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新年快樂,大吉大利!”


    林仙月給張維之發了一條短信,等他手機有信號的時候就能收到。


    然而意外的是,短信剛發出去,她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張維之打來的。


    她接了起來,心情莫名的變得歡喜,連語氣都輕快起來:“咦,你那邊有信號啦?”


    誰知張維之在電話那頭也是同樣的一句話:“咦,你那邊有信號啦?”


    兩人沉默了片刻,林仙月笑道:“我現在不在山上,在首都。”


    張維之沉默了片刻,說道:“好巧,我也是。”


    “你回國了?”林仙月詫異的問道。


    “嗯,兩天前到的首都。你呢?”


    “我昨天到的。”


    兩人沉默了片刻,再次異口同聲的問道:“你在哪裏?”


    林仙月說道:“我等下給你發個定位,我剛來首都,也不知道這裏的具體地址是什麽。你呢,你在哪裏?和家裏人在一起嗎?”


    “好。”


    張維之應了一聲,卻沒有說他在哪裏。


    林仙月也沒有問,張維之的爸媽雖然都在首都,不過兩人已經離婚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誰家裏。


    她知道張維之別扭的性子,可能不好意思說。


    “林仙月。”


    張維之突然叫她的名字,連名帶姓,似乎有很重要的話要說。


    “嗯,我在。”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你願意聽嗎?”


    張維之的聲音有些疲憊,也有些沉重,似乎經曆了很多事情。


    林仙月並不覺得意外,她早就算出張維之命中有一劫,所以才給他專門煉製了一枚金剛護身符。


    張維之給她打來電話,證明他這一劫已經成功渡過,今後無災無難,無病無痛。


    “你是老板,你願意說的話,我也不敢不聽呀。”


    林仙月難得的用輕鬆的語氣開了小玩笑:“不聽的話,你會扣我工資嗎?”


    張維之頓了一下,惡狠狠的說道:“當然會,雙倍扣。”


    林仙月笑。


    過了一會兒,她說道:“這個寒假發生了很多事,我也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那好,我們約個時間,你什麽時候有空?”張維之說。


    林仙月想到蔣風蘭給她說過,春節要去親朋好友家拜年,估計正月間白天都不會有空。


    她想了想,說道:“你選時間吧,不過最好定在晚上,十一點過後。”


    張維之皺了皺眉:“這麽晚?”


    “白天可能沒空。”


    張維之沒有多問,催促林仙月去睡覺。


    蔣風蘭早已經挨個打電話,將女兒尋回來的消息告知了所有親朋好友,收獲了一大堆感歎和恭喜。


    比較遺憾的是,親朋好友大多都不在首都,蔣風蘭不得不熄了帶著女兒出去炫耀的心思。


    林家所在的小區,是由一條舊胡同改造而成,周圍的鄰居幾乎都是軍隊領導或是退休的部門首腦。


    這地麵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房子,沒有相應的身份地位,根本沒有購買的資格。


    大年初一一大早,林未染和蔣風蘭帶著兩兒一女挨個給住在周圍的老戰友老領導拜年。一圈下來,林仙月又得了一疊大紅包。


    她的身世離奇曲折,很是感動了一群家庭主婦。


    女人大多感性,尤其是有錢的女人,往往特別感性。各家的主婦陪著蔣風蘭掉了好一會兒眼淚,又說了好一陣恭喜的話,無一例外的都給林仙月送了一些見麵禮。


    玉鐲、戒指、項鏈、生肖吉祥金片等等小玩意兒,價值相當不菲。


    林仙月本不打算要,但見蔣風蘭朝她微微點頭,便道謝收下了。


    能在大年初一來拜年,當然都是通家之誼,拒絕對方的見麵禮,反而是生分了。


    下午是別人來給林未染一家拜年,大多都是老戰友帶著子侄輩過來,要麽就是林長峰的知交好友。


    林仙月免不了又被蔣風蘭拉出來,把她介紹給別人的同時,也是讓她認一下客人。


    林少將十六年前死去的女兒回來了,這個新聞早就在圈子裏發酵流傳。原來還不敢確定消息是否屬實,但今天見到了真人,所有人都相信了。


    自然大家都是一番恭喜,拉著林仙月誇了好一會兒,又陪著掉淚說孩子這些年委屈了。


    一天下來,饒是林仙月有修為在身,也覺得十分疲憊。


    果然,人際交往最是勞心勞力。


    張維之初四晚上打電話過來,問她晚上是否方便出來。


    這幾天走親訪友,林未染和蔣風蘭都有些疲憊,晚上十點已經就寢休息。林軒是一個工作狂,初三就去了公司,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至於林安,早被他以前的朋友拉了出去,一般第二天早上才會回家。


    林仙月說道:“方便。”


    張維之聽了,語氣明顯一鬆,輕聲道:“那我給你發一個定位,和你住的地方很近,你慢慢過來,我等你。”


    “好。”


    林仙月掛掉電話後,看了一眼房間裏打開的窗戶,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到了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約莫半小時後,便來到了和張維之約定的地點——後海。


    已經臨近夜裏十一點,但後海依然熱鬧如晝行人如織。


    有句話說,夜裏的後海才是真正的後海,氣氛微涼而浪漫。什刹海燈光湧動,兩岸酒吧招牌霓虹閃爍,映照著年輕的男男女女肆意張揚的臉。


    林仙月是在銀錠橋下的車,抬頭便見到張維之站在橋頭。


    他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長風衣,本是寸頭的頭發也長長了許多,在夜風的吹拂下,倒顯得灑脫不拘。


    銀錠橋上有許多三兩結伴的遊人,彼此洋溢著笑臉。


    張維之一個人站在那裏,目光幽幽的注視著腳下湖麵飄過的遊船,和周圍歡聲笑語的遊人有種莫名的疏離。


    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


    林仙月看到張維之那一刻,張維之似有感應,也扭頭看向她。


    迷離朦朧的夜色下,炫目斑駁的彩燈中,他的眼神亮如星子。


    他等的女孩兒,穿著一件白色的長款羽絨服,下擺如同泡泡裙般的設計。收緊的腰部,越發顯得她的腰肢不盈一握,苗條可人。


    她就站在湖邊,身後是絢麗多彩的燈光。漫天的火樹銀花下,如同誤入凡間的仙子,腳步輕盈如舞,朝他一步一步走來。


    張維之聽到自己的心跳,劇烈而急促,仿佛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一般。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林仙月走到張維之麵前,卻見他臉頰消瘦,神色有幾分病容。這一劫,看來他過的並不容易。


    “老板……”


    林仙月剛剛叫出口,便被張維之一把湧入懷中,緊緊的抱住。


    “仙月,我想你了。”


    林仙月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輕聲呢喃:“很想很想……”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不要再糾結dna了,我要是寫那麽清楚,大家又要說我在水字數。


    咱們不是說好了,無關緊要又必須寫的情節就略寫,盡快回到學霸這條主線上嗎?


    真要寫的話,我這兩三章的內容,完全可以寫個十七八章呢。


    但親們不愛看,我隻能忍痛割愛放棄了許多有趣而又波折的情節,一筆帶過……


    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第七十二章


    看著相擁的少男少女, 周圍的遊客向兩人投過一抹善意的目光,安靜的從兩人身邊走過。


    然而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吃店裏,卻有兩雙眼睛詫異的盯著這一幕。


    “小桃, 要打電話給茜翎姐嗎?”一個頭發挑染了一縷紫色的女孩兒問同伴。


    她的同伴穿著一件紅色羽絨服, 脖子上掛著藍牙耳機, 聞言猶豫了一下說:“尹筠,還是不要了吧。要是茜翎姐知道了, 會難過的。”


    兩人今晚結伴到後海吃宵夜, 誰料想竟然看到了本該在醫院靜養的張維之。見他站在銀錠橋像是在等人, 兩人還以為他等的是袁茜翎。


    他們兩個在醫院天天見, 卻偷溜出醫院跑到後海約會。


    尹筠和王欣桃覺得好笑,也不出聲招呼張維之,打算等袁茜翎來了,偷拍兩人的照片打趣兩人。


    誰知……


    尹筠把筷子一放, 怒道:“那我們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豈不是便宜了他張維之,他倒是左擁右抱風流瀟灑, 有想過茜翎姐的感受嗎?”


    她越說越憤憤不平, 聲調都高了起來:“這段時間他住院,是茜翎姐日夜在醫院照顧他, 人都瘦了一圈。可你看他, 才剛剛好那麽一點,居然就巴巴的遛出醫院來勾搭新歡,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王欣桃連忙示意她小聲一些,不要引起周圍食客的注意。


    她這個人平時就沒有什麽主意, 從小就跟在夥伴兒們身後,大家做什麽她就跟著做什麽。此時聽尹筠說的有道理,王欣桃也為茜翎姐感到氣憤, 便點了點頭。


    尹筠掏出手機,對著張維之和林仙月照了一張照片,然後傳給了袁茜翎。


    袁茜翎把剛熬好的雞湯裝進保溫盒,打算拎著保溫盒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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