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沈雲鳳臉色開始發白,還以為沈雲害怕了。於是他接著道:“沈小姐,既然你已經成為我的客戶,我自然要對你的安全負責,我最後再奉勸你一句,如果你實在是無法跟那個降頭是化解矛盾,你還是能躲多遠躲多遠吧。”


    “謝謝你了,這件事情我心裏有數!”沈言鳳並不想讓這位偵探所負責人知道自己更多的情況,表示了一下感謝之後,就告辭回了家。


    人對未知是最為恐懼的,沈雲鳳自然也毫不例外,得知郎傑確實是一位降頭師之後,她立刻就開始坐臥不寧起來。


    在家裏度日如年地煎熬了兩天,沈雲峰還是坐不住了她掏出手機給楊世昌打電話。沒有轉彎抹角,沈雲鳳直接問他:“楊總,那天我見到了郎傑,是不是一位降頭師?”


    電話那邊的楊世昌明顯意外的愣了一下,然後失口否認:“你瞎說什麽呢,什麽降頭師?我看你是鬼片看多了吧?”


    見楊世昌矢口否認,沈雲鳳更加確認他心裏有鬼了,於是便開口道:“楊總,咱當真人不說假話,記得那天我從你家離開之後,我就發現自己的狀態有問題,可是到醫院檢查一下,又什麽都看不出來。於是我對那天在你家遇到的郎傑產生了懷疑,找人調查了一下之,找人調查了一下之後,我發現他竟然是馬來小有名氣的降頭師。我想他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你這裏吧!”


    “你說什麽?你找人調查過,朗傑竟然是一位降頭師?這都是什麽年代了,你怎麽還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既然你不舒服,我奉勸你還是到醫院看看吧,咱們市的醫院的那些醫生水平有限,有些病不是沒有,而是憑他們的水平根本看不出來,看病需趁早,要不然我幫你聯係幾個專家教授?”


    楊世昌的話乍聽上去,好像是他挺關心沈雲鳳的病情,可是落在沈雲鳳的耳中,怎麽聽,她都感覺楊世昌的語氣裏都帶著一種說幸災樂禍。


    看來靠打電話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還是和楊世成當麵鑼對麵鼓把事情說明白為好,如果郎傑真的是楊世昌找來對付自己的,那自己隻恐怕能舍出一些錢財了。


    放下電話之後,沈雲鳳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楊世昌的家,他這邊剛敲大門,那邊楊世昌的妻子就從裏麵走了出來,就見她把兩手往腰間一叉,大聲道:“你這個小浪貨怎麽記吃不記打呀,竟然還腆臉來我家,難道是皮子癢癢,找我來熟熟?”


    沈雲鳳不想理她,隻是掃了她一眼,邁步就往屋裏走。走到楊世昌妻子跟前的時候,楊世昌妻子立刻把手一伸,嘴裏挖苦道:“你這個女人的臉怎麽這麽厚啊,這是我的家,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憑什麽往裏進?”


    “你讓開,我有些話一定要找你老公問清楚!”


    “真是笑話,我老公是你什麽人,你如此大言不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這家的女主人呢!我奉勸你一句,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那60萬既然已經被你拿走了,我認倒黴,不過你還想得寸進尺的話,門都沒有啊!”


    楊世昌的妻子越說越難聽,沈雲鳳不由漲紅的臉,若是在平常她聽到這樣的話,她肯定轉身就走。不過這一次沈雲鳳想到那個降頭師,為了自己的安全,她把心頭的怒火強製往下壓了壓,然後用盡量平和的語氣對楊世昌的妻子道:“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我隻是有些事情想問一下你老公,問完了我就走!”


    “你不用問他,跟我說也一樣。這麽神神秘秘的,難道你們之間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楊世昌的妻子說什麽也不讓沈雲鳳往院裏走一步。


    楊世昌妻子的武力值已經親身體會過了,雖然和她廝打到一起也不見得能吃虧,但是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而自己這一次又不是為打架來的,如果真的再打起來,那麽彼此之間的矛盾就更加無法調節了。


    沈雲鳳想了一下,感覺自己還是退一步的好,於是說了聲“跟你說不明白”後轉身離開。


    楊世昌的妻子在後邊大聲的挖苦道:“我有什麽不明白的?我告訴你,有的便宜占一次也就夠了,如果你貪得無厭,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第三十九章 求助


    沈雲鳳的腳步停了一下,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壓製著自己回頭是那個女人一個嘴巴的衝動,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外走。


    此時因為楊世昌妻子的大喊大叫,你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因為不明所以,所以那些人看向沈雲鳳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同時還低聲說著什麽。


    沈雲鳳知道,自己的事情跟這幫人說不著,所以沒管這幫人的指指點點,分開人群,便直接走了出去。


    離開了楊世昌的家之後,沈雲鳳回頭看了眼,見楊世昌的妻子沒有跟出來,這才掏出手機,撥了楊世昌的電話號碼。


    不過電話隻是響了兩聲,便傳來了:“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再撥過去,楊世昌竟然已經關機了。


    看來楊世昌這是鐵了心的不想和自己溝通啊!沈雲鳳想了一下,發現現在唯一能見到楊世昌的辦法,就隻有在他出入的路上堵住他了。


    而自己所在的位置,正是楊世成出入的必經之路,除非他永遠不出家門,或者出了家門永遠不回家,否則的話,在這裏肯定能堵到他。


    主意打定之後,沈雲鳳找了一個位置,在那裏開始等待楊世昌經過,不過都等到她饑腸轆轆了,也沒有見楊世昌的車從這裏經過。


    實在是受不了了,沈雲鳳隻得先去找地方填飽肚子,不過回來之後,直到夜幕降臨,她也沒有看到楊世昌的影子。


    在期間沈雲鳳又給楊世昌打了幾個電話,可是楊世昌好像鐵了心的不想和他溝通,不是不接電話,就是直接關機。


    雖然新由市的治安還算不錯,不過這黑燈瞎火的,她一個女孩兒家還是有一定的危險,堅持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沈雲鳳實在是熬不住了,隻好打車回家。


    這一天在外麵坐沒有坐的地方,躺沒有躺的地方,著實把沈雲鳳累得夠嗆,她這邊腦袋坑挨到枕頭上,就立刻沉沉的睡去了。


    大概是她實在是太在意那個降頭師,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沈雲鳳做了一個夢,沈雲鳳做了一個夢。夢裏那個叫做郎傑的降頭師把一個肉乎乎的蟲子放進了她的嘴裏,然後那蟲子順著自己的喉頭便鑽了進去,進入身體後,那個蟲子在她那肚子裏用力地扭動,幾乎把她的五髒六腑都翻了一個個兒,她害怕極了,拚了命的掙紮,一直都把自己掙紮醒。


    從床上彈坐起來,沈雲鳳滿身都是汗水,想起剛才那個無比惡心與恐怖的夢,她好像還感覺自己肚子裏還隱隱的疼痛,就好像那隻蟲子還在自己肚子當中一樣。


    “這是做夢!這是做夢!”沈雲鳳抹了一把自己頭上的冷汗,嘴裏一個勁的叨咕給自己壯膽。


    不過剛才的夢境實在是太真實了,即便是她打開了屋裏的燈,明亮的燈光也就算她心頭的黑暗與恐懼。


    沈雲鳳感到自己要被逼瘋了,她也顧不上現在是後半夜了,拿起枕邊的電話,又撥打了楊世昌的電話號碼。


    那邊還是關機!


    “楊世昌你個王八蛋,等過了這一關,看老娘怎麽報複你!”沈雲鳳恨不得把手機摔了。


    第二天一起來,第二天一起來沈雲鳳一人去楊世昌出入的必經之路去堵他,不過和昨天一樣,直到夜幕降臨,還是沒有看到楊世昌的影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麵的關係,沈雲鳳發現自己今天頭部異常的程度似乎比以前更厲害了,以前雖然一到固定時間自己的頭就會暈一下,不過除了發暈並沒有其他異常。可是今天卻完全不同,在發暈的同時,沈雲鳳還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某個部位還有一種很強烈的撕裂感,不過這種撕裂感和肉體上受傷的撕裂完全不同,因為根本就沒有痛感,具體是一種什麽感受,沈雲鳳完全說不清道不明。


    又一天無功而返之後,沈雲鳳害怕自己今天晚上再做噩夢,她在睡覺之前特意服了兩片幫助睡眠的藥,打算借助藥力,一直睡到大天亮。


    這一夜睡得果然很好,沒有做噩夢,一切和平常一模一樣。


    因為一直攔不到楊世昌,沈雲鳳有些灰心喪氣,不過她又不得堅持下去,因為找不到楊世昌,她就無法和那個降頭師進行溝通,如果再晚幾天,或許那位降頭師就已經做出什麽了。


    在家裏攔不到,在家裏攔不到沈雲鳳隻好跑到楊世昌的公司,可是她這邊剛走到公司的門口,就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那位保安告訴沈雲鳳:“沈大姐,不是我攔著你不讓你進去,實在是楊總吩咐過,公司誰進來都可以,唯獨不允許你進,誰把你放進去了,就開口誰!沈大姐,咱們畢竟同事過一場,你就給我留一口飯吧”


    是那位保安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沈雲鳳沒有辦法,隻好轉身離開。


    到了下午一點多的時候,那種頭暈和撕裂再一次出現了,不過這一次比你昨天那種撕裂感還要強烈。


    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沈雲鳳還是本能的感覺到不妙,現在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為了保護自身,他直接去了本市的一座道觀。


    跟道觀裏的道士說明情況之後道官的觀主告訴沈雲鳳,他們這一脈是修身養性的,沒有那種捉鬼驅邪的傳承,所以他們對沈玉鳳的事情根本就無能為力


    沈雲鳳這下急了,苦苦哀求道:“道長,我就求求你了,現在我越來越感覺到不對,肯定是那個降頭師應對我施展了某種手段,如果您再拖延下去,恐怕我……”


    那位道長苦笑:“這位施主,真的不是我們見死不救,實在是我們這一枝完全沒有那種本領,如果我們接手了,不但幫不了你,還可能讓你出現重大的生命危險。”


    沈雲鳳和這位觀主以前接觸過幾次,知道他不會撒謊,於是便央求道:“道長,不是我纏著你不放,實在是這件事對我太危險了。雖然我沒有真憑實據證明是那個降頭師在害我,但是憑我的直覺,那位降頭師肯定在背後施展這什麽陰招。要不這樣,你幫我介紹一個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人,不管花多大的價錢,我都願意承受。”


    那位道長被纏的沒有辦法,隻好在一個本子上找到一個電話號碼。然後他對沈雲鳳道:“這個人懂得捉鬼驅邪,不過能不能對付我你說的那位降頭師,我心裏沒有把握,要不你跟他聯係一下,如果還是不行的話,我也無能為力了。”


    沈雲鳳頓時大喜,在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隻要能夠給自己提供幫助,那就是自己的救星,他可不願放棄任何一根有可能救自己性命的稻草。


    謝了那位道長之後,沈雲鳳馬上撥打了那個電話號碼,說明情況之後,電話另一方的那人告訴她:“天底下沒有任何完美的法術,不管是正法也好,還是邪術也罷,隻要能施展出來,都可能被破解。所以你不用太擔心,等我過去之後看看情況。”


    沈雲鳳大喜,忙問那人什麽時候能過來。


    那人卻說現在他手頭正有一宗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即便是用最快的速度處理,也需要等到四天以後才能脫身。


    沈雲鳳沒有辦法,雖然心急如火,但是也沒理由讓那人放下手頭的事,隻好叮囑那人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可是讓沈雲鳳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沒有等到那個人趕過來,自己就陷入了無邊的痛苦與黑暗當中。


    第四十章 布偶


    雖然找到了能幫自己忙的人,但是沈雲鳳為了預防萬一,依然在第二天不死心地在楊世昌出入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大概中午的時候,楊世昌的車子終於出現了,沈雲鳳見狀,忙衝過去攔在車前。


    楊世昌無奈,隻好停下車。


    沈雲鳳不管那個,拉開車門便了鑽進。


    “小沈,你這是什麽意思?咱們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你怎麽還糾纏我?難道那60萬還填不飽你的胃口?”楊世昌皺著眉頭。


    “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那天我在你家遇到的那個名叫郎傑的人,真實的身份是一位降頭師,我這些日子總感覺到自己身體上不對勁,是不是你讓郎傑在我身上都弄手腳?”


    楊世昌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不過隨即便恢複了正常,他做出一副嘲笑的姿態:“你也是上過學的人,不至於像沒文化的那幫人那麽愚昧吧,我記得學校的那幫老師成天講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什麽鬼神的,難道你現在連老師的話都不相信了?”


    “楊總,咱們現在不是說什麽是封建迷信的問題。”跟在楊世昌身邊這麽長時間,沈雲鳳喊他“楊總”已經成了一種本能,雖然心裏極度討厭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有些習慣實在是不好改。


    楊世昌放鬆了身子:“我都跟你說好幾回了,郎傑隻不過是我一個生意夥伴,我跟他接觸隻有生意上的往來,至於他另外還有什麽職業,跟我的生意無關。所以你對我的懷疑,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見楊世昌不承認,沈雲鳳一時間沒有別的辦法,沈雲鳳一時間沒有別的辦法,她思忖了一下,對楊世昌道:“既然你心裏沒鬼,敢不敢讓我到你在家裏看一下?”


    “那有什麽不敢的。”楊世昌倒毫無懼色,也不知道他是胸有成竹,還是已經在家裏做了萬全準備。


    見楊世昌這種淡定的神色,沈雲鳳一時間也不知道他肚子裏賣的是什麽藥,不過為了自己的安全,她也顧不了許多了。


    “楊總,那我們現在就回你家吧!”沈雲鳳有些迫不及待。


    “你急什麽,我又沒說不讓你去,不過我現在還有點急事必須要處理,要不這樣,等我把事情辦完了,你再和我一起去我家。”


    沈雲鳳自然不幹:“楊總,你這麽辦就太沒有誠意了吧,我跟出去轉一圈,估計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家裏有什麽特別的東西也都可以隱藏起來了吧。”


    “小沈啊,你未免太看不起我楊世昌了吧。那你說我家裏沒有什麽特別的,就算是有,你又能把我怎麽樣,我用得著跟你藏藏掖掖麽?”


    沈雲鳳冷笑:“楊總,如果這話放在幾個月前我還相信你,不過現在嘛……”


    “要不這樣好了,一會我辦事的時候你全程跟著我,我保證不用任何方式跟家裏打招呼就是了。”


    “那好,我就再信你最後一回。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立馬在你的視線之中徹底消失。”


    “希望你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楊世昌也冷冷地回應。


    坐著車跟楊世昌來到了市裏,經過了一個繁華路段後,楊世昌把車子聽到了一家百貨大樓的門前。


    “就這兒吧!”楊世昌突然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還沒弄明白楊世昌說這幾個字是什麽意思,就見他從腳下的一個包裹裏掏出了一個大約有是五寸高的人形布偶來。


    見楊世昌拿出來這麽一個怪東西,沈雲鳳心裏納悶:難道這個人形布偶是楊世昌給某個孩子的禮物?可是這個布偶未免實在是太簡陋了點兒,完全就是用兩塊布剪成了個人形,縫上之後中間又塞了點棉花。而且這部臉上的五官也畫得極為醜陋,甚至還不如幾歲小孩子的塗鴉。


    楊世昌回頭看了沈雲鳳一眼,露出了一絲很詭異的笑容:“小沈啊,你看這個小人怎麽樣?”


    “呃——”一時之間沈雲鳳不知道要怎樣回答了。如果實話實說這個難看,未免有點太不給楊世昌麵子,可是自己違著心說這個布偶好看,那也實在是太虛偽了。


    稍稍思忖了一下,沈雲鳳道:“這個布偶挺特別的。”


    楊世昌哈哈大笑:“跟你說句良心話,我做生意這麽多年,用得順手的秘書還真沒有幾個,你在他們當中應該是我最欣賞的一個,如果你沒有那麽多事的話,我還真不忍心對你下手。”


    “下手?”沈雲鳳聽到這兩個字,眼睛頓時就瞪圓了,她這些天的疑問瞬間在心裏有了答案:“難道你真的讓那個降頭師對我下手了?”


    “被你猜對了!”這一回楊世昌不再否認,直接點頭承認了。


    “為什麽?我們都已經說好了,你把錢給我後,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還依然對我動手。”


    楊仕昌冷冷地看著沈雲鳳:“跟你在一起接觸的這段時間,我早就品出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想憑你的性格,絕對不會因為一點錢就徹底的放過你我之間的恩怨,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如果有一天你得勢,估計第一個要報複的就是呂老七和我了吧?”


    沈雲鳳一驚,隨即意識到,像楊世昌這種生意做到如此規模的,哪一個不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哪一個不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就自己的那點心思,恐怕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就被楊世昌猜到了。


    不過此時此刻沈雲鳳根本就不敢承認,她強自辯解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猜想,我確實隻想拿到錢之後就徹底在你麵前消失了的。”


    幸好這裏是鬧市區,沈雲鳳估計楊世昌即便想對自己動手,也不會當著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於是她用最快的速度打開了車門,然後從楊世昌的車裏跳了出去。


    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沈雲峰頓時就感覺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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