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風蘭經過林仙月用靈力調理了大半年的時間,宿疾基本痊愈,身體的素質也有明顯的提高。走在山路上,比身體健壯的張嬸也不遑多讓。


    至於春娟和大山就更不用說了,兩兄妹本就是在大山下長大,上山下山就和城裏人吃完飯在小區裏遛彎一樣隨意。


    一行人的速度極快,幾個小時的山路,硬是兩個小時左右就上到了山頂。


    “咦?怎麽這條山路這麽多人?”


    林仙月望著從身邊走過去的一對中年夫妻,神色有些疑惑。


    這條山路以前很冷清,有時候一天也不見得有一個人走,奇怪的是今天他們已經遇到了好幾次人了。現在不比以前,已經很少有人上山打獵或者撿拾竹筍菌類來改善生活。


    “哈哈,小月兒你不知道了吧?”


    春娟笑道:“這半年來,小流雲寺在周圍可有名氣了。據說來燒香拜佛許願的人,基本都實現了願望,即便沒有實現願望的,也是家庭康泰身體健康。小流雲寺的名聲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的傳出去了,周圍越來越多的人來寺裏燒香拜佛呢。”


    “真的很多人嗎?”林仙月問道。


    “當然了。”春娟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今天就是一個普通的日子都這麽多人上山,如果遇到佛誕或者其他日子,這條山路就到處都是人,遠遠看著像螞蟻搬家一樣,壯觀的很。”


    “就前段時間不是高考嗎?”


    春娟揮手朝著山路比劃了一下,眉飛色舞的說道:“我的天啊,這條山路的人從山腳都快排到山頂了,全是人頭和屁股,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麽多人。”


    蔣風蘭聽了直笑,打趣道:“春娟啊,你們這附近村子的人合起來也沒那麽多人吧,你這也太誇張了。”


    這年頭,年輕人都出去讀書和打工去了,村裏幾乎都是老人和小孩。有些村子連一百人都沒有,的確沒那麽多人。


    春娟見蔣風蘭不信,連忙拉住她哥作證:“真的真的,蔣姨我沒騙你,不信你問我哥。”


    大山咧著嘴嘿嘿直笑,也不說話,憨厚的點了點頭。


    蔣風蘭抬起手摸了摸大山的腦袋,一臉憐愛的說道:“瞧這傻孩子,臉都紅了,來阿姨給你扇扇風。”


    說完,用手在他臉前胡亂的扇了扇。


    大山神色窘迫,原本沒紅的臉,這下是真紅了。


    林仙月見老媽又欺負人家老實人大山,搖搖頭說:“媽,人家大山隻是老實,又不是傻。”


    蔣風蘭哈哈大笑。


    林仙月和張嬸對視一眼,兩人眼神均有些無奈,也不知道這麽大個人了,哪來那麽多的天真童趣?


    不過林仙月知道大山雖然憨厚老實,心思卻很是細膩周到,而且不會說話誇張,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既然他也認同春娟的話,那就說明當時的情況的確是如此。即便沒有春娟說的那麽誇張,也應該相去不遠。


    “怎麽會那麽多人?”


    林仙月好奇的問道。


    小流雲寺在孤雲峰山頂,孤雲峰又是附近最陡峭最難爬的大山之一,再加上位置偏僻,小流雲寺又破敗。所以願意到小流雲寺燒香拜佛的人,往往隻是孤雲峰周圍的幾個村莊。


    偶爾也會有一些爬山運動愛好者,或者就喜歡在荒山野嶺鑽的驢友來到小流雲寺借宿,平時小流雲寺可是冷清的很。


    林仙月在小流雲寺長大,當然知道寺裏的境況。


    過年的時候,她回來後以特製聚靈符埋在各個大殿佛像身下,將山裏周圍的靈力都吸引過來。


    然後又給前來燒香拜佛的信徒發放聚靈符,讓信徒們隻覺來到寺裏或者佩戴聚靈符神清氣爽,身體越來越好,心理產生了小流雲寺靈驗的心理想法。


    隨後經過他們彼此口口相傳,再加上林仙月重新修葺了小流雲寺,才讓小流雲寺的香火在春節時分很是旺盛。


    不過所謂的香火旺盛也隻是針對平時的香火冷清而言,找春娟的說法,小流雲寺的香火何止是旺盛,這簡直就是一香難求的火爆了。


    不過才半年的時間而已,怎麽會變化那麽大?


    春娟得意的說道:“可不是那麽多人嗎?別說你們這半年不在,就算我們村裏人,看到那麽多人上山,也覺得不可思議呢。那些來上香拜佛的人,好多都是周圍鎮裏和縣裏的人,還有市裏和其他省的人呢,你說怪不怪?”


    原來,春節時前來小流雲寺燒香拜佛的人中,許多人的願望都是孩子的學習進步身體健康,林仙月送的聚靈符,也基本都給了家裏的孩子。


    那些學生們佩戴聚靈符後,不僅感覺神清氣爽身體倍兒棒,而且神思格外專。聽課看書時,老師講的一下就明白,看書時也很容易就記住了內容。


    原本不會做的題,或者忘記了的課文內容,此時卻如有神助,下筆就寫。


    一次考試後,這些學生的成績都有極大幅度的提高,讓班裏其他同學和老師們都覺得詫異不解。後來那些孩子彼此一看,原來大家都是去小流雲寺燒香拜佛的小夥伴。


    於是小流雲寺的佛像靈驗無比的傳聞,就在有孩子的家庭傳開來,越來越多的父母帶著孩子來小流雲寺燒香許願和拜佛。


    雖然林仙月不在寺裏,他們獲贈的是靜嫻師太自己畫的平安符,然而這些平安符靜嫻師太都是放在佛像前開光的,而佛像身下則有一座聚靈陣,最是靈氣濃厚的地方。


    平安符放在佛像前,也浸染了靈氣,放在普通人身上,效果十分顯著。


    如此一來,大家都覺得小流雲寺靈驗無比。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家長帶著孩子來小流雲寺拜佛,甚至連外地的家長也帶著孩子過來了。


    前段時間因為高考,家長們帶著孩子蜂擁而來,造成了小流雲寺堪比第一寶刹般的熱鬧場景。


    林仙月聽後,欣慰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想必師傅是極開心的。


    靜嫻師太已經沒有什麽人生追求,如果說心裏還有什麽念想,一是希望林仙月一切都好,二是希望小流雲寺香火旺盛。


    如今兩個願望都達成了,想必靜嫻師太這段時間過的極為開心。


    一行人休息了一會兒後再次上山,一路上仍然碰到了好幾次攜家帶口的行人從山上下來,不用說也是去小流雲寺燒香拜佛的信徒。


    越到山上,周圍的樹林越發高大青翠,連地麵上的野花野草也顯得極為茂密。鳥群在樹巔上飛來飛去,地麵上也有各種小動物在奔跑嬉鬧,大山裏突然變得很是熱鬧。


    這和林仙月記憶中的孤雲峰不太相似,以前的孤雲峰樹林中雖然也有很多鳥獸,不過並沒有那麽多,而且樹林草木也沒有那麽茂盛。


    前些年的大規模砍伐,附近村民平日用火也是在大山中砍柴,多年下來,導致孤雲峰山底到山腰的樹林稀稀拉拉。又因常年打獵的原因,山裏鳥獸也不多見了。


    這次回來,隻不過相距半年之久,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林仙月仔細感受了一下,周圍的叢林裏靈氣遠比其他地方都要濃厚。看來小流雲寺的七八座聚靈陣效果強大,已經輻射到了山腰,並且逐漸改變孤雲峰的氣候地貌和物種。


    七月份本是炎熱的天氣,幾人走在山中,卻覺得分外清涼。空氣清新,鳥語花香,更有種說不出來的平靜舒適感。


    人在山中,不知不覺煩惱盡去,歡喜自來。


    就連一直很少笑的張嬸,進山之後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輕鬆自在多了。


    林仙月點點頭,心裏有了一些想法,但並不成熟。距離山頂越近,靈氣越豐富,植被也越繁茂。走在山路上,腳下繁花盛開,遠處鳥語獸鳴,


    林仙月發現了一顆枯樹,如今已經長出了許多嫩嫩的枝條。枯木逢春,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枯木上長出了一叢叢雪白色的木耳。


    她走上前,從樹枝上折下一節木耳放進嘴裏。


    “傻丫頭,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什麽東西都往嘴裏塞?快吐出來,山裏有些東西是有毒的,吃了拉肚子。”


    蔣風蘭見狀,連忙走上前,催促林仙月把木耳吐出來。


    林仙月還沒說話,春娟就笑著說道:“蔣姨,這個木耳可以吃的,沒有毒,我和我哥就經常摘來吃。說起來也怪,以前這種白木耳味道不算好吃,但這半年結出來的白木耳,卻甜滋滋的味道很好,你也可以嚐一下。”


    蔣風蘭半信半疑的說:“真的嗎?你可別騙我這老人家。”


    春娟哭笑不得:“蔣姨,我怎麽會騙你?再說你哪裏老了,我看著也就最多三十歲左右。”


    蔣風蘭聽了哈哈大笑,拍了拍春娟的臉蛋,也從樹上摘了一點木耳放在嘴裏,連連點頭:“果然味道不錯,用來涼拌的話應該更好吃。”


    張嬸走上前來,摘了一點放在嘴裏,點頭道:“那我就摘一些回寺裏,涼拌吃。”


    一邊說著,一邊動手把一大叢白木耳摘下來放在包裏。


    林仙月笑了,她剛才從這些白木耳上感受到些許的靈氣,所以試著吃了一點,這才確認白木耳果真含有靈氣。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木耳的口味變得很好,而且營養價值比普通的白木耳高出至少十倍。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孤雲峰的白木耳,已經算得上是靈植了。


    白木耳是如此,那麽其他東西呢?


    林仙月一邊走,一邊把目光放在山裏那些野果子上。路過時野果子時,偶爾會摘下一顆嚐嚐,然後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怕嚇著蔣風蘭,她還會去山裏抓兩隻野兔野雞,看看這些小獸們的肉質是不是也含有靈氣。


    倘若這些小獸們的肉質含有靈氣,那也可以算的上是靈獸了。


    雖然無法和修真界的靈植靈獸相提並論,但在這個世界,無論是營養價值和商業價值,都已經提高了十倍不止。


    一時間,林仙月在心裏醞釀的想法越來越成熟。


    她覺得,把這座孤雲峰打造成一個農業生態園和靈氣食品加工基地,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點子。


    同時,伴隨著小流雲寺的名氣越來越大,上香的外地遊客越來越多,山裏的景色也越來越美,還可以配套建立一個休閑娛樂服務鏈,把孤雲峰打造成一個當地旅遊景點。


    猶豫農業生產和食品加工需要,同時又是旅遊景點,那麽修建一座基站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她去申請,政府部門自然就會讓通訊公司在山上建立一座信號基站。


    林仙月越想越覺得這個點子很不錯,一舉兩得,兩全其美。


    一個小時後,林仙月和蔣風蘭終於來到山頂的小流雲寺。


    遠遠便見到小流雲寺香煙繚繞,就連山門處都插著香燭,還有各種祈福的鎖扣和一些小福袋。


    走進小流雲寺,已經是傍晚時分,寺裏仍有一些香客在拜佛上香。幾座佛殿前的香壇裏插滿了香燭,林仙月走近看了看,香壇裏的煙灰已經快漫出來了。


    她用手拈了一點煙灰,發現這是真的煙灰,是香燃燒後掉落進香壇裏,然後慢慢積累起來的。而不是以前靜嫻師太用灶裏燒完的草木灰填充進來,製造出來的香壇。


    寺裏是真的香火旺盛了,至少不需要她和師傅趁著晚上沒人的時候,悄悄的把灶裏的柴火灰埋在煙灰下麵。


    林仙月記得很清楚,以前每次往香壇裏填充柴火灰的時候,靜嫻師太總是又自責又內疚。


    既覺得愧對前任主持的托付,又覺得欺騙佛祖十分不該。


    靜嫻師太正在大雄寶殿陪著幾個香客,見到林仙月和蔣風蘭進了寺廟,她臉上一喜,不過很快壓了下來,仍然端莊的伺立在佛像身旁。


    直到香客們拜禮完畢,靜嫻師太送他們出了寺門,這才朝林仙月他們走了過來。


    林仙月連忙走上前去,拉著靜嫻師太的手叫道:“師傅,我回來了。”


    靜嫻師太精神狀態很好,聞言笑道:“春娟前幾天就跟我說你們要回來,我早就把房間給你們整理好了。”


    她又看向蔣風蘭和張嬸,雙手合十,微笑施禮。


    蔣風蘭和張嬸連忙回禮,彼此互相道好。


    “蔣姨,師傅,我和我哥先把行禮給你們放進去。”


    春娟說了一聲,便帶著大山去了後院,先去放行禮。


    靜嫻師太和蔣風蘭寒暄過後,見天色已經黑了,今天應該不會再有香客上山,便讓林仙月去把寺門關了,帶著三人進了後院。


    天色已經黑了,春娟和大山放好行禮之後原本打算下山,靜嫻師太怕他們下山不安全,讓他們留宿一晚,第二天再走。


    春娟和大山也不堅持,反正兄妹倆平時也經常借宿寺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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