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的母親根本就不信:“我的兒子是絕對不會去殺人的。”


    沒隔多久,又有一個人跑到曾子的母親麵前道:“曾參真的在外麵殺了人。”


    曾子的母親仍然還是坐在那裏不慌不忙地穿梭引線照常織著自己的布,不去理會這句話。


    又過了一會兒,第三個報信的人跑來對曾母道:“曾參的確殺了人。”


    曾母心裏驟然緊張起來。急忙扔掉手中的梭子,端起梯子,越牆逃走了。


    雖然曾參賢德他母親對他信任但有三個人都說他殺了人連慈愛的母親也不相信他了。


    而實際的情況,殺人確有其事,不過殺人凶手是一位和曾子同名的同族而已。


    這則典故,就是很出名的曾參殺人。


    還有個比較出名的典故《三人成虎》也和這件事情差不多,我就不浪費筆墨了。


    外國也有同樣的事情,就不說出名的事了,以前在雜誌上看過這麽一則消息,說外國的某銀行家打算用贈送小禮物的辦法吸引客戶,結果消息傳出來,一些市民聞風而來,頓時銀行門口排起了長隊。


    本來這是好事,也確實吸引了大家的眼球,不過沒有多長時間,就有人傳說這家銀行之所以會聚集這麽多人,是因為銀行要倒閉了大家都急著去取錢,於是有不明真相的群眾變相信了,一傳十十傳百,沒過多長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家銀行要倒閉的消息,哪怕是銀行方麵辟謠也沒人相信,於是所有和這家銀行有業務關係的人都去取錢,活生生把這家銀行弄破產了。


    有人說過,謠言猛於虎,其實在實際的日常生活中,我們這些人即便是沒有特意製造過耀眼,但是也或多或少地成為謠言傳播作出貢獻。如果有人說我從來沒散布過任何謠言,打死我我也不信。


    廢話我就不說了,進入正題,接下來的故事,就和謠言有關。


    從芬河市回來後,我把自己經曆的事件從頭至尾地說給家人聽,大家聽完之後,都不禁為陶雙鳳表示同情。


    “這真是個苦命的人啊!竟然連重新活一回都放棄了。”我媽歎道。


    “就是啊,其實想想,這個姓陶的女人也沒坑過誰也沒有害過誰,怎麽就這麽慘呢!”我爸輕歎。


    對於這個問題我不太好回答,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句話不假,但是這天地間的那種力量卻不像人一樣,看到你做錯了,馬上就會製止。用一個形象一點的說法,有些像計算機裏的一個程序,隻有觸發程序了,它才會發生作用。


    聽完我的解釋,我媽道:“你說什麽程序程序的我也不懂,反正我就知道,人活著就好好的活著,別有那麽多壞心眼,你好我好大家好那才是真好。”


    柳鶯當時就開始拍起馬屁來:“還是咱媽活的明白!”


    在2001年7月中旬的某天,我和柳鶯在家裏用新買的電腦正興高采烈的玩著網絡遊戲,兩個人正組隊殺怪呢,突然間柳鶯的電話響了,她拿起電話一問,原來是我的嶽母。


    “媽,幹嘛呀?”柳鶯把電話夾到脖子上,另外兩隻手繼續啪啪的敲著鼠標鍵盤,就聽電話裏麵的人說:“小飛在家嗎?”


    “在,老公,咱媽找你!”說著她把電話飛快地塞到了我的手裏,然後繼續在遊戲裏放大招去了。


    我自然不能像柳鶯這樣隨便,我抓起電話放在耳邊:“媽,你找我有事啊?”


    “你這個臭小子,這麽長時間也不說過來看看我們老兩口,你不知道我們倆在家呆著沒意思嗎?”


    我自然從善如流:“那行,我們明天就坐車回去。”


    “算你小子有良心,那就說好了,明天我和你爸在家裏等你們。”


    放下電話以後,柳鶯撅嘴:“媽也真是的,咱們這才回去幾天啊,又招呼咱倆回去,如果兩天不練級的話,咱倆的級別就掉下去了。”


    我用手點了點她的腦門:“你個小丫頭片子,為了玩遊戲連老娘都不要了。”


    柳鶯嗔道:“我哪有不要老娘,你還不知道咱媽麽,肯定是把咱倆找回去,又要跟人顯擺顯擺。”


    在我和柳鶯結婚之前,自從我用安魂符把我嶽母的神經衰弱治療好之後,我就成了治療神經衰弱失眠的專家,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在我嶽母手頭上流出去多少安魂符了。當然了,不過隻是一張符紙而已,對於我來說,那東西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我也從來沒有在意過。


    不過神經衰弱這種病,對於一些人來說,那是非常折磨人的,就算是吃藥效果也不好,不吃藥不打針就能把症狀消除,所以我的嶽母可是因為這件事在別人麵前長了很多麵子。


    我哈哈大笑:“既然老人家喜歡在人前有麵子,那咱們當兒女的必須得捧場啊!”


    柳鶯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道:“我算是發現了,你對你老丈人老丈母娘這麽孝順,比我這個親生的要強百折呀!”


    我立刻做趾高氣揚狀:“這回你看到了吧,如果評選油城最佳女婿的話,咱當仁不讓必須是第一名!”


    柳鶯大笑,抬起穿拖鞋的腳就踢我,我遊戲也不打了,立刻落荒而逃。


    跟我父母說了一聲之後,第二天我們兩口子回到了油城市。


    在下火車轉乘公交的時候,我買了一份報紙,我並沒有看別的,直接翻到了社會百態版麵,然後我就看到了上麵有一個大大的標題《一妙齡少女不堪流言騷擾,竟一怒跳樓自殺》。


    第二章 報紙裏的慘案(一)


    看到這個標題之後,我馬上仔細看這部分內容。


    自殺的這個女孩兒在文中被稱為小美(因為涉及到人的隱私,所以這篇文章中的人名都是化名),她是本市薩區一個名叫北山村的人。


    小美今年十八歲,因為家中重男輕女的緣故,她初中剛上完,本來成績非常好的她,因為家裏不支持,也隻好走出校園靠打工幫家裏供弟弟上學。


    要說小美的命也是苦的,因為家長重男輕女的緣故,她自小就不受家裏人待見,平常的時候,基本上就是一個出氣筒,父母吵架,吵輸的那方也不管小美在幹什麽,拉過來就是一頓揍;一個人在外受氣,回家拉過小美也是一頓揍;賭錢輸了,拉過來還是揍;其他的看著什麽幹活不麻利,說話太大聲,甚至連半夜放個屁把大人驚醒了,那也得挨頓揍。如果小美敢躲的話,挨揍加倍,隻是可惜,這男女混合雙打並沒有讓小美練出銅筋鐵骨,相反,還把小美打出病來,隻要聽到什麽巨大的響聲,她就會被嚇得身子蜷成一團,然後控製不住尿意。


    在小美八歲那年,他的父母又給他添了一個弟弟,不過這個弟弟的到來,並沒有讓小美的苦難生活結束,相反,她的苦難更加深重了。


    這一回她不但要上學,還要負責家裏的雜活,同時還要負責看弟弟,因為家裏重男輕女的關係,小美的弟弟是容不得半點閃失的,在小美看管弟弟的時候,哪怕是他弟弟餓了,或者是排了大小便而引起的大哭大叫,隻要被父母發現他弟弟有半點不好的神色,他們都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小美一頓。


    因為這兩口子始終都是這樣,他們家的鄰居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就說小美的父母:“小美這孩子多懂事啊,你們為什麽總這麽打她,如果一時失手把孩子打死打殘,那你們兩口子不得去蹲笆籬子啊?”


    小美的父母都沒有什麽文化,也不懂什麽法律,他們對那個鄰居說:“我自己家生出的孩子,打死打殘也是自己家的事,公安局還能管到我家裏呀!”


    那個鄰居雖然懂得一些法律知識,不過他也知道,如果單純說法律是不能讓小美減輕任何痛苦的,於是換了種說法:“隻要孩子出生了,那就受國家法律保護,哪怕你們失手把他打殘了,那也觸犯了法律,到那個時候,你們真被公安局給抓起來,誰照顧你們的兒子啊?”


    小美的父母聽了,感覺這位鄰居說的倒也在理,從那後,雖然也會打小美,但是下手要比以前明顯輕得多。


    隨著年紀的一點點增長,小妹慢慢的開始接觸外麵的事物,她這才發現,在所有認識的人中,隻有自己的父母拿自己不當人看,有時候他看到其他同學的父母高高興興的把同學接走,她就會忍不住在背後偷偷抹眼淚。


    就在這種打打罵罵的過程中,她從小學升到了初中,因為她也想靠自己的努力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在上學的時候,她要比任何一個同學都要努力,所以在考試的時候,每一次考試成績都是全學年組第一名。


    不過這種榮譽根本就沒有引起他父母的任何興趣,在他們看來,女兒就是賠錢貨,就是喪門星,學得再好,將來也是給人家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小美初中畢業之後,哪怕他考了全校第一名,父母也沒有讓她去高中讀書。


    小美失望之餘,但是也毫無辦法,隻能和以前一樣幫家裏幹些雜活。後來小美的母親看到有同村的青年到市裏打工賺錢,她立刻就想到了待在家裏小美,於是便讓小美出去給人打工。


    小妹以前除了上學就一直在家裏幹雜活了,外麵的事情自然什麽都不懂,到了市裏之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熙來攘往的城市中能做什麽。


    後來她母親做主,讓人找了一家規模不錯的飯店,讓小美去做服務員。


    不過她提前跟酒店財務人員打了招呼,說是小美的工資暫時不讓小美自己領,每月到時間她親自來領工資。


    那位員工以為小美的母親怕自己孩子在外胡亂花錢,也沒有多想,就點頭答應了。


    小美雖然沒有幹過服務員這個崗位,但她心靈手巧,很快就上手了,一段時間後因為手腳麻利,小嘴又甜,很快就受到了那家飯店老板的賞識,他對小美道:“你這孩子幹活我很喜歡,如果你能好好幹下去,半年之後我提拔你當大堂經理。”


    聽老板這樣說,小美非常高興,於是工作就更加努力了,還不到半年,老板在一個大堂經理辭職後,真的把她提拔了上去。


    在酒店幹的這段時間,小美也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心眼,她偷偷的找到老板,問老板在結算工資的時候,可不可以把自己當大堂經理的多餘的這部分工資不要給自己的母親。


    老板很奇怪,就問小美,你在我這裏幹活也沒有什麽花費,為什麽還要偷偷的留取一部分工資,如果缺錢的話,直接朝父母要不就可以了麽。


    小美一聽這話就哭了,就把自己從小到大受的罪跟老板說了,她怕老板不信,還特意擼起袖子給老板看自己身上的傷疤。那飯店老板見了,不禁也大吃一驚,一直說沒看出來小美是在這種家庭中長大的。


    小米攢錢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想攢夠費用逃離自己現在這個家庭,可是她還沒有攢夠錢呢,就出事了。


    這個月的中旬,又到了發工資的時候,小美的母親又從家裏匆匆來了,本來以她的性格,拿了工資就會轉身離去的,不過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小美受到老板重視的人同時,也被飯店裏另外一個服務員給妒恨上,於是她沒話找話等小美的母親聊天,在聊天的過程中,她把小妹升任大堂經理的事情對小美的母親說了,還偷偷的對小美母親說,小妹之所以會這麽快升任大堂經理,因為他跟飯店老板有不正常的關係。


    第三章 報紙裏的慘案(二)


    可是這個服務員沒有想到,小美的母親對自己女兒是否和別的男人有染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自己聽到女兒在幾個月前就升官了,而這件事情自己卻從來都不知道。


    於是她問那個服務員,當大堂經理的工資和當服務員的工資是不是有區別?當她知道相差三百塊錢的時候,頓時就怒了,她找到自己女兒,也不管這裏是什麽場合,抄起一個啤酒瓶就朝著自己女兒頭上砸去,小美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砸了個正著,鮮血更是從她的頭上流了出來。


    而小美的母親就跟沒看到小妹流血一樣,依然揮舞著瓶子在小美的身上一下又一下的砸著,小美的身子雖然說在飯店這幾個月調整了一些,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是那個孱弱的身體,幾酒瓶下去,她就癱到了地上。


    小美母親這瘋狂的舉動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驚呆了,因為怕出人命,大家紛紛上前拉架,小美的母親自然不敢去打別人,就站在一旁開始大罵小妹不要臉,什麽樣的男人都敢睡,是一個千人枕萬人睡的小表砸,什麽難聽罵什麽,把自己女兒罵得連夜場公主都不如,罵的內容不堪入耳。


    她這邊一鬧,老板那邊立刻就得到了消息,於是就趕了過來,小美的母親軟的欺硬的怕,現酒店大老板來了,馬上就閉嘴裝起了孫子。


    酒店老板回想起小美的話,愈發的同情小美,就告訴小美的母親:“我們這個地方不是誰都敢來鬧的,你把我們這邊的客人驚擾了,必須得對客人進行賠償。”


    小美的母親當時就傻了,可是當著這麽多人她又不敢跑,隻好哆哆嗦嗦的問酒店老板,自己該怎麽賠。


    酒店老板道:“看在小美的份上我也不多要你錢,你給我一萬塊錢,我就算這件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你要是不給的話,我現在馬上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小美的父母都是屬於那種不會過日子的類型,特別是有了兒子之後,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可著兒子,所以她在家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積蓄。現在聽說又讓自己掏一萬塊錢,她頓時傻了,沒辦法,她隻好跪在地上肯求老板能不能少要一些,自己實在是拿不出錢來。


    酒店老板鄙視地看了看她:“既然你拿不出錢來,那就把你的女兒扣押到這裏幹活,什麽時候幫你湊夠一萬塊錢,你什麽時候才能繼續領你女兒的工資。”


    到了這個時候,小美的母親自然不敢多說第二句話,趁著老板沒想起自己身上還有小妹一個月工資,她轉身用最快速度遛了。


    其實酒店老板並沒有真想讓小美的母親賠錢,而是想借這個機會讓小美能夠遠離自己家人一段時間,小美自然也知道老板這個意思,對老板也非常感激。


    可是讓老板和小美都沒有想到的事,他們剛把小美的家人擺平,酒店裏卻傳出小美根本就不是正經人的流言,說什麽小美以前是專門做皮肉生意的站街女。要不然的話,小妹的母親也不可能對小妹這樣不好,更不能當著麵接她的短。


    流言這種東西往往都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但是當事者卻知道。


    小美也是這樣,不過在她隨後的工作中,她發現了大家看她的眼神不正常,裏麵似乎總有一些很特別的東西,像是嘲笑,還像是鄙視,而且還特別的疏遠他,在他進行管理的時候,有很多人根本就願不服從,總是對她冷嘲熱諷的。


    小美當時還以為大家這樣對待自己是因為自己軟弱好欺的原因,雖然心裏不痛快,但是這種事情她早就習慣了,想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不過別人卻把她的忍讓當成了心虛,對於她的行為更加得寸進尺起來,在一次小小的衝突中,對方直接就指著小美的鼻子:“就憑你一個千人枕萬人睡的站街女,憑什麽管我們呀?”


    小美氣急:“我又沒有招你惹你,幹嘛用這種話來罵我。”


    那個服務員道:“你是幹這行的,現在誰不知道啊?恐怕就你自己故意裝作不知道了吧,難道你沒發現這幾天來的客人都會有意無意的看你嗎?那就是因為你以前是幹這行的。”


    受到如此的侮辱,小美頓時就哭了:“就算我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可是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你們,也沒有對你們說過什麽過分的話,你們憑什麽總是處處針對我,還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那個服務員冷嘲熱諷:“說你是幹那行的人可不是我們,是你自己老娘,我們就不信,一個正常當媽的人,會給自己的女兒腦袋上扣屎盆子?”


    當時罵自己的時候,小美自然也在現場,可是她現在能說什麽呢?說自己母親從來不拿自己當人看?不過看眾人的眼神,她知道,就算是自己現在據理爭辯,對方也不會相信。


    就在雙方吵架的時候,酒店老板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他隻是站在那兩分鍾就明白了這裏麵的前因後果,於是咳嗽一聲,就走到了所有店員的麵前。


    “你們是怎麽回事,不招待客人,竟然在這裏大吵大鬧?”


    小美一邊哭著一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酒店老板轉頭看向跟小美吵架的那個服務員,問她:“既然小美是大堂經理,你為什麽不聽他的指揮?”


    那服務員振振有詞:“小美這種人太讓人惡心,我們不想再和這種人在一起工作。這種想法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咱們酒店大部分的服務員都是這麽想的。”


    酒店老板問那個服務員:“你們連基本的事實都不知道,憑什麽就這麽看不起小美?”


    這個服務員依然是剛才說的那個理由:“這是小妹母親親口說的,如果沒有確定的證據,她怎麽可能平白無故誣陷自己的女兒?”


    酒店老板早就聽小美說過自己的的事情,自然是不會相信小美母親那天罵出的話,就對這個服務員道:“小美的事情我已經讓人調查過,完全是他們家重男輕女造成的,不管是小美的父親也好母親也好,包括他那個年幼的弟弟,沒有一個人拿小美當人看,你們認為在這種家庭環境中,她母親能說小美好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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