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宮存在數十萬年,底蘊深不可測。


    其一,鎮宮神兵不滅如來,由第一太上長老執掌,當年的無上宗師令東來,差點被創死。


    隻要不滅劍尊在,誰也不敢冒犯劍宮。


    其二,帝階殺陣。


    劍宮的護宗大陣,六重循環殺陣,屠聖如屠狗。


    除了帝尊境強者,誰敢在劍宮放肆。


    其三,劍墓。


    傳說劍墓儲存著億萬劍氣,要是把劍宮逼急了,劍墓的劍氣一旦放出來,不知要死多少人。


    除非生死存亡之際,劍墓不得開啟。


    葉孤城等人潛伏在劍宮多年,總算將劍宮的老底摸清了。


    “軍主有令,劍墓不得摧毀......”


    “我去劍墓吧,我經常和陳長老一起喝酒,找機會給他加點料,趁機把他給嘎了。”


    “你,是不是太無恥?!”


    葉孤城不以為意,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


    他和陳長老交好,本就居心不良。


    “你懂個屁,滾!別忘了我們煙雨樓的宗旨,再把仁義道德掛嘴邊,小心我抽死你。”葉孤城囂張道。


    西門吹雪:......


    這狗東西,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典型的欠揍!


    當年沒弄死他,就是個錯。


    兩個月後。


    劍宮附屬勢力,徹底土崩瓦解。


    逃的逃,降的降,再也不成氣候。


    邊荒三路大軍合圍,殺向劍宮,決戰一觸即發。


    傳承數十萬年的劍宮,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第一太上長老不滅劍尊,被迫出關,親自主持大局。


    劍宮大佬齊聚,氣氛無比凝重。


    “太上,荒人狼子野心,膽敢犯我劍宮,這次絕不能輕饒。”


    “出兵吧,我願請戰!”


    “掌教,你是不是該給個交待?”


    原本的議程是,如何剿滅邊荒大軍。


    可是議著,議著,議程突然變了,有劍宮大佬為了奪權,直接向奐長生發難,指責他不作為。


    奐長生恨得咬牙切齒,卻沒辦法推卸責任。


    恥辱啊......劍宮在他任上出了這種事,他的一生,恐怕都要釘在恥辱柱上,這個宮主還怎麽當?


    這是有人要逼他卸任!


    奐長生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宮主,他曾發下宏願,一定要守護好劍宮,可惜事與願違。


    劍宮在他經營下,好像很快就要不行了。


    他迷茫,他無措......


    難道是自己太無能?


    不滅劍尊看著奐長生,有失望,同樣也有迷茫。


    他了解奐長生的能力,事情不該變成這樣。


    到底哪裏出了差錯?


    議事大堂鬧哄哄的,厲天劍尊氣得抓頭皮,他本來就不是好性子,一聽眾人都在指責奐長生,脾氣立即壓不住了。


    “奐長生,你別以為不說話就能逃避責任,整個南域的附屬勢力,像土雞瓦狗一樣,這就是你常說的掌控力?”


    “你這個宮主怎麽當的,廢物!”


    奐長生有苦難言,這讓他怎麽解釋?


    難道要探討一下,什麽叫掌控力?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掌控力有問題,厲天劍尊常年不管事,不知道管理整個南域有多難,事務有多繁雜。


    要說責任,他確實有。


    他嚴重低估了荒人的實力,反應因此慢了一拍,等發出劍宮令,一切都遲了,整個南域都被打爛了。


    附屬勢力四處潰逃,再也無力挽回。


    “罷了,我這個宮主確實有責任,自請責罰,禁閉穢水潭十年,如何?”奐長生歎了口氣,說道。


    穢水潭可不是好地方,汙穢之地。


    穢水入體,肉身潰爛。


    穢水潭是劍宮犯了錯的弟子,極刑懲罰之一。


    奐長生自請禁閉穢水潭十年,出乎所有人意料,即使是狗脾氣厲天劍尊,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眾人的目光,最後落在不滅劍尊身上。


    不滅劍尊既然已經出關,那他就是最後的裁決者。


    “好了,有事說事。”


    “劍宮到了存亡之際,本座讓你們來議事,不是讓你們來追究責任的,都給我閉嘴吧。”


    不滅劍尊還是保下了奐長生,想要追究責任,也得先擊敗荒人:“各峰主歸位,準備迎戰。”


    “本座現在去請不滅如來!”


    劍宮的鎮宮神器不滅如來,數十萬年前就誕生了器靈。


    器靈的靈性,在神兵榜排第一。


    無上神兵,器靈也是驕傲。


    即使不滅劍尊可以動用神兵,卻還得器靈同意才行。


    這就有意思了,該如何請?


    不滅劍尊需齋戒三日,洗滌身上的煞氣。


    說來也好笑,器靈竟排斥他,嫌他身子臭。


    所以說要用‘請’字!


    “喏,備戰吧。”


    劍宮的大佬們忙了起來,準備和封瀟瀟決一死戰。


    奐長生雖勉強保住掌教之位,卻被邊緣化了,劍宮內部各自為陣,變得更加混亂。


    而封瀟瀟安插在劍宮的細作,此時正在混水摸魚。


    “你說什麽?搬空秘庫?”


    “別開玩笑了,秘庫重地有劍帝鎮守,你要是敢擅闖,立即把你轟成渣渣,我還不想死。”


    “膽小鬼,我們有憾地穿山甲,還有穿天貂前輩接應,怕什麽?我要把劍宮秘庫掏光了。”


    密謀搬空劍宮秘庫的細作,正是錦毛鼠展昭等人。


    話說展昭自從被封瀟瀟救下,終於意識到自身不足,知恥而後勇,經多年苦修,實力大進。


    後來在煙雨樓的安排下,他成了一名光榮的細作。


    封瀟瀟知道他偷盜厲害,於是將憾地穿山甲等寵物交給了他。


    至於能偷到多少寶物,全憑他的本事。


    可是封瀟瀟沒想到,他竟想搬空劍宮秘庫。


    “憾地穿山甲前輩,你快挖啊......”


    “什麽?遇到了禁製?”


    “莫慌,穿天貂前輩,靠你了。”


    不得不說的是,在封瀟瀟無限量資源堆積下,穿天貂已是帝階妖獸,就算大帝境也能硬剛。


    憾地穿山甲,已是聖階妖獸,天賦神通【鑽地術】,就連劍宮的青罡岩地表都能鑿穿,外麵一點痕跡也沒有。


    而穿天貂的空間神通,簡直是禁製的克星。


    所以這次的偷盜行動,他們是有底氣的。


    五人二獸組合,很快打通地底,鑽入了劍宮秘庫。


    “哇塞,好多寶貝,快裝啊。”


    “頂級源晶炮,不能錯過。”


    “納戒裝不下了,怎麽辦?”


    “別急,軍主給了我一百個納戒,我分你五十個。”


    展昭等人在搬秘庫,葉孤城也沒閑著。


    “陳長老,我來看你了。”


    葉孤城拎著兩罐泥封的好酒,進入了劍墓。


    陳長老的鬥雞眼一翻,嫌棄地看著他:“小子,這麽久不來看我,就送兩罐酒?你也不嫌膈應。”


    葉孤城大咧咧地坐在他對麵,拍開封泥,酒香四溢:“不喝拉倒,我自己還不夠喝呢。”


    “別啊,小子......”


    誰也沒想到,葉孤城會和劍宮的守墓人陳長老,成為莫逆之交,這是一個偶然加必然的迷之操作。


    陳長老是劍宮元老級人物,因壽元將近,無緣進階帝尊境,自請成了劍宮守墓人。


    因為他資格老,即使是劍宮掌教也要給他三分麵子。


    平常弟子想要巴結他的弟子,他是鳥都不鳥。


    就這樣一個人,卻偏偏喜歡葉孤城。


    “陳老兒,知道這是什麽酒?”


    “太香了,沒喝過。”


    “猜一猜!”


    沒過多久,陳長老醉倒了。


    葉孤城解下他身上的令牌,進入劍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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