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掐她臉上最近稍微長出來的一點點肉,溫一言一本正經地說:“如果精力那麽充沛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消磨一些。”


    梵星一巴掌拍來他的手,鼓起腮幫子,麵紅耳赤道:“你怎麽那麽流氓,臉皮比我的還厚,堪稱銅牆鐵壁了你。”


    溫一言低低徐徐的笑,雙手重新掐上她的兩邊臉頰,輕輕往外扯。


    “我的意思是幫你按摩放鬆一下,你個小色女想到哪裏去了?”


    “你……”


    梵星一下就惱了,說又說不過,打又不能打,能怎麽辦呢,隻能一個人氣哄哄地側過身。


    不理他,睡覺!


    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記滿了一頁紙——如何討老婆歡心大計,全是老黃傳給他的,據說是百發百中的經典招數。


    溫一言把這些招數從頭到尾過了一遍,最後才把筆記本放回抽屜裏,最後抬頭看著她的後腦勺,大掌從她的腰間伸了過去,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無奈地歎了一口。


    哄個老婆怎麽就那麽難呢。


    比他做幾場開刀手術還要費勁。


    次日,梵星被溫一言勒令在家好好休息,他已經幫她向醫院請好假了。


    在他麵前,梵星答應的特別爽快,乖乖地吃完早餐,然後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


    溫一言離開前,還特意看了她一眼,才放心出門。


    等確認他真的走了,梵星走到書房翻出羅曉君的病曆資料。


    其實她覺得自己已經好多了,請假休息她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在家裏什麽都不讓她做,幹睡覺,這她可就受不了了。


    她一遍遍翻閱曾經在心理醫學史上,有關這類病例的治療方案,用以參考,再結合羅曉君的實際情況進行調整。


    正當她在努力擬定下一個治療方案的初步輪廓時,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響起來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


    接通電話,她輕輕喊了一聲,“師兄?”


    “是我……”


    蔣科有些欲言又止,明明心中有千言萬語,此時卻偏偏一語難發。


    自從知道現實將她從火災中救出來的人是蔣科,梵星內心的情感複雜難辨,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對他的感激之情。


    “師兄,我都知道了,小時候在那場大火中,將我安全救出來的人是你。真的謝謝你!”


    說著,她又笑著感歎道:“沒想到我事業上的貴人,竟然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真是幸運。”


    蔣科一直安靜地聽她說話。


    “上次看到你手腕上的傷疤,我就應該猜到的,可惜我沒往那方麵想,而且那會我也沒想到,你就是我小時候的玩伴。”


    她自嘲地笑著,“我還真是笨,這種事情都能弄錯。”


    蔣科眸色漸深,遲疑地問:“你一直以為是誰救的你?”


    梵星愣了一下,隨即打馬虎眼,“那會不是煙霧很大嘛,昏昏沉沉中,我看不清楚,就把你當成別人。”


    在她的打馬虎分散注意力的話中,蔣科還是一言挑出重點來問:“把我當成了誰?”


    “就,就一個我比較信賴的人。”


    “是誰?”蔣科刨根問底,想要知道個答案,“而且,你為什麽在知道救你的人是我之後,那麽激動?”


    第166章 我從不藏私房錢


    梵星咬了咬下嘴唇,神情有些無奈。


    她本想隨意略過這個話題,但最終還是禁不住師兄問,隻好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下。


    “因為當時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一言,所以我下意識就以為是他救了我。”


    蔣科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些,“那麽他就沒有說什麽?”


    “他從來沒有承認過。”梵星不假思索地說。


    “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弄錯了。我也是現在才想明白,為什麽他當初會那麽抗拒我的靠近,不願意接受我的心意。”


    聽到梵星這樣說,蔣科的心情越發複雜了。


    他眼中滿是與她錯過的遺憾和不甘。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當初我沒有搬家,如果你知道救你的人是我,那麽現在結婚的人,會不會是我們?”


    梵星僅想了片刻,便斬釘截鐵地說:“我想不會。”


    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溫一言和蔣科給她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


    她喜歡溫一言,這份情竇初開的感情,出現在那場火災之前。


    火災那件事就像一個加速包,讓她對他的感情瞬間到達了一個高度。


    但就算沒有這個加速包,她最終還是會慢慢地愛上他。


    而是對於蔣科,她從來沒有過關於這方麵的聯想。


    他是師兄,也可以是哥哥,但絕不會是她的愛人。


    蔣科沉默了許久,最終仍然不死心地問:“如果是我追求你呢,像你追求他一樣那麽多年,如果是這樣,我們會不會有結果?”


    梵星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好笑。


    她無奈又略帶憐憫地說:“沒事打這麽個比喻幹什麽,追逐一個人很累的,尤其是那麽多年都沒結果,要不死心眼還好,不撞南牆也能回頭,要是遇到死心眼的,最後又沒有修成正果,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她曾經就撞過好多次南牆,可難受可難受了。


    雖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蔣科臉上的神情還是不免落寞了些。


    他上下牙齒緊緊咬著,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梵星突然想起跟自己情形相似的夏媛媛,便忍不住為她說幾句話,“師兄,昨天一起吃飯的那個姑娘就挺好的,趕緊下手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蔣科一頭霧水,不知道她怎麽就扯到夏媛身上去了。


    “什麽意思?”


    “媛媛從初中就注意你了,現在算起來也有十年了,十年堅持喜歡一個人,可是需要相當大的毅力,多不容易啊,你真的要好好珍惜人家,而且你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該結婚就結婚,別一直拖著了。再說了……”


    梵星想起蔣叔叔每次提起孩子的時候,那雙會發光的眼睛,她就覺得有趣。


    “蔣叔叔還等著抱孫子呢。”


    蔣科:“……”


    “好啦師兄,我休息會,明天見。”


    ……


    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蔣科神情似糾結,似釋然。


    夏媛媛麽?


    他默默收回手機,看著電腦上的一個個文字,卻怎麽也看不進去。


    掛掉電話後,梵星摸摸自己的肚子,欣慰道:“寶寶,媽媽要幹活了,你乖乖的啊。”


    和孩子聊了一會天,之後,梵星又重新投入都工作當中。


    傳染病醫院裏,溫一言負責的那幾個登革熱患者,已經全部康複出院。


    因此,他正式回到自己原來的醫院工作。


    溫一言長腿剛踏進辦公室,老黃便哼著小曲,雙手背在身後,一副輕鬆悠閑,心情愉悅的神態,誠然一個老大爺模樣地走了過來。


    “一言啊,回來了?”


    溫一言看了他一眼,神情淡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嗯。”


    老黃也不介意,直接哼著小曲走到他的位置上。


    “我們醫院昨天晚上,收到了一封特殊郵件,你猜猜看,裏麵的內容是關於什麽的?”


    溫一言不為所動,按部就班地拿出今天需要用到的一些資料,準備翻看。


    老黃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也買不起關子來了,“哎呀,你這人忒沒勁的。”


    他雙手撐在溫一言的桌麵上,激動地說:“你負責的那幾個登革熱患者,不是全部都康複出院了麽,然後昨天晚上,傳染病醫院的副院長,給我們醫院發了一封郵件,全篇下來,全是對你的誇讚之詞。”


    老黃雙眼亮晶晶地盯著溫一言,“你知道他都怎麽花式誇你麽?”


    溫一言眉頭都沒挑一下,隻禮貌地接一句,“怎麽誇的?”


    “他說你不僅長得一表人才,就連能力也不次於你的容貌。還說我們醫院能留住這麽一個人才,真是幸運。”


    “……”


    “怎麽樣,開不開心,激不激動?”


    溫一言木著一張臉,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敷衍道:“嗯,開心。”


    老黃無趣地直起身子,“算了算了,當我沒問,真是對牛彈琴。”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昨天你沒來,有個患者的家屬一直很感激你,希望能請你吃頓飯。當時沈梓霖也在,患者家屬叫林什麽醇來著,她說那位家屬跟你關係挺好的,她便先替答應了。”


    溫一言情緒沒有多大波動,“我知道了,謝謝。”


    “謝什麽,我不過去傳個話,又沒做什麽。”


    老黃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還有,沈梓霖今天入院了,早上做了個檢查,癌細胞又擴散了不少,你有空就去看看她吧。”


    溫一言斂下眸,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其它的神情。


    “好。”


    老黃笑了笑,臨走前還不忘誇上兩句,“好小子,真不錯。”


    溫一言抓緊時間投入到工作當中,他趁著空餘的時間,看了很多關於婦科的知識,也抽空請教了這方麵的很多前輩。


    對於溫一言這種有潛力,又很謙卑的年輕人,醫院裏大部分的醫生,都很願意幫他,覺得後生可畏。


    溫一言因此學到了很多之前,所不知道的知識盲點。


    老黃看著這個胸外科人人稱讚的專業人才,現在到處找人擴展自己的知識儲備,而且著重點還是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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