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作為剛剛成年的虎族王子,他們種族內部風氣總的而言比較保守,對於未成年小虎崽子的教育,除了必備的生理知識,鮮少涉及兩性方麵,此外,他本人也極討厭生性放浪之人。


    這荒郊野嶺,一雄一雌,看那雌性的狀態儼然也已經成年了,即便他現在是獸形,但獸族之間分辨種族和性別,不單單隻是靠外貌,還有氣味。


    所以,這個人形雌性不可能分辨不出來他是個雄性生物。


    這種情況下還當著他的麵前一邊扭著屁股(?)一邊脫褲子,要麽就是這雌性是個生性本yin的種族,要麽,就是這雌性蓄意勾引。


    不過,多數生性本yin的種族氣味都很濃鬱,鮮少有像麵前這個雌性這樣淡淡的。但若說這個雌性勾引他……想想剛剛自己看到的澄澈眼神,又覺得這雌性不像是那種人。


    嘖,不管怎麽想,這個在原始森林裏救了他的陌生雌性都很奇怪。


    虎珀皺起了眉,錯開了視線,本著雌雄有別的想法,不看不遠處那身影。


    白歌對此毫無意識。


    事實上,她根本也不以為那隻大白貓會有什麽想法。


    她的確知道大白貓是公的,但那又怎樣?貓咪在她眼裏不管什麽性別都是一樣的。


    白歌隻脫了下裝,淌入河水,雙腳被清涼的河水漫過,彎腰,盯緊水裏的動向,一條肥美的魚靠近,白歌微微眯眼,下手快狠準,一條滑溜溜的魚便被白歌抓在了手裏。


    想她在組織裏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抓條魚對她來說毫不費事兒。


    說來也巧,這偌大的森林裏唯一的肉食就是小魚小蝦,恰好就是貓咪愛吃的東西,這大白貓也是有福了。


    而且,這大白貓著實福大命大,不僅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死,還正好碰到了她,不然,它受著傷掉落在荒無人煙的大森林裏,真不一定能活下來。


    白歌抓得這條魚又大又肥,她一個成年人吃也差不多足夠了,大白貓體型比她小那麽多,應當也能吃飽了。


    於是,白歌成功抓到一條魚之後便轉過身,準備上岸。


    一回頭,便看見不遠處樹底下的大白貓埋下了腦袋。


    白歌一愣,還以為大白貓出了什麽事兒,心裏一陣著急,舉著魚,也顧不得穿褲子,便趕緊朝著大白貓跑了過去。


    白歌三步兩步就到了大白貓麵前,在它身前蹲下。


    虎珀一抬頭就對上人形雌性白花花的兩條長腿,愣了片刻,隨即又趕緊重新埋下。


    白歌也是被大白貓一抬一低的動作搞得一愣,原來它沒事啊,她還以為又暈過去了呢。


    ……不過這大白貓的姿態怎樣像是害羞了呢?不好意思看她?


    白歌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應該不會吧,一隻貓而已,難不成還知道非禮勿視?


    白歌將這一想法甩出腦袋,順手把剛抓來的魚擱在了大白貓麵前的地上,還想順手摸一摸大白貓潔白光順的腦袋,然而手懸在貓咪頭頂半空又停住了。


    想起剛剛貓咪對自己的排斥,覺得還是先忍忍,不要摸的好,以免再讓貓咪心生戒備。


    等以後喂熟了,再好好摸回來。


    魚是剛抓上來的,剛脫離水麵,這會兒還在地上活蹦亂跳。


    大白貓似是有所察覺,又抬起頭來,不過眼珠子沒有亂轉,隻垂眸停在了自己的正麵前,盯著那條蹦得歡實的魚。


    白歌見大白貓終於注意到了這條魚,趕緊獻寶似的開口道,“餓了嗎?都說貓咪喜歡吃魚,應該是真的吧,這裏啥都沒有,就是魚多,還是新鮮的呢,你放開了吃,吃完了姐姐隨時給你抓。”


    虎珀就聽到人形雌性又嘰裏呱啦說了一堆他聽不懂的話。


    看了眼麵前的活魚,又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人形雌性,猝不及防再次掃過雌性雪白的兩條腿。


    虎珀臉蛋微熱,趕緊視線上移落在人形雌性臉上。


    和她放.浪的行為完全不匹配,人形雌性臉上掛著溫柔聖潔的笑容,一臉寵溺的看著它,那神情,跟他母親看著他時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虎珀微怔,心底對雌性的態度有些改觀。


    原來人形是為了下水給他捉魚……


    不管怎麽樣,當著他一個成年雄性的麵前大刺刺的脫衣服,還是讓他接受無能。就不能稍微避著他一點?不過,心裏卻更加肯定這雌性應當不是在故意勾引他,所以,虎珀對她的判斷也更加趨向於前者——她屬於一個生性本yin的種族。


    虎珀沒有什麽種族偏見,他也有幾個作風比較放浪的雄性朋友,但除了這幾個從小認識的朋友外,相比較其他種族而言,他其實不太喜歡跟生性本yin的種族有過多的相處。


    這類種族往往控製不了自己的欲.望,尤其是在發.情期,那到處飄散的氣味更是讓人聞著難受。他們通常也不太矜持,他曾經不止一次被這類種族的雌性甚至雄性騷擾過。


    總之,對於這類種族的生物,虎珀會選擇盡量躲避。


    不過……眼下這情況,也容不得他躲避,畢竟他此刻受了傷,為了能盡快恢複,還是少動彈為妙。而且,麵前這個人形雌性是他的救命恩人,即便他心中對她的行事作風再怎麽不喜歡,也不能忘恩負義。


    更何況,他心底也清楚,每個種族有各自天生的習性,跟她本身的品格沒有太大關係。


    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麵前這個奇怪的雌性對他無害。


    若真是有心想害他,也就不會專門給他抓魚吃吧。


    是的,虎珀看出來了,這魚是給他吃的。


    但……這個雌性是一直生活在大山裏的土鱉嗎?現在哪還有獸人族吃沒有加工的食物?!


    還有,這雌性看著倒是挺幹淨的,怎麽行為舉止這麽不講衛生,居然直接把魚丟在地上讓他吃?!


    他堂堂虎族王子,怎麽會吃地上撿起來的食物!若不是看這人形雌性神態溫柔,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挑釁了。


    “嗷嗚!”虎珀低吼了一聲,重新低下了頭,偏過腦袋趴著,神情蔫蔫,顯然是對麵前的大活魚不感興趣。


    白歌愣了愣,“不吃嗎?難道是還沒餓?”


    大白貓抬起眼皮懶懶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白歌有些惋惜,看來是真的不餓啊,投喂失敗,本來還想靠投食來培養好感度呢。


    不過,短暫的失望過後,白歌很快又恢複了精神,“行吧,那就等你餓了再吃。”


    白歌重新將魚拎了起來,溫度這麽高,這魚脫離了水,很快就會變成一條死魚,味道也不好,還是放回水裏,等大白貓餓了再抓來。


    白歌拎著魚站起身來,臨走之前還提著魚尾巴在大白貓眼前晃悠了兩下,企圖誘惑它。


    然而大白貓如老僧坐定,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下連眼皮都不抬一下。要不是貓咪漂亮的藍眼睛還大大的睜著,白歌簡直要懷疑它是不是又暈過去了。


    都說貓咪很懶,今天算是真切的見識到了。


    白歌將魚放生之後便穿上了褲子,再度回到大白貓麵前蹲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穿上褲子之後,大白貓看她的眼神好像自在多了?難不成之前真是因為她沒穿褲子在害羞?


    ……這貓到底成沒成精?!


    白歌心底再度產生疑問。


    白歌稍稍留了個心眼,麵上卻不動聲色的看著大白貓開口問道,“我準備去看看你掉落的那個飛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大白貓依舊懶洋洋的趴著,眸光沒有絲毫變換。


    這雌性到底在說什麽?


    白歌眯了眯眼睛。


    這貓咪分明就是沒聽懂自己在說什麽,若是成精了的貓,不至於聽不懂人話吧。


    還是她想多了嗎?可能這貓就是單純的比較聰明而已。


    第4章 少女坐姿


    關於貓咪是否成精的想法,白歌最終決定還是將它拋擲腦後,不再思考。


    不管這隻大白貓有沒有成精,隻要大白貓對她一直不能敞開心扉,對她而言也就沒有太大區別。與其想那麽多徒增煩惱,不如就把這貓當作普通貓咪來看。


    而且,盡管現在已經穿越了,但接受了二十年的社會主義教育,白歌內心深處還是比較相信科學的,成精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很離譜。


    穿越還可以用相對論來解釋,成精就隻能用玄學來解釋了。


    ……相信科學!建國後是不許成精的!


    在腦海裏給自己成功洗腦,白歌再看向大白貓時,整個人都自在多了。


    在她主動邀請大白貓一起同行之後,大白貓還是一動不動,白歌姑且認為它沒聽懂自己說什麽。


    在前幾次試圖觸碰大白貓失敗之後,白歌也不敢再貿然碰它。


    別看大白貓長得軟萌可愛,爪子卻是鋒利的很,白歌可不想再被它抓傷一次,待會兒還得再去采點藥回來,給自己手背敷一敷,順便給大白貓換個藥。


    白歌看這貓咪聰明,應該不會頂著受傷的腿到處亂跑亂動彈,而且,這個迷宮般的森林也跑不出去,它既然不願意跟著自己,那就讓它在這兒趴著休息好了。


    這麽想著,白歌站了起來,“那我就自己去了,你乖乖的,不要亂動,我很快回來。”


    白歌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太寂寞了,對著一隻聽不懂自己說話的貓咪也能說得這麽起勁兒。


    自嘲的笑了笑,見大白貓依舊毫無反應,白歌聳了聳肩,轉身離開。


    虎珀見雌性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之後便毫無留戀的轉身,他不知道剛剛這人形雌性究竟說了些什麽,但是現在看她慢慢朝著森林深處走去的身影,突然懷疑這人形雌性莫不是在跟他道別?!


    就這麽走了?


    虎珀擰眉,這人形雌性就這麽把他一個人丟下了?


    雖然他堂堂虎族王子即便沒有這個雌性的幫助,也能頑強的撐過去,但……這雌性就這麽把他丟下的行為還是讓他心裏有點不舒服。


    不過,人家願意幫他是好意,況且她已經為自己包紮了傷口,還為自己抓來了魚,雖然他沒吃,但這並不妨礙他心底對這個人形雌性還是抱有感激的。


    這會兒她要離開也無可厚非,畢竟她也沒有一定要幫他到底的義務。


    所以,虎珀趴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叫出聲來,靜靜的目送人形雌性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


    不管怎麽樣,以後若是還有再相見的機會,他還是會盡力報答她的。


    白歌對此依舊一無所覺。


    她重新回到之前飛船墜落的地方,繞著飛船四周轉了一圈。


    這飛船體積約莫能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正麵看是呈橢圓形的球體,白歌剛剛進去粗略看了一眼,裏麵空間開闊,雖然因為墜落過程中遇到撞擊而顯得亂糟糟,但還是可以看出飛船的主人非富即貴。裏麵的各種用品和用具都給人一種精致奢華的感覺。


    飛船四周散落著一些零碎的物品和小配件,大概是墜落過程中被甩出來的。


    白歌仔細看了一圈,最後從一堆碎玻璃片中挑出了一個圓形徽章。


    這徽章拿在手裏還有點分量,白歌摸了摸,感覺似乎是白金的材質,這麽一大塊金子用來做徽章,得值不少錢吧,這也側麵應證了飛船的主人非富即貴。


    白金徽章上刻有一顆老虎頭像,頗為威風,頭像下麵還有一排鬼畫符一樣的東西,不知道代表著什麽含義。


    白歌並沒有在徽章上浪費太長時間,看了兩眼,便將它捏在手裏,繼續向前,沒再看到什麽有意思的東西散落在四周,這才回到飛船的艙門前,準備進去再仔細看看。


    艙門還沒有徹底掉落,一角傾斜懸掛在門上,不過展開的空間已經足夠白歌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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