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瑜便放過我的手又輾轉到我的耳下,我暈著頭,感受他在緩慢下挪,直到停在一處,綿麻頃刻將我席卷,我抑製不住搖頭,“阿,阿瑜……”


    秦宿瑜若有似無的應一聲,唇還在周旋,“不吵了。”


    吵不動了,我所有注意力全聚集到他的唇齒裏,吸氣呼氣隻憑著本能,舒爽痛快甚至極樂仿佛在眨眼就能到,我想他更凶些,但又畏懼他會不顧我,我無聲說著話,“疼疼。”


    秦宿瑜猶帶困惑的抬起頭,“恩?”


    他停了,我不想要他停,我睜開眼要說話,他一下吻到我的眼睛上,“沒安生,眼睛要哭壞了。”


    我重複著話道,“疼疼。”


    秦宿瑜啞笑著,又將唇印回去,我顫動著仰起臉,又摔了回去。


    我快要死在他的口下,快樂的要升天。


    屋門在這時被人敲響,“太子殿下,五公主殿下和駙馬爺過來瞧您了。”


    秦宿瑜抽出手摸到床畔的鉤子上,將帷帳放了下來,他空出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他想讓我躺回裏側,我踢蹬了一下腿,試著小小聲撒嬌道,“我想你抱我……”


    帳外就聽見五皇姐抖著聲道,“太,太子殿下……”


    秦宿瑜沒再轟我,他握住我露在帷帳外的腳重新塞回被裏,嗓音沉靜道,“姑母和姑父過來找孤有何事?”


    我老實的埋在他胸前,耳朵豎起來聽帳外。


    五皇姐低泣一聲,軟著嗓子道,“太子殿下,本宮的表兄向來膽小,豈會做出這等忤逆的事?”


    我撐起頭看秦宿瑜,與他竊竊私語道,“孫昭幹什麽了?”


    孫昭幹什麽都不稀奇,就沒他幹不出來的事。


    秦宿瑜抬指擋在我嘴邊,與五皇姐道,“刺客都承認是他,誰還能冤枉他?”


    我立時一凜,原來昨晚的刺客是孫昭派來的,這混球心太黑了,竟敢行刺我,孫家的人果然狼子野心,便是再有錢也不能留了。


    五皇姐哀哭不止,“太子殿下,刺客的話也不一定就是對的,假如他栽贓陷害呢?您不能僅聽一麵之詞啊……”


    她抬步欲走近,被裴煦拽住,她才有所鎮定,隻仍帶著哭腔道,“表兄他胸無大誌,哪能想到這等計謀,就是父皇也曾說過他是個沒甚大用的蠢貨,您真的是高看他了。”


    我弓起來,竊聲道,“你把孫昭逮了?”


    秦宿瑜點一下頭,按我坐好,他寒聲道,“誰會栽贓他?”


    五皇姐噎著聲。


    裴煦這時說話了,“太子殿下,微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宿瑜道,“說。”


    裴煦微俯身衝他拱手,“刺客雖言明是孫公子,孫公子素來憨厚,可也沒傻到隻派一人,如今敗露了,他自己出事沒得還要連累孫老,有些得不償失。”


    別說派一人,就是孫昭自己上我都信,他那腦子說不準就沒想過連累孫家,他隻顧著自己報仇不行嗎?


    秦宿瑜掏著耳朵,慵懶著聲道,“照這麽說,父皇受了驚嚇,孤挨刀還找不到主謀了?”


    “……受傷還能玩女人,”五皇姐嘀咕道。


    她聲音說的不大,但也沒多小,似是刻意說出來給他聽的。


    秦宿瑜冷笑一聲。


    五皇姐當即撲通跪地上,“我,我……”


    裴煦托她手,“殿下。”


    五皇姐稍顯淡定站起來,猶豫道,“太子殿下,您直說,怎麽才能放過本宮的表兄?”


    怎麽也不能放過啊,這大好的機會,能一下子將孫家端掉豈不美哉。


    我著急的朝秦宿瑜遞眼色,可惜他看也不看我,隻衝五皇姐道,“你們都說不是孫昭主使,孤這裏的犯人卻一口咬定是他,想要孤放過他,那就要看孫家能不能拿出點誠意來證明自己是忠君愛國。”


    五皇姐連忙道,“太子殿下請講,隻要孫家能做到的,本宮替他們答應都行。”


    秦宿瑜翹起唇,“姑母還是別急著接下,孤說的事可不是小事。”


    要錢,要錢。


    我捂著嘴偷樂,秦宿瑜委實奸猾,卯著縫壓榨他們。


    五皇姐還是硬氣道,“您直說。”


    秦宿瑜撫兩下我的頭發,慢吞吞道,“近來冀州災情嚴重,想必你們也清楚,朝廷一直在撥款,這錢甩出去不知多少,孫家若真忠誠,還是捐點錢出來保的冀州能度過這次險情吧。”


    他不僅要孫家拿錢,還要孫家兜著整個冀州,冀州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好歹是一個州府,要養活這一州府的人,孫家得大出血。


    我隔著帷帳都瞧得見五皇姐一臉氣急,她氣到後麵又穩住,還能平和的問秦宿瑜,“……那依太子殿下所說,捐多少才合適?”


    秦宿瑜道,“二十萬。”


    二十萬兩白銀,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五萬兩孫家還能輕輕鬆鬆拿出來,現在一開口二十萬,他們要被逼瘋。


    但是有錢就行,瘋他們的,錢我們的!


    五皇姐半晌出聲道,“本宮回去和舅舅他們商議一下,這麽多錢一時恐籌不滿。”


    她扭身要往外走。


    秦宿瑜看著她的背影道,“父皇驚嚇過度,姑母不過去看看她嗎?”


    五皇姐哦著聲,將帕子絞來絞去道,“本宮是要去看看陛下的,正想著從太子殿下這裏出門就入那邊。”


    秦宿瑜用一副欣慰的語氣道,“孤傷重不得空去看父皇,也不知現下如何了,勞姑母去將王太醫一起請過去,給她把把脈。”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不好意思寶貝們,遲到了20分鍾,麽麽噠!


    第61章 叫夫君61


    五皇姐殷切笑道, “這個自然,本宮會叫人去請王太醫的。”


    秦宿瑜淡笑不語。


    五皇姐便和裴煦一起離開了。


    我半側著身望秦宿瑜,“為何不趁此良機直接端了孫家?”


    孫昭今日敢遣人暗殺我,說明他們孫家早有反心, 這種逆賊萬不能留, 殺了他們, 直接搶錢豈不快哉?


    秦宿瑜一隻手將我卷起下地繞到屋後出了門,“刺客死了。”


    我微呆, “所以孫昭就是個替罪羊?”


    孫昭還蹲大牢裏, 皮是有一頓削,錢還要從他口袋裏薅,這個冤大頭當的,太令我佩服了。


    秦宿瑜從小門進了我屋裏, 撂我上床道, “不能這麽說, 刺客沒說出主使,那所有人都可能,孫家的嫌疑最大, 先留著他們, 等地方上的事情過去, 我再找他們算賬。”


    還算賬,嘻嘻,孫家現兒瞧見他都怕,逮著就要錢,還一次比一次多,比強盜還狠,關鍵他給的借口還冠冕堂皇, 叫人想反駁還沒話,著實能耐。


    我半支著身,抬臉道,“能分一些錢給我嗎?”


    那麽多錢,一個子兒我都沒碰到,我很不甘心,雖說這錢是給百姓用的,但我也想要一丁點,往後我寬裕了,就可以自己買點小樂子。


    秦宿瑜坐倒,將我身側的長發撥到腦後,他將枕頭墊到我手邊,解了帷幔放下來,沉聲笑道,“給你錢,你花正道上嗎?”


    我的道那都是正道,如我意就行。


    我盤算著道,“金香齋的玉雕師傅我要請進宮,讓他們給我做幾尊好看的人像。”


    我瞅過他,不免帶羞道,“要那樣的。”


    秦宿瑜沒聽懂,“哪樣的?”


    我伸著小指勾他腰帶,他俯下來,我盯著他道,“就我們那樣的。”


    我原以為這話能討好到他,畢竟我是一門心思想鑽研出樂事,他也是享用者,照理是不會駁斥我,可我忘了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來把禮儀姿態掛嘴邊,我這話就等於在跟他說,咱們一起不穿衣服裸/奔吧。


    他沒跟我翻臉就不錯了。


    他摩挲著我的頸,森冷的笑道,“我明日就拆了金香齋。”


    我恐他壓不住火氣將我一把掐死,隻得彎著腿往他身上搭,張眸溫順的注視他道,“你把我作踐的動不了身,我就提了這麽個小要求還被你恐嚇,你穿起衣裳就不認人。”


    秦宿瑜的眼眸轉而溫和,他略顯無奈道,“浸淫床事不好。”


    不好他還將我顛來倒去的弄了一宿,我也沒見那會兒他說聲不好嘛。


    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是見不得我高興。


    我抓著他的手往跟前覆,抱怨道,“你都不給我揉揉,我還不能找太醫。”


    這一身沒法給太醫看,我隻能吃悶虧。


    秦宿瑜手便放輕了,還真給我撫摸,那股從脊髓裏湧出來的疲軟將我頃刻擊倒,我側臥在被褥裏,目光落在他麵上,他眉目含笑,不夾雜一絲情迷。


    我怒了,伸腿要踹他,我的腿壓根著不上力,抬一下在半空小幅度劃動就絲絲疼的摔回床裏。


    秦宿瑜小人得誌的笑出聲,他撤開手,朝門邊瞧了瞧,道,“你五皇姐要來了,她若試探你會應付嗎?”


    我撇著唇,“也太小看我了吧,小場麵。”


    我連他都能降伏,五皇姐算什麽?


    秦宿瑜往我額頭吻一下,道,“我叫雨鳶出去給你買茯苓糕。”


    我沒吃過茯苓糕,我隻吃過茯苓,味道又淡又寡,我不愛吃。


    我跟他道,“能換個嗎?”


    秦宿瑜凝眸道,“你脾胃弱,別的吃食養不住人,吃這個好。”


    不好,他就能喝酒吃肉,我想吃個可口的還要被他數落,我就沒點自由。


    我將身轉過,背對他翁聲道,“不要你買。”


    秦宿瑜歎著笑,“比誰都愛使小性,再給你買包麥芽糖。”


    這還差不多,我平躺好,揭了半邊被子道,“你也躺躺。”


    秦宿瑜搖著頭,“這裏不便。”


    我住的屋最大,床也最寬,他睡下來又不擠,我牽他手道,“我先前在你床上,咱們有來有往,現在你睡我床他們也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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