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旁邊掰了半天手指,都做不出她那個手勢。


    房間裏一個被綁在椅子上昏迷著,一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畫麵頗有點詭異。


    香爐裏的香燃到一半的時候。


    站在法壇前的長歲睜開了眼。


    “找到了。”


    與此同時,就在新房縣的另一家酒店裏,正在畫符的玉宵筆下突然一頓,眉毛一挑,眉心的小痣也跟著微微一動:“居然那麽快就被找到了。”


    正躺在床上玩手機的玉焚立刻翻身坐起,雙眼放光:“是薑長歲嗎?!”


    玉宵挑眉:“除了她,沒有誰能夠那麽快解開我的禁製。準備好,這次給你一個和她公平鬥法的機會。”


    玉焚立刻從床上下來,臉上帶著迫不及待的興奮:“我的靈力已經完全恢複了,上次我是讓她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次我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不要輕敵。”玉宵提醒:“她可是能從妖管局眼皮子底下把妖怪偷出去的人。”


    玉焚活動了下手腳:“我現在就去沐浴焚香。”


    玉宵說:“快點,我們還要去準備法壇。”


    ······


    長歲在附近觀察了一番,發現酒店的天台就是最適合作法的地點。


    但是酒店的天台一直是鎖著的,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打開的。


    胖子去前台跟酒店的經理交涉,沒有成功。


    酒店擔心出事,哪怕胖子給出租用的法子都沒用。


    要是在北城,長歲人脈廣,要找到這麽個地方不難。


    但是在這十八線小縣城裏,她還真找不到能幫忙的人。


    後來想了想,試著給趙家大哥打了個電話,把情況都簡明扼要的跟他說了。


    畢竟趙家大哥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做的不小,說不定會有人脈可以幫她解決這件事。


    趙家大哥說知道了,他會看看能不能幫的上忙。


    不到半個小時,酒店經理就親自上來給幾人道歉,不僅免了這幾天的房費,還給幾人升到了豪華套房,送了紅酒和果盤,並且把天台的鑰匙雙手奉上。


    胖子都驚呆了,等那經理走了就立刻說道:“牛啊!我剛才在底下口水都說幹了,這經理就是不肯鬆口,態度還挺傲。這才多久,這態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了,哎,長歲,你剛才那電話是打給誰的啊?這麽厲害。”


    長歲想她說趙家大哥的名字,他也未必認得,於是就說了個他認識的名字:“趙臣安的大哥。”


    胖子一愣:“你什麽時候跟趙臣安扯上關係了?還認識趙臣安他大哥?”


    長歲微笑不語,保持神秘。


    長歲請酒店叫人把積滿灰的天台清掃出一片幹淨的區域來。


    她叫胖子提前準備了小費。


    本來幾個被經理安排上來滿腹怨氣的清潔工在收到一筆不少的小費後,積極性頓時就起來了,沒花多久就收拾幹淨了。


    再搬來一張長木桌。


    場地就算是簡單布置好了。


    酒店經理上來看了一眼,有點摸不著頭腦,懷疑他們是想在這上麵露天吃飯搞浪漫,但是這布置又有點太簡陋了,而且他們看起來沒打算再布置的樣子。


    不過是大老板親自打電話吩咐下來的事情,他隻要滿足他們的需求就好了,至於他們要幹什麽,或者最後出了什麽事,都不關他的事了,反正都怪不到他頭上來。


    ······


    晚上六點。


    長歲他們叫了餐到房間大吃了一頓。


    因為怕麻煩,雖然酒店給他們升了房,但他們也都沒搬。


    吃完飯,長歲就讓他們把她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天台。


    法壇擺好。


    天已經全黑了。


    這家酒店就是這個十八線小縣城最高的建築,燈光都在下方環繞。


    長歲站在符陣中心,仰頭一看。


    恰逢雲遮月,天台上有絲絲涼意。


    長歲讓胖子和張青佟去把小張的身體帶上來。


    胖子和張青佟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小張有點犯難。


    主要是這人額頭上還有凝固了的朱砂,看著“血跡斑斑”的,他們要是把人就這麽抬出去,估計會有人直接報警。


    胖子在房子裏找了一圈,找了個帽子給小張戴上,然後讓胖子幫忙,把人搬到了背上。


    兩人背著小張鬼鬼祟祟的穿過走廊,剛要鬆口氣,電梯門一開,裏頭站了四五個人,齊刷刷地看過來。


    胖子和張青佟硬著頭皮背著小張進去。


    有幾道帶著懷疑和審視的目光在胖子身上轉了幾圈,再轉到他身邊的張青佟身上。


    張青佟是高中老師,氣質就不一樣,穿一件淺灰色的格子襯衫,五官疏朗,身形挺拔,斯斯文文的樣子,實在不像壞人。


    那幾道目光裏的懷疑和審視就淡了不少。


    倒是有人問了句:“她怎麽了?”


    胖子有點兒緊張。


    張青佟反倒淡定,轉過頭去說:“我妹妹生病了。”


    那人就不再追問了。


    等出了電梯。


    胖子鬆了口氣,有點兒驚訝的對張青佟說:“張老師可以啊,不愧是當老師的,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


    張青佟勉強笑了笑,他剛剛也緊張,不過是在強裝鎮定。


    長桌前後,用符擺出了兩個法陣。


    長歲站在長桌內側的法陣中心,小張的□□被放在了長桌外側的法陣中心。


    長桌上。


    燃著三根蠟燭。


    天台上涼風徐徐,蠟燭上的火焰卻紋絲不動。


    香爐黑鼎外加兩疊符篆。


    長歲一頭如海藻般茂盛的黑色長發披散著,被風卷起,有幾絲飄到瑩白漠然的麵頰上,她恍若未覺。


    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場。


    胖子和張青佟兩人大氣都不敢喘。


    賀侓和他們站在一起,都站在長桌的右側兩米處,他專注的凝望著長歲,心裏忽然有種長歲陌生又遙不可及的感覺。


    隻見她舉起三支香,在蠟燭上點燃後,高舉過頭頂,拜三拜後,將香插進香爐中。


    隨即右手夾起用小張的血寫著她生辰八字的黃符,燃起後擲於鼎中。


    同時又隨手抓起幾張符擲於鼎中,火焰一下子從鼎裏竄了出來。


    長歲雙手合掌,飛快結印,口中念咒。


    隻見那香爐中插著的三根香飄出來的煙霧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到了一起,三股煙霧合成一股,在半空中詭異的彎折一圈後往東南方向飄去。


    胖子和張青佟兩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與此同時。


    李家別墅。


    李家夫婦正焦灼不安的站在客廳裏,李太太不時的走到窗邊看向庭院。


    玉宵玉焚兩姐弟正並肩站在庭院裏的桌前。


    法壇已經布置好。


    玉焚甚至特地穿上了普通場合都不會拿出來的黃色的道袍,他剛染的紅色頭發,配上這黃色道袍,很有些不倫不類,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臉肅然,隻有眼神裏隱隱跳動著興奮的光。


    “不要輕敵。”玉宵摁住他的肩,鄭重提醒:“事關師父和我們這一門的榮耀。”


    玉宵極少用這樣嚴肅鄭重的語氣說話,玉焚也知道這次是為了一雪前恥,不僅是雪他的恥,更是雪百年之前,薑蘇辱他師門之恥。


    他也鄭重起神色,點了點頭。


    他和薑長歲交過手,知道她的厲害,自然不敢輕視小覷,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個黑色小壇上。


    黑色小壇上畫著一個陣法,壇蓋上貼著符。


    張玉曼的魂魄就在其中。


    玉宵點了下頭,退到了法陣之外。


    玉焚立在桌前,雙眼微閉,左手持符,右手拿著桃木劍,臉上罕見的有了幾分肅然凝重。


    突然,香爐裏的香燃起的煙像是被一陣無形的風吹過,一陣晃動,他猛地睜開眼,眸光乍亮!


    “來了!”


    ······


    長歲早就料到他們那邊早有準備。


    小張的魂魄上下了禁製,她下午的時候靈識已經驚動了禁製。


    下禁製的施術者自然能夠感應到。


    這可以說就是一個陷阱。


    目的就是為了引她鬥法。


    薑蘇曾經說過這對姐弟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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