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歲徑直走進了劉瑩的臥室,目光掃向床頭的那一盆盆栽。


    她走過去,能夠清楚的看到那盆盆栽上環繞著的陰氣,但是都聚攏在了一個範圍,並沒有向周邊擴散。


    小敏跟著走進來,看到長歲在盯著那盆盆栽,就說道:“劉瑩姐可喜歡這盆盆栽了,有的時候還會跟這盆盆栽說話呢。”


    長歲看著她一臉單純天真的樣子,還是決定不告訴她真相的好。


    一轉頭,就看到床上的床單上還有劉瑩的血跡。


    小敏過去收拾,直接把床單卷起來拿去了外麵。


    長歲低頭尋找被劉瑩丟掉的那塊佛牌,然後在椅子底下找到了。


    她把佛牌拿過來放到眼前細看。


    佛牌通體玄黑,上麵有一個凸起的佛像浮雕,長歲在青山寺這麽多年,大大小小的佛都認得,這個佛她還真沒見過,整個佛牌都透著一股邪性。


    她一開始就發現了這塊佛牌隻是一個載體,但是沒有想到是養小鬼。


    會煉製小鬼的施術者,極陰邪。


    強行困住嬰孩的亡魂,將它煉製成小鬼,為自己所用,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不把這背後的人找出來,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是會有。


    嬰孩兒的亡魂,還有那些被反噬的供養者。


    長歲直起身來,拿出一張符貼在了盆栽下麵的容器上,然後說:“先乖乖的待著吧。”


    會煉製小鬼的施術者,極陰邪。


    強行困住嬰孩的亡魂,將它煉製成小鬼,為自己所用,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不把這背後的人找出來,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是會有。


    嬰孩兒的亡魂,還有那些被反噬的供養者。


    長歲直起身來,拿出一張符貼在了盆栽下麵的容器上,然後說:“先乖乖的待著吧。”


    那盆栽上的陰氣劇烈翻滾起來,隱隱有嬰孩的啼哭聲,像是在表達抗議,過了十幾秒,那翻滾的陰氣和嬰孩的啼哭都漸漸平息下來。


    長歲把那塊佛牌帶走了。


    看看能不能從這上麵找到什麽線索。


    到了車上,她拍了張照,發給了薑蘇,問這塊佛牌的來曆。


    薑蘇活得久,見過的東西也多,說不定她能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完成!


    第37章


    從劉瑩家出來,坐上車,已經將近淩晨兩點,薑蘇睡得早,估計要明天才能回信。


    他們先把小敏送回家,然後再去長歲那兒。


    出租車就停在大馬路邊上的巷子口,秦一川看了眼那黑漆漆的巷子,決定送長歲到家門口。


    這是他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這四周的房子看著都是又老又舊,巷子雖然不算窄,但是沒燈,看著黑漆漆的,淩晨兩點,連車聲都沒有,隻有蟲鳴聲,寂靜中還帶著那麽點陰森。


    秦一川心裏那叫一個酸楚,當然不是為他自己,是為長歲。


    他總忍不住心疼她。


    他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不說家裏的父母親戚,就算一個人到了外頭,那也都是父母的人脈,他爸爸是大導演,媽媽是富家名媛,在各自的領域裏都是被眾星捧月的人物,生了他,自然是眾星捧月中的眾星捧月,從小到大,沒吃過的東西,就剩下苦了。


    他難以想象長歲從小就沒父母沒親戚,從福利院到寺廟,是怎麽長大的。


    僅僅隻是想象出了一鱗隻爪,心裏就已經十分難受了。


    長歲腳步輕快,走在前麵。


    秦一川看著她瘦瘦小小的背影心裏一陣陣抽抽的疼。


    她說過她很缺錢。


    她瞧著也像是缺錢的樣子,身上的衣服穿來穿去就那麽幾件,不是灰撲撲,就是黑沉沉的,一點別的色彩都沒有,手機好像換了一個,但也還是原先那個牌子,看著就很便宜,平時除了吃,好像也沒別的花銷。


    她為什麽缺錢呢?


    問她她也不告訴他,是還不相信他嗎?


    也不對,她剛才在病房裏,當著劉瑩的麵,還用那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想到病房,秦一川又想起長歲在劉瑩麵前說喜歡他的事了。


    心本來還疼著呢,這會兒又是一陣陣的緊縮悸動。


    長歲走在前麵,她心裏在想事,也沒察覺秦一川落後了,等想完事了,才發現旁邊沒人了,她一回頭,就看到秦一川落後了她好幾步遠。


    她停下來等他:“你怎麽走那麽慢?”想到他剛才一路上的“反常”,她皺起眉:“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一川走了過來,走近了,長歲就看到了他看她的眼神,濕漉漉的,帶著憐愛還隱隱約約帶著那麽點扭捏羞赧。


    長歲莫名其妙的盯著他:“你怎麽了?”


    秦一川問:“怎麽了?”


    長歲說:“你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我?”


    秦一川嚇了一跳,心裏一慌:“什、什麽眼神?”說著還心虛的用力眨了兩下眼。


    長歲古怪的盯著他:“劉瑩看流浪貓的眼神。”


    秦一川愣了一下。


    劉瑩看流浪貓的眼神?這是什麽形容?她怎麽看的?


    長歲問:“你沒事吧?到了醫院以後你就奇奇怪怪的。”


    秦一川心想,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在劉瑩麵前說那種話,他至於到現在都心髒怦怦亂跳嗎。


    但他臉上卻裝作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裝傻充愣:“我哪有啊。”


    好在夜色昏暗,也看不見他臉紅。


    長歲覺得秦一川古怪,但她從小在青山寺裏的和尚堆裏長大,對真正的男性生物毫無半點了解,她對賀侓也是完全隨心,毫無什麽撩男人的技巧,隻是憑著本心,想親近他就去親近他了,此時雖然覺得秦一川古裏古怪,但也搞不明白他為什麽古裏古怪,他不說,她也就不問了。


    她現在手裏一堆的事等著她去想去做,可沒心思在這裏猜秦一川這詭異多變的少男心思。


    等走到了院門口。


    秦一川往立在那兒黑漆漆一點光都沒有,左看右看都隻看出了陰森恐怖的兩層小樓房一看,又開始心疼了:“你就住在這兒?”


    長歲點點頭,說:“這是我師父的房子。”


    她除了吃,實在沒什麽別的物質**,更何況這房子從外邊看是嚇人了點,但嚇的人也不是她,而且這房子裏麵,別說住的有多舒服了,聽老孫說,她現在睡得床,都是薑蘇花了十幾萬買的。


    她伸手要包:“包給我吧。”


    秦一川把包遞給她:“你就一個人住在這兒?”


    怕他當然知道她是不怕的。


    可是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這種地方,多可憐。


    長歲根本不知道秦一川那麽多心思,隻接過包點點頭就說:“我先進去了,你也快點回去吧,今天多謝你了。”她說著推開院門就要進屋去了。


    秦一川又突然把她喊住了:“長歲。”


    長歲轉過身來,用眼神詢問他,有事?


    秦一川臉又熱了一下:“沒什麽,就是想跟你說聲再見,還有那個……晚安。”


    長歲笑了笑:“晚安。”


    院門關上了。


    秦一川站在巷子裏,站了好一會兒,忽然伸了手摸自己的胸口,那裏頭的心髒還不安分的跳著。


    ……


    長歲把房子裏的燈都開了,又去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一身清爽舒舒服服的出來了,回到房裏躺到床上,她隱約感覺自己像是忘了什麽,但是今天事情太多,她一時也想不起來,躺在床上將睡未睡之際,突然冷不丁的想起來了。


    她忘了給賀侓打電話!


    長歲一下子睡意全無,摸了手機一看,都淩晨三點了。


    這個點,賀侓應該已經睡了。


    她這陣子以來每天都會給賀侓打電話。


    從最開始的一分二十秒,到最近的一次通話,居然說了整整有十多分鍾。


    除了每天晚上必打的睡前電話和他說晚安。


    白天她也總有各種各樣的借口給他打電話。


    有事沒事就是一個電話,哪怕賀侓有些時候都不說話,但他每次都會接,她有的時候就是為了聽聽他的聲音。


    她今天早上給賀侓打了個電話,之後就一直沒有空給他打電話了。


    而且這個點,他應該已經睡了。


    長歲想了想,給他發了條短信。


    .


    酒店。


    已經淩晨三點了。


    床上的賀侓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有種莫名的焦躁感一直籠罩著他。


    這種焦慮感來源於何處,他心裏隱隱有所預感,但不願深想,不想麵對。


    “叮咚。”


    手機屏幕在漆黑的房間裏亮起一片熒光。


    賀侓的眼睛也隨著手機屏幕亮了一下,立刻翻身把手機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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