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點頭。


    有了邪修的屍體,我們很輕易地便得到了邪修魂體的信息,不過就在我們以為馬上就可以把邪修尋到,然後徹底鎮壓的時候,一個意外的插曲,卻讓我們這百無一失的行動功虧一簣。


    用尋靈術探測,邪修的主魂體應該躲在加工廠大門的方向,我們徑直前行,馬上就要到第二道困靈陣了,突然前方躥出來幾道黑影,還沒等我們看清這些黑影是怎麽回事,突然幾道強烈的手電光亮起,一下子就照到了我們的臉上,這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我們頓時變成了睜眼瞎。


    一個嚴厲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別動,我們是警察!”


    警察?


    都這個時候了,怎麽還會有警察在這裏出現啊?這不是添亂麽!


    聽到這聲音,我心裏恨不得罵娘。


    “我們懷疑你們和前幾天的命案有關的,請你們協助我們回去調查!”那個嚴厲的聲音繼續說道。


    “警察同誌,我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求你們在外麵等我們一會兒好不好,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逃跑的。”毛文斌聲音充滿了無奈,看來他也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候警察會參與過來。


    “少說廢話,現在放下你們手裏的物品,跟我們回去檢查,不配合的話,別怪我告你們以妨礙公務罪拘留你們。”


    見這位警察毫不妥協,我們三個對視了一眼,看到彼此都是一臉的無奈。


    “那就先手頭的東西放下吧,娘的,今天怎麽這麽晦氣!”事到如今,根本就由不得我們解釋和拒絕。


    見我們放下了手裏的物品,對麵的一個手電晃了一下,然後腳步聲響起,一個人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他剛走出幾步,我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忙道:“警察同誌,你們前邊有一條棉線,你們過來的時候,千萬不要把棉線碰斷了!現在這廠子裏邪得很,如果你們把棉線弄斷了,恐怕你們會遇到什麽危險!”


    “什麽棉線?”那個走過來的警察愣了一下,隨即他哈哈大笑起來:“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會說這廠子鬧鬼吧?你們膽子挺大啊,竟然當著我們這些警察的麵還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這人正說著,一陣寒氣突然升騰了起來,我一愣馬上就意識到不妙,他娘的,這寒氣不正常,絕對是怨魂身上散發的那種陰氣。


    “你別往前走了,你就沒感覺到現在溫度變化有些奇怪麽?告訴你,這是有陰魂靠近……”


    “你拉倒吧,哪天的半夜不刮點涼風,要是像你這麽說,那豈不是天天鬧鬼!”那位警察口氣中滿是不屑。


    我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跟這種不信鬼神的人說鬼,除非鬼魂真的在他眼前顯形,否則別人說破大天也沒用。事到如今,我隻能心中企盼他在過來的時候不要破壞困靈陣了。


    不過有些事情怕什麽來什麽,那位警察又前行了幾步,他用手電一晃,停住,然後彎腰從地上用拇指和食指撚起一根棉線來:“你說的棉線就是這個吧,來,讓我見識一下,我把這根線弄斷了,到底會遇到什麽危險!我活了這麽大,什麽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鬼,你們有能耐,就讓我見識見識!”


    這人說著,把那根棉線在兩手上纏了兩圈,然後用力,看樣子是想把棉線扯斷。


    “別——”我們三個人見狀幾乎同時喊出聲。


    可是那位警察根本就不理我們,依舊雙手用力,這細細的棉線哪能經得起他這樣拉扯,隻聽得一聲輕響,棉線已經斷成了兩截。


    就在棉線斷開的刹那,異變陡生,隻聽到夜幕中一聲怪笑,然後便有一道夾雜著一團白氣的旋風憑空出現,對著那個扯斷棉線的警察就撲了過去。


    要說這位警察的反應還是比較快的,他見一團白乎乎的東西驀地向他這邊撲過來,忙腳下用力像旁邊一閃,那旋風“砰”地便撞在了他還沒有離手的棉線上,隻見紅光一閃,那道旋風便被反彈了回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把對麵的那些警察都嚇到了,就聽有人大驚地喊道:“臥槽,這是啥東西?”


    沒有有時間搭理他們,我對著手裏還各拿著一截棉線的那位警察喊道:“快,趕緊把你手裏的棉線接到一起,退出棉線的範圍你就沒事了!”


    隻是可惜,我這兩句話那個警察就好像沒聽到一樣,手一甩,就把棉線抖落在地上了。我一看,知道事情要壞,忙彎腰想要把剛才放在地上的鎮魂鈴撿起來鎮住那隻怨魂。不過我的動作還是晚了一步,那旋風被彈開後,隻是在原地轉了兩個圈,然後就再次朝著困靈陣的缺口飛了過去。


    這一次,那個警察沒有躲開,被這團陰魂撞了個正著,然後那位警察身子一僵,便直直地撲倒在了地上。我看得清楚,那陰魂從那警察身上一掠而過的時候,同時跟著怨魂飛出的,竟然還有一隻完整的魂魄,我知道,那隻魂魄正是那位警察的。


    “你們快閃開!”這是毛文斌的大喊聲也響了起來,此時那陰魂逃竄的方向正是那些警察站立的地方,如果他們再不躲開,先前的這位警察就是他們的榜樣。


    到了這個時候,這些警察也知道事情不對了,他們不約而同地大叫一聲,忙用最快的速度避開了那道詭異的旋風,那旋風絲毫沒有停留,徑直向前方逃了過去。


    這時候我們哪敢讓他逃了,撿起了地上的法器拔腿就追,我現在心裏隻能企盼外麵的第一道困靈陣沒有被這些警察給弄斷。


    見過如此詭異的一幕,那些警察再也不敢說我們搞什麽封建迷信,什麽妨礙公務了,他們見我們往外跑,自然也不敢在這廠裏繼續待下去,兩個人把那個倒地不起的人給攙扶起來,然後全部都緊緊跟在我們屁股後麵。


    還好,剛才我布置第一層困靈陣的時候,途徑廠房大門的時候,我特意把那根棉線放在了地麵上,而這些警察進來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在大門那有根棉線,所以這第一層困靈陣竟然還完整地保留著。


    那道旋風到了大門口,被朱砂線上的陽氣一攔,再一次被反彈了回來,我借此機會,忙用鎮魂鈴把他鎮住,毛文斌上前,隻是幾桃木劍,就把這道陰魂給打成重傷,然後王開宇用法器把它給收了起來。


    這幾手,那些警察算是被我們徹底給震到了,他們看著我們三個,就好像看著三隻怪物。


    王開宇毫不客氣:“瞅啥,要不是你們,這隻怨鬼早就被我們給收拾了。”


    那些警察都變得啞口無言。


    不過我們也沒工夫跟他們磨嘰,毛文斌道:“你們先在場外等著,現在廠子裏還有一隻最厲害的怨鬼沒有抓到,等我們把那隻怨鬼抓到了,再幫你們這個同事還魂。”


    說完,他掏出羅盤看了幾眼,然後招呼我倆轉身再次走入廠區。


    那些警察再也不敢阻攔,都一個個兩眼發直看著我們的背影。


    第四十章 終於把邪修幹掉了


    再次返回廠區,我先到第二層困靈陣斷口的位置想要把那截棉線重新連接起來,不過我用心感受了一下棉線上邊所蘊含的陽氣,不由心頭一涼,這才間隔幾分鍾的時間,棉線上蘊含的陽氣竟然已經十分微弱了。


    見我皺起眉頭,王開宇問道:“怎麽啦?”


    “現在這朱砂線上的陽氣非常微弱,恐怕就到困靈陣已經沒有什麽效果了。”


    “既然這樣,咱們就別在這磨蹭了,反正我們已經收取了邪修的信息,他再能躲,也逃不出我們的手心。”


    於是我們再次掏出羅盤,想按照上麵指示尋找剩下那隻陰魂的蹤跡,不過出乎我們意料的事,此時羅盤的指針竟然再次指向了廠房的方向。


    難道他又返回去了?


    對邪修的做法,我們均感覺大惑不解。


    反正到了這個時候,不管他有什麽隱藏手段,我們都得和他進行最後的交鋒,所以我們三個朝著羅盤指針指示的方向快步走去。


    大概是因為我們清理了大部分的怨魂,所以廠房這邊那種異常強烈的陰氣已經減弱了大半,如果我們把邪修的最後一隻陰魂除去,用不了幾天時間,這裏就會徹底的恢複正常。


    在廠房的門口,邪修的屍體依然保持著死前的姿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走到跟前,毛文斌看了看手中的羅盤,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怎麽回事,羅盤指針竟然指的是這具屍體。”


    “是麽?”王開宇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看我手裏的羅盤,怎麽對這邪修的屍體反應這麽強烈?事出反常必有妖,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我伸頭看了看毛文斌手中的羅盤,隻見羅盤中間的指針,此時正瘋狂的跳動著,一看就是受到了陰氣的刺激。


    我和王開宇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從身上掏出了一張測陰紙,果然測陰紙剛剛被拿出來,顏色就飛快地變成了黑色,最後化成了一蓬飛灰。


    看到這樣的變化,一陣驚懼的感覺掠過了我的內心,我直覺的感覺到馬上就會出現什麽不好的事情。


    人的直覺有時會驚人的準確。在我們日常生活中,也會經常碰到,譬如說在早上出門之前,心裏突然感覺到自己如果出去就會遇到一些特別別扭的事,結果出去之後,果然事事不順。或者有某些時候,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隨後不久,果然就有一些噩耗傳了過來。


    我現在也是這樣的直覺,雖然我不知道馬上要麵臨什麽,但是我現在的感覺,就是莫名其妙的驚懼。


    “咱們都小心點,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我出言提醒。


    “我估計咱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邪修的屍體可能發生了某些變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以前留的後手。”


    我想了一下,心裏有了個想法:“咱們稍安勿躁,我先在這布置一個困靈陣,就算邪修的殘魂真的躲在這裏,隻要被困住,他也是插翅難逃。”


    “那好,現在就看你的了,你先布陣,我倆跟在你身邊,如果出現什麽突發情況,我們也能隨時幫忙。”


    因為這裏就是一片堅實的水泥地麵,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借助布陣的物品,我沒有辦法,隻能跑到不遠處的一堆廢材料堆上找了一些破磚爛瓦,這才圍繞著邪修的屍體把困靈陣布置起來。


    “好了,現在咱們就看看這邪修究竟是怎麽回事!”見我布置好陣法,毛文斌重新掏出桃木劍向著邪修的屍體便慢慢的靠了過去。


    離邪修的屍體越近,我心中的那種不安感就越加強烈,我忍不住提醒前麵的毛文斌:“毛師兄,你一定要注意,這屍體……不對勁!”


    毛文斌點了點頭,動作愈發的小心,看他緊繃的身體,我知道隻要邪修的屍體出現狀況,他絕對會立刻作出相對的反應。


    不過直到毛文斌走到邪修的屍體前,那具屍體也依然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看著那一動不動的屍體,我不有由生出一種懷疑:難道是我剛才的直覺出現了錯誤?


    仔細一想又感覺不對,即便是我的直覺出現錯誤,那剛才法器的反應確是真而又真的,絕對不會欺騙我們。


    “娘的,老虎不發威,這是拿我當病貓啊,你們後退一下,我直接給他來一下,我就不信,他還能繼續裝下去!”


    這一來二去的折騰,毛文斌早就不耐煩了,他伸手掏出了一張符紙,上前一步,就想把這張符紙貼在邪修屍體的額頭上。


    就在他剛一彎腰之際,躺在地上的邪修卻突然動力了,隻見他的雙手一伸,身子底下像安了彈簧一樣,瞬間便從地上彈了起來,一雙手對著毛文彬的脖子便掐了過去。


    幸好毛文斌早就做了準備,見邪修撲過來,他身子一側,邪修的雙手立刻擦著他的鬢角邊插了過去,毛文斌不退反進,對著邪修便撞了上去。


    “嘭”的一聲悶響,邪修被撞了一個趔趄,趁他身形未穩之際,毛文斌拿著符紙的右手再次朝他的頭部拍了過去。


    眼見的符紙就要拍到自己的頭上,邪修眼中光芒一閃,張開嘴就對著毛文彬的右手就咬了過去。我在旁邊看得清楚,此時邪修的口中滿口的牙齒竟然都變得如同野獸一般的尖銳。


    “臥槽,借屍還魂!葉飛這裏你別插手,趕緊往後退!”看到邪修的尖銳牙齒,王開宇大吃了一驚,忙讓我往後退。


    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的身手不行,現在即便上前幫忙,也不會起到任何效果。相反,還可能讓王文斌他們更加束手束腳。


    不過我也能就這樣站在旁邊看熱鬧,對付鬼物,鎮魂鈴絕對是大殺器,所以我後退了幾米的距離,掏出鎮魂鈴便搖了起來。


    果然,受到鎮魂鈴的影響,邪修的身體行動的速度馬上就慢了下來,借這個機會,毛文斌衝上前,一道符便拍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後邪修的身體便不動了。


    “娘的,我說他怎麽跑回來附在自己的屍體上了呢,原來他知道自己逃不掉,想在最後拉一個人當墊背,也就是我練過,要不然真的被他給算計了。”毛文斌對著邪修啐了一口,嘴裏罵罵咧咧。


    “行啦,你要是不解恨,就把他的魂魄帶走,以後你愛怎麽折騰他就怎麽折騰他,啥時折騰夠了,你再把他送進地府。”王開宇道。


    “我哪有那個閑工夫,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找個地方好好的享受一下呢。對了葉飛,反正你們解怨人處理他們有一套,我看這些被捉到的陰魂都歸你處理吧!”


    我對這個沒什麽意見,雖然這次捉到的陰魂比較多,但是隻要我每天對他們施展一個小時的解怨咒,最多七七四十九天,他們身上的怨氣就會被生生的磨去,然後我就可以把他們送入地府了。


    直接用引魂香把最後一隻怨魂從邪修的屍體上引出來,我把怨魂收入黃布,這才三人一起重新走出了加工廠的大門。


    見我們重新出現,外麵已經等得心焦氣躁的那些警察馬上又把我們圍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他們卻沒有了先前的那種非把我們抓走的冷硬態度。


    其中一個看似領導的警察問我們:“幾位,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開宇看了這些警察一眼,不客氣地道:“先前這裏出現命案的時候,你們不是已經看了監控錄像了嗎,怎麽,現在還不承認這裏有鬼?”


    那個警察訕笑:“這起案件實在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圍,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想請你們去給我們答疑解惑了。”


    第四十一章 回家之後的事


    王開宇翻了翻眼睛:“感情就是這個態度請我們啊!”


    那位警察臉一紅,賠笑道:“先前是我們的態度不對,這裏我給你們道個歉。”


    “算了,算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是官,我們是民,自古民不與官鬥,我們就認倒黴了。”話雖然這麽說,但是王開宇語氣中的不滿,任誰都能聽出來。


    那位警察再次賠笑:“這事確實是我們魯莽了,要不這樣,明天我找個地方,擺酒跟你們賠罪!”


    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他們的態度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我們自然不會得寸進尺,毛文斌道:“喝酒的事情以後再說,剛才你們有一個人的魂魄被那隻陰魂從肉身撞出來了,咱們現在必須用最快速度把他的魂魄送回去,時間再拖延,恐怕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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