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麽奇怪,越怕什麽越來什麽,馬師姐果然在前進村出事了。


    在村子裏轉了一圈,馬師姐其實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她鬆了口氣,轉身就往回走,這裏看起來雖然平靜,但是不知為什麽,她心裏總有一種惶惶的感覺,好像自己如果不趕緊離開,就會出事一樣。


    剛走出村子不遠,她突然聽到身後一陣吵嚷喊叫聲,她回頭一看,見五六個村民,正手裏拿著鐵鍬,棍棒等工具追逐一條白狗,看樣子,有一種不追到這條狗誓不罷休的意思。


    等這條狗跑得再近一點,馬師姐才發現,那條白狗嘴裏還叼著一截黑乎乎的東西,具體是什麽,因為狗跑得很快,再加上距離稍遠,她看得並不太清。不過從那東西的外形上,她感覺好像是一截蓮藕。


    隨著那群人和狗離自己越來越近,那些村民的聲音愈發清晰,馬師姐就聽那幾個村民大喊著:“今天說什麽也別讓這條死狗跑了,一定要打死它!”


    “打死它!打死它!”


    聽到這種喊聲,馬師姐不由皺眉,佛家有“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的說法,認為不管什麽生命,隻要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即便是世俗人眼中的害蟲和凶獸,也不會輕易下殺手。可是眼前的這些人很明顯要置這條狗於死地。


    馬師姐歎了一聲氣,決定跟這些村民求求情,放了這隻可憐的畜生。


    不過她剛要開口,那隻狗已經跑到了她的跟前,直到這時,她才吃驚地發現,那條白狗的嘴裏叼的並不是一截蓮藕,竟然是半截血淋淋的人手臂!


    馬師姐瞬間就愣住了,她不知道怎麽回事,忙大聲問後邊追過來的幾個村民:“這狗是怎麽回事?”


    那些村民也看到了馬師姐,他們沒回答馬師姐的問題,而是對著馬師姐大聲喊:“你注意點那條狗,別被它咬到,這死東西……吃人!”


    “吃人?”這兩個字讓馬師姐頭皮麻了一下,不過因為這條狗已經跑到了自己的麵前,她來不及思考這條狗為什麽會吃人,於是疾步上前一腳就朝著那條狗的身子踢去。


    因為馬師姐本來就有功夫在身,平日裏對付七八個人都不在話下,更別說這條狗了?


    隻聽見“嗷”的一聲,那條狗一下子被踢了個正著,因為身子吃痛,白狗再也叼不住那半截手臂,身子翻滾著向一旁飛了過去。


    不過那條狗的反應也是非常靈敏的,他落地之後,可能是知道自己遇到了惹不起的對手,轉過頭,泛著藍光的眼睛死死盯著馬師姐看了一眼,轉身就吵著洞房飛竄而去。


    大概是沒有這條手臂的托子拖累,那條白狗逃跑的速度更加真快得幾分,隻是轉眼間就跑遠了。


    那幾個村民本來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到了現在已經到了極限,根本沒有體力去繼續追那條白狗。


    “這條狗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馬師姐走到那半截手臂的旁邊,低頭看了看,見這半截手臂雖然是血跡淋淋,不過這血跡已經發黑幹涸,很明顯,手臂已經離開主人一段時間了。


    聽馬師姐問他們,幾個村民相互看了看,然後一個村民回答道:“剛才那條死狗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平時經常在村子裏都有覓食,剛開始我們也沒太注意,不過後來有人突然發現,這條狗竟然不知道從哪叼來一截死人的大腿啃,我們才知道,這條狗還吃人肉。”


    馬師姐問道:“哪來的死人肉?”


    村民回答:“我們村後不遠處有一個大的亂墳崗,附近這十裏八村兒的老人沒了,不想進煉人爐的,都會埋到那,城裏也有一些老人不想火葬的,也會在那裏找地方埋了。”


    另一個村民道:“我們發現這件事後,就組織人想抓住這條狗打死,可是這條狗死奸死奸的,好幾次我們都圍住了他,還是被他給跑了。”


    又有村民道:“都說白狗通人性,我估計這條狗死人吃多了,身上也有了靈氣,要不然都快半年了,我們這麽多人都抓不到它。”


    馬師姐心裏一動,裝作無意的問了問那個亂葬崗的方向,然後又問那些村民:“那這條手臂你們怎麽處理?用我幫著報警嗎?”


    村民擺手:“不用不用,一會兒我們去亂葬崗,看看有沒有那座新墳被這死狗給刨開了,然後把這些手臂物歸原主就行。”


    馬師姐不想引起別人注意,跟著幾個村民所以說了兩句,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在遠處,看見那幾個村民把那半截手臂用一根樹枝係住,然後拎走了,這才現身,繞了個路,朝著村民所說的那個亂葬崗方向走了過去。


    不過因為不熟悉道路,又是繞路,馬師姐七拐八拐的不知怎麽走進了一條岔路,要不是後來碰到一個路過的村民,恐怕她就走到別的地方去了。


    等她找到那個亂葬崗的時候,離老遠的,就感覺到亂葬崗的方向散發著一股子陰寒的氣息,馬師姐知道,這是因為這裏埋葬了太多的死人,把這裏變成了一個聚陰之地的緣故。


    這種情況很常見,馬師姐也沒有往太多的地方想,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先往自己的身上貼了一張隱陽符,這樣,即便是這裏有冤魂怨鬼出沒,也不會注意她這個外人。


    這片亂葬崗的麵積很大,大的,小的,有墓碑的,沒墓碑的墳丘密密麻麻的堆立,看上去異常的荒涼和陰森。


    馬師姐自然不會在意這種環境,自打她加入峨眉,捉鬼驅邪的事情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像這種亂葬崗對於她根本就是小兒科。


    因為這裏麵根本沒人打理,亂葬崗裏荒草叢生,那些野生的樹苗和蒿草,有的比人還高。


    馬師姐知道,在這種環境下,測陰紙已經徹底沒了效果,倒不是不好使,實在是這裏的陰氣太重,隻要拿出測陰紙,估計那張測陰紙馬上就會徹底變色。


    為了更好的觀察這裏,馬師姐從自己的兜囊種掏出了一個瓷瓶,然後從瓷瓶中取出了一枚濕漉漉的柳葉,她掐了一個印訣之後,然後把柳葉在自己的雙眼之前抹了一下,又把柳葉重新放回瓷瓶。


    她現在用的是柳葉開眼術,這種術法是峨眉派暫時用來打開陰陽眼的一種小法門,雖然不能讓陰陽眼打開的時間太長,但是一般用來施法找到鬼魂卻足夠了。


    大概前行了六七十米的樣子,馬師姐突然聽到前方的枯草裏突然傳來了一陣枝葉碰撞發出的”嘩啦“聲,她馬上停住了腳步,然後慢慢的從兜囊中取出了自己的桃木劍,全神貫注的盯著傳來聲響的方向。


    隨著”嘩啦啦“的聲音越來越近,馬師姐看到一條白色的影子很敏捷地從草叢中躥了出來,她看得清楚,這條白色的影子,正是她剛才遇到的那條吃死人肉的白狗。


    第四十六章 不安的感覺


    馬師姐看到這條白狗的同時,這條白狗也看到了馬師姐,就好像是看到了天底,那白狗甩頭丟掉了口中的一截猶掛著殘肉的枯骨,然後緊盯著馬師姐,把頭慢慢放低,鼻子皺起,嘴裏發著“嗚嗚”的威脅聲,露出了掛著暗紅色粘液的利齒。


    一看它的姿勢,馬師姐全身的肌肉馬上緊張起來,她緊握著手中的桃木劍,把劍尖放在了一個最容易做出攻擊的位置,如果這隻白狗向自己進攻,那她就會給這隻狗來上一記重擊。


    這一人一狗就這樣對峙著,足足過了三分鍾,那隻白狗的身子微微向後退了兩步,好像要退出這場對峙,不過馬師姐卻不敢掉以輕心,就在剛才的對峙中,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隻白狗的雙眼中似乎隱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就好像自己麵前的並不是一隻畜生,而是麵對著一個老謀深算的人一般。


    可是狗就是狗,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變成人的,怎麽可能讓人有這樣的感覺呢?


    不過接下來的事容不得馬師姐細想,就見白狗後退幾步之後,然後四肢用力,猛地向馬師姐就撲了上來。


    馬師姐已經做好了被攻擊的準備,她見白狗撲了上來,她左腳用力,身子朝右側避開,就在白狗的身子和自己身子交錯的刹那,她手中的桃木劍便動了。


    隻見一道紅光,堅硬的桃木劍就打到了狗鼻子上,因為狗鼻子是狗身上的最敏感部位,受到桃木劍的擊打,那隻狗頓時就發出了一聲哀嚎。


    馬師姐不等這隻狗落地,以左腳跟為軸,右腿擺起,“砰”地踹到了那隻狗的腰部。犬科動物有一種“銅頭鐵背豆腐腰”的說法,就是說犬科動物的腰部是它身體最不抗打的部位,這隻白狗自然不會例外,馬師姐自小就進行過嚴格的功夫訓練,別看是女兒身,但是攻擊的力道絕對不次於那些職業搏擊高手。這一腳踹上去,這隻狗直接飛除了七八米遠,順著一個小墳丘就滾了下去。


    這種惡犬自然不能再讓它留在這個世界上,馬師姐深知,別看現在這隻狗隻是吃死人,沒有吃過活人,可是有一天它沒有死人吃了,沒準下一個目標就會放在活人身上,要是到了那時,因為自己的一時善念而放過這隻狗,那自己可就是作了大孽了。


    想到此,馬師姐急走幾步,朝著白狗落地的地方就跑了過去,撥開荒草,繞過了幾個荒涼的墳丘,她便到了那隻狗掉落的地方。


    本來,馬師姐認為以自己的力量,那隻狗不死也得半殘,可是讓她沒想到是,馬師姐前腳剛跑到那個小墳丘附近,那隻躺在地上的白狗突然用力抽搐了幾下,然後那麽一翻身,竟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從地上跳了起來。不過這白狗沒有再向馬師姐攻擊,而是轉身躥進一旁的草叢。


    要跑?


    馬師姐自然不想就這樣放走這隻畜生,抓著桃木劍跟在白狗的身後就追了過去。


    不過馬師姐忘了,即便她身手再好,在這亂墳林立的亂葬崗裏穿行,她也根本就沒法發揮速度,沒過五分鍾,馬師姐就隻能聽到前方白狗穿過蒿草發出的“嘩啦啦”聲音,卻根本就沒法看到白狗的身影了。


    馬師姐暗罵一聲,正想著要不要放棄追趕,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前方白狗逃跑的方向傳來“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狗的哀鳴聲。


    雖然心裏納悶,不過馬師姐腳下再沒有了絲毫停頓,又穿過了十幾個墳丘,那隻白狗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馬師姐定睛看去,原來那隻白狗在逃到這裏的時候,竟然踩到了一隻鐵夾子,雖然不是踩夾,但是那隻鐵姐子的咬合力還是很大,此刻那白狗正一邊慘叫著,一邊用力掙紮,到現在他已經把被夾住的那條後退掙脫了大半,看樣子再有幾個呼吸的時間,這隻狗便能掙脫開了。


    看到這隻鐵夾子,馬師姐不由有些後怕,剛才她追這隻狗跑的時候,從來梅沒有想到這裏會有人布置得陷阱,有一個夾子可定就有第二個,如果踩中夾子的是自己……馬師姐感覺心裏一陣後怕。


    那隻狗聽到了腳步聲,轉頭回頭一看,見是馬師姐,它馬上受了驚一樣開始加大了掙紮的力度,沒幾下,它就真的把那條腿從鐵夾子裏掙了出來。


    不過剛才已經讓它跑了一次,馬師姐這一次說什麽也不能讓它再跑了,她想到自己手中的桃木劍雖然可以攻擊,但是殺傷力實在是有限了,於是從兜囊中掏出一柄法刀,一抖手,法刀帶著風聲,向著隻白狗的頭部就甩得過去。


    大概是已經預感到大事不妙,那隻白狗馬上開始轉身逃竄,不過它現在再躲已經晚了,隻聽“噗”的一聲,法刀鋒利的刀鋒就深深的刺入的白狗的身子上。


    不過讓馬師姐沒有想到的是,雖然法刀都已經深深的紮了進去了,但是那隻狗隻是哀嚎了兩聲,然後好像沒有受傷一樣,轉身飛快地再次躥進了一旁的草叢。


    哎——


    馬師姐微微愣了一下,頓時感覺到不對,剛才這刀的位置十分刁鑽,看位置,應該已經紮到狗的心髒才對,可是受了這麽重的傷,那隻狗為什麽還會如此矯健的逃跑呢?


    想到先前那種不對勁的感覺,馬師姐突然有一種自己掉入了了深深陷阱的感覺,她轉念一想,感覺自己再這樣盲目的追下去,有可能就會出事,於是她馬上掏出了身上的手機,開始給祝師姐和小青打電話。


    不過也不知是這裏的信號不好還是怎麽的,不管她撥了幾遍電話,電話裏卻隻振鈴而沒有回應,她這下心裏的不安更加強烈了,因為她知道,別人可能會不管自己,但是祝師姐和小青絕對是不可能不理自己的。


    站在亂墳崗中央,馬師姐馬上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她調出掏出電話號碼本,看事按照上邊的記錄,給我們這些人打電話,不過和撥打小青她們的電話一樣,電話那邊還是隻有振鈴沒有反應。


    要不現在自己轉身回去?


    想到此地的地名犯了自己的忌諱,馬師姐很快就開始打起退堂鼓來,她一直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預感:如果自己繼續在這裏待下去,有可能就會徹底扔到這裏。


    想到這兒,她不再管那隻白狗的去處,轉身就走,不過剛走出幾步,突然一陣悅耳的電話鈴卻從她的身上傳了出來,馬師姐頓時大喜,忙掏出電話按了接聽鍵。電話是李劍鋒打的,他問道:“馬師姐,你這次有沒有什麽發現?如果現在還沒有什麽發現的話,那你就坐我的車咱們一起回去吧。”


    馬師姐忙道:“李師弟,我現在在前進村附近的亂墳崗裏,遇到了一些事,你趕緊過來!”


    電話那邊李劍鋒一驚,忙問馬師姐現在具體的位置。


    馬師姐向周圍看了看,隻看到到處是荒草孤墳,根本就無法確認自己位置,於是對李劍鋒道:“具體是什麽位置我也說不清楚,要不這樣,你過來接應我,我盡可能讓走到亂風崗的邊緣地帶,這樣隻要你開車過來就能看到我了。


    跟李劍鋒交待完,馬師姐鬆了口氣,那種讓人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在這上不著村下不找店的地方,如果自己真的死在這兒,估計就是特意尋找都很難找到,過不了幾天,恐怕自己就變成那隻白狗的糞便了。


    默念了兩邊清心咒,馬師姐這才把躁動的心重新安靜下來,她抬頭看了看天,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天空上已經籠罩了一層厚厚的雲彩,因為沒有太陽做參照,她一時間竟然無法辨別到底哪裏是東南西北。


    無奈之下,馬師姐隻好掏出了身上的定位羅盤,可是當羅盤掏出之後,她發現托盤中間的指針竟然像跟上了發條一樣,在中間正一圈又一圈地旋轉著,現在用它來看方向,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馬世傑沒有辦法,隻好隨意選擇的一個方向,朝那邊走了過去。


    第四十七章 迷魂陣


    李劍鋒接到電話之後,晚上打電話給小青,聽說自己師姐現在遇到了危險,小青當時就急了,於是對李劍鋒道:“你不用管我,現在趕緊去我師姐說的那個地方,跟我關係特別好的師姐妹沒有幾個,我可不想我師姐出什麽事。”


    李劍鋒道:“那好,我現在就開車趕過去,你現在也別閑著,也盡可量趕過來。”


    “那我們用不用通知一下別的師兄師姐。”


    李劍鋒想了一下:“不用,他們也是累了一天,以咱們三個的身手,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還是不要麻煩他們了。”


    打完電話後,李劍鋒馬上驅車趕往前進村,因為他以前經常下來辦案,所以過來的時候倒是輕車熟路,隨便跟一個村民打聽了亂葬崗的方向,他便徑直駕車向亂葬崗駛了過去。


    很快,李劍鋒就來到了亂葬崗,這裏雖然有太多的無主荒墳,但是也有很多近代新起的墳墓,以為要經常祭祀,所以在亂葬崗周圍,有很多條被車輛行人踩壓出來的土路,所以車輛並不難行。


    不過李劍鋒到了目的地之後,圍著這亂葬崗都轉了兩三圈了,也沒看到馬師姐的影子,撥打電話,隻是得到了一個不在服務區的回應。他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馬師姐已經自己先回去了,李劍鋒看著荒草叢生的亂葬崗,心裏有種預感:這回事情大條了。


    小青來的速度很快,等她趕到這裏的時候,李劍鋒正手持著一個羅盤,一邊打著印訣,一邊嘴裏念念有詞,看他的動作,應該是在利用羅盤找人。


    這裏沒有別的人在這,李劍鋒要找誰自然不必多言,小青忙奔跑著來到了李劍鋒跟前:“師兄,你……你看到我師姐了嗎?”小青氣喘籲籲,急急地問道。


    李劍鋒搖了搖頭:“剛才我到他這裏之後,已經在整個亂葬崗周圍轉了兩三圈了,不過我卻根本沒有發現馬師姐的蹤跡,我感覺事情不對,於是就想用羅盤看看,在這裏能不能測出馬師姐現在所在的具體位置。”


    “那你找到了嗎?”


    李劍鋒搖了搖頭:“我已經連續換了七八個位置,但是這裏的陰氣實在是太盛了,我的羅盤根本就沒法做出有效的反應。”


    小青聽了,也忙掏出自己的羅盤,果然,羅盤指針在中間不停的旋轉著,根本就無法辨別任何方向。


    “那怎麽辦呢?”小青關心則亂,立刻就六神無主了。


    “你別急,你身上有沒有馬師姐身上帶過的東西,如果有的話沒準我們還能有點線索。”


    小青如夢初醒,忙道:“我身上確實有一個馬師姐給的東西,你等一下。”


    說著,小青抬起手,在自己白嫩的脖子上,摘出了一個桃木掛件:“這是我師姐特意給我做的護身符,應該還殘留著她身上的訊息,用這個,肯定能找到師姐的線索。”


    李劍鋒伸手接過了這枚護身符,對著護身符打了幾個印訣,然後憑空一抓,好像是抓到了什麽,然後他把手按到了羅盤上,嘴裏大聲喝道:“祖師加持,尋靈尋身,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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