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被蒲霜扔進垃圾桶的書包,集訓那晚明溪及時洗幹淨以後,就沒什麽油漬了,和新的一樣。


    再加上,高中還剩下半年,這書包還是傅陽曦送的,明溪覺得沒必要再換。


    明溪道:“我的洗幹淨了,不需要換。”


    蒲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隻好又把書包拿了回去。


    這之後,她就沒再來找過趙明溪了。


    與此同時,趙家那邊,趙湛懷也讓人查出了是誰發的帖子。


    這事兒要想查出來並不難,隻是前陣子趙家所有人都在震驚於張玉芬的事情當中,完全無暇顧及這件事。現在這爛攤子稍微收拾了點,趙湛懷才有精力處理這件事。


    查出來,發現竟然是鄂家的鄂小夏!


    趙父和趙湛懷全都臉色鐵青。


    要說,鄂家和趙家還算是世交,關係匪淺,不然趙媛和鄂小夏也不會打小就認識,小時候鄂小夏還管趙父叫伯伯。


    這件事居然是出自於鄂小夏之手,趙家人全都非常震驚,但是仔細想想,卻又在預料當中。


    鄂小夏長期做著趙媛跟班一樣的角色,與其說她最討厭明溪,倒不如說她從一開始就對趙媛有著某種妒忌。當時害得趙媛過敏也是一樣。而這不太明顯的妒忌在趙媛在學校公開對她落井下石之後,就直接轉化成了仇恨。


    ……


    有的時候,女孩子之間的微妙敵意真的很可怕。


    得知此事的趙宇寧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張玉芬真的是趙媛的親生母親,鄂小夏把這件事散布出去,連造謠也不構成——


    趙家能拿她一個高中女生怎麽辦?


    何況鄂家和趙家還有生意上的往來,難道要鬧上法庭嗎?!何況這還不得怪趙媛自己,惹上這麽一條毒蛇?


    經曆了這麽多事之後,趙家人都很疲憊,還得將更多精力放在生意的損失上。


    於是雖然查出來了是鄂小夏幹的,但是趙家卻沒有再追究,隻當不小心被咬了一口。


    隻是再在各種宴會場合遇見鄂家人的時候,趙父和趙湛懷眼神就都很微妙,心裏膈應,盡量避而遠之。


    =========


    周三傍晚,天氣越發的冷,但是下了幾天的雪終於停了。


    傅陽曦終於即將出院。


    明溪是想去接的,但是一般出院這種事情,傅陽曦家裏人也一定會去的吧,自己如果撞上他家裏人,豈不就被發現早戀了?


    這樣合適嗎?


    明溪下意識就要問傅陽曦,可是感覺以傅陽曦隨心所欲的性格,等下為了讓她去接他出院,他直接就不讓他家裏人去了。


    那麽就——等下到時候還沒見過麵,自己就已經給傅陽曦的家人留下了‘禍水’的不好印象。


    明溪有點糾結。


    於是還未下課,她悄悄將腦袋埋在桌子底下,沒問傅陽曦,而是給小李發去了信息:“今天傅陽曦出院,他家裏人去嗎?要是他家裏人去,我就不去了,免得撞上。”


    這兩天她去醫院,傅陽曦都是讓小李接送,於是她索性和小李交換了電話號碼。


    傅陽曦在中間還一臉幽怨地哼哼過,再次給她強調了小李已經結婚了。


    過了會兒,小李回複過來:“昨日老爺子已經來探望過少爺了,今天老爺子在國外有點事,應該是不會過來的。”


    明溪認識傅陽曦這麽久,還隻從他嘴裏聽說過他爺爺。


    明溪問:“他其他家人呢?也不來?”


    “對。”小李回:“你要來接少爺嗎,那我先去你學校接你吧。”


    明溪看著小李這行信息,眉心輕輕蹙了起來。


    出院,家裏人一個人也不來嗎?


    怎麽會這麽奇怪?


    她在趙家這兩年,即便趙家人偏心,但是假如她骨折了,入院出院趙家肯定會有人來的。


    畢竟骨折到底也是大病一場,骨頭斷裂的那一瞬間該有多疼。


    明溪又問:“那麽出院手續誰辦?”


    小李道:“傅少已經自己辦好了啊。”


    “他自己辦的?”


    小李道:“對,醫生說他現在拄拐杖能走了,他就自己簽了個字。”


    明溪從小李的這行信息中看出,小李好像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奇怪的——也就是說,一貫如此。


    ……如果她不去。


    傅陽曦是不是就會孤零零地一個人住院、出院?


    明溪心裏莫名堵得慌。


    明溪對傅陽曦的家庭並不了解,傅陽曦極少主動提起。


    明溪要問,他也是岔開話題。


    明溪唯一的了解就是從百度上了解到的傅氏企業,但也僅僅隻是旗下涉及哪些產業。然而光從傅氏雄厚的財力就能推斷出來,這種非一般的家族怎麽會把事無巨細的族譜往事寫在百度上。


    總之很神秘。


    幾乎搜不到什麽和傅家人有關的新聞,更別說和傅陽曦有關的了。


    明溪看了眼時間,對小李道:“那五點半左右你來接我好了,我們先去傅陽曦公寓一趟,取點衣服。”


    晚上晝夜溫差極大,醫院裏到處有暖氣穿得少點沒問題,但是一出來被冷風一吹,必然要感冒。


    小李不禁感歎女孩子就是心細,連忙回了她一個“好。”


    明溪放學後收拾了書包,小李載她來到傅陽曦的公寓。


    小李也不知道密碼,就隻有她知道。


    見她三下兩下輸入了密碼,門直接開了,小李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進來嗎?”明溪問。


    小李道:“您進去收拾吧,傅少不喜歡別人進他的地方。”


    明溪隻有自個兒進去,她走進傅陽曦的房間,打開衣櫥,挑了件黑色羽絨球服出來。


    就在這時,她瞥見衣櫃角落的幾個藥瓶子,正是傅陽曦在教室裏經常吃的類似於維生素的那幾種。


    有法文也有德文,總之沒有英文,全都看不懂。


    明溪想了想,對著瓶子上麵的商標挨個拍了個照。


    一共拍了五張圖。


    她打開微信,把圖片發給之前給自己看臉的醫生,求問了一下都是什麽藥。


    小李打開車門,讓她上車,載著她開往醫院。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來,明溪見到不遠處剛好有賣烤紅薯的,熱氣騰騰,她想起傅陽曦好像沒吃過這種街邊的東西,於是跟小李說了一聲,自己先過去買一個。


    小李則拿著外套,先進醫院裏去。


    紅薯十二塊一個,對半分開,裏麵又香又甜又軟,看起來就讓人想要流口水。


    明溪嗬出一口冷氣,耐心等待小攤老板烤出來。


    掃碼付錢的時候,手機震動一下。


    微信多了一條回複信息。


    是她認識的醫生發來的。


    “你最近失眠嗎?不至於呀,你臉上的傷不是已經好了嗎?不會因為臉上的傷導致心理壓力吧。這種藥不要多吃,會形成依賴。”


    明溪眼皮一跳,迅速打開微信回複過去:“什麽意思?這麽多瓶瓶罐罐全都是治療失眠的?沒有一瓶是維生素嗎?”


    醫生回她:“不是你的藥嗎?都差不多是和鎮定、失眠類相關的藥物,可能是國外的醫生開的,在國內很少有人用,除非一些重症失眠患者。到了非常依賴藥物的情況下,還是建議先處理心理因素,純粹靠藥物作用不大。”


    “……”


    明溪心裏被揪了起來。


    上次董深告訴她那一瓶法文藥是治療失眠的,她還以為也就是普通的褪黑素一類輔助睡眠的東西。


    但是沒想到這一大堆瓶瓶罐罐都是。


    那麽傅陽曦到底是——多久沒睡過一個好覺?


    明溪腦子裏忽然跳出來那幾次,他脖子和手腕上被玻璃劃開的傷口。


    到底怎麽回事?


    會不會……和他家裏人有關。


    明溪見他每次待在他自己的公寓就沒事,一旦回去老宅或者家裏就必定會出點事。


    當然這也全都是猜測。


    明溪心裏疑團重重,心髒仿佛被捏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擔憂和難受。


    明溪覺得自己必須搞清楚。


    香噴噴的烤紅薯被遞到了她手上,但是她吃的興致已然消散了一大半。她心不在焉地掃碼付了款,朝著車子那邊走。


    傅陽曦出院手續已經辦完,她走過去時,傅陽曦剛好坐進車子裏。


    傅陽曦正在望眼欲穿地等她。


    見到她過來,傅陽曦打開車門,從車子裏探出頭,對她催促道:“小口罩,怎麽這麽久?”


    “哪裏久了,這不就來了?”明溪讓他把腦袋縮回去,關上車門,從另一邊打開車門上了車。


    一進車子裏,暖氣就衝散了眼睫上的寒霜。


    傅陽曦左腳打著石膏,多有不便,隻能坐在車子右側,將副駕駛座的座位拆了,方便他長腿擱著。


    他脫了羽絨服外套,抱在懷裏,隻穿著一件黑色寬鬆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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