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開他手, 擰他耳朵道,“你懂什麽?這叫閨房樂趣,我們女人都愛這個。”


    秦宿瑜一瞬噗地笑,“你問過別的姑娘了嗎?她們願意被你這麽說?別毀了姑娘們的清譽。”


    我鼓著腮, “我的清譽都被你毀了。”


    秦宿瑜束著我腰, 斂眸道, “成天不上道,沒點女兒家的矜持。”


    我從小到大的學的都是做男人,我現在才做女人, 自然比不得一開始就當女人的, 他就是無事生非, 這能怪我嗎?要怪去怪我父皇,我還沒地方哭呢。


    我要是從小培養,我也能當個女嬌娥,我當男人都這麽出色,女人一樣也可以柔弱嫵媚。


    我抬腿掛他身上,“我最矜持。”


    秦宿瑜好笑的瞅我腿,“矜持的往男人身上爬。”


    我搖他肩膀, “我爬我夫君怎麽了?我要跟你睡覺!”


    秦宿瑜朝後靠倒,陷進軟墊裏,“沒完了,除了這事就想不到其他?”


    我皺皺臉,湊過去啃他道,“我想給你生孩子。”


    秦宿瑜眼睫微顫,未幾他在我嘴邊歎息,“倒會說情話,正事學不上,旁門左道鑽研的比誰都精。”


    他就沒想明白,我這也是正事啊,傳宗接代可是我父皇一直耳提麵命的,我秉承著我們老秦家的傳統,費心為子嗣做努力,他瞧不見,他就會把我想的齷齪。


    秦宿瑜環著我緩緩親,熏香飄散,我聞著香腦子暈乎乎,隻看著他貼我很近,我的舌被他叼住反複品嚐,我有點呼吸不暢,隻能輕著話道,“我,我屁股疼。”


    他打的。


    秦宿瑜便抱著我起來,轉移到龍床上,他放我下來,我半臥著身,側目望他,“疼……”


    秦宿瑜單膝跪過來,伸手解了細帶,我的袍子墜落,他抬手撫上,眼底深沉的仿佛能將我吞噬掉。


    我顫巍巍的咬住手指,耐不住抖起來,“你……”


    他便傾身壓來,他扣著我不讓我動,我掙不動,隻能被迫承受他的攻勢,他平日猶清心寡欲,任我百般撩撥也不會發瘋,我原想著他對這事不熱衷,卻未曾想,他不過是在克製,我的每一次主動在他這裏都留下了一筆賬,等到筆筆帳累加,猶如高山蹦塌,我便再無力抗住,隻能被他捉在手裏磨圓搓扁。


    我不止一次期待過他會喪失理智,為我癲魔,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明了我就是自找苦吃,他比誰都蠻橫,又怎會容許我一直在他懷裏蹦躂,他的所有氣勁在我四周迸發,我成了困在囚牢中的羊羔,隻能被他抽皮剝骨,碾碎了皮肉再被他侵滿狼的氣息,以此來標識我是他的所有物。


    我要是死了,定是後悔死的。


    我樂子享受過想脫離他,他卻綁著我,一味的逞威,我開始還能應付他,後麵完全在遭刑罰,我試圖跟他說好話,讓他放過我,他嘴裏嗯著,身體裏的狠勁卻愈發膨脹,我的精神頭跟不上,隻覺整個人騰空又落下,忽起忽掉,半夢間我呢喃出話,“……要碎了。”


    掉地上會被砸碎,我就死了。


    秦宿瑜摁著我,良久他爬起身摟著我進浴室了。


    早先我對屋內所有的擺設都抱有嚐試的期盼,可這時才知我想的美,不代表實行的時候就美了,我靠在水邊,急籲著氣,眼眸都抬不起來,隻能借著池壁依靠,我跟他說,“你放過我吧……”


    這種死法也太熬人了,我好歹是一代皇帝,死在男人□□,叫我有什麽臉麵去見列祖列宗,往後子孫讀史時,讀到我都要罵我荒淫無道,聲色犬馬,連死都比別人奇葩。


    我要臉。


    秦宿瑜倒真放我了,他攬著我放我躺到小榻上,自顧去洗了。


    過一會兒,他坐到我身旁,指頭觸碰著我的臉頰。


    我微張著眼瞅他。


    他看進我的眼裏,笑了,“說的比誰都厲害,這就不行了。”


    我伸一隻腳踹他,沒踹動就被他扣住了腳腕,我啐他,“……沒見過你這麽壞的。”


    秦宿瑜那細長的眼沿著我的腿遊曳,刹那便眯起。


    我戰栗著,噎著聲哭,“我不玩了。”


    秦宿瑜扯來長毯蓋住我,圈起我出了浴室。


    我是沒力了,他將我放到床,我催促他道,“你下午應該不閑吧,不用陪我。”


    秦宿瑜卷起袖子,對我笑道,“趕我走?”


    我見著他煩,他剛剛的所作所為太讓我失望了,我是圖嘴爽,但他不能真照我話做,他是快活完了,我也差不多完了。


    我覺著他對我一點都不愛重。


    我將臉埋在枕頭上,翁著聲道,“你糟蹋我。”


    秦宿瑜躺進來,撫摸著我的腰道,“我沒。”


    我掀一隻眼瞪他,“我說的話你從不聽。”


    秦宿瑜眉間皺起,“我不是照你話做的?”


    我扼住聲,他還跟我耍脾氣,分明他借機搞我,現在反過來指責我,我怎麽就信了他是個好的。


    我哼著聲,“我被你弄的起不來,你憑什麽說我?”


    秦宿瑜那眉擰的更難看,“姑娘的嘴巴不要總說些臊人的話。”


    他就不會說我一句好話,哪怕說我的身子他愛的緊我聽著也舒心啊?可他隻會貶低我。


    我難過極了,隻捂著臉哭道,“你強我身子時,你怎麽不說臊人了?”


    秦宿瑜抿了抿唇,一邊給我抹臉,一邊蹦出話,“我沒強你。”


    “你都吃幹抹盡了,就想翻臉不認,你還有點男人的擔當嗎?”我抓著枕頭照他腿上砸,我氣瘋了。


    “我沒不認,”秦宿瑜搶走枕頭扔一邊,捏我下巴搖了搖,“我瞧你還有勁,要不然再來?”


    我有點可憐我自己,他這麽不會心疼人,我生氣難過,他隻想著大幹一場,他平日的嚴肅正經全是假的,就是騙我上趕著往他手裏送,他再半推半就,等結束了還能說是我自己作死。


    我哆嗦著聲,“……你對我沒點疼惜,隻想著那點事,我不好了你還威脅我,你輕賤我。”


    我說著就嚎起來,控製不住的抽著氣。


    秦宿瑜伸手來兜著我到胸前,慢慢順著我的頭發道,“你不消停,我嚇你的。”


    我勉強收回哭,跟他反駁道,“我是按事實說話,你故意尋滋生事,就是想讓我乖了,好讓我任你玩。”


    秦宿瑜手一停,沉聲道,“都什麽跟什麽?我瞧你挺能說,明兒給我上朝,我讓禦史台那邊和你好好說說。”


    我憋住嘴,我要能說過言官,我幹什麽皇帝,我去當言官多好,他說不過我,就抬禦史台出來,我看在言官的麵子上,不理他就是。


    秦宿瑜輕輕笑,“還是言官麵子大。”


    我就不理他。


    我打了哈欠,閉目睡著。


    我是被人推醒的,張眼就看到麵前一張臉,生疏又熟悉,她彎著眉叫我,“陛下,認得我是誰嗎?”


    我一下跳起來,躲到秦宿瑜身後道,“你,你誰啊?”


    怎麽跟我長得一模一樣?見鬼了!


    她朝我招手,“我是你妹妹秦筱。”


    我沒有妹妹,不對我就是那個妹妹,她是假的。


    我呸她,“你不是寡人的妹妹。”


    我急忙拽秦宿瑜,“你讓她走!你讓她走!”


    我不想看到她,我怕她。


    秦宿瑜咳笑一下,朝她道,“拿下來。”


    她伸手到腮邊,隻那麽一撕,那層皮就被揭下來,雨鳶的臉露出來,我瞪大了眼。


    雨鳶窘笑著給我鞠躬道,“奴婢嚇著陛下了,還請陛下恕罪。”


    她把皮奉到秦宿瑜手邊,秦宿瑜道,“你收著吧,往後用得著。”


    雨鳶道聲是,默默退出暖閣。


    我餘驚未消,轉頭問秦宿瑜,“你為何做我的臉?”


    秦宿瑜下地,端來一碗參湯喂我,“以備不時之需。”


    我望他,“我是不是不能當皇帝了?”


    秦宿瑜笑,“沒不讓你做皇帝,就是防著會有人惹事。”


    我沉默片刻,道,“我哥哥死了,那張臉是我的。”


    他要給我做一個假妹妹,我有點慌。


    秦宿瑜道,“你就是你哥哥,青史上書寫的也是秦韶兩個字,我隻是為你準備好退路。”


    方便我走的容易。


    我明白過來,頓時感激道,“你想的真周到。”


    秦宿瑜彎彎笑,“等過些時候,我就放出消息,說你一直被寄養在蓮汀庵裏。”


    鎬京的寺廟有許多,蓮汀庵我卻沒聽過,光名字就很水,不像個寶相莊嚴的大寺院,我不大喜歡。


    我建議他道,“我可是公主,那麽個小庵能按的下我這尊佛嗎?我覺著光德寺才配我身份,大氣輝煌,香火還旺。”


    重點是人多,我要是被寄養在這裏麵,才能讓世人知曉父皇對我的寵愛。


    秦宿瑜撂下勺,將碗放一邊,他要笑不笑道,“你個姑娘怎麽進去的和尚廟?”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今天太卡了,就更一張哈,要梳理一下劇情,然後咱們進入收尾了,這篇文要完結拉!!!真的非常非常感謝大家陪我到現在,然後後麵太子的番外一定會出,嫻妃和太傅的番外也會出,就是有一個問題,還有別的人的番外想看嗎?隻要大人們想看的,我都會寫出來


    第71章 叫夫君71


    我怎麽把自己是個女人的事給忘了?我隻能進尼姑庵, 和尚廟就沒我份,我要進了和尚廟,我得敗壞人家和尚的名譽。


    我抱住他的手,陪著笑道, “你給我挑個人氣旺點兒的尼姑庵, 什麽雲水庵、藏月庵不比那蓮汀庵好聽?”


    秦宿瑜揉一下我的耳朵, 道,“名氣大的不好藏身, 名不見經傳的更容易行事。”


    他說的也有點道理, 人多不定是好事,畢竟這是在誆騙世人,鬧出來了還要算皇家醜事,能少點人知道最好。


    我爬到他膝蓋上坐好, 雙手交握道, “我以為你要害我了。”


    秦宿瑜用薄毯團住我, 笑道,“瞎想。”


    我抬頭,正見他眼眸專注的望著我, 我心熱起來, 扭著腰往他懷裏蹭, 嘀咕著聲跟他道,“要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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