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世現在正在一個更高級的世界中,統領著當地的土著,建設他們的進化中心。


    雖然表麵看起來確實沒什麽,但是世界級別更高自然有級別更高的道理。那些因為局勢變化而被丟下的穿越者們,在祝玨所在的世界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如果這些穿越者們一直很團結,所有人都在囤積貢獻,以求高定的神器,那他們可能會很虧。但幸運的是,他們內部一直都不怎麽團結,內鬥不斷。


    內鬥使得他們沒法一直忍耐,為了保護自己,不得不舍棄一些東西,將一些有明顯缺陷的神器先通過係統定製出來。


    如此,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從此時停擺的係統中獲得優勢。


    其中有一類神器廣為人知,是用來讓他們快速通勤,並且迅速脫離險境的。


    正常使用是用來逃離其他穿越者,而現在有了一種新用法。


    “你這特化得太誇張了,拿來反向進攻還行,長途旅行就不可能了。”


    為了自保,他當時定製神器的時候使得這傳送神器會消耗被轉移的人的體力。畢竟作為情報部門不參戰的職務,他們確實沒空定製專門的武器。


    “再怎麽樣,也不至於掉價太嚴重吧。萬一別人有能和其配合的神器在身呢?”


    此時死心還為時過早,不過不論如何,想要價格公道,他至少得確保別人沒法從他身上搶去。


    不過雖然失算之後,他們的情報組織沒有立刻解散,依然存在,但內部的信任危機卻並未緩解。


    “你這麽說,倒也確實沒有問題。畢竟第一個發現傳說中母星位置的穿越者,就是將自己晉升為在這個世界堅不可摧的高級存在,來免疫體力的流失,進而依靠類似的玩意星際旅行,最後才完成的。”


    同為情報組織內的成員,他們知道的東西卻並不同步。完全堅不可摧的存在,他之前想都不敢想。


    “完全堅不可摧的存在?你認真的嗎,真有這種東西?”


    “騙你不成。”這二人也算熟悉,並不僅限於公事公辦的同事關係:“隻不過代價也同樣大,現在他被人發現弱點,已經隻能對別人唯命是從了。據說根據相應的弱點,其會受到來自多個世界的反噬,以至於灰飛煙滅,再無輪回。他現在已經不算是穿越者了。”


    這種堅不可摧並不神秘,就是像法修們很久以前的嚐試類似,與其他世界的人產生聯動,那個世界的自己不死,自己就是不滅的。


    這種變種產生的堅不可摧是依靠多個聯係構成節點,使自己成為那個節點。由於在這裏的攻擊對另外一個世界來說可能什麽都不是,因此他也變得如同遊戲裏的空氣牆,他的存在在別人之上。


    本來這邊的變化不會引起母星的注意,但由於這個特殊的存在的往返嚐試,母星的人們因此鎖定了異常星球的位置,發現了這裏特殊的裂痕。


    “這邊的視角太少了,我們還是得想辦法靠近,才能下定論。”


    聽匯報的人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顯然不想聽這個結論。


    “要是能發射,我還會在這跟你們浪費時間?現在上麵要的是一個更有可能的猜測。那些老燈步步緊逼,咱們根本不可能把咱們的發現輕易暴露給他們。至少在他們靠占卜得出任何有意義的結論之前,絕對不可能。”


    如此要求,完全是強人所難。他也知道是強人所難,但是這任務還是不得不發下去。


    “他們那占卜就在一個解字,獲得信息根本不講究邏輯。趕到了已經沒必要藏的時候,咱們也敗局已定了。”


    如此嘟囔,自然迎來那領導的一瞪。然而短暫的安靜過後,等來的卻隻有一聲歎息。


    “唉。他們積蓄這麽多年,見多識廣,本就不該搞什麽衣錦還鄉。現在越發展越吃力,顧頭不顧腚,到時候被抓回去,全讓人融了。”


    這些提前被驅逐回來的人們,雖然對那些法修第一個時代的法術學了個七七八八,但終究還是落伍了。


    落伍歸落伍,卻依然有機會等著他們。


    “我就說這異常星球裏有什麽不對勁。”


    賈世的靈性此時終於發現端倪,豁然開朗,眉頭一下舒展開,他那無心修煉的師弟此時無事可做,立馬就接過話來。


    “有什麽不對?這些穿越者又怎麽了嗎?”


    然而這次的事與穿越者沒什麽關係。


    “不是穿越者。這些法修們之前好像有過一個不再應用的法術,我一直找不到線索,現在這核心裏卻好像能看到還原品。他們把自己與另一個世界的人相互聯係,以讓自己在自己的世界裏借此不滅。”


    師兄有所突破,這師弟應該高興生機更多一分,但奈何他聽不懂。


    “你又研究起什麽來了?那個要定位咱們主世界的人研究出名堂來了嗎?”


    他沒看出來聯係,但其實雖然這個結果出自某個還沒死的堅不可摧的穿越者,但卻是在研究祝玨身上特征的時候的結果。


    祝玨與他的分身有他自己所不知道的明顯的不同,那就是他現在其實是不滅的。


    “好消息是有的。那就是如果他能根據你來鎖定咱們的位置,那為了保護原世界,那我可能也得自裁。”


    這麽一說,他師弟就感興趣了:“那你會為了咱們的世界自裁嗎?”


    如果他不會,那他師兄就可能不會拿他怎麽樣,他便有了生還的機會。


    “不用這麽悲觀。說是那麽說,但是咱們與現在所在的任何世界的存在形式都差距極大,他能不能察覺到並傷害咱們都不一定。說不定可以來去自如呢?”


    他避開了這個問題,其實就是他對原生的世界沒什麽歸屬感。


    這些靈性,每一個都對自己的原生世界沒什麽歸屬感,原生世界對他們來說就像孵化池,裏麵的人追求天道,製造天道,要世界按照他們的想法運行,卻完全無法掌控造出來的造物,誤入歧途。


    就像祝玨母星上的老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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