你吧?”


    她分明是故意的。


    何聞曉心中想到,臉上卻鎮定,點了點頭。


    然後他忽然感覺到房間裏的溫度在下降。


    下降的速度很快,他裸露在外的胳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何聞曉看著背對著他從背包裏掏東西的長歲,清俊的臉上麵色有些變化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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